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與雜事後，搭乘地鐵準備返家。

當列車準備入站時，那股熟悉的噪音與雜訊同時響起，隨著列車的速度放慢，自己那一直朝向窗外的視線逐漸適應，在跟得上車速的時後立刻動起眼球，先是於車廂內尋找；接著又看向窗外找尋那怪異感的源頭。

「...！？」

那一瞬間，...的確，是個熟悉的身影，但明顯不是當事人。

待列車靠站後立刻下了車，手上的動作也如既往地將手弄傷後扯下手套，「為什麼你在這裡？」直接朝『她』喊道。

聽見有人向他說話緩緩抬頭看向對方，愣了一兩秒，那不正常的鮮紅色瞳孔和黑漆眼白，讓這人詭異氣質加倍。

「是你啊...瑞瑟，又見面了。」用手揮開那些停在肩上和頭上的飛蟲，看見對方作勢想做驅魔動作也沒有任何畏懼表現，僅是將雙手插入口袋之中。

「好像當初蓋爾喬第一次跟你見面就在這裡吧？」將頭往上仰看向那些路燈飛舞的昆蟲，隨後眼角逐漸流下淚水。

從對方的神情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回事？」本來有些警戒的動作也隨著提問稍微鬆懈了下來，但卻下意識的迴避了提起蓋爾喬這個名字，不過...「只剩下你了嗎？」雖然只是胡亂猜測，但以之前的狀況來說，如果是蓋爾喬的話，眼睛並不會變成這樣子，而現在眼前的『她』卻是兩眼都與先前不同。

「...？」聽到那句話似乎有點訝異，張大了雙眼但隨後捶了下來。

「是啊剩下我了，但也多虧蓋爾喬身體讓我能力回歸到常態，也讓我知識水平高了許多。」裂嘴笑了出來，便伸出手看著手背冒出一些黑色氣體般的線條露出滿意的表情。

「那麼？你要將我驅魔掉嗎？驅魔人。」用手撥了耳邊的短髮，緊盯著對方。

「不，我不是驅魔人。」說出這句話後自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乾笑了兩聲，這明顯和先前狀況相似的感覺真不好。

「不過，如果你打算以這個『模樣』做些什麼的話，我願意試著當個驅魔人。」但想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還有，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蓋爾喬死了，肯定是吧？不然她也不會露出那個模樣。

有著像是人類感情的不可名狀？

「或是你想聊聊？」雖然補充了這一句話，但還是踏出腳步來到『她』面前，「你應該，還沒跟驅魔人聊過天吧？」接著就如先前一樣，直接給對方一拳揮下去。

為什麼要跑這個交流我要哭了（太遲

「真有正義感，你們驅魔人聊天都是先揍人嗎？」蓋爾喬直接伸手抓住那個沾有血液的手，接觸的同時冒出那驅魔效果的白煙但他沒就此退縮，另一隻手藉由那些氣體凝聚成一根黑色長棍，直接將用力頂在對方腹部推退對方。

「難道我不能用這副模樣嗎？讓你生氣了？明明只是想念蓋爾喬而已，你們關係真的好特別。」甩了甩那受到驅魔的手，隨著時間回復到原狀便放在臉頰上，長棍甩了幾圈直立的插在旁邊地面，想到之前被對方揍一拳在臉上就有點不太高興。

被擊中後順勢多退了幾步，這種集中使力的攻擊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傷口，但還是讓自己腹部感到一陣陣的疼痛。如果硬是撐下那個攻擊的話，肚子肯定會和第一次碰面時一樣吧...？

「...抱歉，我在感情這方面比較偏執。」
「還有，最想念他的人應該是你吧？」

搓了搓自己的拳頭，先停下了打算繼續揍對方的行為，「不然，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明顯表情沉了下來，踢了踢腳邊的碎石子。

「嘗試一些人類會用的方式，或許這樣他會醒來吧？」聳聳肩膀他不確定這樣有沒有效果，但或許有希望那為何不去嘗試看看。
「那你想幫蓋爾喬解脫嗎？？」歪著頭好奇的問瑞瑟，畢竟對方有能力讓自己消失，但一但消失相對的蓋爾喬也就此會死，作為朋友他會怎麼選？

「我只是想要身邊的事物能維持著原來的樣子。」說出這句話時也對自己的行動思維感到矛盾，明明平時是個不斷追求著那未知的事物人，但每當隻身一人時又希望一切都不要有任何變化。

「所以，我並不想幫蓋爾喬解脫。」抹掉左手上的血液後就將手套帶回去。

「何況...前陣子才一起出遊過，怎麼可能，馬上就接受這種事情呢...。」表情上沒什麼明顯變化，而語氣則有些低落。

「跟他一樣呢...會嘴上說不想失去之類的。」收起那黑色的長棍，那些黑線殘繞在蓋爾喬身上，黑線氣體逐漸越來越多，直接壟罩他臉龐僅剩雙眼的紅光。

「是啊我也不能接受他這樣，所以說我也不會用這"貌樣"褻瀆他。」
「但是啊你的拳頭要付出代價才行...因為打傷了我愛的蓋爾喬。」

隨後黑霧遭到畫開，那是一個另類的貌樣有著螳螂身手臂頭部，但卻有著蚊子的口腔蝴蝶的翅膀，簡直是人類和昆蟲集合體，「啊!!!」高音的尖叫聲，看見對方沒有敵意衝上前鐮刀從上往下批斬。

「！？」本來已經打算停手，所以在看到鐮刀時遲疑了一下，嚴格來說，不光是來不及反應，也沒有想到那對方會拿出這樣的武器。總之，並沒有順利的躲開鐮刀，右手被掃出了一條傷口，「嗚...。」馬上伸手捂著傷口處。

「哈哈...，這個代價完全不等值啊。」痛楚慢慢衝上腦門，接著一陣酸麻，「所以說...你也不想失去，對吧？」

「剛才你也提到了，你的知識水平高了許多，那你是不是也稍微理解了『人類』呢。」說完話後有些無力的跪在地上。

蓋爾喬 100-22-16=62
瑞瑟 100-26-22=52

「...。」複眼的無數小眼盯著瑞瑟，口腔的小觸手劃過刺吸式口器，歪著頭理解對方的話語。

長長的器官直接刺入到對方肩上，就像蚊子一樣吸出血液品嘗對方，「我能理解...」鐮刀的雙手搭在對方頭上抱穩住對方防止逃脫。

「！？」伸手抓住對方那刺入自己肩膀裡的口器，「那...」稍微扭了一下身子，不行，就算現在想掙扎也被壓在底下。「現在是為了維持『他』才這麼做的嗎？」疼痛讓自己忍不住瞇起眼。

蓋爾喬62-16=46
瑞瑟52-16=36

「你說哪部分？咖咖咖。」笑出聲，畢竟這樣子瑞瑟讓自己很享受，不管是血液部分還是他的表情，鮮血能明顯從管道吸上來而身體的部分昆蟲構造也逐漸成長，這樣下去只會讓瑞瑟壓的喘不過氣，並不是想殺對方而是想讓對方吃點小苦頭玩耍性質，但對於人類來說可能開玩笑過頭了吧。

這種被吸取液體的狀況並不是沒有體驗過，稍微轉過頭看向對方的口器，感覺得出來對方是抱持著甚麼態度在進行這個動作，「這樣啊...。」，稍微瞇起雙眼，伸出那明顯和自己外表不搭；有著樸素飾品的舌頭直接往對方的口器上面貼近，接著輕輕地舔了上去，而裝飾的部分碰上對方的口器時，立刻也出現了驅散時才有的現象。

確定有作用後慢慢收回舌頭，還不忘舔了舔嘴唇，「哈...，我還沒主動試過這樣子的方式呢。」

蓋爾喬46-25=21
瑞瑟36-12=24

「！！！？」口器被那骨片接觸後直接潰爛，昆蟲的面部直接裂開變成無數碎片落下，蓋爾喬的臉被露了出來但被舔到的口嘴已經如同燒焦傷，他放開了手也退了幾步遠離瑞瑟，鐮刀手摀住嘴唇但隨後也逐漸復原，或許因為有著人類的身體對於驅魔的抗性也提高了不少。

「哈...如果說是要維持蓋爾喬...那是沒錯我必須活到他醒來，但如果說是現在這舉動，我只是好奇你的能耐而已呵呵呵。」說完便再度套上那昆蟲的面容，背上的翅膀快速拍打讓自己服空後往下用雙手鐮刀攻擊對方。

「我的能耐？」重複了一次對方的話語後才勉強站起身子，但又因為手部的傷口與剛才被吸取過血液的關係，讓自己有些暈眩，難以站穩腳步。

「不...，我既渺小又脆弱，尤其是在面對你們的時候...」注意到對方那新一波的攻勢，「嗚─...。」這次迴避依舊沒有順利閃開，不...若是順利閃開的話，這樣才奇怪吧？總之，那來不及收回的腿被對方的鐮刀開了個口，血液隨者對方那劃過自己的刀刃一同濺出，但這次的開口卻意外沒有感受到明顯的痛覺，或許是神經開始麻痺了吧？

「...想維持他的話，那可要好好挑選對象啊，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朝對方勾起嘴角，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攻擊而感到恐懼，甚至還擺出了那泰然自若的神情。

「嘻嘻，果然跟蓋爾喬一樣⋯」看到對方滿身傷口卻還是奮力站著，好懷念以前啊⋯⋯

昆蟲面部口腔打開便發出笑聲，雙手放到口腔前小嘴和觸手划過沾染在手上的血液，舔著，

「你真的好特別⋯不管遇到怎麼樣都不會露出恐懼表情，難怪蓋爾喬在你身旁感到安心，他想要報答你選擇照顧你保護你。」

「但在死之前很想跟你好好道歉，現在已經辦不到了。」

「特別...？」正想消化著對方說的話時已經沒什麼力氣，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哈哈...那個倒楣的白痴...。」

「我不知道...，但，一點也不特別...」有氣無力的說著，現在光是維持意識就已經很勉強了，等等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不知道。

不過，為什麼自己會決定衝下車給對方一拳？因為害怕，不論是那會讓自己會一起過去的即視感，還是蓋爾喬那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事情的...「啊...！」該說是一時興起嗎？還是已經傷到神智不清了？就像是突然想起還沒做的例行公事般開口提問：「為什麼...，蓋爾喬死了？」

「蓋爾喬啊？」昆蟲的面貌脫下相當靠近瑞瑟，用著蓋爾喬外貌耳語著，身上的鐮刀當然還是死死貼在對方身上，難道瑞瑟並不認為是我這個不可名狀殺了蓋爾喬嗎？這句話真讓人窩心呢。

「桑傑哦，桑傑幹的...」他抱住瑞瑟壓制住對方，用螳螂手貼在對方臉上，而似乎因為這件事讓他眉頭皺了起來無奈地嘆口氣，或許不太喜歡這話題也有可能是會讓他想到當天事情。

「這樣啊...。」那個充滿危險氛圍的桑傑嗎？桑傑是為了把眼前的這個她驅散才這麼做的嗎？不...據...奧羅拉？據他的闡述來推測，應該是出自別的理由而動手的吧？

無力但卻還是伸手碰處對方那如同鐮刀的手，以平時來說的，這樣的舉動是為了抓住對方，「那...你還要繼續...嗎？」

「已經，差不多沒力氣了。」這句話並沒有順利說出來，那有些顫抖的雙唇只是慢慢的換著氣。

「...。」全身昆蟲樣貌隨著黑線退去，用著手頂著瑞瑟下巴讓對方臉抬高脖子裸露出來，抿了抿嘴唇似乎想做些什麼但又不做，另一隻手滑過對方胸膛再到傷口處，指尖隱約陷入對方被利刃劃開的皮膚潮濕血液流了出來，在這刻同時瑞瑟的傷口逐漸慢慢癒合皮膚連接。

「這樣有好一點嗎？」臉直接貼到對方臉上說著，相當近但也太讓人不舒服。

「...？」看向手部的傷口，「啊...，的確...好很多了。」

「你已經確定我的能耐...在什麼程度了嗎？」雖然眼前的人已經不是蓋爾喬了，在稍早也因為衝動而揍了對方一拳，但在經歷了一番你來我往；被強迫冷靜了以後，也很難繼續對她出手。

「啊?我知道了...難怪每次都能幫蓋爾喬解脫。」輕拍對方臉頰後，便坐在瑞瑟身旁也就此放開對方，身體微微往前傾將身子貼在大腿上，雙手環抱小腿臉靠著膝蓋歪著頭看著對方。

「但也沒想到意外好吃。」用舌頭舔嘴角滿意說著。

對方鬆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接著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後忍不住皺起眉頭，「我猜，你應該還沒吃過其他口味吧？」還不小心說出那一點也不好笑的人類轉品笑話。

「那...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以這樣的形象。」

「？？口味？？」原來這人類還有口味之分嗎？有點無法理解對方所開的玩笑，很認真在想人類要怎麼區分口味。

「復仇？啊好像有點不適合蓋爾喬，可能晃晃他曾經走過的地方？」「用這副身體做點＂有趣＂的事也是不錯體驗，更何況他體質這麼常招惹到那些事物。」

「嗯，了解。」確定了對方後續的決定後站起身子，「抱歉，明明好一陣子不見，我卻因為一時衝動，揍了蓋爾喬。」畢竟是自己先動手的，就算對方並非人類，也還是開口向對方表示歉意。

「還有...如果可以的話，不，如果有需要的話，還是可以保持聯絡。」說著這句話時心情有些複雜，這也讓自己在語句表達上有些不確定，不只如此，語句中也帶有明顯的個人情緒。

畢竟，這種事情不可能不感到難過。

聽到對方所說似乎相當驚訝這個回答，皺起眉頭張大了雙眼。

「遠離我吧...這樣對你來說是比較安全的，蓋爾喬一定會這樣說吧？」畢竟剛才差點就為了自己娛樂而殺了對方，哪知道哪次會真的失手，而且＂他＂一定不想這件事發生吧，我會守護好你的理念的。

「從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來不及了。」在與蓋爾喬碰面；來到美國前的更早之前，當自己接受了友人的骨片當時，『安全』這個詞，早就已經在自己的認知中消散的無影無蹤。

「而且，就算這麼說，我們還是會遇到彼此的，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呢。」講到這裡忍不住勾起了那無奈的笑容，「難道說...我也算是一種不可名狀之人嗎...？被他的體質給吸引了過來。」

「哈！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期待見面那天又可以遇到什麼有趣事情呢！」裂嘴笑看著對方也一同站起來，「當然包括你遭遇的慘樣...很期待呃，入侵之類的事情。」歪著頭畢竟看到人類這樣＂她＂也是相當興奮，在蓋爾喬體內也感受過那些事也是深刻體驗過。

「還有惹怒你相當好玩...下次再試試看吧，瑞瑟。」說完便身體便露出黑煙包覆著蓋爾喬身軀，逐間越來越濃密直到那雙眼睛消失嘴瑞瑟眼前黑煙才散開，＂她＂消失了從這個地鐵消失不知道跑到何處...

她那再直白不過的挑釁讓自己忍不住皺起眉，「如果下一次做得到的話。」喃喃說道，接著扯下左手的手套看了一會兒。

會讓自己被情緒沖昏頭而失去理智的事情也只有這個了，當然...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永遠不被提起，不論是因此而產生迷惘的自己；還是那些充滿了惡趣味的不可名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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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感傷律師中卻只想著怎麼樣可以更gay

SEP_: 抱歉我覺得很gay很好笑

@SEP_ - 【預防性紅標的限交with 】 於某處地鐵回頭看覺得真的很抱歉瑞瑟(ㄍ

TODD2016: 粗一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