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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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交/冬•寒梅/ orsky_program
初聞只知孤心弦寢室養著一貓一兔,其兔兇狠無比只認孤心弦一人,但那雪白的毛球和碧藍色的眼眸看著實在令人討喜,讓人忍不住想出手。

這日正好空閒著,他胸口鑽著白兔寒冬,懷裡抱緊白貓寒冰,好在一大早也沒什麼客人,但便帶出房門在小涼亭吹著微風享受一絲自由的空氣。
latest #29
秉持著日出而作,楚稷每日最早卯正三刻,最晚寅初一刻便會清醒。此時風華樓僅有採辦的伙計會清醒,趕著早市去置辦最新鮮的材料。要用早飯也沒這麼早,故而楚稷晨起洗漱過後,會先去小花園走個五圈、十圈,繞回來便差不多是吃早飯的時候了。

他出門時天矇矇亮,準備回房時,遠遠地便可聽見風華樓裡人聲漸起,有了煙火氣才覺得回到了人間。楚稷喜歡熱鬧,那讓他感覺沒那麼孤單。

來到花園設置的涼亭時卻意外見著個人,尚未滾燙的陽光在那人身上垂憐,說來奇怪原是黑色的髮絲竟在此時呈現墨綠的顏色,使原本膚色更加白嫩似雪。

那人低頭專心地與懷中白兔、白貓嬉戲,楚稷僅能瞧見眼尾那抹妖豔的紅,不過印象裡,楚稷記得那垂眸的眼瞼裡藏著碧波萬傾般的湖水綠。

「阿雪。」楚稷喊著對方的名,他實在喊不出百合二字,「早上好。」
❦孤心弦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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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孤心弦便抬起頭看向聲音來源,露出了靦腆一笑。
「阿黍,早安。」寒聞人而來,立刻站起身伸了懶腰,接著走向阿黍腳邊蹭者,那尾巴高高舉起向在示好一樣。
「有好些日子沒帶他們沒出來走走了,寒冰想你摸摸他呢。」雖說這貓外表冰冷,但似乎意外的很愛撒嬌,可以說寒冰更像孤心弦本人呢。

「阿黍今日,可有接客?」
「你也早上好阿,小傢伙。」

楚稷駐足,任由那隻漂亮貓兒蹭在自己腳邊。貓兒毛髮細軟、毛色晶亮,顯然被飼主照顧的極好。楚稷彎下腰將寒冰一把抱在懷裡,手揉搓著貓兒的小腦袋瓜,「難得你還記得我阿。寒冰。」

帶著寒冰往孤心弦的方向去,看到那隻壞脾氣的白兔撇頭不搭理他,楚稷笑了笑也沒太在意,「今日的安排我還沒來得及看。」

「你知道我的,每日接多少客都得照時間來。」楚稷和對方並肩而坐,「我做推拿,要是客人時間撞在一起,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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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心弦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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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由選擇自己接客的數量便是福氣了,我今天也沒什麼客人,不過未到夜晚也未必。」
孤心弦撫摸著寒冬的頭部,寒冬的小鼻抖動著就像在探測眼前的人是否為敵。

「我所賺的錢多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過的好就好。」
孤心弦向來吃的不多,大多的錢也是花在這兩隻身上,不過到底這兩隻確實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夥伴之二,是家人呢。

「我近來也有許久沒跳舞了,正好骨子有些僵硬,阿黍你可幫我捏捏嗎?
孤心弦極重視寒冬與寒冰,要是誰動了這一兔一貓,對方能跟你急紅眼睛。平時看上去如古琴般孤高清雅的人,也只有在這兩個小傢伙面前笑得溫婉可人。

「不只是他們,還有你。」楚稷調皮地用手指捏了捏孤心弦的臉頰,「你也要過得好好的,這兩個小傢伙可還得靠你養著。」

總不能寒冬、寒冰健康,結果飼主倒下,這可說不上好日子。

「我身上沒有帶油膏,隔著衣服幫你推推可成?」楚稷一早出來基本不帶東西,輔助按摩的膏更是不會放在身上。
❦孤心弦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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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心弦笑著搖搖頭,他道:「就簡單的按摩就好,不用太勞煩。」
有人能替自己按摩他便很開心了,又怎麼會挑剔呢,被對方這般按摩著,果真是舒服,他臉上的笑容更是好看。

「阿黍沒想過⋯從這裡離開嗎?」
印象中對方也是一個樂觀之人,雖然自己也沒打算離開這裡,不過他倒很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習舞之人多半身姿窈窕、筋開腰軟,事前準備極完全,提前熱身拉筋,不止保護自己,更為一舞驚譁四方。楚稷順著孤心弦肩膀上的筋絡,確實如對方所言,因久未起舞僵硬許多,

「你好舞,上回與你說下台後要記得拉筋、泡澡沐浴,平日拉筋也要做,否則便會覺得身體桎梏。」

楚稷細說著要領,想起之前有幸見過一回對方舞姿,感嘆道:「阿雪的舞,可好看了。」

他按了兩刻鐘,才停下休息,聽聞孤心弦詢問,楚稷復坐回對方身側,摸了摸待在孤心弦懷中的寒冰,並手癢地點點壞脾氣寒冬的頭顱。

「我想過阿,我一直都想離開。」
❦孤心弦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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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可真不是好脾氣,被這麼一點便猛不停的搖頭洗臉,看著孤心弦笑的可樂著。
「下回,再讓你看看我的舞吧。」
聞對方也想出去,不過卻也沒怎麼見人著急過,他勾起笑容輕靠楚稷一些。
「阿黍可有心上人了?」
他是不喜歡八卦,不過好友的八卦他可想略聽一二。
本來見寒冬反應而壞笑著的人,突然湊近既驚奇又高興的模樣,「真的啊!那咱們可說定了嘿!」

楚稷不擅長琴棋書畫,更不用說跳舞,他沒把自己拌跤摔死已經算好的了。因而,他欣賞會那些的人,也讓自己學會懂其中門竅。

雖然大多時候他都覺得挺美的。

「心上人?還沒有。」楚稷搖搖頭,不知怎地百合雪會談到這話題,「阿雪有嗎?所謂的心上人。」
❦孤心弦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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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心弦笑而不語,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在這裡就算喜歡一個人,也未必能被喜歡上,這種無法認定的感情,何苦作賤自己。」
說心上人可能還沒有,但確實是有在意的人,但即使是客人他也不想一昧的投入感情,最後換得對方的冷言冷語。

「不過⋯感情嗎,可真想痛快談一場。」
或許當初沒有來這裡,他便能像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了吧,但這樣的人生⋯意義又是如何。
「你說這什麼屁話。」

楚稷一聽怒氣瞬間翻騰而上,他懂百合雪的顧慮,在外人眼裡,風華樓中有哪個人是乾淨的,連他這種清倌都會被笑矯情,何況是作為紅倌的人。

但是,楚稷不認為這該成為貶低自己的理由。

「阿雪,『喜歡』這種感情珍貴。」他語氣極度認真,可語氣仍舊是溫和如風的和緩,「不該被這般貶低。」

「喜歡誰就去相處,合得來便有幸成為友人或其他,合不來便好聚好散。」楚稷仰頭看著藍天,「總歸不負自己,我是這麼想的。」

「就像現在,阿雪我和你成為朋友,便是不負自己。」
❦孤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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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樣想的,但別人呢?我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怎麼想著的呢⋯⋯」
他見楚稷有些生氣了,便沒怎麼想多說,他輕撫摸寒冬的白毛,確實他也有些激動了。

「花開花落自有時,相逢相聚本無意,這百合花象徵百年好合,處心積慮的替人著想,但他終究是會凋零的,可人們呢,它凋零後生活也還是一如往昔。」
他像是說故事般,這段話溫柔、安靜,可也帶著一絲激動。
他脾氣爆,口無遮攔的事不少見,今見百合雪柔情、寧靜似水的模樣,楚稷控制下情緒,抓過寒冰抱在懷裡,提醒自己要冷靜。

不然他感覺會氣死。

「因此,人不是都這樣說嗎?」摸著白貓的頭,楚稷緩緩地說,「花開堪折直須折,何況即便最後化為春泥,依然護花。」

「那算也不辜負了。」
❦孤心弦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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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我太脆弱了,還等待著那個願意保護我的人呢。」
孤心弦朝楚稷露出靦腆無害的笑容,吊起的眉著實無辜,看上去就像被罵的孩子般有些頑氣。

「我還年輕,這些離我還遠呢,都不知得在這再待上幾年」

「不過確實,有人愛著的話,得好好把握才行。」
Isoןɐʇǝp✠𝓒𝓪𝓵𝓮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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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稷搞不懂百合雪。

外表看上去是巍巍山岳上的孤高白雪,令人望之卻步。實際接觸後卻是江南水鄉的嬌豔桃花,令人想捧在掌心的甜美可人。

分明是期待著,卻又自行戛然而止。楚稷不禁有些煩躁,對於他而言感情這事就是你情我願,故而喜歡也是自己願意,討厭也是自己願意,何須顧慮其他。

可孤心弦顯然是在乎的,這樣他再說也是多的。

「既然這樣考慮我吧。」楚稷伸手捧住百合雪的臉,上下來回搓揉,跟擼貓似的,「你阿黍哥別的不行,可護著友人還是能做到的。」

「叫聲阿黍哥,今後哥罩你!」
❦孤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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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心弦當真不知道對方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被捧著臉他沒有反抗,反倒是呆呆笑著一臉懵,不過他伸手抓離楚稷的手,畢竟有妝,這樣被揉著他也不喜歡。
「阿黍說這什麼話…在這裡的人我都視為家人呢」

不過叫一聲哥哥他倒沒有不願,身為老么的他雖然只有一個哥哥,但從小也是被大哥護著長大的,一直到現在他其實隱約都有察覺自己能在風華樓驕縱,圈全靠大哥的財力和人脈,其實這樣的自己又談和不幸。

「但哥哥這一聲,我很願意叫的。」
想起對方的名字,那楚字是如此熟悉,孤心弦兒時的名字就是孤楚,這字有清晰鮮明的意思,父母希望他能成為鮮明卻又不失純真的人。
Isoןɐʇǝp✠𝓒𝓪𝓵𝓮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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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被抓離開時楚稷順勢地轉動手腕,將對方的手包在掌心,兩人的雙手牽在一起,好似孩子正玩著遊戲。

楚稷一聽,那雙眼晶亮的厲害,他可沒有兄弟姊妹,以前在師傅哪兒他也是最小的,可沒什麼機會被喊哥哥。

他高興的拉了拉百合雪的手,一時間竟有那麼一絲撒嬌的意味,「那先喊一聲我聽聽?」

那副期待的樣子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百合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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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心弦也是無奈,看著對方笑了笑輕喊:「哥哥。」
其實在他們家可不能這樣喊的,一定得喊兄長,但私下的弦總喜歡哥哥 哥哥的叫,他本就是愛撒嬌的孩子,這一聲哥哥總惹人疼愛。

「不過⋯有我這個弟弟可不是什麼好事,惹事生非是我的常項。」
要不是親兄護著,他現在都不知道犯了多少人,但他不後悔,因為犯的都是可恨之人。
好像懂了為什麼以前師兄們總喜歡逗弄他,讓他一聲又一聲地喊著師兄。幼時他以為師兄是在笑話自己,弄到最後還哭了,讓幾個男人慌得不行,受了師傅好一頓氣。

楚稷愣愣地看著百合雪,對方有些靦腆又幾分歡喜,模樣既乖又軟,好像這個時候對方要求他舞刀弄槍,他都可以做到。

終究不是個臉皮厚的人,楚稷放開對方的雙手,遮住自己發燙的臉,現在肯定要紅了。

「……那又有什麼,哥哥何該保護弟弟。」他的話被掌心悶住,也不知百合雪聽見了沒有。
❦孤心弦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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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害羞,孤心弦當真不解,但又覺得楚稷有些可愛,不過多了一個哥哥也是好事,孤心弦倒是挺喜歡被哥哥姐姐疼的感覺。

「疼愛歸疼愛,但若是弟弟有犯錯,哥哥可別過於包庇,該罵的還是得罵。」
雖說人和人之間思想未必一樣,不過互相包容提醒,才是一段緣份延續下去的根本。
「那是自然。」

楚稷緩過害臊,抬起頭無比認真地看著百合雪,「人都說長兄如父,既然你喊我哥哥,我何該護你,也該教你。」

隨後楚稷臉上的笑容變成有些壞,彷彿在打什麼壞主意,「畢竟我碎念也不是一天兩天,你可以試試,而且我信奉打罵教育。」
❦孤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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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心弦一臉疑問加頭上滿滿的問號。
「不了,豈止今日百合可沒被打罵過呢…還不至於勞動哥哥的!」他自然是沒嚐過打罵了,親兄捧在手心護著怎麼可能讓他受傷,就連來嫖自己的說不定多半都是通過親兄那關的人。

「楚哥哥儘管疼愛百合就是!」
「剛才還說的信誓旦旦呢。」

楚稷好笑地看著百合雪亡羊補牢地模樣,伸手大力搓揉對方的髮,好似自從認了兄長的身分,他也不再客氣。

「我知道你省心,可要是又說今日這般糊塗話,哥哥可不保證不會拿木條。」楚稷對於百合雪自輕之語仍不悅,「我們阿雪可是很好的孩子。」

「別再說那等胡話了,知道不?」
❦孤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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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哥哥。」他一副乖巧的模樣讓人心疼,不過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有聽進去就是。
「哥哥時候也不早,我待會還要見客呢,是很重要的客人。」
他起身將兩小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

「哥哥待會都沒事的話,不如在我房裡多待待陪陪這兩個孩子?」
「當、當然好啊,不過方便嗎?」

百合雪提議得慷慨,楚稷倒是不好意思了。他從來不曾獨自一人待在某個人的房間,大多時候都由主人接待,今兒倒是讓他有種被對方視為自己人。

靦著臉要對方喊哥哥,可當人真的把自己當回事兒的時候,他反到不自在了。

這是楚稷的毛病,總覺得自己無關緊要。
❦孤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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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內沒什麼東西,哥哥想看便看就是,也沒什麼有趣的。」
他抱著兩小走進房內,他的房間靠窗視野可剛好了,房內飄散著百合香,都是孤心弦身上的味道,讓人聞著舒服。
「倦了也可以睡著,我今晚應該是不回回這睡了」
那人買了自己的夜,估計是回不來了。
「哥哥若能替我照顧一下他們,百合萬分感激。」
嫻雅香氣透著甜,一如百合雪一眸一盼間的高雅,以及盈盈笑靨中的甜美可人。楚稷只知玉養人,卻不知花亦親人。

百合雪的廂房許是養著兩個小傢伙東西擺的有些亂,卻一點兒都不髒,一把琴橫亙在架上,想來對方時常撫奏。

「…你等我一會阿,不要亂跑!」楚稷聽見百合雪不回來睡,把人跟一兔一貓扔下,急匆匆地離開。

回來時,他將手裡的白瓷瓶及矮圓罐放到對方手裡,「這你拿著今晚帶去用,白瓷瓶看你是要先準備著還是讓客人用都隨你,矮圓罐是結束之後用的,淨完身擦在紅腫的地方。」

「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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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心弦滿臉疑問,不知對方何意,只知道是對自己好的,他伸手收下兩瓶,放在自己的香囊中。
「哥哥這是何意?」
雖然他不認為今日那人會如往常客人般那麼粗魯待自己,但是收下也保險起見。

「百合會照哥哥的意思做的,哥哥放心,今日那人不如以往,他待我一向溫柔,我很喜歡他呢。」

雖然這一句喜歡也只是感覺上⋯自己的心意他也不了解自己。
「百合雪,你很喜歡他嗎?」

這是今天第一次,楚稷聽見對方給予肯定的回應。他們方才的對答,此時便有了解釋。

青年的眼神比以往都要嚴肅,好似在確定百合雪的真心。這算是有些冒犯了,可楚稷執拗地想要一個答案。

百合雪,你真的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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