兩間雙人房,沒有錯,是當初買的數量和房型。確認後拿卡的癸還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直到將一張卡片交給苦先生時才意識到。

「啊...!糟糕,我當初訂的時候下意識直接選了兩間雙人房...想著我和在秦一間,苦先生和母親兩個人剛好再一間...」癸不好意思的摸摸後頸,當然這個突發奇想就有鬼點子的傢伙,怎麼會是不小心呢。「對不起,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還搞砸了...不如我今天和母親...」說者緩下講話速度,漸漸低落的聲音隨之低下頭表示歉意。
「雙人房也沒關係,難得出來旅遊,亓兒和在秦同一個房間比較好吧。而且這樣我和苦先生也有不少想聊的,有個伴挺好的。亓兒不用在意,和在秦好好的享受夜晚。」亓瀰靠過來接過癸手中的卡片,一邊輕摸對方的藍髮讓人放心。
「可是...苦先生沒關係嗎...」癸還是有些不安的望向苦先生。
吃飽飽撐著肚子回到酒店,在秦先是坐在大廳等候區等待癸去拿鑰匙,順便幫忙大家照看著行李,但看眾人正圍在一圈氣氛凝重以及似乎聽見愛人緊張地說些什麼,覺得不太妙便神經大條丟掉行李,一身擠進去聽究竟發生了什麼。

「訂錯房間..嗚..可是我也想跟癸睡..」這可是他與癸難得的國外旅行呢 ; 一個人還不夠,在秦也順其自然加入了戰局,頭25度傾斜靠在癸肩頭上,緊摟著臂彎神情緊張又無辜,直盯著面容僵硬的父親不放,眼裡盡是水汪汪,強烈表達出他不想與愛人分開的心情,「把拔跟馬麻相處得很和諧呀,剛剛可是都抱在一起了..要是把拔這麼不放心可以地板..」在秦小小聲像父親懇切道,孩子們的動作在虎是看在眼裡,但仍遲遲拿不出主意。
確實,這是兒子跟小癸第一次相伴出遊,雖然不難想像兩位孩子單獨在一間房間會做出什麼,但應當是不應該拆散他們,總給個獨處的空間也好,但他跟亓太太同一個空間休息...這樣真的好嗎?
轉頭向櫃台人員詢問有沒有多的客房,但由於是觀光季的緣故早已訂滿房,就連最高級的總統房也被搶先一步買走,但轉念一想若是讓亓太太自己一人待在房間也格外令人擔憂,害怕會有哪個不肖份子偷偷鑽進觀光客房間竊取財物,即使飯店有服務生和監視器還是讓人不放心。
可是亓太太居然不介意,真的對自己格外放心嗎?
「亓太太...」說實話在虎現在很緊張,他大可睡在客廳沙發,或是陽台躺椅也沒問題,但一想到跟美人獨處就渾身害躁。
不過他終究還是拗不過孩子們與亓太太炙熱又不安的眼神,尤其是亓太太的建議,只不過就幾天的晚上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好吧。」深思了許久最終他是妥協了,就這幾夜他會好好守護著亓太太,也不敢有太多的想像,「早上我也跟亓太太還有好多話可以聊,只不過床位我想留給亓太太就好,剩下的我再想辦法就足以。」
「這樣...謝謝苦先生不介意。」癸又是不好意思的摸摸後頸,但這次換上了笑容。同時在內心暗自竊喜計劃成功,也揉揉幫忙助攻的秦秦表示謝意。
「苦先生今天一天也累了,怎麼能不睡在床上。」不知道苦先生內心歷經了什麼猶豫和想法的亓瀰,只是單純的考慮到對方的睡眠品質。依苦先生的身高沙發就算躺起來再舒適也不夠長。「我睡姿很好的,絕對不會打擾到您,請放心。介意的話,還是身高比較剛好的我躺沙發就行了~」
「雙人床很大的,要躺三個人也沒問題~」癸幫忙順帶一提了一下,話雖如此同張床就是同一張,但亓瀰已經重新拉起苦先生的手,開開心心的往電梯走去了。
「孩子們晚安,晚上不要玩得太晚唷。」最後一行人也來到了房門前,亓瀰給癸和在秦兩人的額頭的留下一個吻,暗示的叮嚀兩人不要消耗體力過度。
「苦先生,母親,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在秦的。苦先生,母親就拜託您了,祝兩位也有美好的夜晚。」等家長兩人先進房間後,癸才帶著在秦進房間。
「這邊的住宿看起來很舒適很令人放鬆呢,亓兒真是訂到好飯店。」亓瀰充滿好奇心的觀察整個房間,裡面以白和金色調為主,充滿不少麻繩編織物的裝飾。牆面也很有埃及風格的圖騰,那最令人在意的雙人床還有綁起來的紗簾做裝飾。「雙人床真的跟亓兒說的一樣很大呢。」
「不過既然都回到房間了...就是洗澡睡覺了吧。苦先生您先洗吧?」亓瀰想不到埃及的夜晚還會有什麼活動,一邊打算拿下身上的披風,一邊提議道。

「嘿嘿。」

在秦在被摸摸頭後暗自也竊笑了一下,大叔的計畫原來在很久以前就這麼訂好了。

「馬麻把拔也是,早上在太陽底下逛街一定累壞了,請兩位好好休息唷,晚安~」接受馬麻愛的親吻後,在秦自然是洗滋滋牽過大叔的胳膊,向父親道聲晚安後再看一眼對方的表情,接著迅速跟人溜進房間內。
不過剛剛把拔閃過的表情還真是有趣,好像受到懲罰而坐立不安的孩子般無助又可愛。
「兒子...好,你們晚安。」而在虎這邊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剛剛還信誓旦旦地接受與亓太太一同入住,現在又開始後悔了,而且這份懊悔到上電梯後越來越大,在安靜的室內中心臟碰碰跳只差沒被人聽見,眼見連最後剩下求助的機會也沒了,只好與孩子們互道晚安,冒著冷汗打開他們的房間。
「恩...小癸看來做了很多的功課呢,花了不少時間找到這麼好的房間。」雖然有看過景觀照,但比起網路虛幻不實的3D示意圖,這裡的空間更是真實寬敞許多,素雅又富有埃及風味在,但免不了還是有疑似伴侶之間的用品在,在虎趁著亓瀰不注意便唰唰唰全丟進垃圾桶與抽屜中。
「咳恩....我看這床雖然大也相當柔軟,但平常我早就習慣睡在沙發上了..這幾天就給亓太太使用就好,浴室的話您也先請..噗咳!」
這一回頭可不得了,在虎發現亓太太順勢想脫下披肩的動作,一個箭步抓住對方的手將衣服穿了回去,對不起,但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提前就寢。
「我想..我們現在睡會不會太早了一點..」他迫切需要透點氣,什麼都好,忽然他想起剛剛上電梯時看到的活動燈片...有了!就是這個。
「亓太太..若您還有體力的話,不嫌棄要不要陪我去看看夜晚的尼羅河,現在時間還早而且有專門的接駁車,趁著天色好一起去看看河景走走沙地吧,而且說不定那邊還有酒攤可以小酌一下。」
他想,若是被對方拒絕了邀約也不要緊,憑著藉口還可以去外面稍做冷靜再回來,這樣也可以趁著對方入睡偷偷小憩在沙發上過一晚也沒問題。
環顧四周的亓瀰一時沒注意到在琥的舉動,既使因為一些聲響而回頭,也只看到對方站在床附近。但對方用那樣的藉口要睡沙發可讓她反對了。
「苦先生是因為經常睡在公司所以習慣睡沙發嗎...既然這樣尤其現在出門旅遊我還是希望您能在床上好好休息。」輕握起在琥的手,她很堅定,可是又覺得勉強對方不太好...但若是因為客氣的話則不打算給人反駁的機會。「真的無需顧慮我,我...我要佔據沙發的位置,不給您搶走。」
不過對方的夜遊邀請倒是很成功的吸引了亓瀰的注意。
「夜晚的...尼羅河?現在出去還能看到風景嗎?好啊,當然好~我願意陪您~」不知為何腦海中閃過家族夜晚的街道,僅靠蠟燭的光芒也依然能照亮小城,她常常會坐到屋檐上欣賞這美景。
隔音品質
回到房間的癸放好行李後就隨手拿起提供的玻璃杯,靠到牆上開始偷聽隔壁的動靜。不過不虧是不錯的飯店,隔音也挺好的聽不到什麼聲音。

「嗯...不知道母親和苦先生有沒有什麼問題...」有些期待也有些擔心,但很快的隔壁傳來了細微的關門聲。癸馬上跑到門口偷偷開門查看,隙縫間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和苦先生。「在秦~看來母親和苦先生要去秘密約會了呢~你父親挺會的啊~」
大叔招招手,多打開了點門讓在秦也能瞧一眼。「你說,我們偷偷跟上去看看怎麼樣?」雖然可能苦先生是因為不想打擾自己和在秦才沒邀請,但不管怎麼看都是想和母親單獨出去走走。這麼有趣的事怎麼弄不跟蹤一下呢。
夜晚的尼羅河比預期的還要美麗。看過了家鄉的燈火,城市的霓虹燈,尼羅河的淺灘則有著各式各樣的樣貌。有熱鬧的遊船區,也有星斑燈火微微照亮的淺灘區。清爽的風吹過欣賞風景的暇逸旅人們,遠離喧鬧這裡留下了人們輕聲的交談。
風
「這裡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呢。」由於夜晚較白天涼,亓瀰也將披風鬆開重新披蓋全身。
「感覺苦先生有豐富的旅遊經驗呢,我都不知道也有這樣子的夜晚。今天辛苦您了,還給我們當了導遊。明天如果結束得早,也帶孩子們來看看感覺會挺不錯的。現在...不知道打得多火熱呢~」亓瀰想了一下,稍微用手遮嘴哼哼笑道。
看女性比稍早更加堅定的口氣,看來要用破壞個人形象的方式說服才行,「不...說也難以啟齒,我個人睡相不是那麼好,偶爾會做出出格的舉動,如果不小心轉身壓傷您身體該怎麼辦。」縱使他並不會這樣做,但他真心覺得這是個好藉口,「您若是因為顧慮我而想搶,我自然也不會讓您如願,床那麼舒適就留給您吧。」
而夜遊的邀約可是成功勾起亓瀰的興致,兩人小拌嘴也在此時此刻終止,看眼前的女性笑著這麼甜眼睛充斥著閃亮,在虎也在內心默默鬆口氣,等會對方走累了就可以有更好的理由請人先上床就寢。
「那我們準備好就出發吧。」在虎害怕孩子們晚點想找他們發現人不在而擔心,拿取手機在上面輕敲他們出去一會很快回來等訊息,等待女性準備好便一同出門,但他們沒料到的是孩子們早就在隔壁房偷偷看著。
「

這樣真的可以聽到嗎?」在秦看著愛人拿起玻璃杯的動作,歪頭滿是懷疑,也很好奇癸究竟能聽到什麼,但可惜隔音的緣故不然他也想知道隔壁青澀的大人們在幹嘛,這時候他們很清楚聽見疑似關門的金屬聲,交換個簡單的眼神,馬上偷偷跑到門口透過縫隙看個仔細。
「侯侯...原來把拔有這麼心急的時候嗎,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個樣子耶,好大膽唷~」躲在門後的他們,在外人眼裡就像個三姑六婆般竊竊私語,要是換上樸素的洋裝跟戴上假髮一點也不違和,似乎還飄點嬸味出來,「當然~大叔我們趕快趁他們還沒走遠偷偷跟上去!」
「您若喜歡就最好不過了,這樣的美景只有這裡才會有,想拍照的話停下來拍沒關係的。」而在琥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女性除了幾次觀看孩子們的照片才會使用手機外,似乎對相片以外的功能還有些矇矇懂懂,「這裡相當的涼呢,請別感冒了。」
也許把披風蓋在全身還不夠,在琥忽然停下腳步,把身上的外套就像聚會那天一樣,抖了抖上頭的細沙輕放在亓瀰肩膀固定,「請您先忍耐一會吧。」尼羅河獨特又寧靜的夜景確實漂亮,但銀灰色的雙瞳更是離不開眼前的女性,在風中搖曳輕散的長髮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她人美麗的臉孔隱暱其下卻顯個更加誘人。
發覺自己灼熱的視線過於直接,在琥很快將神智抽了回來,兩人話題也不偏不倚銜接回兒子跟小癸身上,想到孩子們會做出什麼,在琥也露出無奈地笑容回應,但同時再次被對方美麗的笑容有所衝擊。
「亓太太...您過獎了,只是因為工作緣故長時間在國內外奔波著,但來到埃及也只是幾次而已,在出發前有稍作功課罷了,您代替我照顧孩子們也辛苦了。」
「是啊,這時間還是盡可能別打擾他們,偶爾還是給予他們獨處的時光,都難得來了也希望他們好好放鬆加深彼此的感情,等待明日再帶他們來看看。」但在琥沒料到孩子們早就偷偷坐上車,跟在他們後方偷偷尾隨著。

「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大叔你有聽見嗎?」在秦拔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兩株草,舉在臉上偷偷跟隨其後,眼看把拔跟馬麻沒什麼進展,這可把他急壞了,「把拔能不能跟大叔一樣再勇敢點啊。」在夜晚風兒徐徐吹來他沒穿什麼外套,僅憑單薄的披風暴露在空氣之中,還是也些寒冷。

「大叔我們再靠近一點..聽..吧哈..哈啾!!!」
「拍照?」亓瀰眨眨眼不解苦先生的意思,在她的印象裡拍照用的相機很大台,這麼說來好像哪裡都沒有人用,是不是也進化成什麼樣子了。本來癸也想帶人去買手機好好教人使用方法的,但由於他連出差都蹺掉了,為了這次能出來旅遊一直都在工作彌補。
「苦先生…不怕冷嗎?」作為一個受過訓練人有一定的耐冷度,或許對方生活在寒冷地帶的國家所以也比較耐寒?金龜綠沒有介意的直盯銀灰色想確認答案,如果是一般女性的話應該比較怕冷吧,所以她用了這個詢問的方式。
因為在秦太過可愛,癸也學對方跟著拿起兩株草舉在兩邊。不過對方說自己勇敢倒是有些心虛,畢竟他可是逃避過一次。「我覺得苦先生很主動了啊,他還將外套披到母親身上,很貼心。」
小貓咪的噴嚏在寧靜的夜晚被放大不少,癸一個機靈抱緊在秦就往步道的圍牆翻下去,躲在步道底下與地面之間,手上的兩株草也隨之飄落。
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在秦的噴嚏宛如貓咪還是癸足夠迅速,又抑或是亓瀰將焦點都放在了苦先生身上而一點也沒注意到。
「我不知道現在類似苦先生的生活普不普遍,對我來說那樣就很厲害了。我欠缺了很多知識和現代人的常識,還有很多...需要...!」說時腳不小心勾到步道木板的縫隙裡,身體一時向前傾眼看就要跌倒...結果亓瀰直接一手撐地往前翻起,就像雜技表演的劈開大腿著地在優雅的起身。那瞬間就只有兩秒,周圍有看到的人們以為還看到了什麼體操表演。而在那兩秒裡裙子也因為寬鬆和岔開的設計毫無保留地露出雙腿,好在是跟著在秦一起穿了安全褲在內。
「疏忽了,一時沒注意到有小坑洞。」
「好像沒有被發現?」一邊癸偷偷探頭查看感覺母親沒有發現,不過他有些自責疏忽了在秦身上的穿著不夠保暖,但自己現在身上只有T恤,而且還有流汗...「在秦,我抱著你走吧?」他將披肩上的帽子好好給黑貓戴上。
「嗯?」有一個剎那,在琥有些狐疑地看向亓瀰愣著,現在人人隨一支手機,拿起後進行拍照可說是司空見慣了,但亓瀰的口氣聽起來似乎很陌生...啊,也許是因為他們家境比較習慣於更先進的科技用品的緣故,「亓太太..這樣問會有些失禮,但請問您有手機嗎?」若是沒有也不要緊,他可以趁機會帶亓瀰去買手機..這樣就可以跟對方要到聯絡方式了...
「我?並不會,我皮厚並不要緊的,倒是您感冒我這樣怎麼給孩子們交代呢。」體諒到對方的擔憂,在琥直盯著金龜色愣一會投射出溫柔的笑意,撇除了兒子外他從未對人這麼溫柔過,更何況還好幾次呢。「除了我兒子外從未有人這麼關心我過,謝謝您,亓太太。」
後頭不小的噴嚏聲傳出,同樣地在琥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聚焦在亓瀰身上,對於其他事物不怎麼感興趣,時時刻刻呵護、保護、和享受兩人單獨的美好時光。
明明這一切都只是個剛開始,他就開始有些眷戀了呢。
「我想我這種生活只是為了尋求更好的生活才需要奔波,對大眾來說可能...也許一半一半吧,倒是我雖然不理解亓太太您過去的生活,但您倘若是願意我可以教...小心!」他們並未像早上一樣牽著手走路,在閒聊過程中在琥突然感受到一旁女性往前傾斜,不管發生什麼下意識心一緊,伸手想緊抱住人拉回懷裡,但大手才剛伸出幾公分,亓瀰便用只有體操選手才有的動作往前翻越,一手舉地往上蹬,完美的弧度可以呼應天空上的圓月,連帶裙擺唰一聲完美著地。
「亓..!..太太...」他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看了,是要先注意對方安危,還是別開臉不去看那曲線緊緻、白皙漂亮的蜜大腿,還因為震驚而銀灰色的瞳孔急遽收縮不少,將眼前的畫面牢牢看在眼裡,彷彿也忘記要呼吸般呆滯在原地。
直到聽到週遭人因為突然其然的表演用大力歡呼時,在琥才回過神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並詢問,「亓太太?!您有沒有怎樣?!」他握緊對方手將上頭的灰塵拍掉,並仔仔細細往下檢查有沒有傷口,「有受傷嗎?!要不要先抱著您去旁邊坐?還是要去附近醫院?」他開始深深懊悔早知道應該先注意地面的,還不待人回應他自行蹲下身拍掉裙擺上的灰塵,正準備想為人脫下鞋檢查傷勢。
至於另一邊錯過亓瀰選手漂亮的體操動作的小倆口...

「嗚...嗚...癸?」在秦只是打個噴嚏突然下一秒視線天旋地轉,下一秒他跟大叔就落在地面,他躺在沙地上看著癸神色緊張地回看自己,看著能看見一望無際的星空,這代表似乎他是被對方給地咚了呢。
咦?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應該...沒有發現吧,我打噴嚏已經小聲了吧..」即便交往了這麼久,但像這樣突如其然的近距離接觸在秦不免感到害羞起來,還因為長時間的磨合關係生理上也有了感覺,「好..歐...」在秦簡直要羞死了,臉孔被帽子覆蓋也遮掩不少紅潤,他伸手很自然環抱住對方等待起身,「癸..好溫暖唷,好喜歡~」
手機!這個她知道。「我...沒有手機,不過就是可以拿來看照片,很有趣的物品,對吧~」亓瀰還很有自信的閃爍著雙眼回答,雖然她只是個二十年都沒接觸過現代的古早人。
面對在琥安撫人的話語亓瀰露出些許欣慰的一笑,同時又夾雜著一些介意。「對我可以不用這麼客套沒關係,苦先生感冒的話孩子們和我也會擔心的。不過這披風挺大的,我不介意把苦先生包進來喲~」不帶其他目的,她只是很坦率的笑著想到了這麼一個方法,不過多少還是想再看看對方害羞的反應。
俐落的前翻甚至沒將披在肩上的外套落地,依舊很好的披在身上。亓瀰本來收起的雙手被苦先生抓過去細心的查看,比起有沒有受傷,她比較在意手髒的事,還有對方突然靠進抱住自己的溫度。「我沒事,沒有受傷,請苦先生放心......等...!」還在笑臉迎人,在琥早就蹲下去。認真的神情使得壞心的性格不忍作祟。
亓瀰偷偷拉開大腿上裙襬之間的縫線,故意不露出安全褲只有白皙的部分。「這裡好像擦傷了...」當然大腿完好無缺,也不可能會有擦傷,但話語若能引人抬頭她就能成功了。不過這麼做除了私心,也是想讓對方從擔心的心情緩和下來。
發現秦秦臉紅

「像可愛的小貓一樣。」既使光線微弱四周暗沉,在秦臉上的紅潤還是逃不過癸的視線。「臉也紅通通的...」
第一時間以為是對方身體不舒服而拉開帽緣,彼此的視線撞上後,金瞳才發現其實別有意思。「要回去嗎?」大叔扶住在秦的腰部起身,兩人離開了沙的表面,同時一陣風吹來搖曳周圍的蘆葦似乎夾帶細小的話語...
不小心碰上去
「是的,不過手機的用處還不只有查看照片而已。」聽亓瀰不想被識破可愛的口吻,在琥內心笑著有個底,他更加確信亓太太沒有用過手機了,「回去後我帶您去買一支手機吧,順便教您怎麼樣拍照,之後早上跟孩子來您想拍多少照片都沒有問題。」
「把我包起來..?」在琥很快流露出驚訝與害羞之色,不經意將眼光放在亓瀰現在包裹著外套和披肩上,想像他跟對方女性擠在一起的畫面後又開始緊張了起來,「不不不,我不要緊,現在還正流著汗呢,亓太太無須過於擔憂。」明知道可能只是個開玩笑,但在琥卻是相當地認真看待此事。
當然第一個時間在琥渾然忘了要跟亓太太保持距離,過於擔心對方受傷的他正準備拆下一支鞋子,直到對方喊疼的聲音立刻吸引他的注意,「哪裡?」一邊說一邊天真地往上抬想確認傷勢,結果這一抬他被眼前絕佳的美景用力震撼到。
白皙宛如白玉的大腿豎立在眼前,L的曲線引領人視線一路往上來到裙擺的交叉處,因為裙擺裡頭漆黑一片才能彰顯大腿的顏色,還有亓瀰由上往下的凝視,笑容滿面勾出他人的魂魄,這樣的美景讓每個男人都足以神魂顛倒,更不用說現在內心極度被亓瀰吸引的在琥。
他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似乎鼻尖還傳點鐵鏽的味道,他確實是失態了。

「有嗎?」儘管想遮遮掩掩臉上的燒紅但還是被癸給發現了,金黃色的瞳孔閃爍一絲危險和開心,在秦也馬上知曉對方的意思,可是...

「我..可以忍,想先看把拔馬麻進展得怎麼樣...」
「還能打電話...對吧...?」發現在琥隱藏在笑容後的想法,亓瀰也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看來還是要趁這些天多多自己吸收知識,才不至於讓人覺得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而可疑...「可以的話還要多麻煩您了...」
「...!苦先生!」在琥突然流鼻血也讓亓瀰嚇了一跳,趕緊蹲下去替人擦拭。「真抱歉,沒想讓您損失血液的...是不是太乾燥了...還是果然會冷...?」亓瀰將自己的披風拿下給在琥披上,看著外套突然想到的把拉鍊拉了起來。因為在琥身型高大所以所以還包得下自己的胸部,這樣也看不到胸了。
「哼哼~這下苦先生也充滿了埃及風格呢。」

「我知道了,遵從秦秦~」癸給人在紅通通的臉頰上留下一吻。這一起身也正好看到了在琥和亓瀰不知道在說什麼,但彼此之間貼近的距離感覺很有氣氛。觀察苦先生放下的手,似乎是要幫母親查看有沒有傷勢。「苦先生真的很會照顧人呢...」

"那個房間裡還放著那天做冰淇淋得到的棒棒呢。" 紅
"不早點回去好像也好,不然在秦可能明天會整個人軟趴趴。"藍
"感覺就在這裡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打野戰也不錯呢。"黑
"有時候覺得不夠會趁秦秦忙的時候跑到房間裡DIY。"綠
這時候不知道哪來的風,似乎帶出了一件癸藏在心中的祕密,像幻聽似的傳入在秦的耳裡。
「回去後偶爾也拿著在秦舞孃的照片去祕密房間自O好了...」

「我是說,在秦今天真的好可愛好性感,好想再看穿成這樣的秦秦...」剛剛是怎麼回事,他有張嘴來著嗎!?但他好像是聽到了自己不小心講出心聲!?
「可以的,亓太太知道的很多了。」在琥反倒是一臉不介意,笑著點了點頭表示願意。
但他前面已經盡可能表現的穩重和沉著冷靜,面對亓太太忽然的舉動,除了滿滿的羞恥外,也讓他很訝異於自己居然開始流鼻血了,「抱歉。」他內心變得極其混亂,也很擔心亓太太是不是因此而覺得好笑,「我並不是因為冷...沒事的,應該很快就會好,讓您見笑了真的很抱歉。」總覺得他要淪為全男人之中的笑柄了。
在琥拼命想把鼻血止住,只至於他來不及阻止對方為自己披上披風的動作,這一切太多於荒唐而開始想找個洞鑽起來。

「嘿嘿~謝謝癸癸~不知道把拔跟馬麻有沒有走遠了。」在秦開心地回吻一口,他很好奇癸說的父親照顧人的舉動,正想回過頭看兩個大人的狀態,忽然他們附近茂密的蘆葦草隨著風沙沙沙地吹動,剛剛偶爾隨風飄逸發出安逸的聲響,但現在卻是傳來奇怪的聲音...
『有時候覺得不夠會趁秦秦忙的時候跑到房間裡DIY..』這是什麼...?好像是耳邊傳來的聲音,還以為是癸說話在秦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接著...
『回去後偶爾也拿著在秦舞孃的照片去祕密房間自O好了...』 
「咦?癸這是你在說話嗎?」一方面覺得恐怖,但另一方便他似乎無意之中聽到癸的內心話,聯想到之前在秘密房間看到自己照片和資料,在秦臉又多了幾分紅潤,下半身好像又開始有感覺了...

「好像有點恐怖...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聽到癸的秘密... 但是..」在秦雙手環抱著對方脖頸,害羞地將頭埋進脖子三角處,「你以後覺得不夠可以跟我說呀..我想盡可能滿足你,想到我穿這套以後機會多得是...就算用髒了也沒關係。」
他偷偷吐著熱氣澆在肌膚上,對方溫度因此又上升了不少,「我現在也好想被癸填滿..填滿到肚子承裝不下..但這裡有點可怕,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
「苦先生沒關係,等您不再流鼻血我們再繼續走。請抬高頭不要動噢,我這邊還有乾淨的衛生紙。」亓瀰一點也不在意,細心的為人擦拭。只是不知道調皮的風又像是回報了她的小壞心,偷偷把她的祕密放出來。

"剛剛反射性的動作希望沒有嚇到苦先生,絕不能...被發現以前的職業。"I
"雖然不喜歡煙味,但不知道為什麼喜歡苦先生的..."P
「!」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出來,亓瀰瞬間繃緊了神經,可還是顧裝鎮定的為人擦拭。只要裝作不在意,或許對方會以為是幻聽...
「在秦...你...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啊...」明顯紅著臉又有些支支吾吾的模樣,不管怎麼想也是在說謊。
「唔...不要說這種話...你會爬不下床的。而且我已經很滿足了,那個...自己來,也是一種樂趣...啦...不過你願意偶爾穿給我看的話,我會很開心的。」被發現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他就是如此眷戀在秦的身體,如此的喜歡著屬於自己的黑貓。不過感覺像變態一樣還是不禁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剛剛是誰還說要看呢?」明明自己也半斤八兩的還想著明天在秦會起不來,結果對方一聲呼喚就按耐不住了。大叔同樣紅著臉,蹭著說出可愛話語的愛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喔?苦先生,你看,這裡有閃閃發亮的石頭耶?」由於沉默過於安靜和尷尬,另一邊的亓瀰發現一旁有看似神奇的東西便馬上轉移話題。

「我爬不下床你也會照顧我呀...而且..我也很喜歡跟你一起..想以後寵著大叔你,往後只要想我可以換給你看。」聽著擁抱自己的人講起話結結巴巴,在秦雖然害羞但也因為對方的行徑而逗樂,恐懼隨之淡然,內心一股暖流直奔心房,藉由指間的觸碰傳遞灼熱。
好可愛呢,這種時候未婚夫真的好可愛好可愛,好想永遠獨佔他。

「我後悔了不行嗎?現在呢...我只想看著你,至於把拔馬麻等他們回來我們就知道了~」金黃色的瞳孔深深吸引著自己,已經不想顧及其他人了,更何況聽癸剛剛感言,他們倆的約會一定會很美滿的,「嗯,我們回去吧~」
亓太太真的好細心...也太溫柔了。
「不..不,亓太太我還就好,萬一沾到你的手跟衣服就不好了,這邊我可以接手...」儘管嘴上這麼說,但亓太太意外地堅持在琥也不好意思隨意挪動,只好乖乖呈現半蹲的姿勢請女性幫忙抹去想停也停不了的鼻血,這樣行徑過於尷尬,他甚至可以聽見旁邊傳來路人的竊笑聲。
不過比起旁人的嘲笑與羨慕,在琥尷尬中反而清晰聽見似乎風還是蘆葦草傳遞什麼訊息,他相信在這裡不會有人跟自己有一樣的姓氏,而知曉苦先生並將其稱呼的也只有眼前的該女子而已。
那是...亓太太在說話嗎?
幻聽
「…嗯?」抬頭一看,亓瀰擦拭的動作雖然疑似停頓一瞬,但馬上又恢復笑容親切地輕點殘留物,嘴巴也只是緊閉著不說話,若是有說話,看自己一臉困惑應該還會接個話或是有所表示吧..
以前的職業..那是什麼?他的確很在意亓瀰剛剛怎麼做出像體操選手專業的動作,肚子也是滿腹的問號,不過在社會界打拼多年的他也懂著如何看氣氛說話,有些事還是默默地選擇觀察就好。
更何況他也不想造成亓太太困擾,想問的話必起嘴選擇吞下去,也把剛剛疑似對方的心聲當作幻聽一場,等鼻血終於止住後兩人才繼續邁開了步伐。
「我去看看,請您在這等我一會。」走在沙地上自然會有很多不小的石頭,看像是看穿亓瀰的擔心,也確實那塊地方似乎有陣閃光吸引著兩人的視線,在月光下閃閃發亮似乎努力地想讓大家知道自己的存在。
「啊,亓太太您發現不得了的東西呢。」在琥一個靠近銀灰色的眼瞳似乎也為之一亮,假裝得知什麼重大發現,神秘兮兮並動作誇張徒手從沙地挖出了小東西,緊緊握在手中輕踏沙跑回來。
「請您伸出雙手,我有個東西想要給您。」接著在對方猝不及防下他將沈甸甸的石頭放在掌心上,白皙的肌膚一碰到物品傳遞輕微的冰冷,接著是翡翠綠的光芒折射的白光,呼應著只跟亓瀰眼瞳一樣的光彩。
「聽說在尼羅河附近還能撿到少數不多的礦物看來是真的呢。」在琥輕笑大手握住亓瀰的指尖,將其往內把綠玉石包覆一小角,「喜歡的話..可以帶回去作紀念唷。」
「那...你明天要被我抱著走一天了呢...」享受著在秦的寵溺,癸埋首於對方的肩頸裡撒嬌,還好黑夜和微弱的燈光為他掩蓋了不少羞紅。他輕輕點頭抱著心愛的在秦回到車站,等著回去享用這份甜點。
亓瀰有些意外在琥沒有拒絕甚至還考量到身高而蹲下,這樣自己的手確實不用一直舉高,果然是非常的細心和體貼。或許是出於尊重,剛剛走漏的心聲也沒被人提起。
面對這樣的尷尬和隔閡,亓瀰有些罪惡感。雖然讓人將自己和癸的經歷誤會成另外一個意思是他們的目的,但現在卻有不想欺騙對方的心情在。如果真的會有一天需要將實情說出來,她希望依然能好好的笑著說。
沒料到苦先生會真的回應自己笨拙的隨機應變,她也乖巧的伸出雙手一邊猜想會是什麼。
玉石外透內實的色澤雖然沉澱,但綠色中彷彿有一縷輕煙穿梭其中。不知道是從哪位貴婦的飾品掉落的吧,亓瀰是不太相信沙中還可以找到如此漂亮的石頭。
「謝謝您,苦先生。」對方輕觸指間時亓瀰像是觸電般的輕顫一下,明明只是一件小舉止,但還是讓她在夜幕裡悄悄的紅了臉。這趟旅行才第一天,卻有種越來越不敢直視苦先生的反射性動作。不過也大概是因此瞥眼朝一旁看了一下吧,金龜綠察覺到蘆葦叢裡有動靜。再聽會聲音察覺到不妙...
大概是阿拉伯文吧,參雜著英文伴隨著沉重的踩踏聲充滿著警示。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一頭水牛正朝兩人的方向衝過來。牛隻奔跑起來的速度可不比猛獸慢,再加上體重,被撞飛可不是笑話。亓瀰見狀趕緊的想要至少可以推開在琥,意識到水牛衝過來的下一刻,還未轉回頭手和身子先做出了準備推開人的動作...
「呼...」他還在擔心要是亓太太拒絕可怎麼辦,同時注意到眼前女性恢復了笑容後在琥偷偷鬆點口氣,原本累積的壓力因為一場驚喜而漸漸減少不少,要是他能撿更多玉石換得女性一整天的歡心也值得了。
在琥這樣想著,沒注意其瀰心中各種內心戲,正覺得似乎越矩而想偷偷放開手之際,他也聽到旁邊蘆葦草發出不小動靜,雖然不比亓瀰感知敏銳,但他同樣把視線往聲音來源看去。
伴隨著“扣囉扣囉”的敲擊,還有地面所產生的振動,短短幾秒在長長的蘆葦海出現疑似月牙灣的大角,一頭體型粗壯兇猛的野獸頂著大眼,正用著極快的速度正朝著兩個人狂奔而來。
「…!?」事情急轉直下思緒根本來不及轉動,先不說為什麼會有水牛在這邊狂奔,在琥過於慌張一下子還來不及做出判別,回過頭準備給予警告便看見與自己貼近的女性正伸出雙手,「亓...!」慢動作中,金龜色的眼眸透露出驚恐,但不忘要優先保護自己,在琥一瞬間明白亓瀰正打算做傻事,而他是絕不打算讓對方獨自承受的。
被雙手往後推後,在琥也伸出手千鈞一髮抓住纖細的手腕,在水牛追撞的前一秒把人往身上攬,雙雙往旁邊的蘆葦上倒去。
「呼嗚!」背部因為有草的支撐以至於沒有重跌地面,也幸好水牛只是一味地繼續往前衝撞,也許只是受到點驚嚇,而後頭也竄出幾位當地人喊著阿拉伯文追著水牛跑,聲響和震動也離他們位置越來越遠,看來是不會再有危險了。
總之危機算是莫名其妙地解決了,一直仰頭四處張望的在琥也鬆口氣躺回地面繼續呈現放鬆的姿態,即使沒有危險,雙手依舊緊抱著胸前的亓瀰不放,剛剛事態過於危險,心有餘悸的他根本不敢想像對方受傷後的下場。
知道亓瀰是出於好意而優先保護自己,但就是因為如此,內心因為他人的行徑竄出點無名火,作為懲罰他選擇遲遲不肯放開雙手讓人掙脫,銀灰色的瞳孔一言不發盯著對方直看。
目標朝向牛的角,亓瀰準備好下一刻抓住角翻身上去,卻是意料之外的被朝另一個方向拉去。「!!」
視線瞬間充滿模糊,直到眨眼後是一股溫暖和苦先生的胸膛。壯碩卻又有點彈性,剛好變成了緩衝,更重要的是,這可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危險什麼的,早就被水牛撞得遠去,亓瀰現在也如在琥所料想馬上起身。
「?」從沒想過也從沒預料到,對方的雙臂緊緊的抱住自己,亓瀰還以為對方是出於驚嚇一時反應不過來。誰知道為了確認一抬眼,就看到直盯著自己的銀灰色。內心小鹿亂撞了一下,亓瀰為自己剛剛一瞬間的想法感到羞恥又有想逃的動作。可是要是因此縮回去埋回對方的胸膛裡,好像更加不知檢點。
「苦先生...您沒事吧...」亓瀰努力的不去迴避對方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向人曝露羞紅的臉。
剛剛的千鈞一髮也引起了小恐慌,有些路人也關心的湊向前詢問需不需要幫忙,或有沒有受傷。而那頭水牛似乎也被牽制住了,沒有人受傷的樣子。亓瀰也帶有感謝之意的回應前來關心的路人。
「對不起,剛剛反射性做了那樣的動作,感覺因此讓您不太開心了...?」視線轉回到對方身上,亓瀰稍微挪動了一下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不過...這裡很多人,我又這樣趴著,沒關係嗎...這個樣子,回去睡雙人床應該也沒關係了吧...?」亓瀰表現出從容的樣子,希望能用這點小玩笑讓在琥願意放開自己。
「請放心好了,我們沒事。」凝視著金龜色輪廓的銀灰,因為周遭湧入越來越多人關心而稍稍移開,在琥連忙揮了揮手意識兩人沒大礙,也從路人口中得知水牛被人牽制後不再躁動的消息而感到慶幸,打發完路人再一次將目光移回胸前的女性上,儘管亓瀰看起來緊張而試著挪開身軀,但大手仍緊抱遲遲不肯鬆懈。
「我沒事,倒是亓太太您有沒有受傷?」確實現在一直躺著會引人側目,在琥聽聞亓瀰一番話,先是紅了臉又莫名搖搖頭,神情盡是苦澀把人舉高,然後用嬰兒抱的方式讓亓瀰看向著後頭,背著人快速離開現場。
「亓太太為什麼您要這麼做,雖然老了身子也不靈敏,但只是為了救我而讓自己獨自暴露在危險中,就算躲避過被追撞後結果也承擔不了您受傷的痛,出於擔憂我是收到了...但我不想讓您有個萬一。」
「明明是我提出邀約...但若讓您受傷了,我會相當地感到後悔,還樣還不如選擇跟您同寢...呢..」因為背過身的緣故,恰巧他暫且躲過金龜色的注目,也悄悄透露出他的心聲。
為了離開人們注意正匆匆離開前,在琥突然被剛剛制住水牛的當地人一左一右給攔了下來,彼此用英文小小交談,從對方急切的口吻中似乎傳達因為讓兩人受到不小的驚嚇,想邀請喝酒來作為賠禮。
「這樣呀..我是..不太介意,只要大家跟水牛沒事就好。」喝酒雖然是規劃在他的行程內,但在琥現在只想待亓瀰趕緊回去好好保護著,「亓太太您剛剛嚇到了吧,還是您想小酌稍稍舒心一會呢?」
亓瀰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倒是對方接下來的問話讓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剛剛您也看到了我身手挺好的,如果苦先生沒有抓住我,我會選擇抓住牛角翻身上去。但確實像您說的那樣十分危險...謝謝您......!唔!?」
公主抱是第一次,這麼令人羞恥的抱法也是第一次,而且現在身體更是貼緊在一起。同樣的亓瀰也抿著嘴環抱住對方的脖子,因為只有這樣頭才能往後靠,不讓人發現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那...既然事情都發生了,苦先生不會還想著睡沙發吧...?」

亓瀰也同樣表示不在意剛剛的事,不要再不小心刺激到水牛就好,畢竟如果對象是普通人甚至是小孩是很危險的。但說到酒可是另一回事了,這可是當地的酒啊,怎麼能不嚐嚐看呢?
想著苦先生也有說過想小酌一杯,她便接受了對方的好意。來到不遠處的行動小酒吧,點了一杯當地的葡萄酒,以及被推薦了有名的斯太拉啤酒。亓瀰兩個都品嚐了一番也覺得十分好喝,不過才喝這點好像已經開始有微醺的跡象了。
「苦先生喜歡喝什麼酒呢,我覺得這兩種都不錯。」方才的臉紅也正好被掩蓋,亓瀰輕靠在在琥身上,笑著將酒杯遞給人。這份放鬆的姿態也是難得的展露在別人面前,就連癸也鮮少看過。
「亓太太...雖然剛剛見識到您有很厲害的身手,即使有訓練過,但請別再嘗試捨身攻擊了,可萬一您受傷我除了擔心外,也沒有臉去見見小癸跟兒子。」他只希望這一趟小小的夜遊,能帶給亓瀰平安還有快樂。
聽從上頭人的指示,在琥便向幾位當地人恭敬地表達謝意,將女性輕放在酒吧椅上,兩人不約而同看著路人們對來來往往,除了幾個觀光客聊著天互相小酌幾杯外,也有當地人乾脆拿著酒瓶躺在沙地上欣賞風景,今天有著難得的好天氣伴隨著濃烈酒香,每個人都洋溢著愜意的笑容。
既然有當地美酒可以選擇,在琥也不客氣跟亓瀰挑選相同的啤酒,盛滿飽和的酒色,兩人提起杯輕敲發出啷清脆的響聲,彼此用乾杯慶祝這一趟美好的尼羅河之夜。
兩人先彼此各喝過一杯唷後,啤酒獨特的酯香瀰漫在嘴中變得滑順口水,甜蜜的氣味開始擴散,沒有意識到酒性過於強烈,讓剛開始還算迎刃有餘的在琥也開始感到微醺和暈眩,臉頰上也同樣浮現一層肉眼可見的紅暈,面對亓瀰的舉動則是更加膽大。
為了擔心對方跌落,他伸手環抱著意識逐漸放鬆的女性,另一隻手接過小酒杯間接嘴對嘴喝下去,讓酒精開始麻痺他的體感和意識。
眼前是尼羅河最漂亮的美景、路人們輕鬆的歡笑聲、愜意的氛圍和身旁美麗動人的女性,若是誰也都無法抗拒享受如此珍稀的美好時光。
他開始有點醉了,雖懂的克制,但理性飄渺讓他不自覺將一直懸在心上的謹慎心逐漸放寬不少。
「我覺得....亓太太選得很好...而且..」在琥這時轉了過來,不知道眼前的女性金龜色的倒影中是否還看得到他,但這時銀灰眼眸中透露以往不同的熱情和溫柔,「要是..這幾杯酒..能一起在雙人床上享用的話,會不會更加地美味,我很好奇...」
「感覺苦先生挺喜歡喝酒的。」亓瀰看人喝得挺多,有點不止小酌的程度,但也或許這就是斯太拉啤酒的魅力吧。想著對方看起來像是很能喝的人,能看到微醉的模樣是意外的收穫。「苦先生,剩下的我們回去喝吧,罐裝的也很好攜帶。」都開始說醉話了,變得很可愛呢。亓瀰偷偷笑著將此時的畫面記錄進腦海裡,付了一盒啤酒的錢後這次換她主動牽上在琥的手繼續散步。
經過的沙地裡又有什麼小東西安靜的隱藏身影,但也難逃亓瀰的眼力被輕捧起來。「苦先生,淺灘這裡似乎真的有不少特別的東西呢。」舉起手遞到人前,是一顆黃蠟石,真讓人好奇為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這裡。但想著或許是千年留存下來的至今才被人發現,感覺也很不可思議。
淺灘區雖然有路燈照耀,但有些地方間隔較遠周圍還是比較漆黑,附近的路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為了不讓苦先生絆倒腳,亓瀰也領著人稍微走在前面探路。
「我確實喜歡...但現在...跟您...」在一起的時光會更加喜歡和快樂。
在琥迷茫了一瞬,未說完的話再下一秒後立即回過神被迫打斷,銀灰色眼眸雖然處於迷離之中,但他希望自己稍稍克制點,而最後因為醉意也聽不清亓瀰說什麼,只是看女性差不多要離開了,主動伸出手抓過手腕,跌跌撞撞一起離開行動酒吧繼續他們的散步。
之後兩人在沙地上繼續漫步,因為醉意在琥的步伐踉蹌變得遲緩,只能藉由對方雙手指引才能好好走路,正當他好奇亓瀰是看到了什麼而被迫停下時,隨後一顆石頭被放在眼前,那是極為珍貴的黃蠟石,表面霧色卻滑順好摸,色感飽和也十分漂亮,在沙地裡形成保護色融為一體,還有那帶有黃色的光澤讓他想起小癸的雙眸。
「在這裡真的能找到不少稀世寶貝,這看起來很適合小癸,亓太太您覺得帶回去給小孩們當作紀念物如何?」在琥聲音略微慵懶,剛剛的威嚴和緊戒在喝下酒後全然消失,他現在好想抱著以前的亓瀰繼續享受兩人的獨處時光。
收起寶石後兩人又繼續漫步在沙灘上,明明才幾杯下肚而已,但時間越久在琥完全沒有沖淡酒勁的感覺,持續精神隨時斷片的狀態牽著手繼續散步,途中因爲漆黑,有亓瀰的探路但在後頭的他還是不慎踢到了某個軟物而腳滑。
「嗚...!」這一跌可讓他重心不穩往前一摔,整個人把持不住該有的形象而撲倒亓太太於沙地,多虧摔倒整個人也總算沖掉不少酒精。
而眨眨眼確認他現在又再次緊抱著亓瀰,整個人是壓著女性由上往下看著美人兒,腦袋一清醒後他更想回去把自己喝到酩酊大醉,好好忘記今晚出的糗,沈默一陣緊抿著嘴臉紅趕緊從對方身上退開。
「對不起...亓太太您沒事吧?」他也好奇自己剛剛因為什麼而絆倒,還以為是垃圾或是石頭,但轉頭一看出乎他們預料,躺在地板上的是隻河馬寶寶,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這,但即使被踢過依然呼呼大睡著呢。
「怎麼..會這樣..?」看到自己踢的是河馬小寶寶,在琥被嚇的精神可都來了,河馬可是這世界上最兇猛最暴躁的動物,而且河馬可是群居動物類型,這一踢恐怕會造成他們的注意而蜂擁上來。
可是藉由微光的照耀下,他們左右查看四周仍是空無一物,除了貪睡的小河馬外,似乎連河馬媽媽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但說不定正潛在水裡下也說不定。
「亓太太..您覺得我們還是請當地人幫忙看看會不會比較好?」
「!」亓瀰張大眼睛直盯眼前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還以為對方又要做出什麼出乎意料之外的舉動,還是在這種沙地上。不過看來只是醉得不輕跌倒而已。不知道該為緊張鬆口氣還是為想錯而失落,但今天真的收穫了各種不一樣的苦先生呢。
「我沒事,看來苦先生果然是累了。」亓瀰也撐起身子偷笑對方的可愛模樣,有機會的話真想把人灌醉看看。
但接下來的氣氛沒有緩和回來,反而感受到了苦先生的緊張。河馬?
「沒想到還能遇上河馬...而且居然只有小河馬在這裡,母親應該在附近吧。」亓瀰不太理解為什麼苦先生會這麼緊張,而且還誤會了對方緊張的點。「如果跟河馬媽媽走丟的話確實不太好呢,不過這邊有人負責管理這方面的事嗎?」
河馬媽媽追過來
正當亓瀰拍拍身上的沙子時,河面似乎有什麼動靜。先是兩個突起物浮出水面,再來是圓圓的...眼睛?
「太好了,看來河馬媽媽在附近。」在說這句的時候,河馬的鼻子也浮出了水面正朝這邊遊過來...然後感覺有種要...跑過來的感覺?亓瀰二話不說把在琥像隻老虎的橫著抱起,先不說像這樣的壯碩成年男子有多重,亓瀰甚至能抱著人跑。「苦先生醉了不好跑直吧,先容我失禮了。」
「這麼說來我想起以前埃及的王族會刺殺母河馬作為成人儀式呢?不知道有沒有說錯~」一邊奔跑還能遊刃有餘的聊天。一段距離過後河馬也沒有追過來的跡象,亓瀰才視為安全狀態的放老虎下來。
「不是的亓太太..據說河馬看似笨拙又溫和,實際上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也許亓瀰不太清楚,在琥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對其後面稍微科普下知識,「河馬是相當暴躁的生物,一生氣攻擊性極強,跑速快另外就是...牠們犬齒的咬力可以把隻鱷魚狠狠殺死。」
「明明是群聚動物卻看不到其他隻河馬的蹤跡,所以才想請當地人幫忙...這個聲音?」在琥伸手整把美人兒拉起時,他聽見河邊傳來啵啵啵細小的水泡聲,這個動靜令他毛骨悚然,帶有警戒之心往水面一看,一開始露出耳朵、小眼睛,隨後露出水面的是踢到小寶寶而慍怒的成年河馬。
「亓太太...我們快跑?!」雖然腳步有點輕盈,但害怕女性有個萬一,在琥拿出決心快一步先把女性護在後頭,腦筋思考該怎麼解圍,突然身子一輕整個人懸在空中,難得有視線大大抬高的感覺讓他以為是被河馬撞飛了,但向下一看沒想到亓瀰真扛著自己高速離開現場。
「亓太太?!」他真的沒有做夢吧?!好歹他也是體重80左右的壯年人,要被人抱著的機會只能說為數不說,但沒想到真的有,而且對方還是亓太太,還很閒情逸致的聊天;「亓太太..我相信是沒有,但現在好像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了?!」他實在太過於擔心對方受傷而頻頻請求人放他下來,直到兩人成功甩過怒氣沖沖的河馬後,在琥才頂著被風吹亂的頭髮,兩眼呆楞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亓太太...你...」經過這一連串的疑惑和衝突,雖然為了對方著想而努力克制著了,但只要不問在琥滿腦充滿著各種好奇,不管是專業的體操還是強大的背力,亓瀰曾經真的只是時常待在家、簡單的有錢千金而已嗎?但他也更加確信對方確實真的如早上所說,說不定依照這樣要戈島一個大男人都不是問題。
「您...真的很厲害呢,居然真的可以搬的起我,還有剛剛的體操姿勢,亓太太是不是從以前就有請瑜伽老師或是拳擊老師教課呢。」
此刻,就像稍早那樣,夜晚的冷風徐徐吹來,他們所站在的高大蘆葦草之中因為風而沙沙搖動,即使葉子摩擦聲極大,但他們能聽清風中伴隨著疑似男人的音調圍繞在兩人之中,還來不及整理好瀏海,便可以聽見...
『但即使是有神秘的一面,我依然很高興能跟亓太太相遇,喜歡著她,也想好好保護著她,若可以享能一起成為家人。』
「嗯~差不多類似吧。」有其母必有其子,亓瀰像癸當初含糊帶過在秦的猜測般,也任由在琥猜測並將其視作答案。因為對方是通過合理的思考得出的結論,那不如就順水推舟還比自己編一個要來得可信。
「噗哈哈,苦先生這樣很有趣呢。」見人一頭亂髮,比起整齊的油頭,這樣反而更讓人覺得親近又可愛。而且對方傻愣的站在原地好像一隻呆滯的小老虎。「那樣一整天感覺也不太舒服,吹散或許也正好呢。」
亓瀰過去為人梳理下頭髮,輕輕讓指間滑過髮絲順道後頸去。也在無意間好像聽到對方說了什麼,就像剛剛自己的情況一樣。不難說她確實有些擔心在琥會在意自己的身分,因為對方似乎直到剛剛才相信自己是真的壯到可以搬起人。
明明不過見面幾次還未熟悉彼此,可跟苦先生相處卻令人舒心自在,雖然她還是會繼續守密。
「我也很喜歡苦先生,還有在秦。很高興癸能遇到這麼棒的孩子,還有很幸運能遇上苦先生。以後...成為小家庭後,再請多多指教了。」
亓瀰再梳了幾下在琥的頭髮,順著回到臉部不自禁的輕摸兩下男人的臉龐。「苦先生...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小亮光?」直到指梢滑至下巴才有些不捨的移開,在伸手能觸及的地方亓瀰又發現了似曾相識的影子。「這次我們一起拿吧?」
「亓太太可真厲害呢,有那樣的實力要去參加全國比賽也沒問題,說不定會得獎呢。」在琥是覺得奇怪,要若是一般人,會回覆較有肯定性的答案才對,但他隱隱約約覺得女性的話很模凌兩可,要說是也不是,不過既然對方不想提起,他也不打算過份地詢問對方私事,反倒是很擔心對方有沒有受傷而偷偷上下打量。
而且,看對方笑得那麼甜蜜,他也就心軟了,這僅僅只是因為亓瀰才有的反應,若要是在職場上可該怎麼辦。
「抱歉,讓您見笑了,披著鳥巢頭跟您散步實在有失禮節。」沒有鏡子輔佐,他憑藉著平日習慣動作,用手將頭髮往後梳平,可仍舊會遺漏個幾撮,直到亓瀰笑著伸出手幫忙撥髮後才恢復不少,但也使在琥緊張許多,因為他們倆比剛剛更加靠近了。
「亓...太太...」他感覺到後頸傳來舒服的酥癢感,讓他直打哆嗦,同時風聲與蘆葦沙沙作響,他無意中清楚聽見自己的內心話,藉由神奇的風傳遞於亓瀰耳裡。
「?!!!」分不清是不是聽錯了在琥用力張大雙瞳,嘴巴微開忘記隱匿慌張感,而神色遽然的驟變也被眼前的女性看的一清二楚,「我...剛剛有講話嗎?...還請亓太太忘了剛剛的發言,也請多多指教了。」是真的酒醉?還是尼羅河夜晚會發生某些詭異的事?眼看兩人也快逛完整個景區了,趁天色還早還是趕緊回房好好休息才行。
「是嗯..我也看到了。」看見兩人腳下不遠處又有閃亮亮的痕跡,因為兩人的駐足才能看見微小的光彩,在琥用指腹摸了摸臉上及下巴殘留的餘溫,然後牽著亓瀰的手一起拿起沙上的寶石,「這是....銅礦?」沈甸甸的石頭握在掌心之中,粗糙的表皮輕刮著膚質,從顆粒之中衍生略帶茶色的光澤。
「真的可真是收穫滿滿,說不定有您的緣故才那麼幸運呢,亓太太。」在琥溫柔笑著,不知不覺把手牽的更緊了。
「只是學了些毛皮,怎麼能跟專業的比呢。」亓瀰也順著在琥的話回應,也感謝對方不刻意戳破自己。「我倒是不介意苦先生播下頭髮。不過這麼一說,待會回去洗澡後能看到您頭髮垂下的模樣了吧,我很期待。」雙手指間相互輕觸,稍微遮著嘴咯咯笑了幾聲。
而且苦先生緊張想掩蓋的模樣真的十分令人喜愛。「我不想忘掉,我想好好珍藏這份珍貴的畫面。剛剛苦先生還說了,想在床上一起喝酒吧?我們還有啤酒唷。」
「苦先生過獎了,我認為是因為苦先生也在的關係共享了福氣。」亓瀰細看了小小的銅礦,在深膚色的手心中閃著獨有的光芒。「這個看來很適合給在秦呢,正好和亓兒在秦相似。」
被握緊的手也彎曲指節輕輕回握,不經意的抬頭一道閃光映照在金龜綠上閃過。「...流星!」
亓瀰輕叫了一聲馬上閉起雙眼在內心許願。她的願望很普通,只想要這樣的小家庭能夠一直幸福下去。
握著苦先生的手,身體自然的朝在琥靠近了些。兩個孩子已經十分幸福了,她在多許一個希望苦先生也能獲得幸福過得無憂無慮會不會太貪心了呢...
「亓太太您太謙虛了,是真的很厲害。」
「嗚...若您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沒什麼好看的,還有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回去喝完酒..亓太太想讓我睡地板上也沒問題。」喝太醉而胡言亂語的壞毛病看來沒有改掉,等他發現自己說錯話已經為時已晚,抿著嘴流露出困擾和自責,只能希望這一晚希望不會給對方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能跟亓太太見面真的發生很多不可思議的事呢,若能讓您開心什麼都好。」想想今天發生的種種,他真心認為亓太太不只是完美的女性而已,還是個幸運女神帶人造福,因為有她的出現在琥是認真覺得他忘不少繁瑣事,也會把這段美好永遠存於心中,時常拿起回味個好幾次,
「正好呢...兩個孩子一定很喜歡,啊,真的呢。」就像連續劇般,兩人之間一道流星快速飛過空中,快到彷彿現在眨眼就會不見了。
在琥雖然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直望著閃光輕輕溜過,在內心裡頭許了希望孩子們往後的人生會一直很順利,也希望亓太太永遠快樂...人生中只有幸福陪伴著。
不知道流星有沒有接受到願望,但不管有沒有被實現,只要在自己力量所及範圍內,他很想給孩子們跟亓太太快樂,看著女性專心的閉起眼祈願,就好想偷偷欺負一下...畢竟對方真的實在太可愛了。
「亓太太您在許什麼願望呢?」在琥在人閉上眼靠近時,伸手攬過對方肩膀,把兩人的距離推向得更近,「對流星許願固然浪漫,但比起在內心藏匿著,我更希望我可以直接幫亓太太您實現願望。」
「嗯...我記得苦先生還說過,如果邀請我出來結果受傷的話,還不如跟我睡一張床呢?」亓瀰笑了一下,表示她並不介意。「如果讓您睡地板,我也達不成我的目的了。」
聽聞聲音亓瀰張開了雙眼,在琥的臉也近在眼前。她輕顫了下有些被人嚇到,但很快的讀出對方的小心思,很順其自然的靠到在琥胸前,雙手輕放在胸膛上抬頭對上視線。「嗯...可是我聽說說出來的話不會實現呢?那不然苦先生也和我分享願望,變成兩個人的祕密可能多少能通融吧。」
亓瀰抬起雙手用姆指指腹來回撫過男性的臉龐,挺起背讓視線更加平等。「我剛剛許願了希望苦先生可以放下重擔,和我們一起分享喜怒哀樂。希望這樣的小家庭能一直幸福下去。」
「過上那樣的生活苦先生也可以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孩子們也早就長大不需要那麼操心。」輕觸在深膚上的溫暖游移到深邃的眼眸周圍,那些因壓力和擔憂而累積的歲月的痕跡,她更是擔心苦先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為這個家庭帶來什麼,但若能像給予亓兒一樣給予更多歡樂就好了。
「可...這樣...好吧..若是您反悔了,想跟我說一聲都不是問題。」要是有個繩子之類的把自己綁起來就好了..
他很害怕晚上自己一個糊塗會不小心觸碰到不該處碰到的境界。
明明是自己刻意接近的,但現在見狀女性飽含笑意扎扎實實窩在懷中,雙手緊貼著胸口,一個安靜下彷彿摸到因為亓瀰而碰碰掉的心臟,「我..我當然可以。」眼前的女性比流星還要耀眼,不知不覺靈魂就會因她被牽引而走。
「放下重擔...這麼說亓太太可能還不會相信,但現在的我能有貸款消失的一天,能重新見到兒子,以及得知喜訊還有遇到小癸跟亓太太您,這些就已經足夠讓我快樂了,這趟旅行是我難得放下工作壓力的時候,這一切都要多虧亓太太您們。」
「我覺得..我們許的願望很相似呢,我希望孩子們不管遇到什麼,往後的人生會一直順遂平安,也永遠相愛到永遠。」
這時,在琥臉頰浮起點紅暈,輕觸過後的眼周似乎也染上點紅意,「我希望亓太太永遠快樂,人生之中只有幸福陪伴著左右,能一直露出這麼漂亮的笑容..就好了。」他一邊說,略帶粗糙的指腹沿著倒三角曲線的臉頰邊緣輕輕撫上,「您比流星還要璀璨許多。」細膩又溫柔的尾音才剛落下,指腹便不自覺觸碰到柔軟的唇邊,隨後他愣一會又倒吸口氣趕緊收回。
「!!!我..抱歉..時間不多了,趕緊回去吧。」意識到剛剛做了傻事,在琥在內心幾乎把可以罵人的通通罵一遍,但又當他想起剛剛觸及到亓瀰的柔唇,心中又開始碰碰然不斷,要是他接下來被亓瀰拒絕同床似乎也是情有可緣的事。
回到酒店的路上,在琥心生感愧疚又害羞下自然是保持著沈默,此刻的他站在女性身旁活像隻害怕挨罵的老虎般垂頭喪氣,少了平常的威脅只剩下滿滿的惶恐:當他們回到房間前,還聽到隔壁的孩子房發出不明的人聲,不需要偷聽,兩人自然心理有數是發生了什麼,在琥也滿臉羞澀馬上牽著亓太太趕緊回到房間內。
「亓太太...今天走了很久,辛苦您了..那,您要先用浴室嗎?」
「還貸款的事是亓兒的功勞,不過總覺得苦先生為了這件事想回饋而有些努力過頭。您也說了旅遊前做了很多查詢和了解吧,旅途中也一直專心護著我們。我是想說您可以不用這麼緊繃,這樣反而有點像保鏢了。」
「!」在琥不禁意的動作反而讓亓瀰吃驚稍有些臉紅,悄悄抬眼看著同樣紅通通的苦先生她開心的笑著不戳破人。一邊輕摸被碰過的地方,偷偷回味那殘留的餘溫。
哎呀,兩個可愛的孩子果然打得火熱呢。亓瀰確實頗有興趣的想再偷聽幾秒,但還是乖乖給人牽回房間。一路上亓瀰也沒少看在琥的臉,尤其趁著接駁車昏暗的光線也不會被人發現,可以細細的品嚐。現在在燈光下看得清覺得更加可愛了。
「苦先生也累了吧,不如一起洗可以更快一起休息?」亓瀰很順的說出口,故意靠進在琥牽起對方的手與人對視了一下。「我說笑的,因為苦先生現在跟隻淋濕的老虎一樣,彷彿垂耳的樣子很可愛。我很快就洗好。」
不同於白天或一同用餐的那個夜晚,亓瀰穿著能遮住手臂的七分袖T恤還有寬鬆的薄長褲,很隨意的用夾子盤起還有些濕氣的長髮。雖然胸前的雙峰還是很壯觀,但至少沒有露出膚色,大概可以讓在琥喘口氣。
「我先在床上等苦先生洗好一同喝酒囉~」亓瀰說著,滿懷期待的想看到對方放下頭髮的樣子。
「一起洗?!」回房後的氣氛並沒有緩和下來,在琥沒料到亓太太會這麼邀請自己,臉上的通紅又疊加幾分,手腳僵硬因為嚇到而聲音高亢許多,即便對方說是開玩笑後內心也沒辦法撫平下來,「我..有嗎?我沒關係的,亓太太可以慢慢洗,不要緊。」
浴室的門帶著優雅闔上後,隨之而來是水閥開啟的聲音,即使隔著門依然也很大聲似乎還飄帶著香氣溜過,處在一個人的空間很容易胡思亂想,在琥不想繼續陷入而決定開啟電視蓋過水聲,也轉移掉不少注意力。
螢幕上轉播著當地的新聞或是娛樂活動,一開始在琥很專注於電視上,但時間久候腦袋一空又不知不覺陷入種種回憶中,早上孩子們應該玩得很開心吧,這自從跟兒子分開後就好久沒有看到他這麼真實的笑容,少了視訊的雜訊和冰冷,彷彿回到幾十年時光般,耳聞兒子久違的笑聲,這趟旅行除了他們外自己也是收穫良多。
不過時間過得好快...看著小小的孩子如今長大成人,經歷過不少悲傷事卻依然開心,甚至還找到未來的另一伴,真替他感到開心,希望往後他們倆能繼續幸福..當然亓太太也是。
他知曉亓太太背後肯定有些什麼,對方笑容下像是披了件薄紗,想要窺視後來的面紗卻又隱匿於黑暗中,讓人摸不清他的真實身份,看似強大卻又纖細想讓人保護;這樣的人在現實中很難讓人信服,說不定會招致危險,但在琥依然還是願意相信的她,也期許未來能親口聽到更多她的事情。
「洗好了?」
一道關門聲打破他的思緒,再轉頭過後在琥好不容易維持的冷靜又開始崩塌,眼前從浴室走出來的女性少了裸露過多的舞孃服仍保有性感與優雅,散發著好聞的沐浴乳香氣,明明是穿著的寬鬆的睡衣,卻讓在琥更加不安和躁動了。
「您..要不要先吹點頭髮?如果累了...先用毛巾擦開,我晚點出來再幫您吹髮。」若是直視眼前的胸部會讓招人誤會,在琥壓抑著緊張盡可能將視線往旁邊看去,隨後匆匆接過衣櫥裡浴袍趕緊往浴室跑,過沒多久才將身上的髒污清洗乾淨,走出來的時候穿著米白色的浴袍,擦著頭髮任由倒塌的瀏海向下垂落著水珠,臉上還露著靦腆與不知所措,少了威脅多份青澀整個人變得年輕許多。
亓瀰自認為已經穿得很嚴實沒有半點裸露,想著兒子不斷的叮嚀自己要記得穿上衣服,但看著在琥的反應內心還是默默的覺得有些開心。尤其等人出來後,彷彿另一幅面孔的男人非常引起她的興趣。
「苦先生好可愛。」不經意脫口而出這句話,給予一位中年男子這樣的形容不知道是否妥當,但亓瀰也只是很坦率的說出想法。「放下頭髮也很好看,年輕了不少呢。怎麼說呢...有讓人很想摸頭的慾望。」等待在琥的期間,亓瀰也差不多把髮中至尾的部分擦乾了。看人出來也從冰箱拿出冰好的啤酒繼續一同暢飲。
嗯...苦先生是會習慣穿睡袍的人嗎,很適合也很有氣質。怎麼說胸前露出的些許毛也讓人有點想摸上去...想到這亓瀰稍稍撇開眼臉頰有些泛紅,不過這個喝酒的狀態正好可以讓她當作藉口。「總覺得苦先生比較需要人幫忙擦乾頭髮呢...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替您吹乾。」說著亓瀰將圓椅子拿過來放到床緣,想讓人坐著自己便能方便吹到頭髮,畢竟苦先生很高,坐高也就不用說了。
「有..有嗎?」聽到女性這麼說尤其是可愛這一詞,在琥顯得莫名卻又格外害躁,看過他把瀏海放下來的人為數不多,但能稱讚他可愛的唯獨只有亓瀰而已了,雖然奇怪但他感受到對方很坦率的心意後,自然是抿起嘴摸著瀏海尾部默默地接受了。
「倒是您想摸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只是頭髮濕了點。」然而在琥只注意到濕搭搭的頭髮,因為長時間習慣穿著睡袍,他忘了要掩蓋胸前不算乾淨的一小部分,帶有男性賀爾蒙的毛髮就這麼坦露在外頭,還夾帶一點中年人才有的魅力,「明明是我幫您吹頭髮才對,怎麼就換成我了?」
他雙手接過冰涼的啤酒,看著亓瀰拖著圓椅已經來到了床邊,手捧著吹風機帶著笑意邀請自己,在琥酯好苦著笑容勉強坐了下來,任由對方處置,他不想讓人這麼替自己著想,因為他覺得這樣是在麻煩到亓太太休息的時光。
「只要隨意撥弄沒關係,您若是累了就換我接手吧。」噗呲地打開了瓶蓋,趁著吹風機開啟溫暖的風吹過髮根,在琥藉由酒精的力量讓自己不在那麼緊張,一邊享受溫暖澆灌於全身,還有女性纖細的指腹穿梭頭皮的酥癢感。
除了美容院給人剪頭髮,他還真的沒讓什麼人觸碰過頭皮,尤其是前妻也曾未做過。
「謝謝您..其實您真的不用做到這些的。」
「苦先生太客氣了,像散步的時候一樣放鬆閒談就好。以前也是幫亓兒這樣吹...雖然沒什麼機會但很懷念。」亓瀰覺得大概是因為在琥也酒醒了不少,於是默默推新的啤酒罐到桌上,方便對方順手拿取的位置。他還想多看下對方醉醺醺臉紅又胡言亂語的模樣。
「哇,真的給人很不同的印象呢。早上看是大老虎,晚上是抱著毛球的小萌虎,哼哼。」男性的頭髮不長,很快就吹乾了。亓瀰慢慢喝著自己手中的啤酒,想要藉此讓剩餘的都給苦先生喝掉。為了不讓人察覺她自然也要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苦先生,平時都有穿浴袍睡覺的習慣嗎?果然很有在國外長久居住的感覺呢。」收好吹風機後亓瀰回到對方身旁,也拉了張椅子過來坐。她指了下自己的胸口示意對方充滿雄性又性感的地方。「嗯...既然都難得住飯店了...我是不是也該配合一下穿浴袍才對...」
「若是能讓您勾起了不少回憶...這樣好像也挺不錯的,但我希望您亓太太也可以放鬆點,今天早上逛一整天腳也酸了吧,還讓您陪我去夜遊多不好意思。」在琥講著順勢將手上的啤酒一飲而盡,剛出浴室後受到熱氣的包裹,頭可有些暈乎,讓冰涼的啤酒順勢降點溫也好,而他發覺了亓瀰默默推了新的一瓶啤酒,可能是為了讓自己多盡興點,只好禮貌性笑著道謝,再度把酒喝下肚。
「抱著毛球的小萌虎...萌虎是...年輕人現在用的詞彙嗎?」在琥不太理解亓太太說的話,在些微蓬鬆的瀏海中,銀灰透過縫隙露出點困惑,「從來沒有人這麼形容過我,亓太太您的見解真是獨特呢。」
幾杯酒喝下肚後,在琥身子不知不覺添了幾分燥熱,溫暖直到心頭,看著剛剛替自己吹髮的亓瀰不知何時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後,他只覺得近距離看著女性似乎變得更加有魅力了,心臟急遽跳動的聲音也是從這刻起越加以放大。
「我只是覺得...這樣很涼而已,而且很方便去替換。」藉由對方的手指他被引導到自己胸前,尚未修飾的濃密毛髮,正因為浴袍的V領而坦蕩蕩露出,「啊,抱歉,亓太太您會覺得...很邋遢嗎?抱歉我忘記要稍微整理一下的,畢竟我真的沒想到會跟您同房。」他因為酒精擾亂下,情緒反應也變得誇大,雙瞳緊縮、抿起嘴,手忙腳亂趕緊將浴袍穿好,「我..不想讓您感到厭惡,我會多加注意的。」
「其實酒店也沒有說一定要穿浴袍的規定,但我...確實很想看...不不不,還是不要好了,其太太現在這樣就足夠好看了。」在琥紅著臉,眉頭緊皺看著眼前的女性而更加慌張,早上想遮掩的心意因為高濃度的酒精而毫無保留地吐露,活像剛進戀愛世界的國中生一樣青澀。
「能現在這樣跟您喝著酒,我就很開心了。」在琥露出笑意,輕微伸出手撫過對方尚未吹乾的秀髮,「還是濕的呢,換我來幫您吹吧。」
說著他正準備直接順手拿起亓瀰擱置在床上的吹風機,殊不知這樣伸手的動作一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迷糊一時的他因為金龜色的放大而愣住,久久停留在對方眼前不知該如何是好。
「啊,那個是從亓兒那知道的。有時候他會說小萌物或貓咪很萌的話,好像是類似可愛的意思,應該...沒有用錯吧...我覺得若是他人看到這樣的苦先生也會被...萌到的。」亓瀰笑著,想要舉一反三的又用了另一種說法。聽人誠實的說出想法又害羞的收回話也是很開心。
「不會不會,這樣很有雄性的魅力,很適合苦先生唷。」女性被人的可愛逗樂的輕笑,為了減緩對方的緊張慢慢轉過身去,背部迎人的話會有很大的幫助吧?「那就麻煩苦先生您了。」
待吹完頭髮,見苦先生還沒醉倒,亓瀰索性自己稍微進攻一下。
「長髮洗頭吹頭都不怎麼方便呢,要不要換一個俐落點的髮型好呢...」轉回身子偽裝醉酒想睡覺的模樣,軟綿綿的身子輕靠到在琥側身。亓瀰順勢用側臉輕蹭幾下肩處的浴袍,因閉上雙眼而垂下的睫毛也輕觸著。
「哈哈,會說我可愛的也只有亓太太您了吧,畢竟平常的我是很難跟可愛畫上等號,在公司裡的我可被形容是很難相處的同事呢。」藉由醉意,在琥很難得坦露自己的心意,口氣不知不覺也變得俏皮許多,偶爾穿插點緊張的與結巴「倒是...亓太太平常也會這麼稱讚他人的嗎...我可有點吃醋...啊不是那樣的意思!只是稍稍有點鬱悶。」
指頭穿過髮絲的觸感特別冰涼,濕潤的髮絲藉由溫暖的風被慢慢撫平,散開後還會聞到洗髮乳的香氣,平常可說是正直過頭的在琥,也忍不住偷偷靠下身嗅了幾次,活像的變態似的,「好香唷...而且熱呼呼的很溫暖。」
不知為什麼整個人飄飄然的,連同在琥的意識開始逐漸遠去。
「?!..如果您覺得不方便...往後我都可以幫您吹髮,亓太太我這樣很難認真幫您吹乾的。」亓瀰忽然地轉身可讓在琥嚇得不輕,胸前的炙熱和柔軟一下子撲近,帶起酥癢而讓他渾身顫抖一下,「您..是不是醉了?」
拇指隨手將吹風機的開關鍵往下掰,隨便擱置在椅子上,然後他雙手環抱著亓瀰的身子,輕輕將美人攬進自己的懷裡,浴袍也因這股施力的動作往旁退去,坦露一半的結實和毛毛。
「您這樣會感冒的。」低沈的嗓音自他口中緩緩述說給亓瀰耳裡,銀灰色的眼瞳流露出不捨與貪念,兩人一同倒臥在床上,而亓瀰完全被眼前的老虎深深囚禁於懷裡不放,「我不想讓您感冒...忍耐一下。」隨後便用下巴蹭女性的頭髮,像隻大老虎撒嬌似的,只差沒有伸出舌頭幫忙梳理毛髮。
「那是因為沒什麼人看過苦先生喝醉的模樣吧?」對方說會吃醋的話亓瀰很是意外,微微泛紅的臉頰因為背對而不被人瞧見。「苦先生期望我只對您說嗎?」她輕笑道,內心想著還好對方現在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能被苦先生吃醋,我好開心...事實上,也只對孩子們說過。」亓瀰一直揉自己的雙手,心裡的騷動反射到了肢體上。
就當作自己真的醉了吧。她沒想過可以被對方擁入懷裡。既使是因為在琥醉酒,或是單純的照顧之心,她也很開心。這樣的心情是第一次,明明都這個歲數了,而且對方是有過妻子的人。能一起成為小家庭的一員應該要滿足了才對...
亓瀰沒有再回應在琥,只有手輕輕的揪住對方的衣領不想分開。享受著對方獨有的香煙和香水味,還有與人懷抱的溫暖,亓瀰原本揪住衣領的手也改為放到結實的胸膛上。就這一晚,難得的夜晚,讓她貪心一點吧。
「在秦,看來苦先生和母親很順利呢。真看不出你爸速度會這麼快。」不知道過了多久,但身體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從外面打進來的光線,已經是早上了呢。癸因為十分好奇隔壁的動靜,所以向在秦提議悄悄潛入房間一探究竟,尤其母親平常這個時間肯定會來敲敲門的。抱著身體酸軟的在秦,開門這點事也難不倒兩人。就像拆驚喜包一樣,感覺這次也真的收穫到了預想之外的回饋。小情侶兩人就這樣在雙人床邊討論起一隻老虎抱著女性的畫面,癸好想一點也不在意可能因此吵醒兩人。「不錯,我挺欣賞苦先生的。」
見亓瀰沒有回應自己,在琥稍稍將下巴退開輕輕往底下確認,懷裡的美人早已闔上眼簾深深陷入深眠之中,平穩的呼吸輕灑於肌膚,帶點溫熱和祥和,讓人在一起一伏的規律中也逐漸失去意識,在斷片前還不忘抓起棉被包裹著女性的身子,以免在半夜的時候著涼。
然侯在琥也是這麼想著,亓太太曾經也有前夫,雖然不知道兩人是怎麼分開的,但自私的他明明僅認識個幾天,卻不知不覺萌生一點僥倖的心態;抱有想保護著對人的心思,同時也想偷偷貪婪快樂,對亓瀰想要更加窺視卻不斷壓抑著怕她受傷,很久沒有擁抱過溫暖自認不會再有機會,此時此刻偏偏他遇上了,想好好的把握,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終他還是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份情緒,只趁著這份微醺,偷偷將女性更加攬進懷裡,肆意貪圖這點小小的私心。
然而這段具有各種心意的擁抱,即使到了清晨也不願意鬆開。
「把拔也太快了吧?」太沉浸於香氣之中,就連兩個皮小孩進來也渾然不知,「我本來以為把拔步調應該會緩很多,從來沒有看過他這樣,應該說是...馬麻很厲害嗎?」在秦很難想像兩位大人昨天經歷了什麼,雖然懊悔沒有繼續看下去,但對於這樣的結果他跟愛人抱持的是同樣的心態,只要能看到大人們幸福,兩位孩子自然也是有高興的份。
雖然昨晚被癸癸操勞了一整晚,腰部跟臀幾乎痛得挺不起腰桿,但鬼靈精怪的他偷偷從口袋拿出早已準備的道具,拔開前端塞子,屏住呼吸伴隨唧唧唧唧細小的雜音,用奇異筆在爸爸臉上畫出大大的虎臉,因為有了愛人跟馬麻的保護,他最近稍微變得大膽了許多。
「呼呼~這當作是馬麻的驚喜早餐吧~」看著自己的曠世巨作沾沾自喜後,在秦對愛人玩笑性地吐了吐舌頭,貼心地牽緊愛人離開床鋪,放著兩位大人們繼續享受美好的獨處時光,反正都會挨罵還不如趕緊開溜的好。
「亓~我們先去吃早餐~順便幫爸爸媽媽佔位置吧~」在秦笑著看向著癸,甜蜜地與早晨中的太陽一樣溫暖,他開始期待起,今後的馬麻跟把拔相處越來越融洽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