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一日，帕什尼亞區下起了雪，地磚和屋簷鋪上了一片雪白色。

　　和指派的臨時夥伴在醫院前碰了面，資料上面說他的名字叫做坎雷斯，聽說是任務達成率非常高的大前輩。但是，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樣子，很擔心會一不小心惹惱他，是因為我的經驗太少了嗎……

　　……想想前輩的教訓，為了完成任務必須心無旁鶩！專心的協助他探查醫院吧！

… 「……」

透過公發手機，看著任務的事前資料有些不安，這次的任務牽涉到了沙特林境內最大的黑手黨——根據線人消息指出，這裡是他們的（販毒／製毒）地點之一。
本次的任務目標是調查傳言，剿滅並不是本次的任務目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總之，必須相信前輩的判斷，謹慎且小心的行動吧。

那個人就是坎雷斯嗎？

「那、那個。」

「我是愛麗絲．瓊斯，初次見面合作請多指教，今天還請多關照。」

… 「喔你好，我叫坎雷斯你應該先前就知道了。」

「叫我坎雷斯就好，有不會的事可以問我，請多指教愛德華。」根本沒在記對方的名字。

「⋯⋯？」好像沒有聽錯？

「我的名字不是愛德華喔⋯⋯？我叫做愛麗絲啦。」

「欸是這樣啊，抱歉珍妮我不太擅長記人名。」完全沒心去記。

「那你對這次任務的資訊了解多少了？」手插著腰看著眼前殘破的病院，接著轉頭問珍妮。

「⋯⋯」職場生活就是這樣啦加油ㄛ小愛麗絲。

「基本上就是事前探查，不可以太硬來，如果情報屬實，對方是規模相當大的黑手黨組織⋯⋯」頓了頓，「病院的平面圖已經記下來了，剩下的上層說請我們隨機應變⋯⋯由於您的資歷較豐富，所以應該是請您發號施令，這樣。」

「⋯⋯嗯！大致上就是這樣。」很擔心自己漏掉什麼。

「哎呦居然是讓我發號施令，他們是忘了我曾經把一堆地方炸掉的事蹟了嗎？」說是這麼說但還是當先鋒朝著病院走去。

「你也不用太緊張啦，要是我來不及跟你說該幹嘛你自己判斷就可以了，反正也只是逛病院一圈吃的程度，能完成任務就好，中間的過程不怎麼重要啦。」幾乎快要百分百的任務成功率根本是破壞出來的。

「嗯⋯⋯嗯！」好像很厲害ㄉ樣子。

「我會努力的，那個、坎雷斯叔叔。」

… 「你叫我什麼？」

「我才不到三十歲，現在我給你機會改口，數到三，要是你沒有改掉叔叔這個詞，今天你也別想走出病院了。」

「三、二——」

「啊？呃啊啊啊啊啊———！？」

「坎、坎雷斯哥哥！哥哥！帥哥！」急中生智。

「嗚啊啊對不起啊啊啊——！？」

… 「我接受你的道歉。」立刻就變回輕鬆的表情，剛剛面無表情的樣子彷彿是個錯覺一樣。
「走吧愛德華，我們進去。」還是喜歡愛德華這個名字。

⋯ ⋯⋯沒事了嗎？

「嗯⋯⋯嗯。」

都是血手印，人曾經掙扎過的樣子。

這裡曾經是做什麼的呢？血液已經乾涸至鐵黑色的程度了⋯⋯這是舊的印記，不是新的。

「會怕？」看著愛麗絲盯著血跡一陣子，順口問了一句。這裡的牆壁很骯髒，坎雷斯看了幾眼就撇過頭。

到時候圍剿這讓他們把整棟都拆了吧，髒得要死。

搖了搖頭。

「只是在想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而已。」

「畢竟每個東西都有一些原因⋯⋯坎雷斯哥哥知道這裡之前是做什麼的嗎，實驗場？拿來關人的地方？」瞎猜。

「嗯……」稍微用手對著牆壁上像是被拖移一般的血跡比劃了一下。

右手穩穩地停在空中做出了施力抓緊的動作，就像是手中拖著一顆人頭一樣，大力的往牆壁上撞去，留了一點空間象徵的讓人頭被擠壓在手掌跟壁之間，接著坎雷斯往前走了幾步，一路順著血跡拖了過去。

「大概是這樣吧？」

「這裡是製毒的地方，又是黑手黨的據點之一，要是有人不聽話八成是這樣一路被拖過來的。」

「也不排除只是單純的將人殺害在這條走道上啦。」

「嗯⋯⋯嗯！」好有道理！

「畢竟是黑手黨呢，這裡也偏僻，毀屍滅跡是最好的選擇了。會乓——的然後蹦的處理掉人，說不定還會把人關在裡面刑求，心理壓力是最方便的。」越講越可怕ㄟ

「黑色的血說不定是經年累月，而不是歷史的痕跡⋯⋯！」

話真的好多，原來沙特林是一個可以培養出看起來那麼嗨的人嗎？

「走吧，趕緊查完就可以越快下班。」

兩人踏著近乎是無聲的步伐迅速的向前著，這間病院不算特別大，彎路倒是挺多。坎雷斯跟愛麗絲經過了多間毫無意義的空病房，才看到比較像是能夠偵查的診間。

裡頭的空間大約跟一間教室差不多，不過和其他剛剛經過的地方相比這裡乾淨了許多，人類活動的痕跡也很明顯。

坎雷斯倚著牆微微的探頭看這裡頭的一切，直到一聲細小但刺耳的金屬鐵鏽摩擦聲傳入他的耳裡，他立刻眼神示意愛麗絲用他的感知探尋聲音來源的方位，自己的手則是穿在了腰間的槍袋旁。

/+5

愛麗絲立刻探知了周邊的情況——距離所在處的周圍六間診間與候位區，除了身旁的坎雷斯之外，沒有半個活人。於是她又試圖去辨識那些實體物品，總算發現了一架輪椅被放在候診區的一邊，向著北方悄悄滑落。

若是因為地板傾斜的話，那它早就該靠在牆面上了，這裡沒有窗戶，不可能是風吹的，只有可能是有人曾經來過，除此之外沒有可能了。

「⋯⋯」搖了搖頭。「但或許有人來過這裡，而且是最近的事情。」她小聲的說。

「這樣嗎……」

「哎呀看來也只能多注意一下了。」聳聳肩一副超逆來順受的樣子，原本緊繃的氣氛也隨之變得輕鬆了一些。

「⋯⋯好的！」覺ㄉ可靠。

不知道什麼時候隊伍後面跟了一個沾滿血漬的病人，不是活人。在發現的當下反射性的拔出了懷裡的手槍開槍。打中了（腿/腦袋）。殺傷力。

又開槍打了另一隻腿的膝蓋。

「殭、殭屍——？」破音

⋯ 「要調查一下嗎？」

「都什麼亂七八糟？！」掏槍看著被愛麗絲打的一跛一跛類似喪屍的生物，直接拿出伸縮棍把對方的雙腳打斷，令人意外的是打下去的觸感不太像是打人而是打某種軟體生物一樣，很快那怪物只能用自己看上去腐爛的雙手爬行。

「調查一下吧，我記得這裡是製毒不是人體實驗室吧……」拿著長棍在一旁看著，讓愛麗絲去調查。

+5

看著面目猙獰的屍體，面有難色。

⋯ 「不行，肉爛得一塌糊塗，而且攻擊性很強，再打下去就是一具普通的不會動的屍體了。」

「而且因為是死人的關係，所以沒辦法進行精神探查。」

「可能放棄會比較好，說不定後面會有狀態更好的證據。」

「好吧，那我把它打爛，不然弄出噪音也挺麻煩的。」伸出握著長棍的手往地上的腐爛砸去。

這裡除了製造毒品看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打多爛

繞過了被砸爛的屍塊，坎雷斯的腳步變得越發加快，這裡不是能夠久留的地方，尤其是身後還多了個菜鳥，比起調查現在維穩安全反而更重要了些。

這就是我不喜歡跟人搭檔的原因，綁手綁腳的。

儘管坎雷斯加快了腳步，愛麗絲並沒有落下，兩人很快就到了眼科測試的區域，這裡看上去跟其他沒什麼東西的空診間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牆壁上嵌有拿來作視力測驗的面板。

但幾乎是兩人踏進去的下一瞬間，那塊面板後的牆壁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隨後是一陣人聲的哀號。牆壁不算厚外加已經過於老舊，許多的粉塵掉落在地面，甚至有大塊的落漆跟水泥。坎雷斯當下就判定脆化成這種程度的牆壁基本上是可以一腳踹開的，他立刻側過身掏出腰間的槍往前靠。

「等等我一踹開牆，要是對面是活人就注意精神方面的攻擊，雖然說是派來偵查的不過稍微清場也沒關係。」

「然後我打架的時候不要離太近，我的攻擊方式比較狂爆一點，你自己多注意。」

「準備好了嗎愛德華？」

狂暴⋯⋯？「知道了，我會用槍枝後方支援，以你為中心，我會先擊落外圍的人。」

將懷裡的槍上膛。「如、如果有活人的話，我會比照變異體的應付方式讓他動彈不得的，請不用顧慮太多！」

在愛麗絲話語一落下坎雷斯就瞬間衝刺長腿一抬把那脆弱不堪的壁面給踢了個粉碎，碎裂的水泥牆後揚起一片粉塵，嗆的對面的人止不住的大咳，在哨兵天生的視力下就算被粉塵干擾也不會阻礙到他看對方的虛影，只需要一點光就夠了。

坎雷斯也沒管對面是不是活人，一個抬手就快速連射了三槍，他從聲音和虛影判斷對方的身高大約落在175左右，身形不算胖但應該是健壯的，照著以往的經驗兩發打膝蓋、一發打左胸腔。

對面或許沒想到有人在視力受到干擾的情況下開槍速度如此之快，被震懾住的下一秒就被打中要害，立刻倒向地面發出痛苦的嚎叫。

另外還有一個人影朝著愛麗絲的方向移動，不過已經擊倒一人的坎雷斯並沒有動作，而是放任對方往愛麗絲那衝去。

是活人。

開槍精神攻擊

擔心流彈可能會波及坎雷斯——也亦是考量到了若是對方是哨兵，那麼極有可能會閃過子彈，趁隙攻擊自己，那絕對是最糟糕的情況。於是愛麗絲集中了精神，入侵了對方的意識，旋即便發現對方的精神十分脆弱，顯然只是個普通人。

於是她在圖景裡對空鳴槍，簡單的下了『肉體癱瘓』的暗示。

出了對方的精神圖景之後，她感知四周——沒有任何活人，全是屍體。那些屍體幾乎全都集中攻擊著坎雷斯，愛麗絲便將槍口對準了外圍的屍體，協助攻擊。

殺傷力

「喔射得很準嘛。」看對方跟夜市射氣球沒兩樣就收起槍在一旁看著了。

直至所有的屍體全都倒下，坎雷斯才查看起他剛剛射倒在地的人，對方的血早就流的差不多看上去已經沒什麼氣息。

那麼脆弱……充其量是個不高不低的內部人員吧。

「你那邊那個還活著嗎？」

「現在只是肉體癱瘓而已，還活著。」扶起了癱軟在地上的普通人，靠在牆邊。

「被關在這種地方，還和其他屍體一起⋯⋯會是相關人士嗎？還是被狹持的人呢？可是他為什麼沒被屍體攻擊？」

他身上的屍臭味也好重，體溫也⋯⋯是因為跟屍體待在一起嗎？

「活著啊，很好的判斷力。」

「屍臭味⋯⋯」坎雷斯半蹲下伸看了看癱軟在地的人，他的臉色蒼白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血色，手腳都有浮腫的現象，此外被製造出來的傷口而流出來的血液速度也很緩慢。

「這人應該沒多久也要變成那些怪物了，你查查看他還有沒有有用的情報，沒有我就送他上路，省得等等變異更難殺。」坎雷斯喀的一聲又再度將子彈上膛，直接將槍口對著倒在地上的人。

點點頭，再次進行探知。

情報靈感+5

「⋯⋯⋯」

「⋯⋯只是個很普通的人質，被綁在這裡，殭屍沒有攻擊他是因為他身上有屍臭味，體溫也很低。」

「只知道了不被殭屍傷害的方法，其他的因為屍變的緣故，基本上精神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關於過去的記憶全部都被銷毀，掛念的核心也完全沒有，只是還沒完全屍化而已。」

⋯ 「你認為他屍化的機率會多高？」舉著的槍依舊沒有放下，連眼神都沒挪動過只是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質。

「交給你選擇吧，你要是覺得他還有救我就不開槍，當然，你作不了決定我也不會刁難你。」

奪高

「⋯⋯他可能屍化失敗了，所以直到現在還沒有變成屍體，畢竟推測這些人是一起進去的比較合理，這裡看起來除了窄到不能再窄的通風口之外沒其他出入口了。」

「這個人⋯⋯很痛苦，我不認為他能得救。意識被磨平，精神變得破碎，卻還是能感覺到痛，還有永遠無法離開這裡的煎熬。」

⋯ 「所以，我希望可以殺掉他，扣除他可能再也無法獲救這一點，他的存在也可能暴露我們的行蹤⋯⋯」

沒說出口的是，雖然也可以透過抹消消除那些已經所剩無幾的記憶，但是她並不想這麼做，況且活著對他而言只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折磨，那麼殺掉他可能還會讓他比較輕鬆。
一切都沒有意義。

「其實你就算說不想殺我還是會殺掉啦。」手指一扳，那人還微微起伏的胸膛就再也沒了動靜。

「這下整間病院基本上沒活著的東西，那應該也可以快速查完了，繼續往前吧。」

倒也不是不想殺⋯⋯「走吧。」

遠處的本層診間——愛麗絲記得那是小兒科診間的位置，悠長的演奏聲從深處傳來。

「⋯⋯⋯⋯？」太遠了，實在聽不清楚演奏的是什麼曲子。

「坎雷斯哥哥⋯⋯你聽得出來那是什麼嗎？」

「感覺像是小提琴的聲音。但是太遠了聽不清楚。」

⋯ 「嗯⋯⋯聖母頌。」

「聽上去是收音機發出來的聲音，可能是剛剛哪個遊手好閒的還有閒情逸致聽這種東西吧。」瞥了眼剛剛死了人的眼科區。

「明明是做黑的還聽聖母頌，怕上不了天堂嗎？」

「嗯⋯⋯的確很矛盾。」

「說回來，根據情報來看這裡應該是毒品製造地，而不是人體實驗場。」

「為什麼這麼多半死不活的屍體呢⋯⋯？」

「⋯⋯」（情報錯誤？只是單純的誤會？難不成是刻意引君入甕的陷阱？）

（那樣的話就糟糕了，他們可能想要把我們困在這裡⋯⋯不過坎雷斯哥哥很強，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但是如果是我想的那樣，背後是不是還藏著什麼大陰謀呢⋯⋯）內心活動太精彩了你給我停下來啊

「多重業務嘛，開拓市場。」靠北膩？

「到時候記得向上呈報，你可以浮誇一點這樣他們會派比較多人來。」幹。

怎麼樣

「不行啦，要據實以報才行⋯⋯而且我只是個菜鳥而已，不可以這樣做。」等等被醬醬釀釀怎麼辦啦

「哎呀可以啦，你之後上報找一個叫托利亞的人，流著非主流顏色的頭髮、長得很機歪的，他我很熟，萬事ok啦。」

「啊⋯⋯精神科。」

坎雷斯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外朝內巡了一圈，精神科理頭滿目瘡痍，尤其是牆壁上幾乎看不到幣面，完全被一層又一層厚實的血漿給覆蓋住，乾成了紅褐色，濃郁的血腥味在兩人踏進去的那剎那格外嗆鼻。

「嘖⋯⋯只有這種時候不希望自己是個哨兵。」這裡除了滿是血的牆壁外，地板上也有許多指甲的抓痕。

看著這場景，坎雷斯眼前的畫面就像是跟什麼記憶重合一般，像壞掉的燈管一幕幕的在腦中閃爍著。

隊友們淒厲的尖叫聲，十幾歲的孩子聲音格外的尖銳，像是能夠刺穿耳膜一樣，還嫩著的雙手連薄繭都還沒長著，就躺在黑紅色的地上一動也不動，只能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眼看著自己。

坎雷斯感覺不到自己血管中的血液在流動，身上濺灑的不是敵人的血，掛在一旁的斷肢是曾經跟自己練過槍的、令人熟悉的雙手。

原本還算快的步伐漸漸的停住，坎雷斯站在精神科診間的正中央，思緒有點飄散。

「⋯⋯」

「⋯⋯⋯⋯」

「啊⋯⋯抱歉走神了。」

「……」聯想到了狀況很差的那些人，他們原本也一樣是活生生的人，直到被拖到了這裡，同樣被關在狹小的診間裡不見天日，同樣一點一滴地被痛苦消磨理智。幸運一點的會變成沒有自主意識的活屍，不幸的話就和剛剛那個人一樣，半生不活。

……那樣簡直就像凌遲一樣，好惡毒啊。

如果……如果必須要像那樣死去的話……是那樣子度過餘生的話，一定很悲傷的吧。

… 得快點出去才行，不然就要變成那個樣子了。

＋５

「不，沒什麼。」

「這裡……這裡，我想或許是被刻意佈置成這樣的……為了讓我們這些正常人踏入陷阱，不管他們用了什麼方法，這裡有效地影響了我們的心理狀態……這不正常。」

身為嚮導不可能毫無防備，就連嚮導都被影響的話，那麼哨兵的影響一定更嚴重吧。

「離開這裡吧。」

「嗯，走吧。」

… 「你最後的呈報對象是誰？」

「我不清楚……似乎常常在變動的樣子，每次看到的人都不一樣，也可能是因為我還在審查測試的緣故。」

「我只是一個新上任的嚮導，塔還在測試我的能力，以及我最終要被分派的地方……我想這次也是一次壓力測試。」

「所以我不知道我的呈報對象是誰。」

「啊、對了，您稍早說的那個托利亞，是指安納托利先生嗎？」

「雖然不知道在工作上有沒有機會遇到他，不過我們在山上的時候見過他。」

「要不是因為安納托利先生，我或許就要下不了山了……」好可憐ㄉ寫生還被山難的菜鳥

「蛤？你們山難喔？」這附近的山怎麼好像都能發生山難啊？

「啊你有聽托利亞說他去幹嘛嗎？」

「不……我沒有問，覺得是個人隱私來著，所以就沒有問。」老實ㄉ人。

他一定去幹一些非法勾當。

一定。

「算了當我沒問，我們繼續走吧。」

「嗯。」蠻純樸的啥都沒想。

抽血櫃台裡放著一包點滴袋，愛麗絲伸手掐了掐袋身，發現袋身摸起來竟不是液狀體，而是某種粗糙的，像是砂一般的質感，內容物從袋身背面的破口流了出來。

「……？」

「坎雷斯哥哥，這裡。」拿起了那包被遺留的點滴袋，遞給坎雷斯。

「袋子有破洞，漏了很多，要小心。」

＋５

「喔這個。」我熟。

「拿一點回去做檢驗吧，小心點你不會想要吸到的。」

從包裡抽出了雙層密封夾鏈袋。「放這裡吧。」

「……這樣的調查就可以了嗎？」封起來，放進腰包裏。

「可以了啦，要是化驗不出來就是他們實驗室的人員太爛。」

「走吧，感覺快晃完了。」

病院已經沒任何可以搜查的點，他們也沒在內部多做逗留一下就踏出了病院，外頭的天色很暗，只能靠手電筒在這荒涼的野外發出一點光亮。

「挺輕鬆的，要是所有任務都像這樣那該多好。」

「意外的沒有太多麻煩。」蠻認同。

「結果這裡……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我怎知啊，早就被遺棄的地方最多只能跟他們說有在做人體實驗而已，反正其他人也在同時進行偵查，也不差我們啦愛德華。」

「走囉，還得留力氣回去。」

「所以說我不叫愛德華啦……是愛麗絲！」

和坎雷斯離開了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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