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安傑洛・法拉利,今年18歲,坐在你身邊的10歲小女孩則是你的妹妹,蘿莎。
今天的氣候不怎麼好,一大清早就在刮大風,窗外不時會有被吹落的樹枝打上玻璃,把你和蘿莎都給吵醒了,考慮到蘿莎特別害怕突如其來的聲響,在爸媽起床之前,你到她的房間去,坐在她的床邊唸故事書給她聽。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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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唸完一本關於守護天使的故事書之後,蘿莎突然拉拉你的袖子,問了讓你意想不到的問題,你看著那天真的笑臉,忍不住也勾起笑容。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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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Angelo(安傑洛)就是Angelo(天使)啊!」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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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Rosa(蘿莎)也是Rosa(玫瑰)囉?妳是玫瑰變成的可愛小花精嗎?」
蘿莎瞇起眼笑了出來,她試圖讓自己像個淑女那樣將手捂在嘴前笑,不過蓋在口鼻上的氧氣罩隔開了她的手,你難得慶幸那個氧氣罩的礙事,否則就看不到那可愛的小酒窩了。
你替她把歪掉的氧氣罩調整好,然後順順她的背,讓她可以順暢的呼吸,「別笑得太用力啊,要是又笑到喘不過氣,媽媽就要對我發飆了。」
蘿莎嘟著嘴抱上你的腰,「可是就只有安傑洛會逗我笑了。」
你摸了摸蘿莎環在你腰上的手,比同齡孩子更加纖細冰冷的觸感讓你有些心疼。
你和蘿莎出生於家境優渥的環境中,你們的父母都很喜歡小孩,本來預期至少生三個孩子,不料這個計畫卻在第二胎的蘿莎出生時被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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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患有先天性呼吸系統疾病,剛出生就插了鼻管,也因為虛弱的呼吸系統導致免疫力下降,直到5歲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即便在家也幾乎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最遠就只能到廁所去。
你環顧了下蘿莎的房間,從床到衣櫃,全部都是粉紅色與白色相間的傢俱,就連牆壁也漆成粉紅色,在蘿莎出生之前,父親光是聽說將會是個女兒,就迫不及待的佈置了這個房間給她。
然而,除了粉紅色之外,這地方完全不像是個小女孩的房間,小矮桌上擺放著一疊疊的醫療報告,架子上的藥罐和醫療用器比書本玩具還多,為了讓上門的醫生護士方便進行檢查,床邊沒有任何雜物,就只有笨重的氧氣機。
為了避免過敏發作,蘿莎連個毛絨娃娃都摸不得,好在你和爸媽都會陪在她身邊,從未讓她感到孤單,不過無法出門這件事確實導致她至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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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帶著蘿莎外出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蘿莎8歲,父母討論了很久,最後決定帶她去米蘭教堂進行洗禮,那時的氧氣機比現在的更大更重,即便在下面安裝了輪子也不方便移動,你和父親合力拖著那東西,一路跟著蘿莎和母親到教堂去。
教堂的神父們替蘿莎進行洗禮之後,說有事情要私下和你們的父母討論,所以你和蘿莎就坐在教會的椅子上等待。
那是蘿莎第一次到教堂去,她的雙眼閃亮亮,充滿好奇心的不斷環顧四周,尤其特別喜歡盯著教堂的彩色玻璃花窗看。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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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著她一起觀賞彩色花窗,也許是受到教堂內的氣氛渲染,當你在彩色玻璃的反映中看到自己和蘿莎時,你彷彿可以看到蘿莎的頭上漂浮著一個若隱若現的光環,那時的蘿莎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天使。
說到爸媽,雖然你早就知道他們對蘿莎有點保護過度,但是自從那次從教堂回來之後,那兩人都突然變得有點緊張兮兮的,像是要把蘿莎給塞進保險箱裡藏起來似的,除了慣例的上門醫生護士之外,母親完全杜絕任何親戚朋友的拜訪,父親則是把家裡的許多鏡子都拆掉了,甚至還在屋內到處擺放十字架。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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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們在害怕什麼,就算問了,他們也不解釋,只會叫你沒事別亂照鏡子,儘管你很納悶,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而且這些事情也沒對誰造成傷害,所以你沒有多問。
蘿莎的聲音將你從回憶中拉回來,你瞄了眼牆上的時鐘,確實差不多快到你平時出門去大學的時間了,正好這時你們都聽到主臥房裡傳來聲音,看來爸媽都醒了。
蘿莎收緊抱著你的雙手,用臉頰蹭了蹭你的腰側,每次你要去上課,她都會露出依依不捨的模樣,可是又從來不會真的鬧脾氣叫你別走。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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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堂課,我中午就回來。」你用手指輕輕替蘿拉把頭髮梳整齊,「我會順路去買妳喜歡的卡諾里捲,好不好?」
「好!」聽到你會提早回來,還有最喜歡的點心可吃,蘿莎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她乖巧的放開你,還笑著給了你一個飛吻,「路上小心,我的天使。」
你牽起她送出飛吻的那隻纖細小手,低下頭親吻她的手背,「謝謝,我心愛的小玫瑰。」
你如同以往的在吃過早餐之後就出門去上課,這天的氣候是真的很差,除了刮風之外還開始下大雨,你在回家的路上走得特別慢,小心翼翼的不讓手中那盒卡諾里捲被淋濕,差點沒注意到停在自家屋子前的警車和救護車。
當你遠遠看到救護車的時候,心頭頓時一緊,不過還不至於驚慌失措,畢竟你們家以前就叫過救護車幾次,通常是因為蘿莎突然喘不過氣來,而醫護人員每次都能把她給救回來。
但是,你們家從來沒有叫過警車,而這回的警車數量居然遠比救護車還多,你隨後發現附近的鄰居們都不顧下雨跑出來圍觀,你猛然發覺事態比蘿莎送醫急救還要嚴重,當場扔下手中的點心紙盒和雨傘直直跑上去。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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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你的鄰居們試圖勸你別靠近,你無視他們的勸阻直直越過封鎖線,一路跑到被撞壞的大門前,才終於被警察給攔下來,不過那個距離已經夠你看見屋內滿地的鮮血和肉塊了。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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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血的瞬間,你感覺體內所有的內臟都瞬間往下掉,你的腦袋無法反應,雙腳也麻痺在原地。
警察們看到你的反應,默默將你帶離屋子,讓你坐在路邊,鄰居們紛紛靠過來關心,但是你聽不進他們的任何一句話。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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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被撞壞了,是誰闖入了嗎?是搶劫嗎?血和肉塊是誰的?誰死了?誰還活著?爸?媽?...蘿莎?
幾天後,你穿著黑色西裝站在教堂裡,前方放著三具棺木。
根據警方的說法,在你去大學上課的期間,有人持刀闖進你家,將你的父母砍死,就連蘿莎也遇害。
警方在你的家人遇害當天就找到兇手了,無論是兇器、指紋還是附近鄰居的目擊證詞都完美符合,但是那個兇手早在警方趕到之前就自殺了,似乎是拿刀捅破了自己的肚子之後把內臟挖出來,最後流血過多死亡。
這個兇手從來沒有和你家的任何人來往過,警方無從調查,最後只能判斷兇手是精神病患,病症發作之後隨機殺人和自殺,這個案子就這麼結束了。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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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不是單純被砍傷,他們被兇手分屍,四肢和內臟在屋內散得到處都是,你連想讓他們好好躺在棺材裡都沒辦法,眼前的兩具大棺木都是空的,只是擺在那裡做個樣子而已。
唯獨蘿莎的屍體上沒有任何一絲傷口,因為她是在床上被犯人活活掐死的,禮儀師替她遮掩掉脖子上的瘀青,讓她躺在你為她挑選的粉紅色兒童棺木裡。
你從口袋中拿出天主教的念珠,那是你每個週末到教堂禱告時都會使用的念珠,由橄欖木所製,蘿莎常說很喜歡橄欖木的香味,還撒嬌說如果她哪天可以再次到教堂去,你一定要把這串念珠送給她。
雖然不是來跟你一起禱告的,不過她確實再次來到了教堂,你履行約定的將念珠放進蘿莎手中,用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
那張小臉上終於沒了礙眼的氧氣罩,表情平靜的像是睡著似的,但是你知道她再也無法睜開雙眼。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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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你是獨自籌備這場喪禮的,規模弄得太大怕會手忙腳亂,所以你只找了和你父母比較友好的親朋好友來參加,不過還是有些不請自來的遠房親戚出現。
那些人在喪禮之後一個個過來找你談話,無論他們說什麼,話題最後都會牽扯到你那個銀行家父親所留下的遺產,他們不知道的是你父親早就把大部分的財產都花在蘿莎的醫療費用上了。
你把那些人打發走,並且直白的叫他們別再出現,在連續拒絕了好幾個人之後,你的精神開始有些疲勞和不耐。
「安傑洛・法拉利先生,請問可以稍微佔用點你的時間嗎?」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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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讓大部分的人都離開了,卻又立刻出現一群不知哪來的西裝男人,全都是陌生的聲音和面孔,你懶得去推測他們是誰,僅是沒好氣的嘆了口氣,「如果是跟我父親有關的,下次再來吧。」
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拿出一張名片給你,你接下那張名片,閱讀上面的字,發現對方似乎來自某個醫療研究團體,你曾經聽過,但是不熟悉。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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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聞關於令妹的先天性疾病,想要對此進行研究,因此希望你能大發慈悲,將令妹的遺體貢獻於醫療研究。」
聽到那番話,你僅是不屑的輕哼,「人還活著的時候你們沒興趣,等到死了才想收遺體,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喪禮日跑來講這些話,你們這幫人還真是會看氣氛。」
「請別誤會,我們在令妹還活著的時候,就曾經向你的父母表示希望能夠研究她的疾病。」西裝男人解釋,「我們提議讓令妹待在我們名下的醫療機構裡,讓我們在進行研究的同時也方便照顧她的健康,並且答應不收一毛錢,但是你的父親卻拒絕了。」
雖然你的父母只要提到蘿莎就會變得有點神經質,但是你知道你父親擅長精打細算,既然拒絕了對方開出的條件,就表示那個條件背後有著需要提防的危險。
「法拉利先生,請你務必再三考慮,令妹的遺體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那個男人見你即將轉身離開,趕緊伸手抓住你的肩膀,「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們甚至願意出錢買下她,你儘管開價——」
你在聽到錢的瞬間就失去冷靜,回過神便發現那個西裝男人已經被你給一拳打到在地,直接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身邊的同夥們紛紛露出錯愕的表情,隨後急忙把他給扶起來,其中一人對你怒吼。
你毫不客氣的吼回去,不忘送他們一根中指,「一群大男人對著10歲小女孩的身體窮追不捨,家屬都拒絕了還不肯放棄,居然追到喪禮上來說要買屍體,你們這幫人簡直噁心至極,給我滾!」
「沒有禮貌的是你們!」
你還沒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低吼,那個聲音有些耳熟,你回頭一看,發現是你從小就認識到現在的羅斯神父。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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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神父是米蘭教堂的眾多神父之一,在你年幼時替你進行洗禮的人就是他。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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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印象中,羅斯神父是你遇過最善良、脾氣最好的人,他的臉上總是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所以你沒想過會看到他那麼憤怒的模樣。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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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羅斯神父走到你的前方,直直瞪著那群西裝男人,「這裡是神聖的教堂,我不容許你們在這裡撒野。」
那群人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們看著羅斯神父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在一番上下打量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各個臉色暗了下來,低聲嘀咕了些話,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帶著被你揍暈的人離開。
你隱約聽到他們說「礙事的舊日月宗」,不過你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只是疑惑的看向羅斯神父,而神父也在那群人離開之後回身看你。
羅斯神父回到以往親切的模樣,他輕拍你的肩膀,臉上帶著擔憂,「我聽說了關於發生在你家人身上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靈正在經歷著痛苦的煎熬,你是個理性堅強的孩子,我相信你可以度過一切,但是如果感覺快要撐不住了,請不要把情感憋在心裡,儘管找我談談。」
當年蘿莎接受洗禮時,你的父母本來是想請羅斯神父來進行的,但是他那時到德國去傳教了,後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羅斯神父一直待在德國遲遲沒回來,其實你已經將近兩年沒見到他了,你甚至沒想到他會在這天出現。
至少,羅斯神父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是那個最溫柔、最替人著想的好人,他充滿關心的話語都讓你感覺放鬆了不少,稍早因為應付麻煩人物而累積的疲勞也得到了紓緩。
「好久不見,神父,我目前沒事,謝謝你剛才的幫助。」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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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應該做的——」羅斯神父說著,視線飄向旁邊的粉紅色棺材,他來到棺木前,看著躺在裡頭的人兒,露出憐惜的表情,「啊...這位就是蘿莎,雖然經常聽你提起她的事情,不過從來沒有那個榮幸親眼見到她。」
「不用道歉,是我應該更早去拜訪你的家人的...」羅斯神父低頭思考了下,然後轉頭看你,「我聽說你打算讓蘿莎進行土葬。」
「我擔心剛才那些人可能會在蘿莎被埋葬之後,試圖把她的遺體給挖出來。」
「哈啊?!」你忍不住提高音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神父會有那樣的推測,不過就剛才那些人死皮賴臉的舉止,你其實不難想像他們做出那種事,「那些傢伙根本就不是醫療研究團體的人吧?!」
「他們確實是來自醫療研究團體的,問題是他們同時也是另一種組織的人...不,他們是什麼都不重要...」
羅斯神父明顯已經不想再討論那些人的事情,他轉過身來直直看著你,「安傑洛,你父母和蘿莎的死,並不是巧合。」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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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頓了頓,不懂為什麼羅斯神父明明和這個案件毫無接觸,卻能毫不猶豫的這麼說,更不懂為什麼你在神父臉上看不到一絲虛假,彷彿他真的知道背後一切真相。
「我不能在這裡解釋,況且你最近因為忙碌而勞累,你目前的精神狀況恐怕也不適合聽我解釋。」羅斯神父說著,他將一隻手放在胸前,「但是我發誓,等你恢復狀態,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談,我會把一切好好的解釋給你聽,在那之前,請你先別將蘿莎的遺體下葬。」
雖然感覺有點古怪,但是你想知道神父所擁有的情報,便沒有其他選擇,「好。」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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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羅斯神父說著,他的臉色變得比之前更加嚴肅,「到時候我解釋給你聽的事情,請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去。」
你配合羅斯神父的要求,當天只有你的父母被下葬,蘿莎的遺體則是暫時放在殯儀館的停屍間裡保管,在那之後隔了幾天,當你可以再次正常去學校上課的時候,神父履行誓言的來到你家。
他沒有特別隱瞞或賣關子,在確定房外沒有人偷聽之後,便坐了下來,開始解釋「那個東西」的存在。
「那個東西」是一種以侵佔和逼瘋人類意識為目標的超自然存在,驅魔人們普遍稱之為「不可名狀」,其威脅性和棘手程度遠超越常見的邪靈或鬼怪,越多人理解不可名狀,它就會越強大,導致知情人士不能隨便將它的存在和概念給宣揚出去,這也是為什麼羅斯神父會要求你不可以把這件事給說出去。
驅除不可名狀最有效的道具,便是戴環者的骨骸和體液,戴環者普遍患有無法治癒的先天性疾病,因此壽命都不長,他們的頭頂有著只能透過反射面看到的光環,另外他們的背後都會有對稱羽翼狀的色素沈積。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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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蘿莎身後確實有著形狀像小翅膀的胎記,加上第一次帶她去教堂時,連你都能透過彩色花窗玻璃看到蘿莎頭上的光環,神父不必多做解釋,你就明白了,蘿莎是個戴環者。
不可名狀害怕著戴環者的血液,為了處理掉能夠威脅到它們的戴環者,它們會附身到人類身上,然後以絞死這類不濺血的方式殺害掉戴環者,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只有蘿莎被留下全屍了。
▋I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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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神父還介紹了以驅除不可名狀為主旨的舊日月宗,以及善用資本主義收集戴環者遺骨的聖骸倡議,之前意圖買下蘿莎遺體的那群人,他們確實來自醫療研究團體,不過他們同時也是聖骸倡議的分支之一,經常以醫療研究的名義收集或購買戴環者遺體,但是比起醫療貢獻,他們更重視的是戴環者的骨骸。
「兩年前,蘿莎接受洗禮時,替她洗禮的那位神父也是個驅魔人,他從裝著聖水的盆中看到了蘿莎頭上的光環,於是向你的父母解釋了不可名狀和聖骸倡議的事情,並表示希望可以由舊日月宗的驅魔人把蘿莎帶去保護,但是你的父母卻拒絕了,他們選擇靠自己保護蘿莎。」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聽著羅斯神父的話,爸媽這兩年來的奇怪行為終於有了解釋,雖然把蘿莎交給專業的驅魔人照顧才是比較安全的做法,但是身為父母,怎麼可能放心讓孩子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交給不熟悉的人照顧,年幼的蘿莎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了突然和家人分開,那孩子的病嚴重到光是大笑都可能喘不過氣,要是她因為難過而哭起來,恐怕還會有生命危險。
「在保護和照顧蘿莎這部分,其實你的父母都做得很好,但是誰也沒想到不可名狀會直接附身在人的身上,手持兇器闖入你家...」
講到這裡,羅斯神父的臉色變得難看,他將一隻手抵在嘴前,試圖遮掩自己的表情,但是你依然看得到他的雙眼,除了惋惜之外,你似乎能在他的眼中隱約看到愧疚,而那份不明顯的愧疚,正好讓你想到一個問題。
「神父,蘿莎從出生以來,除了醫院之外就只去過教堂,我的父母從未向外人提過不可名狀,我和蘿莎甚至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說到這裡,你雙手下意識的握拳,「那為什麼不可名狀還會發現蘿莎的存在?別說是不可名狀了,為什麼連那些聖骸倡議的人都會知道蘿莎是戴環者?」
「嗯...這件事說來慚愧...」羅斯神父看你直接問了出來,便也沒多做隱瞞,「米蘭教堂裡有不少神父都是身兼驅魔人,蘿莎是戴環者的事情在他們之間傳開,其中有人似乎接受了聖骸倡議的利益誘惑,把蘿莎的情報賣給他們...」
你努力壓抑住掀起桌子發飆的衝動,羅斯神父這兩年都不在義大利,他甚至沒見過蘿莎,所以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你不能對他動怒,況且現在衝到教堂去把那個叛徒揪出來制裁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你沈默下來思考許久,說出了心中的另一個問題,「你叫我暫時別把蘿莎下葬,不只是為了防止聖骸倡議的人盜墓,還希望我能把蘿莎的骨骸捐獻給舊日月宗,好讓驅魔人們可以對抗不可名狀。」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選擇的那個儐儀社,和教堂有合作關係,你明明可以勸我改給蘿莎進行火葬,反正骨灰被放在容器中,就算你們暗中拿走她的遺骨,我也不會注意到差別,為什麼你卻選擇冒險把不可名狀的事情告訴我?」
「我很高興你有想到這個問題,安傑洛,請讓我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你吧。」
羅斯神父的眼中滿是無奈,但是他嘴角勾起的淡淡笑容,卻是帶著微妙的欣喜。
面對這樣的問題,你忍不住挑眉,腦中快速過濾著神父會選擇你當驅魔人的原因,「因為我的妹妹是戴環者?」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跟你的家人無關。」神父搖了搖頭,「你恐怕沒察覺,但是從你8歲來到我這裡接受洗禮開始,教堂裡的舊日月宗成員們就已經開始在觀察你了。」
「你在學校的成績優異,身體也相當健壯,處世圓滑、辦事俐落,心智成熟理性又有耐心,更重要的是你有顆樂於助人的心,在這之上,你還是個虔誠的天主教信徒,這些條件都有助於我們將你培育成新一代的驅魔人。」
「我們都不希望你的家人遇害,但是我們卻不可否認,這次的事件讓我終於有機會把不可名狀的存在介紹給你,你親眼見識過不可名狀所帶來的損害,在將來也更能對那些受害者和他們的家屬抱有同理心。」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羅斯神父舉出各種你適合成為驅魔人的原因,雖然都是稱讚的話,你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談話到最後,你沒有對他的問題給予回應,你甚至沒有同意將蘿莎的遺骨交給舊日月宗,你只說需要時間考慮,就請神父離開了。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其實你對於不可名狀的存在依然抱持半信半疑,畢竟你還未親眼見過那東西,但是你也不想去調查它的真偽,只是一種寧可信其有的態度。
你選擇相信那東西的存在,因為比起你的家人是隨機被精神病患給殺死的,你寧可相信他們的死是有原因的。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寧可相信父母的奇怪行徑都是為了保護蘿莎,你寧可相信蘿莎被殺死不是因為她太弱小,而是因為那東西恐懼著她。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持續腐壞的遺體,即便是放在停屍間裡也沒辦法被保存太久,再說你也不想一直放著蘿莎在那裡,你思考了一個晚上,隔天一早就打電話給羅斯神父。
你手握著話筒,來到蘿莎的房門邊,她的房間已經被你整理過了,粉紅色的床乾淨平整,彷彿蘿莎隨時都會從廁所回來,躺在那上面等著你唸故事給她聽,那個關於守護天使的故事。
「神父,我同意將蘿莎的遺骨捐獻給舊日月宗,但是我有個條件——」
蘿莎的遺體最後是火葬處理,她的遺骨被取出來,交給與舊日月宗合作的工匠,骨骸將會被製作成能夠用於擊退不可名狀的道具和武器。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雖然你在電話上說要親自使用蘿莎的聖骸,不過你很清楚自己只是個菜鳥,要是因為使用不當而浪費掉蘿莎的遺骨就不好了,所以除了請工匠製作一條念珠給你之外,剩餘的遺骨都讓他們磨成骨粉,交給其他資深的驅魔人使用。
羅斯神父說著,他將裝著聖骸念珠的木盒交至你手中,你打開來看,裡面躺著淡黃色的念珠,每顆珠子和十字架的部分都是用骨頭製作的。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拿起念珠摸了摸,發覺表面並沒有塗上保護用的蠟,這樣會導致骨頭容易被磨損。
「直接用聖骸觸碰不可名狀是最有效的擊退方式,要是過度加工,會讓聖骸的效力衰退。」羅斯神父解釋,「所以你要小心使用,避免它受損。」
「…明白了。」你將念珠收起來,發現神父手中還有第二個木盒,「那又是什麼?」
「我們的工匠聽說了你的事,決定除了念珠之外,多做了些東西給你。」
羅斯神父笑著打開木盒,裡面放著五枚戒指和一條項鍊,每個首飾中央都有著十字架的裝飾,仔細看便能發現,那些十字架的部分都是用聖骸製成的。
「許多守密人都會戴這樣的聖骸首飾當作護身符,避免被不可名狀附身,工匠不知道你會喜歡什麼樣的設計,所以卯足幹勁的做了幾種不同造型,任你挑選。」
你看了看木盒裡的每個戒指,想到這些都是蘿莎的一部分,你實在是一個都不想給出去。
「你當然有資格全都要。」羅斯神父直接將木盒交給你,「我想工匠會很開心的。」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將那些項鍊和戒指都戴上,可能是因為工匠不知道你的手指粗細,每個戒指的尺寸都不同,奇妙的是那五枚戒指正好能分別戴在你的五根手指上,而且尺寸都剛剛好,彷彿本來就應該這樣戴。
你低頭親吻了下手上的戒指,隨後便跟上羅斯神父的腳步。
你知道自己對蘿莎來說並不是個稱職的守護天使,但是如果你努力學習,並且在將來成為稱職的驅魔人,也許、只是也許...
幹我明明只是想交代一下車車的過去,怎麼就疊了150+樓
tsuchikane: 雖然他當了好幾年的學徒才終於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驅魔人,不過從他開始接觸驅魔來算的話,確實是10年經歷呢
這麼說來花水木的驅魔經歷是多久?
tsuchikane: 花水木6歲開始接觸的話,那麼她也是認識驅魔10年了,她的資歷算是比車車高還是低啊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tsuchikane: 我剛剛才在想說車車一個成年男子的資歷居然比美少女JK還要短也未免太遜,不過很多二次元故事都這樣設定,所以好像也沒有太違和,沒想到這邊直接走現實路線
▋I ▋法拉利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tsuchikane: 這麼說也是啦,車車是剛接觸就開始親身體驗學習了,而且是跟著資歷很高的神父一起四處見識實際案件
不忍說我本來以為妳要給花水木弄男性向作品的美少女設定(說好的驅魔故事呢
這個交代一下就彷彿看完一個前傳電影的感覺好爽喔

法拉利肩膀上背負的東西好沉重,但期待能看到後續
rocat222: 真的就是法拉利的前傳故事wwww謝謝喜歡!
後續已經在編寫中了!
tsuchikane: 花水木要給誰送個洗面奶了嗎?
原來車車就是壓撒西男主嗎!說好的美女後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