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忍上體育課總是不發一語,總是自顧自的練習,不想再與富岡老師多說。
香奈惠隱隱約約發現到了這點,不免感到擔心了起來,原本是想等忍自己開口,但最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只感到忍對於富岡老師的話題似乎有點排斥。
香奈惠放下手邊的考卷,轉向後方:「富岡老師,最近跟小忍吵架了嗎?」
「什麼意思?」富岡老師皺了下眉頭,努力思考。
「最近小忍回家和我分享上學的事總是避開了你,在想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不知道。」富岡老師想不出自己做了什麼,但確實感覺到忍變得冷漠,但因為不影響上課,沒有特別留意。
「小忍她並不是個坦率的孩子,有時候甚至有點好勝,有點擔心她是不是為了什麼在賭氣呢。」香奈惠托著臉煩惱著,接著和富岡老師說著忍小學時曾經因為跟隔壁班同學玩遊戲輸了,便默默的在家不斷練習,最後又找對方單挑的事。
「……。」富岡老師默默聽著,雖然能明白輸了想贏回來的心情,但他還是想不出自己有做什麼。
是自己跑步太快了?還是課程太嚴厲?富岡老師想著之前收到過的PTA投訴信,不過如果忍如果是個好勝的人,那這樣的課程也不至於擊倒她。
見富岡老師不發一語,香奈惠思考了後說:「還是說有什麼誤會呢?」
「那肯定是缺少了笑容吧!」煉獄老師比著自己的臉說:「像這樣嘴角上揚,露出燦爛的笑容可是相當有感染力的!為課程注入愉悅的心,學生們也會有所回應的。」
富岡老師看著煉獄爽朗的笑容像是自帶光芒般耀眼,他自認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這個了。
伊黑老師冷眼掃過富岡老師說:「真難想像你那不幸的臉上嘴角上揚會是什麼樣的嘴臉。」
「?!」富岡老師一時反應不來,突然被這樣說感到沮喪。
香奈惠見富岡老師垂著頭,連忙緩頰:「畢竟富岡老師總是帶給學生嚴肅的感覺,確實難以想像出現那樣爽朗的臉,不過如果笑起來的話,說不定能拉近學生的距離哦。」
「沒錯!下次上課就試試看吧!」煉獄老師也鼓勵著。
「……。」
富岡老師對於煉獄的建議半信半疑,但如果能表現出親和的感覺也不錯,只是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富岡老師沒有結論,於是便打算四處晃晃,一打開門就看到在走廊奔跑的同學,立馬吹起哨子嚇阻。
哨聲響起,學生轉頭看到富岡老師像是看到鬼一般,加快腳步跑走。
一直以來,他都是用這樣的模式來督導學生,看到違反紀律的便吹哨,拿著竹劍讓同學們注意自己,就連上課也是。
他想起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在課堂笑過,就連私底下也鮮少如此。
富岡老師這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向前追趕,他走到廁所試圖擠弄出像煉獄般爽朗的笑容,但怎麼樣都不適合自己,甚至覺得搞笑。
回想以前,在年紀很小的時候父母便雙雙過世,家裡只剩下自己與鳶子姊姊後,便不再那麼常笑了。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吵著要買玩具,或許爸爸媽媽也不會出車禍,姊姊也不用這樣半工半讀的照顧自己。雖然姊姊總是說著沒關係,但自從兩人相依為命後,看著工作完回家總是不小心睡著的姊姊總是不免自責。
自從姊姊有了意中人後,覺得自己會影響到姊姊與姊夫的相處,後來便隨口找個理由搬出來住。雖然不被理解,但搬到新家後自己心裡也輕鬆不少,但生活少了親人的陪伴後總是帶來強烈的孤獨感。
果然自己還是太依賴了,唯一慶幸的是鱗瀧師傅總是會與自己散散心。
鱗瀧師傅對自己來說大概就像是父親一般的存在,雖然嚴厲,但又偶爾讓人感到窩心。
如果不是師傅的幫助,自己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吧?
自己既沒有香奈惠的圓融,也沒有煉獄的熱情,更沒有伊黑那樣的頭腦。
除了體育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專長,平平庸傭。
富岡老師不自覺嘆了口氣。
明天又要上班了
下週停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