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被抓進口袋裡出發讓連欲靜也只能順勢抱緊了對方免得坐不穩。

夏綠蒂往山下的路基本上都還挺平穩的，這個時間也很少會遇到其他的人車所以一路上十分順遂，看著眼前的草木快速向後移動的感覺非常新鮮，但也使人有種速度越來越快的感覺，雖然冬凡在過彎時都會放慢速度以策安全，不過還是讓連靜忍不住再抱緊了一些。

oO（只是……為了安全……）他在心裡喃喃自語。

當初為了熟悉重機的操作在半夜跑過許多次路，他已經對這樣疾退的景像和衝來的風速習以為常，心跳隨著速度提升而躁動，同時把持著理智去冷靜地注意周遭動向，顧及著背後靠來的溫度而沒做出危險的過彎壓車，盡量穩又快地帶著人彎過下山的道路。

從他多帶了頂帽子知道，于冬凡不是第一次載人了，但像連欲靜那樣猶猶豫豫還要他來主動抓手的反應還是第一次，連被緊抱住腰的感覺也不太相同。

大概是因為在山路騎車的關係吧，于冬凡想。

一路駛到山下，遠遠就看見夜色被許多攤位的燈光照亮，到了晚上依舊喧鬧的人群。他將機車停在不遠處，先讓連欲靜下來才停入格子內，脫下安全帽後呼出一口氣甩著一頭亂髮。

「好餓喔，都是夜市食物的香味。」邊把騎車的裝備脫下放好，邊嗅著空氣的味道感嘆。

跟著脫下安全帽後把帽子還給冬凡，他把目光轉向五光十色的夜市也感覺到了肚子餓。

「東西這麼多，感覺在我吃到串燒之前胃就會被填滿。」連靜一邊順著有些凌亂的髮絲邊笑著說，同時注意到了于冬凡被安全帽壓得翹起的瀏海，「你瀏海翹起來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側瀏海示意。

「嗯？沒差吧？」對著後照鏡看了看，果然如對方說的翹了幾搓頭髮，不怎麼在意地隨手扒拉幾下，就算再翹起來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反正他頭髮本來就挺亂的。

「那就買少點分著吃，就能吃很多樣了。」確認好停車就和連欲靜走到夜市的門口，人流還是很多。「要先吃什麼？」

走了幾步就看見在排隊的人龍，看了看旁邊的攤位，是女裝攤。

女性的潮流他不懂。

仔細看了下才發現隊伍是在排前面的可麗餅，默數了下人數有 個。

好多人。

「……你會想吃可麗餅嗎？」排這麼多人應該蠻好吃的吧？

吃

「蠻想吃的……」因為味道很香，兩人稍微退到旁邊去免得跟一旁在搶打折女裝的人們相撞，「可是人超多欸，你會想排隊嗎？」雖然想吃但其實也沒那麼執著所以還是先問了冬凡的意見。

「想吃就排。」對甜食沒追求，但連欲靜想吃，而且他們時間還很多，先排隊也無妨。

避免後面又有人來排隊，先踩了一腳過去佔排隊位，「你想吃什麼口味？」

「我想想……香蕉巧克力吧。」本來有在考慮鹹食鬆餅，不過正好看到前一個客人點的香蕉巧克力瞬間就被勾引倒戈了。

「你要另外點還是要跟我吃？」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喜歡這個口味所以再問。

隊伍前進速度

奶油起司火腿 火腿玉米

「我點鹹的吧。」看了眼經過的客人，覺得甜的可麗餅料有點少。

「你也可以吃吃看鹹的。」以前就有過為了吃不同口味，分開點再分著吃的經驗，所以很自然的提議。

等 分鐘。

前面有人等不下去離開了，意外的排很快。

照著兩人剛討論的口味點單。

「lucky～」

比想像中的還要早拿到可麗餅所以很高興得立刻咬了一口，香香軟軟的甜味立刻就在嘴裡擴散了開來，不過果然人就是吃完甜的接著開始想吃鹹食，所以就看向了拿到火腿玉米口味的于冬凡開口：「怎麼樣，你的好吃嗎？」

總之先咬一口
好吃

幹，超好吃

吃了一口，瞬間像是在美食之國飄了一圈、各種美食動畫的特效閃過腦袋。

「靠！超好吃的！！」忍不住罵了出來，難怪這個攤位這麼多人排。

「你也吃，我要吃吃看甜的是不是也超好吃。」將被他咬過的可麗餅督到連欲靜嘴前，低頭直接咬下對方手上的甜可麗餅。

香蕉巧克力可麗餅

「甜的……還是……算了。」這個反差好大。

「果然吃完鹹的馬上吃甜，味道哪裡怪怪的……」小聲的喃喃著。

幹 這可麗餅怎麼回事

在冬凡的驚呼聲中避開了對方咬過的地方也吃了一口鹹的可麗餅，果然就如人所說的那般超級好吃，正當他想開口稱讚些什麼時突然就看到了對方吃完香蕉巧克力可麗餅後的臉，使連欲靜忍不住爆笑出聲。

「噗哈、哪有這麼誇張啊你的臉也太好笑了吧。」笑彎了腰他緩了緩，接著才又吃了一口自己的那份。

「明明就也很好吃嘛。」滿足的舔了一下唇上沾到的巧克力醬，覺得兩份都好吃的自己應該比較幸運吧？

很符合冬凡口味的可麗餅（O

「可能分開吃才能吃出甜的好吃……」嫌棄地碎碎念，無法理解同時吃鹹又吃甜的快樂，埋頭嗑著自己超好吃的鹹可麗餅。

吃著可麗餅繼續往前走。

在手上的可麗餅吃得差不多時聞到夜市必備，味道很重的臭豆腐。

「你會吃臭豆腐吧？」嗅了嗅飄散過來的獨特臭味，「要來一份嗎？」

「吃啊，我喜歡旁邊的泡菜。」

一聽就立刻點點頭，正好他也把可麗餅吃完後順手就將包裝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兩人一起走近了攤子後他轉頭問：「加辣嗎？」

「加啊，臭豆腐不吃辣不是臭豆腐。」挑起眉看了回去，然後看見攤位老闆給臭豆腐加了 的辣。

「好小子，我看的起你的宣言。來、不用客氣！」



oO（會不會有點太辣了啊？）看著紅通通一片，深感自己的做死能力。

「哇。」看著端到眼前的紅色臭豆腐連欲靜還猶豫了一下才接過來，把其中一隻竹籤交給冬凡後自己插了一塊起來吃，辣

「好辣、嗚嗚、很咳咳咳——」連欲靜完美中招，紅色的辣椒醬簡直在他的舌頭上開趴踢放煙火，把臭豆腐暫時放到了一旁小販提供的桌子上後他捂著嘴巴無聲哭泣。

看連欲靜都吃了，自己說出口的話就要負責——他抱著必死的決心也插了一塊吃。
辣

抿嘴回憶了一下，大概是中大辣的程度。還行。

「喂喂、你沒事吧！」連欲靜的反應大得嚇他一驚，安撫地拍著對方的後背，一手去抽桌上的衛生紙塞到對方手裡。

「我去裝紅茶給你，等下。」說完就快速地走去攤位提供的飲料桶那，裝了滿滿一杯的冰紅茶回來。

拿到衛生紙後痛苦的一邊捂著嘴一邊把臉上因為嗆辣而被逼出的淚水擦乾，接著才終於能好好的接過冬凡拿回來的紅茶。

「嗚……」連欲靜仰頭咕嚕咕嚕的把冰紅茶喝得一滴不剩才終於緩解了些，但舌頭還是辣的痛，讓他只好一邊像狗一樣的吐出舌頭散熱一邊看著那盤紅色再道：「我可能吃不了了……」

「我吃吧。」低頭觀察著對方的情況，在夜市的燈光下，仍看出連欲靜的舌頭被辣得艷紅，光看就很痛，不禁皺起眉頭，「你要喝——」

「……算了、你別說話。」想到對方這樣應該也很難回話，左右看了看攤位，他記得酸也能緩解。很快地發現隔壁的檸檬愛玉，沒多想就過去買了兩杯回來。

「謝謝……」口齒不清的道謝後接過了對方買回來的檸檬愛玉，立刻就吸了一口冰涼的愛玉果凍到嘴裡含著表情才終於顯得沒那麼痛苦。

酸

他很雖欸

oO(好痠no...不過比辣好多了...)含著愛玉默默在心裡這麼想著，並且思考自己是不是該訓練一下吃辣，他真的沒想到今天會被臭豆腐辣醬給陰一把。

確認對方好點後才開始解決起那盤辣得很有差距的臭豆腐，吃到後頭那辣度堆疊起來還是很辣的。

戳了檸檬愛玉狠狠吸一口。
酸

「吃完了。」把盤子掃光，也吐出被辣痛的舌頭，牙齒輕輕咬著刺痛的舌尖，麻麻刺刺的，果然吃辣就是爽又痛。

「都在吃，要玩遊戲攤位嗎？」端著飲料，打算邊走邊喝。

oO（太強了……）看這還殘留了些許辣椒醬痕跡的盤子朝人比了個讚以茲表揚，他拿起自己剩下大概半杯的愛玉也跟著起身。

「好啊運動一下。」

「打彈珠怎麼樣？」這個人一邊說要運動一邊選了只需要坐著拉杆子的遊戲提議。

「好啊，要來比分數嗎？」用腳尖拉開彈珠台前的板凳，一八零的大男生曲腿坐在小板凳上勉強的模樣跟旁邊的小學生比起來相當好笑。
「坐！」

「比就比，你要賭什麼？」立刻就跟著坐下後撐著機台問。

「那下一攤輸的人請客？」在夜市能賭的就這個吧。

攤位老闆給了兩人放下彈珠，他先嘗試性的拉下桿子，最後乾脆很隨緣的在拉彈簧桿子打彈珠。

37分
拿到
玩具車/玩具槍/玩具飛鏢/玩偶

「沒問題。」也就定位後就拍了兩下機台，接著在檯面的紅燈連成一線時拉住桿子彈發彈珠。

「手氣真差欸。」雖然輸了但因為很久沒玩彈珠台了所以玩得很開心。

「哇你還能拿玩具喔。」雖然只是塑膠車車但還是覺得有點羨慕。

玩具車是
RK遙控車/BG擬真模型

「嗯……比起玩具車，比較想要真的車。」成年禮用重機換了汽車，所以他現在還空有駕照而已，玩具車無法滿足他。

「你要嗎？」把玩具車遞到對方面前。

「可以嗎？」雖然嘴上還在確認但已經伸手把玩具車拿了過來。

「這個做的好像真的。」富有興趣的看著擬真模型，但與其說他喜歡模型不如說他對能成為繪圖參考用具的東西有興趣。

「給你了。」無所謂的揮揮手，再怎麼像真的也不能拿來開。

「獎品你拿了，下一攤你負責。」好兄弟般的伸手攬住肩貼近距離，笑著打鬧過後指向下一個攤位。

「行啊。」好好的把小車車收起來後又和對方推拉笑鬧了一下才看向對方選的攤位——撈金魚。

「喔？現在是撈假金魚欸。」靠近一看才發現池子裡的不是小時候撈過的那種真金魚，而是一條條小機器金魚。

「假金魚？」以前來夜市沒特別關注，不知道已經換成假金魚了。

「假的就沒有那種撈金魚的感覺了。」蹲在金魚池旁低頭看水面，雖然這麼說，但他第一次撈金魚是快國中時的事了，再小點就完全沒有撈金魚有關的記憶。

「啊、都來了，就給老闆做個生意吧。」撐著臉頰看向身旁的連欲靜。

「這也蠻可愛的啊。」對撈哪種金魚沒有執著所以冬凡這麼說後就立刻坐了下來並跟老闆買了兩支網子。

「這個好像也是撈了就能帶走，可是我們應該不需要吧。」邊說邊把一支網子放到冬凡手上，這類小金魚玩具比起剛才的模型車就又更是只有小孩子會喜歡的了。

「那就撈幾隻後挑幾隻做紀念或當玩具就好。」拿過魚網看了看，果然夜市撈金魚的漁網還是這麼薄。

「這種金魚會不會比較重啊？」將漁網泡在水裡試著撈裡頭的金魚。

撈了 隻金魚。

「做成吊飾應該會很可愛吧。」一手抱著膝蓋一手隨意地在池裡撈了撈，「感覺還是活得比較重？」雖然說是機器金魚但看表面的材質大部分應該還是塑膠構成的玩具。

沒想到的是連欲靜撈魚的過程異常順手，不知不覺他的小水盆中就有八隻小金魚不斷地在游來游去撞車了。

「我的天賦該不會就是撈金魚吧？」覺得網子比想像中還要堅固。

看連欲靜說了自己應該不需要金魚，結果撈了一堆。

自己只意思意思撈了一隻就停手了。

「……你撈這麼多，等會還不是要放回去？」無語地看著疑似撈上癮的夥伴，用自己的網子撈著對方水盆裡的金魚……然後撈到自己的水盆裡。

「不知不覺就……」看著對方的動作笑了一下，接著連欲就彎下腰仔細看著要帶哪條小金魚回家，然後發現了一隻似乎游不太動的小魚靠在盆子邊邊不斷撞牆。

「這隻發條好像壞了欸……你要選哪隻啊？。」伸手拿起來轉了轉後問道。

「你手上那隻？我回去可以拆開來看看。」從對方手裡那個尾巴甩得有一下沒一下的假金魚，礙於大小關係現在他還看不出零件的位置。

「雖然我沒辦法保證修好？」雖然擅長拆裝電腦，但這種五金他都是暴力拆解而已。

「可以修嗎？」本來想說如果壞了就真的要把它改造成飾品，但如果修好了的話大概就會想留著，或許在桌上擺個塑膠小魚缸之類的。

「那就交給你啦。」說完又低頭在水盆裡看著，結果發現了一條尾巴是紫色的金魚，「欸欸，你拿這隻怎麼樣？」

「不知道，沒研究過。反正壞了你就拿去做成吊飾？」給對方打好失敗的預防針，他也不是什麼都會。

順著對方的指向看去，大概明白對方為什麼問那隻，「那你不就該選藍色的？」指指對方手中的藍金魚，要選就一起選。

「嗯，我本來就打算選他。」笑了一下點點頭，畢竟這隻小金魚已經出現了問題，如果自己不把他帶走的話最後就只會落入垃圾桶無人問津吧。

把手擦乾並收好金魚以後連欲靜四處看了看，思考著接下來要往哪逛。

「有紅豆餅欸，你想吃嗎？」

「吃啊。」過去點了份

點了紅豆餅的經典口味紅豆跟奶油，自己趁熱咬了一口紅豆的，好吃

oO（不太好吃欸...）但礙於還在人家攤子附近所以沒有講出來，只是看向于冬凡想等對方也吃吃看。

咬一口奶油的，好吃

「是不是沒熟啊？」根本不在乎他們就站在攤位附近，直接講出來。

聽到的瞬間有些緊張，但想想是事實就又不好讓冬凡別這麼說，因為吃起來真的很像沒熟。

「就算了吧。」也幸好這一個餅不大，兩口把剩下的吃乾淨後就拉著人繼續走。

「希望這次的地瓜球好吃點。」被紅豆餅雷到，把剩下的飲料喝完丟進垃圾桶，去失敗率應該很低的地瓜球攤。

看冒著熱氣的紙袋，裡頭紫紫黃黃的。隨手插了顆黃色地瓜球放入嘴裡咬，「好像有說法是黃色比紫色好吃。」

「吃吃看就知道了。」邊說邊各插了一顆來吃，覺得
紫色/黃色 好吃。

「嗯、我覺得紫色挺好的啊。」邊把嘴裡熱呼呼的地瓜球吞下邊說。

「我是覺得差不多……」反正材料都一樣，只是顏色的問題。

「心理作用吧。」一次插了兩顆地瓜球，像串丸子一樣串起來吃，果然兩種顏色吃起來都差不多。「雖然黃色跟紫色要選，我應該也會選紫色。」
畢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顏色。

「因為你的眼睛也是紫色地瓜球的顏色嗎？」很故意這麼形容的同時又吃了一顆紫色的，可實際上在連欲靜看來對方的眼睛其實是非常漂亮的紫羅蘭色。

「那你現在吃掉我的眼球了，變態食眼犯。」報復性的捏住對方咀嚼的臉頰拉了拉。

「雖然我不像你可以分辨那麼細的顏色差距，但我好歹能感覺是不一樣的紫色。」他撇撇嘴，媽媽的眼睛比他大些，眼眸的紫看上去更明顯，照鏡子凝視自己的瞳孔，于冬凡更多的是想到母親。
這個紫色對他來說是母親的象徵，從沒注意過由別人看來的模樣。

「在你看來是怎麼樣的紫色？」紫色的眼眸流轉過來，落在連欲靜臉上，尋求著答案。

「嗚欸……」因為是自己使壞所以被捏住臉也只能認份的唉兩聲，直到對方放手後才自己揉揉臉。

「什麼紫？」沒想到冬凡會這麼問所以愣了下後看著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神一瞬間有點想要移開視線。

oO（這也太犯規了吧……）被喜歡的人問這種問題想不認真回答都不行了。

「……紫羅蘭的顏色你知道嗎？」

很臭的臭直男兼文科廢物對紫羅蘭這種很文藝的詞沒概念。

「啊……薰衣草那樣嗎？」偏頭回憶了一會，印象僅限於沐浴乳架上的一排各種花香圖案。

「差不多就是那樣吧。」看人想半天覺得有些有趣。

「反正是很漂亮又特別的顏色，你去當模特兒的話或許會爆紅？」摩娑著下顎思考，這肯定會造成噱頭的吧？

oO(啊……不過那樣感覺很討厭。)突然又自己在心裡否定掉這個妄想。

「畢竟我長得很帥嘛。」一如既往的自誇，摸著下巴想像一下自己當模特兒的模樣，大概跟被抓去商業晚會前扣在位子上打扮很久差不多。

「不過的確剛開鏡頭實況時有人來問過。」後來他懶得開鏡頭就沒有那種聯繫了，也可能是上頭說了什麼。
隨口說著，轉頭看向擁擠過來的人潮，似乎有小孩圍著布偶要走來，不想跟人群擠在一起而伸手將連欲靜拉近些。

吉祥物 狗/貓/黑熊/臭豆腐君

如此擋路的方方正正臭豆腐

「哇靠，還真的有。」雖然不意外但真的發生在身邊就是會忍不住驚訝，閒聊著的同時跟著冬凡遠離人群，隨意的將視線轉向那個臭豆腐君，想合照指數

「這裡的吉祥物蠻可愛的？」該說是可愛嗎？還是好笑？

「把你辣哭的可愛嗎？」看見吉祥物頭上還很寫實的掛著泡菜根辣椒，想到今天的意外而調侃。

「于冬凡你這個人是不是良心被狗叼走啊……」用一副很傷心的表情這麼說，也不想想剛才是誰叫誰紫色地瓜球的。

「啊，蚵仔煎，鹹的欸你要不要？」問到一陣香味就停下了腳步拉拉對方的袖子問。

「良心被你剛剛一口吃掉了。」輕哼聲反嘴回去，對對方裝出的表情無動於衷。

正看著道路另一邊的攤位，一被扯了衣袖就停了下來，沒多想的開口，「好啊。」
說完才屈指數了數他們目前點過的食物數量，雖然每種量都少少的，以但防萬一問一下。「啊、你還吃得下嗎？」

飽足度

「完全OK，夜市邊走邊吃根本就不會飽。」畢竟是青春期的男孩子。

這次一樣叫了一份後坐到一旁的位置上與人共享著夜市美食

「我好像超久沒吃了。」用筷子把蚵仔煎的餅糊撈上湯匙後放進嘴裡，甜鹹的醬汁配上海鮮的口感真是絕配。

欲靜你的胃4破洞了嗎 怎麼才1

「不會飽那你該多點幾份。」用筷子去夾斷一部分的蚵仔煎，只留了點醬汁才入口。

！！大概是少了大量醬汁的關係，食物特別的燙。
趕緊摀住嘴避免自己吐出來，同時沒什麼意義的不斷哈氣，強迫自己咽下。

他該不會意外ㄉ是大食吧@@(親媽問號

吃到一半才正要回答冬凡的話時就看見人被燙爆的一幕嚇得他立刻放下筷子，手忙腳亂地抽了兩張衛生紙遞到對方面前說：「要不要先吐出來啊？！」

不要！！！
明明燙得要死還堅持的垂桌不肯吐出來，他可是騎山路不會暈、玩3D不會暈、連喝醉都不會吐的男人！就是有種莫名的堅持。

僵持了 分鐘才吞下去。

沒關係 冬凡養得起（好

「你也太拚了吧……快喝這個。」看冬凡又堅持了這麼久才終於把東西吞下去讓他在一旁都為了捏了一把冷汗，這期間他都去一旁的桶裝紅茶那邊替人到了一杯飲料來。

「又沒人在跟你比賽。」雖然剛才很擔心但現在看起來沒事後就開始笑了起來調侃人。

還沒緩過來而無法說話，接過對方遞來的飲料猛灌一口，彷彿喝出乾杯的氣勢，「吐出來很噁心耶，我的臉皮不允許。」

吐出燙傷的舌尖，牙齒輕輕咬著，像是忘記縮回舌頭的貓類。

「？」忽然對這個情況有種既視感，只是吐舌頭、給飲料的角色顛倒過來了。

「愛面子小心哪天真的受傷。」雖然這麼說但連欲靜還是覺得蠻好笑的，看著讓人吐舌頭的樣子冷不防就用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機替人照上一張相。

「好，把這張凡冬丟到網路上的話應該會造成話題？」把手機螢幕轉向冬凡給人看自己狼狽到可愛的樣子。

看著對方拍的照片挑起眉，想到又要被刷一排故意裝可愛，不滿地哼哼出聲。
「我又不是賣臉的，才不會造成話題。」嘴硬地反駁。

「嗯？而且你不也是我的會員嗎？」嘴角勾起壞心的笑容，故意打趣著今晚聽到的秘密，「你留著就會變你的專屬福利，只有你有喔。」

「還有給凡冬載、跟凡冬逛夜市、吃同份料理，連鬼屋都去過了，就差沒有手把手教射擊了。」一項一項數過以平常來說不怎麼稀奇的相處，套上連欲靜隱藏的會員身份似乎變得不一樣了。「這樣你就是最特別的會員了。」

「唔。」沒想到冬凡會拿這件事出來嘴，連欲靜整個語塞後越聽越覺得很那個，只幸好自己不真的是純粹的粉絲，不然大概會羞恥到想死。

「……那我可真是賺啊，還是多拍幾張你的照片拿去賣好了。」捏了捏自己有些發熱的耳垂，努力保持平常心的開玩笑回去後敲了敲桌上的空杯子道：「還要喝嗎？還是走？」

「哈、對阿，我開給室友的拍照價可是很高的。」低頭用筷子玩著盤子剩餘的醬汁，沒注意到對方的不對近，在盤子上攪出個看不懂到底是什麼的圖案，「走吧，你不是還很餓。」

把一般垃圾堆一起後起身繼續逛夜市。

旁邊的牛排攤，有人。

「好香……但現在吃牛排的話感覺微妙的會吃不完呢。」看著攤位有些猶豫不決，也不知道冬凡想不想吃。

「吃啊，吃不完再說。」聞著挺香的，就是不知道人少少的是因為不好吃還是僅後排攤位的劣勢。
「擔心的話就點一份。」剛剛被燙到一次就沒再吃蚵仔煎，所以沒吃到多少，還沒有飽足感。

「有你這句我就安心啦。」一聽冬凡這麼說，連欲靜那小小的疑慮立刻就無影無蹤的消失，坐下後看起了其實不用看也知道上面會有些什麼的菜單。

「話說你牛排都吃幾分熟啊。」雖然夜市牛排大概也就全熟跟七分的差別。

「看部位吧，三分或七分。」在菜單上畫了份牛排，不確定連欲靜要不要也點一份就遞菜單給對方自己決定。
「先合吃一份？吃不飽還有其他攤。」

「好。」點點頭同意後便直接把只點了一份牛排的菜單交了出去。

「話說你應該也吃過很好的牛排吧，夜市的不會吃不慣嗎？」雖然同桌吃飯的次數說少也不少但還是第一次和人一起來夜市所以有點好奇的問。

「還好？」手撐著臉頰偏頭看著攤位老闆把他們那份的牛肉放下煎，煎鍋的煙霧彌漫，隱約地聞到油煙味，「夜市的也沒很差吧，不要拿血肉模糊或臭掉的就好。」
的確不可否認吃過高級品後，太低品質的食材會有些難以下嚥，畢竟人的舌頭都是追求美味的。

「也有便宜又好吃的，我可以推薦給你。」指尖敲擊著桌面，輕咬住被燙傷的舌尖，分散精神去壓抑又犯起的煙癮。
——好想跟另一攤在抽煙的路人借根來抽。

「行啊，我……」回答到一半就注意到了于冬凡的晃神，順手拿了備在一旁的筷子接著用筷尖戳了戳友人的唇。

「別咬了，這樣更痛吧？」因為對方是因為舌頭痛在焦慮，也因為注意力全落在了人身上所以沒察覺到附近有人在抽煙。

有物體碰上唇就下意識地張口咬住，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勁，上下牙磨著筷子，「痛才能分心。」

眼看店員端了鐵板要過來才鬆開嘴，讓開位置給人擺下食物，等熱氣散了才拿刀叉戳牛排，熟練地開始切塊。「你先吃吧，我等涼一點。」

「好。」回答後就順手執起筷子夾了一塊切好的肉放進嘴哩，眼神望向不遠處的湯桶思考著對方比起湯應該更需要飲料才對，接著他才發現自己嘴裡的筷子是于冬凡剛才咬過的那雙。

被自己的大意給弄得差點嗆到，他默默地放下那雙筷子後轉拿過叉子繼續進食。

「？」順著突然咳起來的連欲靜目光看去，以為對方想要喝湯，反正他現在要等對方先吃，沒多想地就走過去給對方裝了碗濃湯。

「你再喝湯還吃得下嗎？」

「欸？」沒想到對方這就盛了湯回來，只幸好人應該是沒發現自己剛才的失誤，所以他也只是點點頭就把湯接過來換湯匙啜了幾口。

「現在應該比較涼了，你吃吧。」幸好他還蠻喜歡濃湯的所以也不會吃得太勉強，不過這頓吃完應該真的就飽了。

「噢。」不怎麼在意自己當掃尾的那一個，拆了新筷子就開始吃起剩餘的餐點。

來自吃過高級牛ㄉ冬凡評價

「……」

幹，好難吃。連欲靜怎麼吃下去的。
于冬凡目光無神地咬著牛肉在內心大吼。

大概是因為冷掉的關係，肉變得很難咬（也可能是本來就很難咬），咀嚼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連欲靜的嘴巴，心想果然牙齒比較鋒利就這點方便。

不過剛開始就各種誇下海口，為了他的誠信，勉為其難又生無可戀的把牛排跟麵吃完，鐵板麵好吃多了。

的確就如于冬凡所想，連欲靜從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過什麼東西咬不動的煩惱。

注意到冬凡的臉色

因為感覺這湯很好喝所以庶民嘴不小心就專注在了碗上而沒注意到對方慘澹的臉色，把碗放下後才呼出一口氣說道：「夜市的其實就蠻好吃了。」似是在附和對方開飯前說的話，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一旁人內心的痛苦。

「……」草。

「媽的，那下次帶你吃另一家，是不是就要好吃到升天。」低頭狂戳著剩下的邊角食物，嘴上小聲地念叨，嚴重懷疑對方的味蕾沒體驗過真正的好吃。

「走吧，好像快走到尾端了。」連人那哀怨的嘀咕都沒聽見，確定對方都吃完後付了錢起身繼續往前走

「我已經飽了，你勒？」經過燒烤攤時轉頭問。

吃

「雞肉串、麻糬。」考慮到食量，只點代表性的食物，來夜市怎麼可以沒吃碳烤。

等了會，先拿到了烤麻糬，眼睛還看著雞肉，看也沒看地直接伸手交給身旁的人，「我等雞肉串，你要吃可以吃。」

「不用了，我就幫你拿著吧。」雖然覺得很香但畢竟自己已經飽了，如果硬吃的話感覺會沒有那麼美味而浪費了食物。

「這個是甜的？鹹的？」其實沒有在燒烤攤吃過烤麻糬所以閒聊著問。

「甜的？」記得以前點過的烤麻糬就只是烤而已，被提了句才拿著烤好的雞肉串回頭仔細看了眼對方手上的麻糬串。

「這家居然在麻糬上塗醬烤！！」睜大眼瞪著麻糬上頭的深褐色，驚恐都寫在臉上，不過點都點了，還是認命的吃下。
「……唉、先吃麻糬吧，吃完再吃雞肉洗嘴。」抱著赴死的心情，捏著鼻子三兩下就吃完了鹹醬麻糬，噎了一下沒馬上吃雞肉串。「我緩緩、先走走消食。」

「有這麼難吃嗎？」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跟著走，沒幾步就看到了一個賣著可愛髮箍的飾品小攤而轉移了注意力停下腳步。

「欸欸，買一個給你怎麼樣？」因為已經搜尋到了目標所以連欲靜不懷好意的拉了拉對方的袖子開口。

「對大多數的人來說是好吃的吧……」就他承受不起這種好吃。

「買什麼？」還在味蕾的衝擊當中，恍惚的被拉著停下來，掃了眼攤位，感到不妙的摀住自己的耳垂。「我可不會戴可愛的耳飾！」

「誰說是戴那個了，當然是這個啊。」邊說邊拿起了一個黑色的貓耳髮箍，毫不留情的直接卡在于冬凡的頭頂上。

「哼……適合到有點讓人生氣啊。」連欲靜本來預期應該要很好笑的。

雖然看見對方拿了貓耳，但實在難以想像自己戴貓耳的模樣，掩蓋不了好奇的眼睛瞄向一旁的小鏡子。

與髮色相同的貓耳髮箍卡在頭上，亂翹的黑短髮隱約地遮著髮箍交界，乍看之下彷彿是長在腦袋上的耳朵。

「靠，還真的適合。」

連于冬凡本人都忍不住低罵出聲，對上連欲靜的眼神後眼皮一跳，眼明手快的也給對方戴上貓耳髮箍。

「來一張～」對於戴可愛飾品一點牴觸也沒有的連欲竟可以說是完美適應，所以做的第一件事情還是偷偷的趁老闆沒注意掏出手機替冬凡照下一張。

「Get.」邊笑邊替人把髮箍拿掉，免得等等就要被老闆發現他們只玩不買了，「話說你耳環都帶固定的嗎？要不要消費一下？」忘了把自己的髮箍也拿掉就微微彎腰去端詳那些比較正常款式的耳環。

「你拍那麼多張幹嘛……」髮箍被拿掉後用手壓壓頭頂被扯翹的幾搓髮，一晚被拍的次數多了也察覺奇怪，雖然拍的都是他好笑的模樣，做為朋友會想拍下來日後損他，似乎挺正常的。

「是沒有固定、看心情。你不是就固定戴別針嗎？別人送的？」

隨著對方的前傾，視線從連欲靜頭上的貓耳移落到散在後頸的頭髮，犯賤地伸手一把握住有些長的後髮，綁小馬尾的髮型倒是讓他想起另一位認識的學弟，「不然我也買一個給你怎麼樣？」

「……好玩啊。」
被對方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真的太放肆了，默默把手機收好後故作輕鬆的回答：「這是我自己買的，比較像學著別人戴吧？」笑著摸摸耳朵上的銀色，沒想到接著會被抓住後髮而愣了一下。

「什麼也？這是你要收下貓耳的意思嗎？」

「哼？原來你說的買是指貓耳啊？」挑起眉欺身過來，配合還抓著對方頭髮的姿勢，頗有流氓欺負善良市民的壓迫感，「難怪突然這麼好心？」

另一手做勢要掐過來，揮至時卻繞到對方腦後，以粗糙的手法將大蝴蝶結綁在髮上，鬆鬆垮垮地勉強束著小搓馬尾。
看著連欲靜又是貓耳又是蝴蝶結的混亂造型不禁摀著嘴大笑，抖著手拿出手機拍照，「哈哈！不要動！我也要拍，這可是我的傑作！」

晃著手機給對方拍了幾張後，一把攬過連欲靜，用手臂勾著對方的脖子，打算合拍幾張，「都你拍我，也合照啊。」

「唔。」被抓過去後下意識想拒絕，但憑良心講他真的想放過這個機會嗎？

最後還是敵不了他自己的私心而乖乖跟著配合拍了幾張後拿掉那些戴久了還是會感到丟臉的誇張飾品，「你不用買耳環給我啦，不過我就買這個吧。」搖了搖手上的蝴蝶結髮飾，最近頭髮越來越長了他的確也該買個綁頭髮的。

「誰說我要買耳環給你的？」拿過對方手上的髮飾晃晃，露出壞心的笑容，「當然是買這個，你那個髮夾也還在我那。」

「而且你堅持戴這個耳飾有理由的吧。」頂著老闆的目光付了錢。他們剛剛玩鬧成那樣被注意也是理所當然，于冬凡不在乎的結帳再把髮飾交到連欲靜手上。

抬手指指自己的左耳示意，「從認識就戴著了吧，沒看你換過。」

接過髮飾後用指腹摩娑了幾下，還在思考這個要先怎麼收好時聽見了于冬凡的提問讓他想起了這個耳飾的意義。

——不管你是怎樣的人，我也絕對不會將你區別對待。

「嗯……就是有點涵義在吧。」雖然是好的涵義但不知道為什麼要自己講出口總有點不好意思，所以連欲靜只是搔了搔臉後就把蝴蝶結塞進口袋裡，「接下來往哪走？」

「噢——」探究的眼神掃過對方的左耳，拉長音的回應透著幼稚的調侃，對朋友欲蓋彌彰的敷衍沒再強問，他猜測大概是喜歡的對象或模仿敬佩的人之類的。

「吃飽了就當走走吧，順著路往前走就能出去了。」散步般的往前，兩旁的食物雖然很香，但沒了吸引力。

「看那個。」指向為了半圈的街頭藝人，反正他們沒其他事做，就當看表演。

「哇。」冬凡一說他才注意到那一塊空地上竟然有人在做大鋼圈特技的表演，藝人隨著音樂不斷轉動與搖擺的樣子令人不經佩服也有些緊張，畢竟若是不夠熟練的話這還是十分容易受傷的才藝。

雖然平時他都在畫圖，不過對於表演藝術也還算有興趣所以不是第一次看這種表演，但每次看都還是屏氣凝神、非常專注地欣賞著，直到幾分鐘過去中場休息時才發表感嘆並問到：「專業藝術果然很厲害……你之前看過這種嗎？」

「有啊，不是有那種專業的劇團，有去看過。」畢竟要從小培養起素養，小時候被帶過幾次增加見識。
回想起來，第一次看到這種表演確實很驚艷，現在見到仍然敬佩他們的專業。

但同時也想起那人那時說過的話，眼睛朝著中場換道具的街頭藝人，目光卻像放空般沒有坐落點，「……你看過大馬戲團嗎？」

「開玩笑的、馬戲團這麼少，在這裡專做馬戲團應該很難賺錢吧。」稍微側了腦袋，雙手插入口袋，沒有要對方回答前個問題的自己回答。「啊、他好像要折氣球，會送觀眾耶。」

生長都在台灣的人當然是沒什麼機會看馬戲團，不過都還來不及回答冬凡就轉開了話鋒，讓連靜也跟著視線看去。

「那我們去看看吧。」喜歡熱鬧的性子讓他下意識的拉住友人往人群中走去，稍微被擠了一下才終於靠近表演者打了聲招呼，對方甚至還熱情的跟連欲靜擊掌。

「好像可以選欸，你要哪個？」一個一個造型氣球瞬間就被折了出來，似乎可以自取的樣子。

花/劍/手槍/摩托車

「這個。」拿起最簡單的劍造型，周邊不少小朋友也跑來拿劍的造型氣球在揮來揮去，于冬凡也跟風的用氣球劍敲了幾下連欲靜，輕飄飄的力道碰上對方，拿著沒有威脅性的寶劍卻露出魔王的邪惡笑容，「你已經死了。」

「……噗哈，什麼啊。」沒想到冬凡會這樣玩而愣了一下才笑出來，換他拿起了手槍的氣球抵在魔王的額頭上發出「砰」的一聲。

「讓我垂死掙扎一下。」邊說邊笑著用氣球槍管敲了敲對方的劍，「讓我想到國小的時候很流行折氣球，我就為了這個買了一本書來學，這一頁的學不成就翻下一頁，結果整本書翻完了之後發現自己一個都不會，看著做也做不出來。」雖然現在想起來很好笑但當下是真的很難過，那本書後來也在升上國中的時候回收掉了。

「作弊了啊，拿熱武器對冷兵器。」氣球劍回敲著同樣是氣球做的槍管，把劍和槍玩成對敲的近距離對戰。

「做不出來挺正常的，如果是學一下就輕易學會的技巧，就不會有這些人以這個技能維生了。」一下下地敲著氣球，沒覺得好笑的嘲弄，而是說著自己的經驗，「我以前也試過，每次都會把氣球捏爆後就不試了，還是當個鼓掌的就好。」

氣球相當配合的爆開，果然是氣球殺手。

「呵呵，是這樣沒錯。」雖然時間過去那麼久了早就已經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難過，但聽到冬凡這麼說還是感到了些許釋然，正當他還想要說些什麼時對方手上的氣球一爆，那近距離的聲響就讓連欲靜嚇得整個人跳了一下才搞清楚是對方手上的寶劍自爆了。

「哇……剛剛那段如果錄下來一定會因為你的炸氣球能力爆紅。」拍拍胸口緩和嚇到加速的心跳，連靜笑著幸災樂禍。

「……」他也是順口說說而已，真沒想到氣球會爆。

于冬凡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又看向眼前幸災樂禍的友人，抬手拍在對方手中的氣球上，不管有沒有真的爆開都自己給自己配了音，「碰！」

「碰碰碰！」隨後又用雙手拍過連欲靜的手臂，再到肩膀跟腰間，像炸彈人一樣往對方身上拍炸彈，邊拍邊叫地鬧著。

「你是在靠北。」邊躲邊笑著罵到，連欲靜手上的槍都差點又要敲到于冬凡頭上時一邊突然傳來了小孩子的大哭聲。

「我不管！！！我要氣球嗚嗚嗚嗚嗚嗚！！！」一個約莫五歲左右的男孩子手上抓著氣球的殘骸，看來是也用破了自己的氣球而正鬧藤著，看到這個景象的連靜停下動作，轉身走了過去。

「哥哥的這個氣球給你吧，很帥的槍喔？」

「可以嗎……」小男生還哭鼻子的扭捏一下，得到大人的點頭後馬上變臉拿走氣球槍。

「碰碰碰！我是西部牛仔！」瞬間不哭了，跟剛剛的于冬凡一樣到處亂叫亂蹦。

「……真幼稚。」作為成熟的大人，于冬凡非常雙標的評價。

「這樣你的氣球也沒了。」對著連欲靜攤開手，兩人的手都空空了。「也好，不然騎車很難帶回去。」

「回去了。」

看小孩這麼開心連靜也笑了一下才瞟了一眼一旁的于冬凡，「你還真敢說別人啊。」不過的確也好，比起他這個已經失了玩心的年紀拿走，還是交給小朋友比較能體現他的價值。

點點頭跟對方一起走回停車場，戴上安全帽後再回頭看了眼依然燈火通明的夜市感覺有些意猶未盡，雖然跟于冬凡認識了好些時間但都還沒有真正的一起出去玩過，頂多就是四處逛逛，感覺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這種「還不夠」的感覺只會越來越強烈而已。

「唉……」手縮進了對方外套的袖子裡，越晚氣溫就更低了些，他深呼吸嘆了一口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氣，嘴裡冒出了些許白煙。

牽出了摩托車，跨坐在上頭看著凝視夜市的連欲靜，雖然無法明白對方在眺望些什麼，但還是給予連欲靜足夠的讀白空間。
反正他也不趕著回去睡覺，有時也會這樣半夜自己出來吹風。

夜晚的寒風吹過，他騎車的夾克能擋住寒冷，但對方身上就算套了他的外套還是會多少透風，這才打斷寂靜，「欲靜，走了。」

「想來夜市下次再來。」踢掉機車側柱，轉動了握把，引擎發出轟鳴聲催促對方。

「……嗯。」回過頭望向也正看著自己的冬凡應了聲，覺得自己突然就在當事人面前多愁善感有些好笑，所以只是搔了搔後腦杓便走向對方跨上車。

「走吧。」這次沒有在彆扭什麼就抱住了于冬凡的腰穩住身子，決定不再去想這麼不切實際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