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供人挑选,你问我谁的自尊心可以忍受,然后又像冒犯我一样连连道歉。那天一个第一次见的朋友,半夜喝多了给老家的妈妈打电话,妈妈温柔,问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她只是哭,另外三个妈妈也都死得早的女人哭成一团,她妈妈说的话那么软,却像一把一把刀刺进我们心中,她喝了太多红酒,吐在地毯上像一团血,她说妈妈我真的真的好想你,然后躺在沙发上昏睡过去,我抢过电话说我们会送她回去的,阿姨你别担心,她妈妈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们,好像我们救她一命,人生那么短啊,我们有什么错,院子里的花开了,白色的杏花在春风中摇曳,天缓缓黑了,她又要化好妆容戴上面具,花一年年开得那么好,我的精神一段段化为齑粉,枯萎然后被灰尘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