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國高中的我只知道哭這一種管道,以為淚水可以帶走悲傷,擦乾眼淚自己又能面對,但無力感與痛苦一直延綿不斷累積著,漸漸地跟想要維持著正向的自己產生強烈拉扯,結果想當然只是造成自己更加痛苦,儘管內心也不斷勸著自己不要去在意她、放下她,但是家庭真的是一個人無法隨意跨過的坎。
    
     
        成長過程中我一直都盡力做到最好,哪怕她對我實際上說不上很好(畢竟我只是她想要挽回感情的工具),我也總是像條小尾巴跟著她熱臉貼著冷屁股,每每幫助她也並不是因為想要「孝順」之類的評價,只是對親人終歸一定比對別人上心,但隨著神志漸開我越來越理解她,也逐漸了解這個女人心中只有她自己,再加上後來因父親過世的緣故,鼠王的一系列脫序行為,更讓我完全認清了這個人,對還在期待她的自己感到失望,同時也對一而再再而三原諒她、給她機會的自己感到愚蠢。
    
      
        也曾經試過找親友聊天排遣,但要不是原生家庭太過美滿而無法理解共情,就是最多也只能表達愛莫能助。(想到以前朋友還曾說過「你好像撿來的、真的是親生的嗎?」唉,好巧,我也懷疑我是撿來的呢!)其實我自己也不喜歡總是因為鼠王而讓朋友之間原本輕鬆的閒談變得充滿負能量,所以後來也就不太想再跟其他人說了,但偶爾氣極發鼠患文該該應該算是正常能量釋放吧。
    
     
        鼠王是個好面子又虛榮的人,她因為自己的學歷只有專科,轉而對家裡其他有擁有大學學歷的家人陰陽怪氣冷嘲熱諷,但從來就沒有人會去計較家人什麼學歷,也只有她自己一直在看不起別人。在自卑的同時鼠王也很扭曲,只有對別人口出惡言才能讓她獲得滿足,藉由攻擊別人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地位,子女對她來說天生就是低人一等不配擁有話語權,就像件物品能隨意拿捏(當然也可能因為我是女兒,她很重男輕女),同時,子女也不能表現出比她聰明、比她受到更多稱讚的樣子,至今我仍記憶猶新,只因陌生人一句稱讚我外表的客套話就讓她氣了好久,回到家裡就各種亂遷怒亂發瘋,但困惑的我到處去詢問身邊人,得到的答案大多一樣,會跟自己女兒吃醋的人才是大有問題。
    
     
        更不用說堪稱一絕的是從小被禁止在外面叫她媽媽,她要當永遠的小姐,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已經結婚,還有了這麼大的小孩,女兒只是跟她毫無關係的垃圾,給她帶來恥辱與不快,只有在她需要時,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才會被連起來以讓她拿來情緒勒索。
    
     
        她一邊以各種羞辱性字眼貶低我,一邊又在羨慕著我(不得不說這真的很可怕,我以為白雪公主的劇情只是文學創作,沒想到現實還真的會有這種……,只能說藝術真的來自於生活(。),對於這種一方面鄙視著子女,一方面又嫉妒著子女的人,幼時我不能理解,時常感受到割裂,現在的我只想大聲說:「我才是那個想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好嗎~」
    
     
        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她作為一個母親是嚴重失職的,先不說歇斯底里又不講理的性格(家人就是她的出氣筒),講句不誇張的她連女兒升學填什麼志願都不知道,但一直以來家裡都沒有人因此去要求她或指責她,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倒是她被外人三言兩語點出問題見笑轉生氣,回到家又是對家人一通胡亂發洩,並且自此時不時提出來被害妄想,栽贓成我們都在怪她給她潑髒水,這真的很不可理喻。
    
     
        長到今日其實也已經習慣這個人不只完全無法溝通,還會只因自己一時的心情隨意撒潑,從來不會檢討自己,永遠只會說是別人的錯,所有的人都應該無條件對她好、讓著她,我與家人曾對她說過她這是「公主病」不可取,她不只聽不懂什麼是「公主病」,還自己胡亂解釋,歪曲詞義亂罵一通,好心提醒她也聽不進去,就是這種不學無術和與時代脫節,才使她自己常常在人際上遇到挫折(當然壞脾氣也是其中一環)或是成為笑柄,但她卻會反過來指責我沒有告知她,先不說到底誰才是父母,明明就是有人都沒在聽別人說話,為何可以這麼厚顏無恥且理智氣狀指責別人?
    
    
   
        只會在人前豎立自己偉大母親的虛假人設(就不說真正偉大的人通常不會張口閉口說自己偉大),滿口漏洞百出的謊言,對子女對她的付出視而不見,盡拿好處又恣意造謠貶低他人。她這個人基本上全部都是我的雷點,輕賤生命害死許多無辜的鳥兒和魚兒,對小動物也極度缺乏愛心(還曾對家裡的貓貓狗狗說過名言:是畜生四隻腳在地上爬,也曾因我爸對狗很好而亂吃飛醋),在家人及小動物還沒往生前就先誦經,隨意咒罵我會長腫瘤或是出去被車撞,生病時只會嫌又在睡懶覺,明明是不舒服到只能躺著,不求照顧只求她至少不要落井下石。
    
     
        她的奇葩行為真的多到族繁不及備載,很多還使人掉san,這個世界上就是真的有這麼自私又這麼壞的人。
    
     
        想過自殺,透過網路一直在搜尋著能夠盡量不麻煩到別人又能保證一定死去的方法(真的很需要安樂,希望合法化),但就算是死也不想讓鼠王好過,誰不知道她就是在等把我們趕跑了圈錢跑路,也想過在家上吊留遺書痛斥是鼠王把我逼死的(想用紅色油漆灑滿冥紙對她說:「下地獄吧!」,反正她已經對我咒過好幾次我不得好死,禮尚往來而已),但一想到我爸走了後的種種細節,我知道就算我真的在她房前亦或是房間裡死給她看,對她來說恐怕也是不痛不癢,甚至還不及我的存摺和印章以及房價來的重要,畢竟只是少了個可以使喚吸血的奴隸,有一點不方便罷了。
    
     
        也想過若是我就這樣死了,就可以讓外婆知道她是可以把我逼死的,不要再試圖強迫別人去接受她所不該接受的,可是最後總是心軟,或許這的確能換來一時的爽快,但想想已經高壽耄耋之年的外婆做錯了什麼,她袒護她的女兒是正常的,我的母親不正常不代表別人不能正常,要外婆白髮人送黑髮人我於心不忍,想到其他親朋好友會不會自責的問題我也內疚,所以一直在努力自我勸退,但就在剛剛她又要我去死最好是死給她看,內心真的有一股衝動想直接衝去廚房拿把刀來,但平常有在做菜的我知道那些刀都鈍了,無法一擊必殺,結果只會弄得到處都是血,還要在疫情期間去醫院,想想就很麻煩(突然實際。
    
     
        看了很多相關文章,所以知道直到尋死都還在顧及他人的我,可能其實還是有不想死的我存在著吧,所以又繼續苟下來。當然我知道世界上一定有比我更痛苦的人,但是對於一個個體來說,能夠承受的真的很有限。
    
     
        曾經在吵架的時候,我的姐姐把我點醒,不要因為自己覺得為家人付出很多,就認為自己很委屈,當時的我很心寒,但後來我也理解了,人要從對自己好開始,如果為家人付出不只得不到回報還使自己痛苦,那就不要這麼做,愚孝是這世界上最白痴的事情之一(為愛放棄自己是第二),人要學會選擇,不然只會把自己拖入地獄,若最終只是把我自己變得跟鼠王一樣會情緒勒索又輕視其他家人,那麼苟活著的我又有什麼價值?
    
     
        感謝網路時代資訊發達,我開始常看別人是怎麼面對跟我類似的困境,怎麼處理並且怎麽走出來,從他人經驗中我學到很多,也比起過去稍稍能釋懷,雖然還是無法做到完全麻木就此放下,但比起過去我至少學會了反抗(鼠王不想讓大家好過,那我也不會讓她好過)也學會了自我保護(適時舒壓保持身心健康),姐姐也推薦過我不錯的身心科門診,當然我覺得最該去的還是應該有躁鬱症的鼠王,因為她是讓所有人生病的源頭。
    
     
        曾經枯竭到什麼也做不了的我也終於又開始嘗試創作,我相信總有一天我還是能成為從前那個我吧。
    
     
        無法要求別人為你改變,只能自己先學會改變,調整心態正視自己的內心,才能讓自己變成更好的人,鼠王的惡劣隨時在提醒著我不要變成跟她一樣的人渣,至少人可以不聰明,但千萬不要蠢且壞還自以為聰明。
    
     
        鼠王現在還有臉說我以前有多乖,她不敢對我姐姐怎麼樣,不就是看準我好欺負嗎?真的不要太小瞧我的智商了,想操縱我卻只有這種水準恐怕還不夠格,很多事因為你是家人我讓著忍著並不代表我不介意,這麼多年來是什麼使那個「乖女兒」變成這樣,難道還會不清楚嗎?人真的不能只看自己想看的,面對現實吧,是什麼因造就了這樣的果?是你自己造就了這一切罪有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