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 輕輕的 拿起來 再放下的
我是這麼以為的
沒有不去思考的智慧 我是蠢人
皮髮被披在象徵態 骨頭被世俗泡酥
無所遁形的悲傷
我聽風吹過我心口破洞的呼嘯聲一個下午
還是沒有什麼緩和
我不想再讓自己成為別人傷害自己的藉口了
我感受過的已經夠多了
我連傷自己都好深好深
然後現在有一個人說他喜歡他眼中所能見及的我
嘿 那跟過去的任何一個人 有什麼不一樣嗎
我不知道 不清楚 不曉得
我不想再被誰帶著濾鏡注視 再因為誰擅自期待落空而遭受譴責 所以我很害怕 我甚至感覺自己拾不起去確認的一丁點力氣
跟對方喜不喜歡我沒有關係
跟我和自己的糾纏密不可分
這次又是哪一邊殺死哪一邊?
好痛苦
別再在我沒要求任何事情的時候來說想要我好好的
然後又在我沒要求任何事情的前提下來對我發怒 說「是你說我可以選擇我自己的,但每次我選擇自己的時候你又不好了」
嘿 放過我吧
從頭到尾的我
表達的不夠明確嗎
要求過什麼了嗎
做得不夠多嗎
為何總是逼我去計算 去細數 去思考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即便我其實沒有做錯任何事?
我的做人原則變成他者蠶食我的性靈的
最正當最合理最無畏的藉口
以大義之名作為最鋒利的鈍器將我捅穿
將溢出喉嚨的鐵鏽盡可能的嚥回
不拔出刺穿身軀之物以苟延殘喘
然後得到「你根本感覺不到我因你而生的痛苦吧」的注視
嘿 嘿
就算我再怎麼樣會先去選擇我所在乎的人
再怎麼厭惡自我和人類的存在
我不也是其中之一嗎
「不要擺出受害者的姿態啊,你明明是『我的』加害者」
挖出來全是瘡疤
我也多希望自己是一個有能力溫柔的徹頭徹尾的人啊 那樣的人對自己也很溫柔 不會讓自己如此難堪的
我要把我今天的負能量全部推鍋給大姨媽 我假裝她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