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相當期待的飛行學居然不上了,原因不明,但連木訥的教授都難得露出不安的情緒,肯定不是教授請假這麼簡單的事了。
結果這堂課就變成自由時間了...
嘛,不用自習也好。
這段假期過得相當愉快,他們倆幾乎是形影不離在一起,即使回到學院也總是黏著彼此,對於新二年級的生活在秦可是期待不已著。
雖然那天告白失敗,但發覺癸並不在意後,在秦心中也重新燃起點希望,只是他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不討厭,能默默陪著癸已經足夠開心了。
這一天本該是飛行學,但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迫中斷,直接放大家休息,在秦雖然納悶的很,但能跟癸獨自休息似乎也不是壞事。
不過他還是...有點在意,雖然魔藥學教授為人誠信,再三保證沒什麼大事,但剛剛離開前他跟癸注意到不遠處走廊,史萊哲林院長邁著氣急敗壞的腳步快速溜過,好像因為什麼事而焦慮,總感覺今天的事跟院長脫不了關係...
不過難得得到休息時間,在秦決定避開學生,牽著癸想去沒什麼人煙的中庭吹吹風享受午後時光,那兒總是他們的秘密基地,和煦的陽光和輕柔的風吹拂在彼此臉上很是舒服,還可以互相聊天,帶著野餐跟書坐在那休息更是享受。
不過在那之前...
「啊...癸,我好像不小心把大衣擱在更衣室了。」難怪他覺得身上少了什麼,覺得有些寒冷,明明應該是自己去拿的,但他今天就想撒點嬌。
「不好意思..你可以幫我去拿嗎?我可以先去幫你佔中停位置在那邊等候~」其實他打算偷偷去大廳偷拿點點心回來,跟癸一起享用。
「從這裡回去拿?」癸想了一下要走很遠的路,感覺來回時間就剩沒多少了。「我的先借給你吧。」
於是他乾脆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給在秦披上,他覺得下午有太陽所以還挺溫暖的,不穿外袍也沒關係。
「回去拿的話不夠我吃東西。」癸還算是很能吃的,比起同年齡的男孩子他吃得更多,倒是也沒見他長胖,大概因為每天都有鍛鍊身體吧。
「咦?!...好…謝謝你。」除了很驚訝對方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在秦也很意外癸居然會借給自己外袍穿,輕輕一掛那些好聞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帶些溫暖外還有心安感,「真的好香唷~」他輕搓著外袍邊緣,小小聲地說道。
「那就..先去大廳偷拿點點心吧?」於是就按照在秦說的,他們要去中庭的路上,順便繞到大廳拿取點點心,直到手中再也拿不下食物,才放緩步調悠悠走回中庭,只是本來沒什麼人煙的中庭,今天居然多了位不速之客。
「咦?這不是...」眼尖的在秦很快發現中庭的人影,那奇特的墨綠色頭髮除了他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很意外對方居然知道秘密基地外,那鬼鬼崇崇動作也很吸引著茶瞳色的目光。
只見對方沒穿著大袍又緊抓揉著下身..更準確來說是疑似褲檔的位置,臉色神情詭異又咬牙切齒,一下挑起眉竊笑,又是緊咬著下唇思索著,神情多變外他的手中似乎握著什麼,很叫人覺得狐疑。
「…額....」對方叫什麼來著的?「....海帶絲學長?」
「!!!」戍夭在中庭緊握著手中的東西,想摩得發亮看能不能更像點金子,但身旁不小的叫喚聲令他猝不及防,這時間完全沒料到會有人經過,總之先趕緊將手中的東西藏好!
「靠!!死白目叫誰海帶絲!?」他一眼就認得出這兩位白癡學弟,經過迷情藥事件一搞他可是狼狽了好幾天,除了人生中多了不可抹滅的污點,現在看到他們的嘴臉渾身上下的氣都跑出來了。
要不是嗎啡有囑咐,他才不想要好好善待這對白痴。
在秦眨眨眼表現的事不關己,即使被斥責但他很好奇對方的動作,轉頭對著癸劈頭一句,「癸,剛剛為什麼學長要摸他的雞雞啊?」
只是借個外袍有這麼高興嗎?雖然癸沒聽清在秦說了什麼,但能看到對方很開心的笑著。
雖說是秘密基地,但哪天有人進來癸也不覺得奇怪。只是沒想到這麼巧,是那個小樹樹學長,嘛,嗎啡學長都是這麼叫他的。倒是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海帶絲的稱呼?
「噗!?」在秦這句話實在太突然太直接,癸差點沒把口水噴到戍夭臉上。「在秦...為什麼你會看成是在摸...嘛,不過真是的話就是在釋放積累的東西...」確實也看不到下半身在幹嘛,說不定真像在秦看到的那樣...但戍夭有這麼開放的嗎,直接在外面解決。
但也由於戍夭生氣的動作,讓他看到疑似金色小球的物體。「學長,你真的在摸金蛋喔?」當然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不懂癸為什麼這麼驚訝,只是繼續睜著天真浪漫的眼神看著癸,要釋放什麼東西?排除水分的動作嗎?
「靠!!!」反觀戍夭已經氣到牙起來,他還沒有飢渴到需要到野放這種程度,這兩個小鬼是存心想氣死他就是了,「摸屁啊金蛋!」反正嗎啡不在,誰也沒辦法阻撓,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對孩子做什麼事。
收起手中的寶貝,一個箭步先推倒了癸,然後單手將在秦拎了起來,一手將魔杖抵在黝黑色脖頸裡上,「小鬼你真的欠教訓是不是...」他可沒有那種好脾氣讓人嘻嘻哈哈笑。
「嗚!!!」在秦被學長的動作嚇得不輕,衣領被提在空中,只剩小腳憑空亂甩,想把戍夭踹在地上,明明學長矮的很,但力氣怎麼這麼大!
因為平時都有嗎啡護著,他都差點忘了戍夭其實很會欺負人的。
在秦被抓住的那一刻,癸迅速的抽出魔杖唸出Expelliarmus。不論成功與否,他下一刻也威脅對方說道。「不放走在秦的話,今天好事我可以跟嗎啡講個過癮。」
另外對方收起了什麼很讓他好奇,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於是他心想著那件物品,又用了召喚咒...
成功
「Finite Incantatem!」
當然學長可不是省油的燈,發覺癸的動作戍夭趕緊將魔杖對準方向大喊破解咒,也很成功阻止對方的行動,甚至面對威脅後嘴角微抽,語帶輕盈說道,「反正他人不在現場,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不過現在有點後悔自己太衝動了,要是有人經過可能會引起更大的注目,這可讓事情變得更不好辦。
「!!!」但他思考要怎麼對付學弟又可以安全脫身,一個恍神他沒有即時制止召喚咒,一直被藏在口袋的金色物體就這麼咻一聲回到癸的手上,「幹!」事情棘手起來,戍夭將黑貓當作人質抵在身邊,靜靜看著癸接下來的變化。
而在秦也默不作聲被學長抓著,緊張的情緒雖然全寫在他的臉上,但怕造成癸的傷害幾乎不敢再亂說話,選擇看時機後再行動,當然他也看到戍夭藏匿的東西就在癸的手掌心裡,那金色的小圓體該不會是...
果然是金探子,沒想到會被戍夭給拿走,對方居然還成功拿到了。
「你偷拿這個要做什麼。」但看來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小黑貓還捲縮著,是不是因為沒有茄子所以發揮不出暴力來?
「一手交人一手交東西。」癸冷靜的做談判。至少他看到了這一幕,也確實證明是戍夭拿走的。只要他提取出記憶就能當作證據給老師,所以現在就算交還回去也沒關係,重要的還是在秦。
「小少爺的父親可是正氣師,若是不想被坦克打,最好別動他。」
貓咪咬
「你又不是嗎啡或是我老媽,不用管這麼多。」只要有這兩個小鬼在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戍夭心裡可是氣得牙癢,但即使偷竊的事實被曝光,他仍表現得很鎮定,彷彿對方才是個小偷似的。
「哈!一手交貨一手交貓咪?」被對方的提議給逗樂,他還沒有蠢到白白把貓咪交還回去,「我有更好的方案,那就是把你打暈後,然後爭著你們兩的眼皮把記憶洗掉,隨便丟在一個地方拍拍屁股走人不就得了~」雖然金探子沒有偷到,但將兩個學弟開除好像也不錯。
「正氣師?那也...不關我的事吧?」拿家長的職位堵住行動,這可讓戍夭覺得更為上火,尤其是間接激到他沒有雙親這點,那份孤寂討人厭的記憶被一把撥開,尤其不是滋味。
「看得就讓人討厭,還是把你們撥下一層皮也不錯...啊!!」
底下的在秦聽到那份恐嚇後不由自主覺得恐慌,再這樣下去他會連帶癸一起受難,於是趁著戍夭滔滔不絕的時趁機反咬虎口處,尖叫一瞬他趕緊從對方懷裡掙脫,跑到癸的旁邊也掏出魔杖,一起指向海帶絲。
「你試啊,你以為教授愚昧無知嗎。」癸說話的中途又給戍夭一個Petrificus Totalus通通石化。
在秦的狠咬倒是挺讓他意外的,也好在在秦回來了,他們就更加不用擔心來自戍夭的威脅了。
他這就用魔杖提取出記憶,隨便找個容器放進去。這下就算戍夭真的抹去他們的記憶,也有證據了。「人到手,東西在手上,我們去交給教授吧。」癸看著在秦牽起對方的手,腳往後挪移準備跑。
「靠!!」再一次用破解咒阻止石化,戍夭看著到手的寶貝被偷、人質沒了而感到滿腔怒火,虎口上還殘留黑貓的咬痕開始滲透出血色,滴滴答答滴在中庭上,渲染一片血紅。
該死的!早知如此就別跟這兩個學弟耗,眼看兩人往後就要逃,戍夭是很想追上去使用綑綁咒,但因為他們吵雜吸引不少樓上的學生注意,他開始有點猶豫自己是該逃還是該追。
想想要是被教授們發現...最壞的打算就是被開除吧。
「該死的...等一下!!」戍夭思考一瞬只好硬著頭皮朝兩人的背影大吼,他的臉色比剛剛極其難看,由於太過傲慢才會有這種下場,這是他想都沒想到的。
「來...做場交易吧?把金探子還回去沒關係,但我要我的名譽。」史萊哲林的院長看到自己學生作出如此低劣的事,想必會更加上火吧。
「癸...」在秦躲在癸的後面,探出頭詢問癸的意見,「我們要告訴教授嗎?」
「看來即使是你也知道蛇院院長喜歡魁地奇,被他知道可就麻煩了。」
「行。我就先相信你...相信你不需要使用到不破誓。」癸看戍夭氣得牙癢癢,說不定回來個背後偷襲什麼的,但他也可以知道對方會是哪一類人。至少他現在可沒動到嗎啡,他只是希望在秦不再被戍夭欺負。
「欺負在秦是我獨享的。」不想要別人搶走這一份特別。「走吧,在秦。得想個辦法不讓教授有機會過問。」要不就讓小動物叼過去放回原位。
「嘖。」雖然計畫泡湯,但不用不破誓咒他確實很感激...戍夭果斷接受交易的結果,將手上的魔杖收回自己袍裡,別過頭皺起眉,牙齒之間因為怒氣而發出摩擦聲。
憑什麼他要對學弟們畢恭畢敬的!氣死人了!
到是在秦躲在一旁,聽到癸的發言則是瞪大自己眼睛,「咦?等等?為什麼要欺負我?」他待癸不好嗎?而且沒有人會喜歡被欺負吧?雖然他腦中剛剛閃過自己被癸綁起來動手動腳的,好像...也不錯???
不過他還要說,剛剛為了救下自己癸一切行為真的太帥了...在秦看著癸面對海帶絲學長的臉龐,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心,眼裡閃亮亮的直視著。
「嗯..好!不過等等...」他還有個問題想問學長,「你為什麼要偷走金探子?而且你是怎麼從嚴密的管控室將把金探子偷出來的?」因為金探子有肉體記憶的特性,所以每一季魁地奇賽都會換全新的上場,其實它沒有想像中那麼有價值。
「你管太多了。」戍夭冷冷瞥了一眼,「拿去賣掉呀,不管他有多少價值但有錢就好。」要是有多餘的錢..還可以帶嗎啡去哪裡或是買什麼給他。
戍夭的回答過於真實又簡單,簡單到在秦根本無法反駁,「你真的視錢如命耶...」「滾!」
聽到在秦驚訝的問話,癸也有些不知該怎麼表態。等等是不是應該示範一下給對方?也不知道黑貓腦中閃過了什麼畫面。
「嘛,畢竟是小巧精緻的東西,可能會有人喜歡吧。」看來戍夭很有盜竊的天賦,面對一些事可能幫助很大吧...
黃瞳盯著戍夭看了一會,像是在說記住答應的事。隨後牽著在秦離開了。
不過走到半途,在沒人的地方他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疑惑的在秦,片刻後他湊近對方的臉蛋,微瞇起眼,雙唇似乎正朝在秦的嫩唇靠近...
但又在快觸碰到的時候,轉而捏黑貓的臉。
他輕笑道。「小黑貓的臉真軟呢~」
「不過待會我們要怎麼還回去比較好啊...」離開中庭,捧著還不及享用的點心,這時在秦才想到金探子等問題,注意到癸的手掌時不時散發出金光,他也很想仔細地觸摸看看,可隨後...
「咦?!」對方帥氣的臉龐突然迎向自己,睜著美麗的黃光緊緊注視,彷彿要把人看穿般,「幹...幹嘛?」怎麼了嗎?他很想開口,可是對方的靠近使他趕緊閉緊嘴吧,尤其是那輪廓好看的雙唇隨著時間推移一點一點的逼近,不到幾公分就要親上去,這可讓在秦心中既又驚訝又害羞。
癸這是要跟自己接吻嗎?!
他可沒想過願望有成真的一天,看著對方的視線,心跳聲像搗鼓班發出巨響,直到被逼退到牆面,在秦也只好默不吭聲閉緊眼睛,欣喜難耐地接下對方的吻,可是...
「嗚!」接觸的不是唇瓣,而是他的雙頰被輕捏,快揉出成型後對方才放手。
「嗚...」對方的笑容好像是告訴自己他早已看穿想法,在秦顯得又氣又失落,「如果這是欺負我的話...不能欺負我久一點嗎?」
「哼哼,那樣就不叫欺負了。在秦你緊張的模樣真可愛。」癸鬆開手揉了揉黑髮,這時他也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很大膽的舉動。
剛剛彷彿有那麼一瞬間可能順勢吻上去,而且自己面對這樣的可能性沒有感受到不喜歡,反而是害羞。癸又不禁思考起在秦述說的喜歡,如果說喜歡一個人可以情不自禁的想吻上去,那自己...
「我打算偽裝成不小心被小動物叼走了,稍稍散播一下謠言,可能鳥類最好。」戍夭似乎不是第一個觸碰到金探子的人,這樣也不會有肉體記憶了。「而且這真要是在場地外飛起來,大概誰都抓不到。」
「哪有人這樣的...」他多想被癸一直欺負,如果可以親上來就更好了,而且這樣豈不是暗示自己又有希望了嗎?
「那換我以後多多欺負你才行。」就從爬上床後欺負癸開始吧。
「啊,如果是這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而且至少還有其他人信服也好。」鳥類的話是沒有問題,「這樣的話院長就說不定會相信了。」
他們乾脆在走廊上聊天起天,會在經過走廊的學生偷偷竊竊私語,說著金探子被鳥類捉住的謠言,隨著時間推移,漸漸越來越多學生知曉此事,最終這事情也傳到史萊哲林院長的耳裡,從遠處邁開步的身影,看起來真的相信金探子被小動物叼走的傳言。
「癸..我們就剛好把金探子還回去吧?」
「等...你要怎麼欺負我...」癸冒了冷汗,拍黑貓做出出乎意料的事,他先提醒一下。「不能做出擁抱以外的事喔...」
癸同意了在秦的想法。「但不能太剛好,既然都被鳥叼走了不太可能被撿到。」於是癸把金探子弄髒一些,再隨處一個草地丟著。希望教授不會想太多...畢竟他也不知道金探子是怎麼被偷出來的,但可以知道之後金探子的看管會更加嚴謹吧...
「不能親親嗎...」在秦笑得開心,看著癸緊張的樣子,他似乎懂欺負喜歡的人會是什麼感受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看著金探子被雜草包覆著,即使教授沒發現,至少還有其他學生會找到,只希望找到金探子的學生不要跟學長一樣有順手牽羊的習慣就好,「感覺都快要到吃飯時間了,要不我們去找地方繼續曬太陽和吃點心吧~」問題解決了,但他還想繼續跟癸獨處一下,要是在外頭的把拔知道他都不好好上課,跟喜歡的對象到處玩又是作何感想。
「不行。」癸頓了一下後馬上回應道,臉上泛著些許粉紅。
「結果自由時間也就這麼沒了。」雖然本來也沒有要做什麼,至少讓戍夭不會再欺負在秦了,應該吧...
「走吧,我更餓了。」癸牽著在秦去尋找另一個可以悠閒休息的好地方。如今已經牽得習慣的手,在本人還未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放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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