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XX.XX 18:10:07 上坂遊園地」

AM6:00

「⋯」

一日早上，少女咚咚地跑到少年的房門前，敲著門喊著少年的名字。

「羽良君～～羽良君～～～」

「吵死了老太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將門給打開。
「一大清早的吵什麼吵啊！」很明顯是因為睡覺被吵醒而產生的不悅。

🔥 🔥「你安靜點聽我說。」

「＾％＾％＄％＾＃＄％＄％＾？？？？？？？？？」一個措手不及被對方用火焰燒腳趾，讓剛睡醒的他有點慌亂。
⋯ 「老太婆，不准在房子裡玩火這點妳難道不懂嗎？」看起來有比較清醒了，伸手抹抹臉後逕自往浴室洗手台的方向前進。

「你放心啦，這個火燒不到家具呦！」呦。



「你看、」
「啊～～你要去哪裡！」飄移跟過去。

「算了。」完全無視對方在幹嘛，自顧自來到洗手台前。羽良先是嘆了口氣，接著擠了些牙膏在牙刷上開始刷牙。
「縮以？尼要幹嘛？」因為嘴巴裡的泡沫講起話來發音有點兒奇怪。

少女一直跟著少年在家中行走，邊說起想說的正事。

「今天在遊樂園有人壽命將近，但『那邊』沒勞力可以支援，而我們就在這裡⋯」

「調查一下資料發現，他是被審判為天上住民的，所以，你能一起去嗎？」

⋯ 「就這樣？」漱掉牙膏泡沫後隨手拎起放在一旁的髮圈，俐落地將那及肩髮絲給束起。
「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邊洗臉邊說話導致語句有些斷續。
「就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把我吵醒？」盥洗完畢後來到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他抬頭看看掛鐘⋯⋯清晨六點。「如果我說不要呢？」

「這算小事嗎？這是我『還』存在的理由的說～」唰唰唰—

「而且一直寫報告真的很無聊。」ギーギー

少年梳洗完畢後，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感覺得到他心情非常不愉快。

「如果你說不要我還是會把你拉去。」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

「好！就這麼決定了！快去換衣服吧！」

少女沒有顧及少年的意願，就這樣把少年推回房間。

「真是的搞什麼啊——」嘴上這麼說卻也還是認命被推回自己房裡。
過了分鐘後才慢悠悠穿著外出服從房裡走出來。
「走吧，去玄關。」兩人來到玄關各自換上鞋子，站在門外鎖好房門。
「喂，妳要怎麼過去？」

AM6:32

：）

「其實遊樂園還沒開始營業。」

⋯⋯ 「蛤啊！！！！！？？？？？？？？？？？？」看著對方那笑著回答的樣子讓羽良更火大了，他一拳打在自家門板上，『碰——！』的巨響響徹整層樓。
門凹陷程度

「你他媽⋯⋯」氣到話有點說不好了。

紮實的一拳讓777號房的房門上留下一個深度十足的拳印。
「⋯⋯」氣到一個極致頭便開始痛了，隨手從口袋撈出止痛藥，一口氣全部吞掉。
⋯ 「所以現在？到底要幹嘛？？？」

「⋯」
「這要修理可麻煩了⋯」摸摸門板。

「抱歉啦，我以為你會繼續睡嘛，所以才把你推回房間，沒想到你只花12分鐘就換好準備出門⋯」

「就去遊樂園附近晃晃吧。」順便去24小時營業的藥局多買點頭痛藥。

「真是的麻煩死了。」不管身旁的人正說著話，他自顧自的碎嘴著。
「隨便啦，走吧。」雖然身上的藥還有剩，但能撐多久就不知道了，去藥局亂晃或許是個好主意吧⋯⋯大概。

AM7:32

經過30分鐘車程，兩人到了遊樂園附近的車站。

「雖然是在同一個城市，但遊樂園果然還是會離住宅區遠一點呢⋯」

「啊，那裡有藥局正在營業中喔，要去逛逛嗎？」

「畢竟佔地大，理所當然會設立在遠離住宅區的地方。」
「好，去看看。」進到藥局裡先開始靠自己的力量試圖尋找備用止痛藥。
找到止痛藥走道

哇哦！真不愧是止痛藥使用大戶！才剛走沒幾步便成功找到止痛藥專用走道，整排貨架上各式包裝的止痛藥琳瑯滿目！
「⋯⋯」伸手從貨架上掃了盒下來。

「這個牌子的很有效嗎？」跟在少年旁邊看他掃了8盒。

「我也來贊助你一些吧。」掃了盒。

大概是覺得剛才讓少年打出拳頭印在門上很不好意思吧，少女打算買18盒止痛藥送給少年。

「喂喂喂⋯⋯」看見身旁少女一口氣掃了18盒進購物籃忍不住覺得有點太誇張了。
「我們等一下可是還要工作哦？手上提著26盒止痛藥去審判靈魂這畫面能看嗎？」

「⋯」
「那就湊10盒吧。」把16盒放回去⋯⋯

「這才像話。」對於10盒這個剛剛好的數字感到很滿意⋯⋯
拎著止痛藥結帳後，由於離開門時間還有些早，兩人便隨意在附近閒晃打發時間，順便吃一頓早飯——雖然吃飯這件事這對他們而言似乎不太必要就是。

努力消磨著時間，終於來到遊樂園開門營業的時候。

AM9:00

「嘿，羽良君，遊樂園開門了！我們進去吧！」

兩人排著隊迅速的買完票，進入遊樂園後就開始逛了起來。

「那裡好像滿有趣的哦？」

前往

「蛤？什麼？」左看右看想知道砂田在說什麼。

砂田從遠處看到這裡的觀眾不少，於是兩人一同前往而來到一個舞台前，沒想到直接被主持人要求上台唱歌！

「唱歌？！」


oO(印象中羽良君好像很會唱歌？)

「羽良君你上吧！你很會唱歌的不是嗎？」

「蛤？」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路人推上台。
「真是的搞什麼啊⋯⋯」碎嘴的同時手上被主持人塞了麥克風。
「現在就讓我們歡迎這位白白的同學現場演唱～」主持人對著台下拍手，試圖炒熱氣氛。

「加油！白白的同學！」

｜　　　　🎤 　　　　｜

「⋯⋯」拿好麥克風，深呼吸後便開口歌唱。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怎麼會有人在這種地方唱這首歌啊。
Amazing Grace 奇异恩典 中英文歌詞 Beautiful song

就這樣，羽良唱完了一整首奇異恩典，明明沒有配樂卻很像有其他天使在合音一樣。

「真不愧是（總是聽聖歌的）羽良君呢～」拍手拍手

「好，我要走了。」唱完下一秒把麥克風直接丟到主持人身上，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似乎對這種活動挺不耐煩的。

「啊」

「他不是在生氣哦，請別擔心。」怕主持人誤會，砂田趕緊上前解釋。

留下了一群不知道是覺得莫名其妙，還是被淨化的觀眾們與主持人，羽良和砂田來到了遊樂園的休息區。

兩個人一走來到休息區便見到四周都是在親親的情侶們。
「⋯⋯」
「看來⋯⋯邱比特剛來過呢。」

「哦？」
「邱比特的工作不是讓人類一見鍾情嗎？也有幫大家感情升溫的職務？」看著情侶們。

「你怎麼沒排除這些人被他的箭射中，一見鐘情後變成這樣的可能性呢？」是個相當沒有情調的人⋯⋯
「繼續走吧。」羽良對遊樂園相當沒興趣，不如說他覺得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工作，所以他想儘早處理完公事快點回家。

總覺得羽良似乎不太懂人類的情感。

「走吧。」

稍微走一段路後經過遊樂園的主題餐廳，餐廳玻璃門上貼有新品發售的宣傳海報。
想吃程度

想吃程度

「新品發售⋯」
「羽良君想嘗試看看嗎？」有點好奇但肚子不會餓，於是問問羽良的想法。

「⋯⋯」看著海報上的
紅_鮮奶油豆大福/黑_雞白湯拉麵/藍_霜淇淋鮮奶舒芙蕾/綠_鮮奶油草莓蛋糕

「看起來好像還行。」被豆大福吸引著目光⋯⋯
「妳要嗎？」轉頭看向砂田。

注意到羽良一直看著豆大福，便想起之前被偷吃掉的豆大福，覺得羽良真是喜歡豆大福，跟他顏色一樣。

「好啊，我們進去吧～」

「嗯。」點點頭後領著砂田一同進到店裡，羽良毫不猶豫地走向櫃檯直接點餐。
「我要個鮮奶油豆大福。」

「這是您的鮮奶油豆大福，謝謝光臨～」櫃檯人員用棒讀般的語氣完成結帳作業。
「拿去。」帶著豆大福回來的他將其中一個放在砂田面前。

「哦、」接下了面前的豆大福。
「謝謝～」

「總覺得店員已經快沒生命力了，但他的時間卻還很多呢⋯這樣子的活著⋯」

「真是辛苦⋯」上班族真是辛苦，邊說邊吃著豆大福。

⋯ 「職業倦怠吧我猜。」瞄了眼店員。
「⋯⋯」oO（不曉得吃起來味道如何？）用牙籤戳起豆大福送進口中。

好吃

「⋯⋯」好像也稱不上難吃？普普通通的味道還在能接受的標準之內，羽良認真吃著沒兩三下就吃光了。

「你說的對，職業倦怠⋯」但自己沒有職業倦怠過，因為現在進行的職務，就是存在的意義。

「吃完了！我們繼續走⋯」
「你覺得不好吃嗎？好像在沉思哦？」

「沒有。」拿起紙巾擦擦嘴走出店外。
「我只是覺得它味道蠻普通的。」似乎有些小失落？但好像沒表現出來就是。
「接下來⋯⋯」拿起一旁的導覽地圖看了會兒。「往這裡吧。」

兩人來到了天旋地轉的旋轉杯杯。

「哇喔～這感覺會很頭暈耶！」
「有點好奇！」

「我⋯那個⋯⋯」有些排斥，因此面露難色。

「啊，羽良君玩的話可能會頭痛吧⋯」
「不然我一個人去搭乘吧，你在那邊的板凳上等一下？」

「那就交給你了。」還不想讓止痛藥這麼快就派上用場，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羽良就也乖乖去一旁坐好。

砂田一個人上了咖啡杯，一個人開始轉了起來。

轉速

「哇！好快哦！」咖啡杯轉的很快，但砂田似乎滿喜歡的，不曉得從遠處板凳上看過來，又會是什麼樣的畫面呢？

「⋯⋯」oO（還好我沒上去⋯⋯）看著轉速快到讓砂田整個糊到不成人型的咖啡杯，他心底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著搭上去⋯⋯
就這樣，羽良待在一旁看著模糊的砂田玩咖啡杯玩了分鐘。

「呼啊～好有趣喔～」

這是砂田第一次搭上咖啡杯，原來咖啡杯這麼有趣！因為太開心了不小心多玩了一趟才想起羽良還坐在另一邊。

「唉呀」意識到的時候才趕快跑回去。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們繼續走吧？」

前往

好像又發現了什麼

黑黑的，陰森森的⋯

「是鬼屋耶！」這可說是遊樂園的經典了！怎麼好像前幾次慣例都有進來過呢！

「羽良君要逛嗎？」

「鬼屋啊⋯⋯」仔細端詳了一下。
「反正都是些騙人的玩意兒，就走吧。」說完便第一個掀開門口的布簾，走進鬼屋裡。

「哈哈，但氣氛營造的好的話也是會嚇到的！」

兩人進到了鬼屋裡，走到看板前觀看注意事項。

「主題是『給地獄的信』⋯」
「你去過嗎？」用氣音小小聲的問。

「地獄？」原本還在看注意事項，被這麼問便轉頭看向砂田。
「那當然。」
「我的第一百場戰役在那裡取壓倒性的優勢，這件事可永遠忘不了。」天界與地獄曾發生過相當嚴重的戰爭，一個沒處理好便會殃及人間，那個時候羽良被指派去處理這件事，以人間界的時間概念與天界的來換算，理所當然是相當久遠以前的事了。

「但我不太清楚那裡現在變成什麼樣子，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

「真不愧是羽良君。」壓倒性的優勢。

「也是滿久之前，有位主管和我說『那邊』不是『人』待的，每次一提到這個話題就會把話題拉開⋯」

「但在那之後我還是有被拉進去參訪，實在是撐不了全部的區域我就跑出來了。」

「真虧他有辦法看完全部⋯」講的很小聲，基本上是其他人聽不見的音量。

「這也是很理所當然的，畢竟那裡存在著這世間最大的惡意，就算是我在那種地方也不想多待。」話說完解說牌也看得差不多了，至於有沒有聽見砂田所說的那句話呢？這就有的猜了。

「跟那裡比起來這裡根本不算什麼吧，走了？」

打開紅色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各種擬造地獄景象的場景，搭配孤寂的音樂，和時不時會噴出的寒風。

「嗯嗯這樣啊～」在和腦裡不想回憶的記憶做比對。

「覺得怎樣？跟記憶中的畫面一樣嗎？」羽良覺得眼前場景好像幼稚園小孩做出來的勞作。

「哈哈，當然是不一樣，這邊的還看得下去！」但覺得這些造景非常有心和細緻。

「我想也是。」
「不過以他們來說能想像到這種程度算厲害了。」接著和砂田一同移動腳步，往更深處走去。

往深處走，有一個紅色的木製信箱。

「故事簡介提到，有一名犯罪的女子被送往地獄，每晚都向自己的孩子託夢求救，為此需要寫一封信到地獄，於是孩子為了救母親把信寫了出來，而我們扮演的是送信人的角色。」

「就是這封信了吧？」拿著在鬼屋過程中取得的信。

⋯ 「⋯⋯」看了看信箱，又看了看砂田，羽良的樣子像極了剛剛根本沒把故事內容讀進去⋯⋯
「太麻煩了吧，他要救母親不會自己送信嗎？」無視遊戲設定，忍不住大聲吐槽著。

「一定是有什麼詭計吧？我們怎麼看都像是被陷害了～」正要投信的時候看到信上有小小的字，寫著請先讀完這封信再投。

⋯
「你看，信上寫『犧牲擁有這封信的人』耶！」

「⋯⋯」湊到砂田旁邊瞇起眼看了看。
「關我們屁事啊，這什麼爛工作。」明明就只是場遊戲，這人到底在不高興些什麼啊！
「遊戲故事到底是哪個沒腦袋的人寫的啊？」還好信不在羽良手上，不然照他目前這個樣子相當高機率會把信直接撕爛⋯⋯

「但只要不投信這個內容不就不成立了嗎？」

「果然因為是鬼屋，大家都還是會照著任務做嗎？」

「你說的沒錯。」
「畢竟規則都寫在那裡，一般人都會照做吧？」但自己跟砂田不是人，好像可以不用照做⋯⋯

～ 還是乖乖的把信投進紅色信箱了。

之後兩人都照著任務指示走，到最後的時候突然有個「母親」的鬼快速冒出，看樣子是準備掠奪身體的樣子。

「哇！最後的驚嚇點！」

「⋯⋯」冷眼旁觀看著那個所謂的『母親』。
「什麼啊有完沒完。」 嘟噥幾句後便跟砂田一起走出去了。

覺得鬼屋好玩

「白痴得要命⋯⋯」小聲碎唸著和砂田一起繼續前進。

到

鬼屋沒有很好玩，花錢被驚嚇果然還是怪怪的。

「欸？也沒有到白痴吧～」

跌倒跌倒的話

「就很白癡啊。」覺得用這種東西開玩笑太無聊了！
跌倒跌倒的話

總而言之兩個人就這樣繼續說話，在沒有任何人跌倒的情況下繼續前進了。

繼續往前到

由於兩人剛才已經走到休息區過，他們在草皮時不約而同地往左轉，但此時又有狀況發生？！

砂田走在前的關係，沒注意到前方的大洞先掉了進去⋯

「啊」
|||

伸手抓住砂田

「喂喂喂⋯⋯真是的，不要在那邊搞麻煩啊。」反應力過人，在砂田踩空的瞬間一把便抓住她的後領，就這樣把人直接撈出洞穴。
「給我站好。」把砂田放置到地上。

「搞麻煩的是挖出這個洞來，卻沒有告示牌還不補起來的園方吧？」

「羽良君你的力氣是天生就這麼大？」直接把人撈出來又能把門打壞，這到底是什麼power？

「力氣？」
「還好吧？這樣就算大？」雖然沒什麼自覺，但基本上羽良的各項體能及反應能力都異於常人，且外表看不出來，實際上他的肌肉相當精實，這些都是長期嚴格受訓累積下來的成果⋯⋯

「我覺得已經是超乎『常人』的程度了唷⋯」

就這樣，砂田把身上的灰塵拍一拍之後，兩人繼續移動。

接著兩人走到

「旋轉木馬？」羽良沒興趣⋯⋯⋯⋯

「要搭嗎？」

「你今天來都沒玩到遊樂設施很吃虧的！」雖然問了要不要搭，但還是直接把羽良推到隊伍中。

「我不——」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推走了。
「吃不吃虧不關我的事，我現在只想快點把工作做完。」說完直接跨一步走出隊伍（⋯）。

「時間還沒到也沒辦法提早做完吧～」

「你不搭的話那就等我吧。」沒有要硬拉的意思，自己安分的排隊⋯

「去啊。」說完又默默去找一旁的長椅，坐在上頭發呆⋯⋯真是個無趣的傢伙。

排隊過程中，砂田觀察著設施裡哪匹馬會上升到比較高的位子，之後便搭上那一匹。

「哼嗯～～」雖然說是為了不要吃虧，但其實透過旋轉木馬轉了兩圈觀察工作環境。

過了15分鐘後⋯

「我回來了～目前這附近都沒有異狀哦～」

在等待砂田的這段時間羽良也沒閒著，他先是從菸盒中隨意抽了根菸出來，點燃後便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嗯。」直到看見砂田搭乘完畢往自己的方向走來，他才將手中這第三根菸給滅了。
「那就好。」

聞到殘留的菸味

拉開了一點距離，用手揮散鼻子附近的空氣。

oO（好臭！）

「繼續往前吧，地點差不多在前面。」遮著口鼻在說話，聽起來有點悶悶的聲音。

「有必要那麼誇張嗎？」不太理解對方的行為。
持續前進，與此同時兩人來到商店街。

「商店街啊⋯⋯」
「喂，妳有要買什麼嗎？」

「沒有。」
「我想不到有什麼是特別要買的⋯」

「但可以逛一下？」

「嗯，那就去看看吧。」雖然到遊樂園前兩人才一起到附近買了夠多的止痛藥還吃過飯，不過都走到這裡了⋯⋯姑且還是看一下有什麼好買的吧。

「⋯⋯」認真看著附近的店家⋯⋯。

「要每間都逛嗎？」

「如果是賣食物的感覺可以不進去呢。」

「應該是不用每間都逛⋯⋯」此時留意到一間雜貨店，店門口擺放了些更有古早年代感的小零嘴及玩具。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辦法看見賣這些東西的店家啊。」

「嗯？」跟著看了看。

「哇～這個棉花糖看起來⋯」好有自己生前的年代感。

「哈哈，說明寫說在美國稱棉花糖是天使的糧食呢。」有這種事嗎？自己在當時沒有吃過棉花糖呢⋯

「天使的糧食？」
覺得自己的身份被消費 意外覺得蠻有創意的

「⋯⋯」瞇起眼盯著看著那盒棉花糖好一會兒。
隱約覺得自己的身份好像有點被消費到⋯⋯。
「不過說真的，天使不用吃東西，他們居然還用『天使的糧食』來做這種東西的稱呼，想像力未免太過豐富過頭了吧。」雖然腦袋那樣想，但說出來的話姑且還是有點在稱讚的意思。

「我覺得這只是因為在大家心中，會把這種白色又軟綿綿的東西和天使做連結而已唷～」

「羽良君有什麼想買的嗎？你好像對這些零食玩具很熟悉的樣子？」

「白色？軟綿綿？」自己是白色的沒錯，至於有沒有軟綿綿就不知道了。
「我嗎？」揣了揣口袋，這才留意到稍早前似乎把菸都給抽光了。
「我買包菸吧，妳呢，有想買的東西嗎？我一起結帳。」說完隨手從貨架上拿了一盒紅盒萬寶路。（圖源：估狗 marlboro 1980 package）

「是啊～白色又軟綿綿的雲～」

「你可真是喜歡抽菸⋯」抽光是當然的，因為天神羽良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時候就在抽菸⋯

「好像沒有特別想買的。」
「我先不買～」

「還好吧，妳沒要買的話我結帳了。」
「繼續走吧。」速速結完帳過來會合。

持續前進——

PM3：13

兩人來到摩天輪前，介紹牌上寫著一趟約17分鐘。

「你要搭摩天輪嗎？應該可以看到園區內的全景哦？」

「一趟17分鐘也離那個『時間』還有段距離。」

「蛤？園區全景那種東西我自己就有辦法能看了吧。」
「還需要搭乘這個？」真的是個好無趣的人！！！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我的工作是需要調查嘛～總是需要用人類的角度看一下的唷～」

說完便把羽良推到空車廂前，工作人員詢問是否搭乘時直接全部說「是」的把人推進去。

「＃＄％＾＆＊＆＾％＄？？？？？？？？？？？？」一頭霧水還搞不清發生什麼事就這樣被推了一把，等回過神人就在車廂裡了。

「妳搞什麼啊！！！」煩躁感油然而生，頭好像快開始痛起來了。

「哈哈，抱歉啦。」

「因為摩天輪通常都是兩人搭乘的呀，這樣的體驗比較真實～」

「你不說話也可以，就坐著休息吧。」砂田把頭面向車外，看著車緩緩上升。

「哼。」聽砂田這麼說後便乖乖在位置上窩好，撐著臉側過頭去看向外頭的風景。

摩天輪持續轉動，車廂也隨著高度升高，使得園區的可視範圍越來越寬廣。
「⋯⋯」羽良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持續盯著外頭看。

砂田並沒有向羽良搭話，只是靜靜地查看四周，包含車廂內是什麼畫面，對面有坐人是什麼感覺，以及外面的景象。

「哦～真的很高呢～」來到至高點時，小小嘆出聲音來。

⋯ 「⋯⋯是啊。」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不過要來到這種高度對妳來說也輕而易舉吧。」

「是可以唷，只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緩慢到像是定點一樣的停在高空中呢⋯」

⋯ 「也是。」瞥了一眼砂田。
過沒多久車廂就這樣轉到地面，兩人也跟著下車了。

PM3：30

登陸後，砂田看著園區內的大時鐘。

「我們到目標那邊去吧。」

「嗯。」羽良說完閉上雙眼，接著身旁圍繞白光，睜開眼睛的同時整個人就變回有著四面羽翼的天使型態。
「園區就這樣，要找到那個人應該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吧。」

「嘻，那是當然的。」
「走吧！」

語畢，兩人便在園區上空找尋目標。

過了約莫。
羽良留意到某個區域有種異樣感，他拍了拍翅膀停止前進，維持停留在原地。
「喂，老太婆。」指向某棟建築物。「那裡。」

PM3：47

跟著停留在半空中，注視那棟建築物。

「你真敏銳～」

「那當然，不然妳以為我是怎麼坐到隊長這個位置上的。」
「走吧。」接著便筆直飛向那棟目標所在的建築物。

兩人進到建築物後，目標人拄著拐杖站在窗邊，似乎在看著整個園區。

少女翻閱著手上的書。

「○○○○，89歲，是這座遊樂園的主要創辦人，奉獻一生為了打造讓大家快樂的場所，被判定為前往天界。」

說完便看向一旁的天使少年。

「⋯⋯」靜靜地聽著砂田所說的話，話語結束之際隨即注意到對方的目光。
⋯ 「看我幹嘛？」

「沒啊，只是覺得很難得看到這麼正向的目標人了。」

「天界都是充滿這樣的人們嗎？」

「蛤？我不知道。」一方面是懶得回答，另一方面則是自己對這種事不太關心⋯⋯

「是因為你總是在出任務嗎？」

少女用筆點著本子，看起來像是在倒數一般。

「姑且算是？」
「畢竟引導亡靈進天國本來就不是我負責的工作嘛！」說完擺擺手。「基本上我不會這種身份的人碰見，不知道也很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