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稱之為惡魔、邪靈、鬼魂、敵基督,卻仍不得其真名
末法時代,敵基督會在世上橫行。
祂們並不會透露自身的邪惡,而是模仿真基督的言行,祂們到我們這裏來,外表打扮得像綿羊,裏面卻是兇狠的狼,受蒙蔽者會崇拜這個假先知。
那就是我們最害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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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時,我的父母殺了全家人,他們是在驅魔儀式中犯下的謀殺,用釘錘刺穿所有人的手掌,割破了他們的喉嚨,用家人的血塗抹詭異的圖樣以及野獸一樣的抽搐尖叫,滴下的血液積聚在地上染紅了整個地毯。
後來的事情我記不太清,只知道有鄰居聽見了聲響打了電話報警,在警方到達後制服了已經癡傻的母親,而父親早在臥房吞槍自盡。
教會介入之後,活下來的母親被轉到教堂附屬的精神病院,我則寄養在身為神父的托瑪格叔叔家中。
而我的兄弟卻也在那場災難之中失去了蹤跡,沒有屍體也沒有消息。
Azazel與我相差10歲,當時的他帶著家裡的期待成為了神父,頗有聲望以及好的人源。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還活著,卻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Azazel的下落幾乎成為無解的謎題。
但我直覺的認為他還活著,並對此深信自己不疑。
我無法全部記起幼年的記憶大多是零碎的碎片,對於過往的認知皆是由他人轉述告知我
我幾乎忘記了在那之前我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處在混亂的狀態,醫生對Thomas(收養我的老傢伙)解釋說這是創傷症候群,在長期的治療後經過藥物、諮商催眠很好的幫助我回歸正常生活。
這裡我必須感謝豐厚的家族遺產,畢竟美國的醫療費用可是吃人的魔鬼。
相較人們說的我的父母被魔鬼附身這件事我總是抱持著不屑的態度,畢竟Stone這個姓氏擁有的精神疾病家族史並不是什麼秘密,在我所知道的我也有一位姑姑在很早就住在精神病院,我曾跟著Thomas一起去拜訪過她。
她擁有一雙混濁發白的雙目以及不符合年紀的老邁,鬆垮的皮膚掛在乾柴的骨上任由枯燥的白髮掩蓋住自己的面貌,年不過半百卻像極了遲暮老人。
她在年輕時便去當了修女,直到有一天戳瞎了自己的雙眼才被送到這裡來。
老實說我有點害怕她,畢竟她總是神神叨叨著有人要殺她,也無法忘記第一次去看她時,她便抓著我說:我們永遠逃不了自己的命運。
那雙眼睛望向我時我總覺得她其實並沒有瞎,
媽的,瘋女人。
瘋了一樣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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