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濃眉大眼的高個子終於露出了不一樣的反應──皺起眉頭、一臉困擾地張了張嘴,質疑在喉頭呼嚕呼嚕地打轉。
在短短幾秒內經歷從表情就能看出的艱難掙扎,才將含在口中的音節修正成更接近常識的表達方式:「……抱歉,我盡快改過來。」
「別想太多,
當作我誇你腦子好使什麼的就行。」
班導沒把八方勢平被看穿的困窘放在心上,只是低頭繼續筆記。
「像你這樣早就在社會上打滾過的人,沒必要這麼拘束自己,禮貌上不出問題就好,
裝得過頭在老師眼裡反而顯得假。」
隨著師長評語愈發鋒利,八方勢平的表情也跟著瀕臨極限,努力恢復正常時花費時間總比上次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