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
我想要簡單的梳理,卻發現說不出話。
我嘗試簡單的下筆,卻又發現想說的太多了,好像只能停在心裡,去感受那些。
至此我才感受到,這是一部,連台詞都顯得冷靜的戲,埋藏在裡面的卻如此炙熱。
「我們只能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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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不管用什麼文字,都會破壞這部戲在我心中那種美麗的樣子
他感覺已經超越是戲,感覺更像是人生,抑或是,內心深處的源頭。我不願以男主怎樣,女主又怎樣,中間又遇到了誰,誰又說了什麼,這樣的敘述填空,總覺得這只是糟蹋,但若不說,卻又擔心無法傳達。
感覺,它就像是,一場大型的療傷團體。是一齣平實卻又埋藏的極深的心理劇。
只有身處其中,才能明白那種悠遠而綿長的鐘聲是從何而來。
在觀影的過程,我一直嘗試著,想讓自己了解家福。
在妻子喃喃地說著某個故事時、在妻子帶著新生代演員來自己的休息室時、在他撞見妻子的肉體出軌時、在他假裝已經到了出差地但實際根本還在日本的飯店時、在他知道自己左眼有青光眼時、在妻子告訴他晚上想要和他談談時、在他發現妻子倒在地上時……
我想著,為什麼在妻子帶著高槻來休息室時,他對高槻感覺很冷淡。雖然很細微,但總有種漠不關心的味道。
我想著,為什麼發現妻子外遇的當下,家福你什麼也不說就只是慢慢退出了自己的家。
我想著,為什麼你聽著妻子說著愛你,卻遲遲不詢問妻子真正的想法。
當家福看著高槻來試鏡時,引誘著飾演索尼亞的珍妮絲,你突兀又憤恨地站了起來打斷試鏡,又是為什麼。
你一遍又一遍,開車時,撥放著,妻子為你錄下的《凡尼亞舅舅》。一遍又一遍的對詞,你是不是也想要問,是不是透過這種方式,你看見妻子對你的探問。
它就像一根針緩緩插在你的心上,但你選擇了以劇本的內容回應它。是了,寫出這麼一段話我才發現家福你,也沒有誠實啊。
「凡尼亞舅舅,是不是你拿走了嗎啡?還給我,你為什麼要讓我們擔心你?還給我。」當李允兒直直地看向家福的雙眼,即便是手語,我卻接收到了,比言語更多的情感。家福也是,他眼眶裡沁了淚水,那便是劇本要傳達給他的話。
家福說他沒辦法再承受了,所以這次他不演。但我也覺得他刻意地,讓高槻是演了凡尼亞的角色。那是一個空虛的角色,一無所有卻又被掏空的角色。他無力著,憤恨的。
在高槻坐上家福的車時,甚至就一起坐在後座,聊著自己的妻子。家福是什麼感覺呢。但家福在高槻下車後坐到了副駕,是不是一種深沉的無力。
「你沒有辦法接受嗎?接受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接受你的妻子一方面是真正的愛著你,接受他同時也對男人索求無度?」
「我深深的受傷了,但我害怕,我跟她的關係會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我現在才知道,我好想見音,好想見她,然後我要痛罵她,罵她為什麼要出軌;我要跟她道歉,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好好傾聽妳。但來不及了,我再也見不到她。」
「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啊,只能一直想著那些離去的人。」
「我們只能好好活下去」
我們只能不停地,往內在尋找。與內在對話。然後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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