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𝟸𝟶𝟸𝟸𝟶𝟷𝟷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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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清楚地將與妳同一類人劃作同種生物
披著和善愉快人的皮,卻總是能知道哪具皮囊下是挖空的,誰是那個藏起來的同類,淤積著從胚胎時就註定不會進入消化系統的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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ᴍᴜǫɪ°深潛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們很難說服自己為了一個人去放棄自己的什麼,因為清楚總有一天,沒有預警的某個時間,會試圖想從對方將自己過去所捨棄的找回來。
找得回來的、找不回來的,還殘留的、已經丟失的。我不想將過錯都究責於某個人身上,寧願那是自己沒有及時伸出手而錯失的,也不希望它成為「被犧牲的」。
我們也清楚自己很難將過去的東西丟掉。在別人清空了自己的回收桶時,我們偷偷地把東西藏起來,背在身上,然後跟別人說:早就不見了。
或者說,我們不是一定需要那些超過保鮮時效的東西才能活下去,但沒有了以後,拉開拉鍊裡頭就只是庸俗泯然裡毫無重量的塵埃,像一件剩下砂礫的外套,沒有羽絨。
妳清楚地將與妳同一類人劃作同種生物,披著和善愉快人的皮,卻總是能知道哪具皮囊下是挖空的,誰是那個藏起來的同類,淤積著從胚胎時就註定不會進入消化系統的廢料。
懷疑是否真正學會過對於一個人付出真心、還是那是本能地,說服自己是有感情的人類。愛的是覺得自己正在愛某個人的感覺,在自我知覺裡將所有感情歷經過一次,用同一個聲音演出全宇宙的角色,心悸、熾烈、決絕,自憐自艾,用每個恍神的一秒鐘堆砌出不同情節的吻,下一秒講述的對象才姍姍來遲地從身邊無意擦身。
我們超前看完了每個故事的結局,就拒絕再次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