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街燈帶來的昏黃，十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現在已經是晚間八點多，他也覺得在外晃太久了，但也沒辦法——本來打算在無人的教室內休息一會結果就變成睡在那裏了。

「啊、」盡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十還是認出走在前方的人。

「海醬～！」蹦蹦跳跳立刻上前到對方身旁。海葳特．雷德，同班的八年級生，在這時間轉來的八年級可是五根手指都數得出來，所以很輕易就記住對方。

晚餐時間他並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待在餐廳裡享用一天中的最後一餐，反而是會選擇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獨自迎接夜晚的來臨。
他叼著煙任火苗肆意漫延，等那一抹紅光燒至濾嘴，才深吸一口把煙扔進煙蒂盒熄滅，起身前往宿舍。
走沒多久前方出現了人影，正想著怎麼還有人再外面閒晃，只見對方回頭就往這邊衝過來。
「⋯⋯」看清是誰後，身體往一旁避開。
「幹嘛？」

「是十醬喔～」對方避開他就靠近，因為接近也聞到某種味道——

「海醬剛剛是在抽菸嗎？太明顯了，你考慮噴個香水吧？」

「十醬可以推薦一些品牌給你。」雖然平日上課不會噴香水，但在穿私服的時候十有噴香水的習慣，長久以來自然是略懂一些。

「....走開。」是磁鐵嗎，非要黏上來還趕不走。
「不用了，我會自己看著辦。」還會稍微顧忌點校規，所以基本都找沒人的時候抽。
「你找我幹嘛？」

「……」對方只要一退開，十就會有種玩心得想靠近。

「找海醬需要什麼理由嗎？」

「十醬現在就可以編給你喔？」完全沒有理由的意思。

「........」沉默與你對視，在思考這人是真無聊還是真白目。
「可以啊，理由100字，給你三分鐘即興表演。」舉起手錶敲了敲。
「快點喔，三分鐘就要過了。」

「……」安靜下來跟海葳特乾瞪眼等待三分鐘過去。

「回宿舍的路還很長呢～」因為從剛才跟對方就是在走同一條路，況且宿舍有時限，很容易推敲出對方要去哪。

「海醬可以重新計算三分鐘囉？因為十醬又要找一次海醬了。」

「抵達宿舍前，十醬有很多時間可以找海醬^^」

「.....」一起等待三分鐘過去，時間過了還是沒等到理由。
不虧....就當換了三分鐘的耳根清靜。
「..你還挺幽默的？」把手差進口袋裡笑了笑沒繼續搭理你，大步往宿舍前進，想著走快一點就不用和你在這邊講相聲。

「謝謝～」回應的同時發現對方加快腳步，自然的是跟上，而且這點活動量對十來說只是輕鬆的程度。

ｏＯ（海葳特的反應比想像的明顯呢。）

「海醬是生氣了嗎？難道海醬在期待十醬說什麼理由？像是……」

「想跟海醬多相處，因為想多認識海醬，喜歡海醬到不得了所以想要多講話～」

「海醬在期待十醬講這些？」說著就在對方旁邊探頭，笑瞇瞇地問。

「......」傻了嗎還謝謝。
.... 「你..就這麼想討打？」聽了那堆挑釁（挑釁）的話後，停下腳步轉頭與你靜靜對視。
「說話還是要慎選對象，搞清楚自己說話的場合。」伸出手敲了敲你的胸脯。
「喜歡這種話不要隨便掛在嘴上比較好。」

ｏＯ（哇……這傢伙……有夠沉重的。）沒想到隨口說的話讓對方停下來，進一步認識同學外還覺得這人挺好笑的。

「海醬……」伸手握住對方剛伸過來的手晃。

「沒什麼朋友吧？」突然的發表高見。

「......」沒等你晃多久就把手抽回來。

「為什麼，這麼說。」被一針見血，還不承認。

「……」見對方的反應，打從心底笑了^^

「為什麼會這樣說呢～♪」邊說邊搖頭晃腦。

「海醬還是放鬆一下比較好吧？一板一眼的……」

「這麼說這禮拜六有芭蕾舞劇日呢，海醬去一趟吧？」

「.......」你這什麼態度。
ｏＯ（我一板一眼？...還是第一次聽到。）認真思考一板一眼的定義。
「為什麼？你要我一個人去看芭蕾舞 ？」

ｏＯ（……海葳特真的承認自己沒人可以約去看了！）

「海醬……」哀傷地拍拍對方肩膀。

「跟十醬一起去吧。」本來十就打算去看演出，他已經見過很多種表演，多帶一個人也不會破壞本身的體驗。

「.....」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把你的手拍掉。
「和你一起？」上下打量了遍。
ｏＯ（是想讓我耳朵長繭嗎？）
「不要。」

「……」在對方手拍掉自己手前立刻抽開手。

「雖然十醬也不是一定要海醬一起去啦，畢竟海醬沒有朋友到畢業也不關十醬的事情。」

「只是……你確定要這樣對我嗎？」

「海醬身上可是有——」說著用手戳對方胸膛，「很重的味道呢。」

「說的好像是我求你的一樣？」他也不是沒有朋友啦，只是是認識一世紀以上的舊識了＠＠
「.............」陷入很長的沉默裡。
「...」把手伸進口袋裡摩娑著菸盒，思考要不要把菸插進你嘴裡，讓你在這裡變成共犯呢。

「嘖。」把頭撇過一邊，不耐煩的嘖了聲。
「只是去看劇嗎？」

「難不成你還期待跟十醬做什麼？」

「那就這樣決定了，到時候歌劇院入口見吧。」

「畢竟～海醬總不會跟數醬一樣紳士的來十醬房間接十醬吧？」

「期待你趕快閉嘴。」給個梯子爬，你還來勁了？
「嗯...不對，幾點？」
「你有手有腳為什麼還需要我接？生活不能自理嗎？」真的是有夠失禮的

… 「……噗、」看對方這麼兇卻沒什麼朋友就覺得很好笑（靠邀

「七點開始喔，我們可以在六點五十分見面就好……記得要穿晚禮服。」說著的同時頭又晃起來，小馬尾也跟著晃動。

「十醬蠻喜歡天鵝湖的，希望海醬也懂得欣賞。」

「.....」笑什麼臭小鬼。
「嗯。知道。」點點頭盯著那晃來晃去的小馬尾，跟個狗尾巴似的。
「...為什麼喜歡？」雖然藝術天份極高，但卻不會主動去看些藝術相關創作，就算想看也沒時間。

「為什麼呢……」往前走幾步又回頭等對方，反正還是走同條路回去。

「喜歡就喜歡，非得要有原因嗎？」最後給了模稜兩可的答案，並不是十沒有答案，而是他覺得細細說明過於麻煩了。

「但說不定看完，海醬能明白十醬的喜歡喔！」

「....」見你停下來等他，摸摸鼻子也跟上去，反正也沒必要特意和對方錯開時間回去，都在同個地方總有天還是會遇到。
「的確不需要原因。」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但願吧。」

ｏＯ（前面還叫我不能隨便說喜歡的……人跟事物不一樣？是嗎？）好險感受到什麼眉角，但只是一閃而過，沒有多問什麼。

在見到對方跟上自己的腳步後，就保持站一側的步伐跟對方一同返回宿舍。

～～星期六～～

禮拜六當天，十還算準時得就抵達到現場，他對這類活動通常都不會遲到。一抵達歌劇院入口處就看到顯眼的高個子。

「海醬～！」蹦跳得到對方面前，沒等對方反應就繞著人轉一圈。

「你怎麼沒打扮？」說著就把人瀏海掀起來。

站在門口點著鞋尖，他這次很罕見的沒有抽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遇到的時候被說味道很重。
聽見聲音抬頭只看見殘影，對方在自己身邊繞了一圈，嘆了口氣然後翻個白眼。
「⋯喂。」正想說點什麼額頭就一陣涼，趕緊伸手把瀏海蓋好，其實也沒什麼不能看的，只是會很不自在而已。
「你這習慣什麼時候才會改。」

「……」什麼都沒說笑著從口袋掏出粉紅色的細長髮夾。

「早就知道海醬不會處理劉海，十醬幫你用吧？不然你怎麼看得清楚芭蕾舞者們。」伸手就立刻要幫你夾劉海^^

「不用。」手擋住瀏海，他已經習慣他的窗簾了，況且他來這裡好不容易不用盛裝打扮，能放飛自我為什麼還要打扮。
「要夾你自己夾。」

「欸——十醬今天的髮型不適合啊。」稍微撇頭讓對方看看自己側邊的辮子。

「海醬…………………………………」

「？」你不適合干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為你的髮夾負責？
「...」打量了下那個粉紅髮夾 心軟(16)

... 「隨便你了。」把雙手插進口袋，頭撇過去看表演廳，意外的很吃裝哭這套？

「海醬～！」挺意外對方竟然答應立刻收起哭臉（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兩手一伸就動對方的劉海。

「海醬的頭髮…………」

「…………」天啊！這髮質是怎麼回事！真是天理不容！

「海醬～！」把對方瀏海夾起來然後盯緊他的雙眼，「十醬推薦幾個護髮的給你吧…………」很認真。

「...」又把目光移到你身上，這人剛剛眼淚都在眼眶打轉了，現在怎麼跟沒事一樣？
在你整理瀏海的時候一臉殺氣的看著你..他這是被整了。
「為什麼？」有見過海莉成堆的保養品，但他不認為總有一天那些會用在他身上。

「因為這樣比較好摸？」說著就拉起對方的手放自己頭上。

「十醬的頭髮很順吧？可惜現在綁辮子不能給海醬摸頭。」雖然喜歡摸頭但是不想被弄亂頭髮。

「...」默默把手收回，確實如他所說的有比較好摸，但實質上摸頭又可以做什麼？吃飽太閒？
「要不要進去。」無視你的話，用拇指指著大門口。

「走吧。」沒有在意海葳特的無視，十覺得以對方的性格來說不講話反倒像是贊同自己。

畢竟是在開場前十分鐘才進去，自然找不到甚麼好位置，不過這對已經是高年級的十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直直地走到最前排的低年級旁邊，禮貌性微笑，很快因為禮節規定的關係一些低年級立刻站起來讓位了（夭壽

「海醬坐吧？」毫不羞恥的一屁股坐下，「海醬八年級轉進來真是立刻享受高年級的優點呢。」

轉身就大步往會場走去，回應你的只剩他的後腦杓。
視線在座位區掃視，畢竟進場時間晚了點好位子都被先到的人占走，聳了聳肩想著坐後排也無所謂，但正準備掉頭往後走時卻見你筆直地往前面走去。
「？」歪著頭也跟了上去，並不是很懂你要幹嘛，只見你站到最前排的位子向誰微笑了下對方就乖乖起身讓位了。
「….你認識他？」愣在一旁看著你，對於他這八年級才轉來的人，學校禮節自然是一竅不通。

「不認識喔～海醬剛轉來的話……十醬～就親切～的告訴你吧？」趁著開演前說話。

「禮儀規則，一、行走時需姿勢端正，高年級應走在前方，低年級在後方；男士應靠外側。二、若高年級生進入室內，低年級的學生必須起身，待年長的學生坐定位後才能坐下。三、男女需相隔一個手臂的寬度，並不得有任何親密行為。四、不得踐踏教學區草坪、或於草坪上野餐。」讀了六年背得超級滾瓜爛熟，還念超快（）

「海醬現在念一遍看有沒有記起來。」

「行走姿勢端正，高年級走在前方低年級在後方，男士靠外側。低年級見高年級必須起身，待他們坐好後才能坐下。」偷偷換氣再深吸一口氣繼續講，「男女需隔一個手臂的寬度，不得有任何親密行為。不能破壞公物⋯」
「這樣可以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乖乖跟著念，但他這個活了三世紀的活化石腦袋還是穩定輸出中的好嗎。
既然是規矩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也不乾站著，伸手把你旁邊的椅子翻下來坐好。

「哇！很厲害呢！」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心地在誇獎。

「看來融入西城不是難事？雖然真的習慣可能已經要畢業了。」還是想不透為什麼有人在這時間點轉進來。

怎麼感覺有點被當小朋友一樣鼓勵，但他還是接受了這個稱讚。（好）
「⋯但比起習慣後離開，還沒成為習慣會比較好吧。」雖然不否認學校的規矩是有他的用意，但社會上會運用到這種禮儀的也是少之又少。
「這個劇你看過劇本了嗎？」視線環繞著廳內，「天鵝湖好像是兒童讀物。」

「兒童讀物？」意外從對方嘴中聽到這個說法，但想想又沒怎麼說錯。

「嗯……與其說是看過……」瞇起眼想一下該怎麼說。

「十醬不是跟海醬說過十醬喜歡的嗎？那麼十醬肯定是看過囉。」甚自還跳過好幾場，但沒說，反正也沒必要說自己有再跳芭蕾舞。

「該說是兒童讀物……還是民間傳說呢？來源已經不可考了呢。」

「⋯也是。」點了點頭，把視線移回你身上，「我聽說他有很多版本，但究竟有多少結局我是不知道。」他也只看過王子和公主永浴愛河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的劇情，還是託他那笨蛋妹妹的福。
「民間傳說⋯？」你們人類都在口口相傳這種故事？
他正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但光線突然一暗，周圍吵雜聲也一同安靜。自己也不好意思繼續說話，只好擺擺手轉頭看向舞台。

十沒再繼續回應了，雖然芭蕾舞劇的表演形式較為意識形態，但還是能看懂得吧？他打算讓海葳特自己去欣賞跟理解。白紙染色的話肯定比本來就有顏色的紙還能更顯色。

表演的過程漫長，紅色布幕升起到降下也過兩個小時，十卻覺得時間短暫，全神貫注的話體感總是消逝的特別迅速。
整場天鵝湖演出直到演員出場謝幕結束，依序觀眾離場，十才開始注意身旁的人。

「如何？」

布幕升起後視線再也沒讓出點機會給旁邊的人，一開始只是抱著欣賞藝術的想法去看，結果沒想到越看越專注，思緒漸漸的陷進回憶漩渦裡。
看著王子與公主的相遇可說是一見鍾情，但他們有何真正的去了解對方⋯為強權服從為愛而犧牲⋯荒唐。
直到兩人最後一同走向死亡，他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緩緩把氣吐出來。
⋯ 「你問我如何⋯？」把頭緩緩轉過來，「我想⋯這應該不是兒童讀物。」

「第一句感想是這個？」

「不過……是呢，今天這齣芭蕾舞劇的天鵝湖確實不是兒童讀物的版本就是了。」

「芭蕾舞劇大多以殉情為結尾呢，這樣更能讓人印象深刻吧？」

「而且大部分的人對悲傷的共鳴感更強烈。」

「⋯⋯」沈默了一會
「首先惡魔的詛咒用真愛來化解，這就不是詛咒了。」以他的認知和經驗，惡魔是不會用對他人有利的條件去當條件，「雖然我不否認愛本身就算是種折磨。」
「再來王子和公主本質上只見過一次面，要讓他認出一個只有外表沒有內在的人，難度很高。」頓了頓又繼續，「悲劇產生於謊言、無知和誤會，無知的王子，誤會的公主⋯他們走向結局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選擇了對彼此的忠誠，死亡⋯對他們來說是唯一出路，那就⋯是好結局吧。」

說了一大串感言也不知道自己的用意為何，他把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
「雖然有些地方很矛盾，但本質上算是個很好的劇本⋯舞者也很優秀。」他很少當面稱讚過什麼事，多少說的有點不自在。
「你呢？你說你很喜歡是喜歡哪一點？」

… 「……嗯～真不知道該說海醬是浪漫派還是理性派？」靜靜地聽完對方講完，在最後一句詢問的時候眼神飄動一下。

「奧傑塔和奧吉莉亞的部分。」

「……準確地來說是同一個舞者來擔任雙角色的部分。」

「若你是問劇情的話……會是最後殉情的部分吧，我喜歡天鵝湖用幸福的畫面包裹悲傷，那樣顯得這齣戲很有張力。」

oO（同一個舞者擔任兩角？）他還真的沒發現到，不如說劇情方面他比較投入的去看，可能與其理性感性更加卓越吧。
「你⋯是學藝術的？」感覺對方比起看劇情，欣賞藝術層面好像更多了點。

「嗯——可以這麼說吧？」

「海醬不也是嗎？學藝術——繪畫。」說完站起身，拍拍自己的服裝。

「十醬有看到喔～海醬在展覽上的畫。」

「⋯⋯」你的話讓他瞪大雙眼，雖然美術展上有標作者名，但沒想到你還記得⋯這算是公開處刑的一種嗎？
「嗯，但只是業餘興趣而已並沒有專精。」畢竟他能每天能碰畫筆的時間連兩小時都不到。
「你呢，做什麼的？」見你站起他也跟著起身，低頭把壓皺的外套抹平隨後抬起頭詢問，「繪畫、攝影、舞蹈還是建築，哪一個？」

「欸——海醬對十醬感興趣了？」又開始講自己的，老用問題回應問題。

「你覺得哪個適合十醬呢？」順著人潮走時讓自己保持在海葳特的側身。

ｏＯ（但怎麼會有建築的選項……？）

「並沒有。」連個眼神都不賞給你的無情拒絕。
「⋯⋯」挑著眉在你身上打量了遍，「你⋯是做模特的？」你這身材應該是畫家們最喜歡的比例，或許有在兼職人體模特之類的工作也說不定。
「你看起來不太像畫家，難道是攝影？」插著口袋走在你旁邊自顧自的走，他知道他沒必要放慢速度等你，畢竟你不像會需要他體貼的人。

「模特兒——？」聲音有點飄飄然，或許是在高興。

「海醬～是覺得十醬長得很好看吧～謝謝你呢。」笑咪咪地用力拍對方的背。

「攝影師嗎？聽起來很不錯呢，只可惜十醬沒有嘗試過。」

「十醬是跳芭蕾的啦～不像嗎？」

「我論事說事，不是稱ㄗ⋯」還沒說完後背就被用力賞了個巴掌。
「⋯不要隨便碰我。」你這一怕他的毛直接炸起，默默的往旁邊走幾步遠離你的攻擊範圍。
「你可以試試用照片紀錄人生⋯」雖然不知道那張破圖片是可以記錄到什麼就是了。
「芭蕾⋯？」視線往下看著你的腿，「難怪⋯⋯你是用舞者來評論這部劇。」

「……海醬這樣看很讓人不舒服欸。」這句講得很大聲讓旁邊的人都看過來，十當然沒有不舒服他是故意的0.0

「開玩笑的啦。」

「嗯～也不至於是以舞者來評斷吧。」搖頭晃腦想一下，「當十醬單純以十醬的觀點來評論這部。」

「講得跟『芭蕾舞者』沒關係啦，只是『室橋十』的觀劇感想。」

「⋯⋯⋯⋯⋯⋯」他活了三世紀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不經讓他後悔當初就不該貪圖菸味，應該直接回宿舍睡覺才對。
「嗯。」感覺你好像對自己對身份感到很介意，所以只是嗯了聲就沒再進去問下去。
「你講話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搖頭晃腦的。」很想過去把你的頭掰正但又怕你會動手動腳。

「十醬又沒礙到海醬不是嗎？海醬難道會因為看著十醬就走路跌……」說到這邊安靜下來。

「嗯——」盯著對方看。

「十醬知道自己很好看啦～但走路要專心喔？」是在靠腰？

「你這樣走腦子可能會變漿糊。」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對你突然的安靜感到詭異但又覺得有點不妙⋯嗯果然，他的直覺沒有錯。
「⋯⋯不，我自認為你還不到我審美標準。」氣到嘴角上揚，默默的把頭上的髮夾取下來。
「別再和我廢話一堆，這個你要拿走還是丟掉？」撥了撥瀏海後把粉色髮夾用兩指夾住舉在你面前。

「這不是好好拿過來了。」還開口警告說會丟掉，只覺得對方骨子裡很乖巧。伸手就把髮夾拿回來。

「海醬喜歡什麼顏色呢？」突然問問題。

「⋯」並沒有說話只是乖乖把髮夾丟在你手上。
「為什麼這麼問？」撥著瀏海把自己的眼睛遮住，「沒有特別喜歡什麼顏色，只要配的好都可以。」他只的是繪畫上的顏色搭配。
「⋯但如果真要選可能紅棕色或白色。」記憶中擁有這兩個顏色的人給他很大的印象，「你呢？」

「紅棕色或白色？」說得同時加快腳步到對方面前，改成倒著走路盯著對方。

… 「這樣十醬會選紅棕色給海醬！」

開始轉動手中的髮夾，「這樣在頭髮上才顯眼，髮夾戴起來才不會消失在海醬的頭髮裡。」問顏色是為了選髮夾顏色。

… 「十醬喜歡粉紅色跟白色呢……海醬明明對十醬沒興趣還問。」保持倒著走路回應。

翻了個白眼然後放慢腳步免得等等踩到你。
？「是不用，不會再戴第二次了，不用費心思幫我選那種東西。」被這樣一頓操作之後可能會避著你走了（幹）雖然都在同一班不知道是要怎麼避。
「我這是禮尚往來。」你問我我就要問你，你當我是免費提供個資的廠商？

「……」在你繼續走的同時就緊急停下擋在面前，與人面對面望著。

「還有一年，這一年海醬會是十醬的同學。」

「有的是機會是吧？」說完就快步遠前走。

「！」跟著緊急煞車停下腳步並皺著眉與你四目相交，不知道你又想搞哪齣。
「…..」的確，只要還在這間學校就必須要見到眼前這個人。

「就算是這樣，我不會給你機會。」給他再戴一次髮夾。邊說邊跟在你後面，對你為了說這句話就把他攔截下來感到不解。

「十醬就看海醬要怎麼辦到囉～！」打趣說著，並與對方一同並肩返回宿舍。

「.....等著瞧。」他可是原生吸血鬼可以融入黑暗的(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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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交流 海醬…很乖欸…是寶寶

十真的是大魔王 他窮追不捨⋯（什麼意思）在他面前我只能瘋狂多啦ㄟ夢震驚⋯怎麼會給他粉紅髮夾超可愛的瘋掉 髮質對比也好好笑⋯和漂亮水水寶貝看劇就會一起變水水（事實是瘋狂打躲避球）

露額頭啊男人 真ㄉ太難畫了吧遮眼劉海！！！！

幹我也想啊我也不會畫⋯不然讓十幫他剪劉海（海醬：

光頭一定行？（是想被海醬粉絲毒打？

我走ㄌ（戴海醬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