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binhai
《約會.下》

說好要一起回亞爾涅家,亞爾涅又勸說白霧今晚留下來過夜,於是兩人在離開咖啡廳後,先去了顏色事務所一趟,讓白霧回家拿他的過夜用品,再前往維納莫寧兄弟同住的公寓。
回到公寓,並沒有看見伊魯,亞爾涅拿出手機查看,畫面上正亮著伊魯說要跟朋友去吃東西再回家的訊息,他確認完了便收起手機。
「東西隨便放。或是你會介意的話,放我房間也可以。」亞爾涅說完,轉過頭去咳了兩聲。他隨手把鑰匙扔進鞋櫃上的淺碟,鑰匙和零錢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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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咖啡廳
3 years ago
由於過夜是相當臨時的決定,白霧除了回去拿些簡單的衣物跟筆電,也跟傲羽互相確認好工作行程,確定明早的項目白霧會直接從亞爾涅那邊去現場,就不再繞回家了。

第二次來到維納莫寧兄弟的居所,沒什麼大改變。鑑於上次過夜已經在亞爾涅房裡睡過,他輕車熟路的逕直往人房間走去,把行李找個地方放著,順便把外套脫了放在一起。

「是說你們晚餐都吃什麼啊?」
看看時間也快接近晚上,平常自己要是在家,都吃傲羽準備的晚餐,這兄弟倆不知道都吃什麼。
「我家不開伙。想吃什麼都叫外賣,或是去外面吃。」
雖然屋子裡有功能俱全的廚房,但兄弟倆最多拿電子爐熱食物,不曾在這裡下廚過,因此看起來非常乾淨。「你晚餐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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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呃......一般都是傲羽煮的,所以他煮什麼吃什麼,自己去外面也隨便吃。」
臨時這樣問還真不知道要吃什麼東西,平常都被傲羽餵養的太好了。
「你們沒有至少煮個泡麵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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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麵?」
亞爾涅反問的聲音好像在說泡麵從來沒有出現在選項內過,當然也沒有出現在這個家裡過。
「沒有……咳、你想吃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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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不是想吃的意思啦,只是想說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煮啊?」
邊說邊晃去廚房看看。看起來很乾淨,但不是被整理的很乾淨那種,而是真的不怎麼使用的狀態。
「傲羽總說外面的食物都不是很健康。」
──傲羽真的是老媽。
揮開有點失禮的感想,亞爾涅想了想後說:「不然我們去超市看看?如果有缺什麼也可以買一買。」
他們住的區域生活機能俱全,大約搭公車兩站的距離就有超市,用走的是遠了些,騎車過去倒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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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去超市?也可以啊,但是買食材的話沒人會煮吧?我也不會煮飯。」
邊說邊又折回亞爾涅房間,把外套跟跟外出包拿上。
「騎車嗎?」
「那家超市有熱食,最近也開始賣壽司之類的東西。我沒吃過,不知道好不好吃,也許你可以試試。」
亞爾涅還是習慣吃歐式麵包,所以沒碰過這些亞洲食物。
「距離不遠,騎車。」
大約十分鐘後,他們抵達了一家大型連鎖超市。
超市內的商品琳瑯滿目、應有盡有,除了日用品之外,各類生鮮食材、糖果點心、柴米油鹽等等都能在這裡找到,熟食也有許多選擇,晚餐絕對不用愁。
亞爾涅首先拿了一手啤酒放進購物籃,又拿了一盒牛奶,順便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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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跟著一起來的白霧本來還好好的跟在亞爾涅的後面,但不知道什麼時後開始這人就找不到人了,一聲不響的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簡直就像到處亂跑的小孩子。
人不見了,亞爾涅也不著急,反正他們都有帶手機,需要的時候打一通電話總聯絡得到,他傳了訊息問白霧人在哪裡之後,又去麵包區買了明後天的早餐,接著往熱食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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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但在尋寶的白霧壓根沒注意到手機訊息,自然也完全沒有回應,等到他找到味噌湯包要回頭找人才拿出手機。

此時距離亞爾涅發出訊息已經超過十分鐘以上了。

「啊......」
白霧趕緊回訊息問亞爾涅在哪,自己要過去找他。
這時的亞爾涅正在熱食區物色晚餐,他看見訊息,想想覺得白霧對這裡不熟,與其讓他找來,不如自己過去接人。於是他回覆道:『我去找你,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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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看到回覆,白霧趕緊抬頭看看走道標示,然後把自己的位子回傳給人。

既然亞爾涅要過來,自己就不客氣的繼續看商品。於是一個穿著三件式西裝蹲在貨架前面,讓一頭銀白長髮直接拖地,怎麼看都突兀的不得了的男人,定點在日式商品的走道上。
幾分鐘後,一道影子遮住了白霧,直到不久前還跟在身邊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你的頭髮都拖地了。」
戴著皮手套的手輕輕拍了拍那顆雪白色的頭,接著幫他攏起了長髮,讓那漂亮的白髮別垂在地上,等白霧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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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沒關係啦!我已經習慣了。」
相較於亞爾涅珍惜似的拉起長髮,長髮的主人自己毫不在乎。

「你看!味噌湯!」
白霧一站起身,就獻寶似把手上兩包味噌湯包往亞爾涅眼前舉,就差沒直接貼在人家臉上了。
──原來他是跑來找味噌湯嗎?
「你這麼喜歡味噌湯啊?」
記得上回傲羽送來的料理中也有味噌湯,當時白霧看著裝味噌湯的保溫罐就像看著牛肉的狗兒,他就把湯讓給白霧了,看那人開心喝湯的樣子,他覺得很值得。
「看起來份量很少,你這樣夠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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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光喝湯當然不會飽啊。」
白霧把湯包放低,用一種『你怎麼會這樣想?』的表情看著人。
「你買晚餐了嗎?」
這人很自然的看著亞爾涅提著的籃子裡面有什麼。
「不是這個意思。喜歡的食物總是會想多吃一點吧?像我家的小熊每次炸雞都會點兩份。」
不過要吃的人自己覺得OK就好了,亞爾涅也不會硬要買一箱,買太多也不好載回去。
「還沒。我剛剛在熱食區看的時候就看到你的訊息,先過來找你。」
他的購物籃裡裝了啤酒、牛奶、卡累利阿派還有一包甘草糖,沒有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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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那我們去找晚餐吧。」
這人相當自動地把手上的湯包直接放進那個籃子裡。看上去心情很好的跟在亞爾涅旁邊,腦子裡就想著要喝味噌湯。
亞爾涅帶著白霧回到了熟食區。
這裡有相當多種食物可供選擇,除了他早先提過的壽司,還有炸物、沙拉、烤雞等等,甚至還有航空公司推出了即時飛機餐,掛著大大的廣告放在櫃裡販售。
逛了半圈,往籃子裡放了煙燻鮭魚、肉丸和三明治,這似乎就是亞爾涅的晚餐了。「你有看到想吃的嗎?」他轉頭問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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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都可以吃,你買你喜歡的就好。」
雖然對口味和食物有偏好,但只要不是甜食,白霧基本上也不怎麼挑食,有食物就吃的類型。
現在的白霧就像是跟在主人公身邊的寵物,只會跟隨跟讓人看了心情好的功用。
「是嗎?那我就買一樣。」
雖然說是買一樣,他還是挑了不同口味的三明治,煙燻鮭魚與肉丸各帶兩份,與其他飲料食物一起拿去結帳。
過程中,他的菸癮上頭了,亞爾涅下意識地開始找吸菸室,以至於有些心不在焉,白天才說過要嘗試戒菸,這麼快就破戒也太丟臉,他舔了舔唇,壓抑那股口乾舌燥的感覺,捱過了結帳。與白霧一同踏出超市時,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在冷空氣中凝成白色氣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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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嗎?」
雖然腦子裡成分現在有一大部分是味噌湯,但要注意到亞爾涅明顯的異樣,白霧還是辦的到的。他看著旁邊的人這樣問著。
「我想抽菸。」
他很老實地這麼說了,下一步卻不是點菸,而是轉頭往白霧的唇上吻了下去。
不是白天時那樣的蜻蜓點水、也不是上回在家裡讓白霧腦子當機的深吻,就是一個,像舔了一口冰淇淋那樣的吻,接著亞爾涅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走去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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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唉?」
確實白霧沒有像深吻那次整個喪失思考能力,但這一吻也是讓他措手不及,不能理解說想抽菸結果卻是親了自己是怎麼一回事。

「我......長得不像一根菸吧......?」
被留在原地的白霧,喃喃自語的發問,不過當然是沒有人會回答的。
結束了這段小小的插曲,兩人回到了公寓,亞爾涅先把啤酒和牛奶拿去冰,接著把快煮壺插上電,準備幫白霧燒熱水,給他泡湯包用。
「三明治我買了兩個口味,你挑喜歡的吃吧。」
餐桌上躺著牛肉丸子、煙燻鮭魚與三明治,三明治分別是烤牛肉與燻雞口味,配料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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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跑去洗了手才回到餐桌。說是讓人挑,但白霧根本沒有看就隨便拿一個,拆開來吃才發現是燻雞口味。
「要不要我跟傲羽商量一下,請他多煮一點拿給你們啊?」
不得不說這一桌子晚餐真的有些淒涼,而且營養還很不均衡,偶爾吃還好,常常吃可能還是不太行。
「啊?那也太麻煩了吧,非親非故的。我們也不是吃不飽。」
亞爾涅倒不覺得這樣吃有什麼問題,本來他對飲食品質就不是很在意,只要能吃飽就可以了。
「你的熱水,小心燙。」他把裝著滾水的快煮壺放到白霧面前,自己也在餐桌坐下來,開始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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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快煮壺,再看看湯包。
「你們家有鍋子嗎?」
總不能把湯包當成利樂包插吸管喝。
「嗯?那個不是即溶包嗎?」
亞爾涅不下廚,對這類東西不熟。他放下吃一半的晚餐,去櫥櫃裡面翻出一口鍋子,洗乾淨之後直接放在爐子上。「你會用IH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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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H爐?」
跟去廚房看看,一看到那個爐台白霧就一手扶著肘、一手支著下巴盯著一會。
「沒問題,我會用。」
雖然跟家裡的有些不一樣,不過看起來按鈕安排大同小異,大概看一下就知道怎麼操作了。
嗯了一聲,亞爾涅就站在旁邊,一面吃三明治一面看白霧煮湯,在湯煮好前還記得去摸一副碗跟湯匙出來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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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順利的操作好熱好了味噌湯包,接過碗筷後給自己舀了一碗,稍微吹涼後熱湯下肚,白霧露出了今天最幸福的表情。
「雖然沒有傲羽現煮的好喝,但是也不錯,啊真是太棒了!」
滿足的喝著湯,完全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人看。
煮湯過程沒出事,也知道他喜歡,亞爾涅沒說什麼,也沒要跟他搶,他把空的三明治包裝袋揉一揉扔進垃圾桶,坐回餐桌,滑著手機把剩下的晚餐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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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幸福的喝完整鍋湯,還很有規矩的把鍋子碗筷都洗起來,整個身心都暖洋洋的踏出廚房。

「我想先洗個澡,用那間浴室嗎?」
白霧很直覺得指了指在公共空間的那間浴室。
「兩間都可以用。」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伊魯快回來了,你會介意的話就用我房間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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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那你的浴室借我一下。」
白霧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回亞爾涅的房間裡了。
──這傢伙是不是其實有點怕生啊?

白霧進房間後沒多久,伊魯就到家了,注意到玄關多了雙陌生的鞋子,他向亞爾涅發問,才知道家裡來了客人。
「那他要睡哪間?要把客房整理出來嗎?」
「不用,他睡我房間。」
「哦──好。」
伊魯不在意家裡有客人,問完這些,他就回房間去寫作業了。亞爾涅把餐桌收拾完,也回去自己的房間拿出換洗衣物,用公共空間的浴室很快洗完了澡,回到房間邊擦頭邊用電腦整理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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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小時後白霧才從浴室出來,穿了一整天的西裝終於換了下來。現在穿著比自己尺碼大一號的居家服套裝,一頭長髮只吹的半乾披垂在背上,平常都會披著大浴巾吸水,但現在沒有,以至於背上微微濕了一片。

「亞爾涅,你那個......」
看到這人在電腦前就打算跟人說些什麼。
聽見呼喚,亞爾涅轉過電腦椅,面向白霧。
「怎麼了?」
注意到那頭半乾半濕的長髮,他起身去拿了一條新浴巾出來,直接走過去開始幫白霧擦頭髮,擦了一輪,他轉身要去浴室拿吹風機,雙管齊下會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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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嗯......」
沒想到亞爾涅一上來就給自己擦頭髮,白霧自然而然像個寵物一樣乖乖被人服務,到對方要去拿吹風機的時候才抓住人,說出自己原本要說的話。

「你浴室裡那些藥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白霧會問這件事,亞爾涅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又回頭看向白霧。
「怎麼忽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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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因為我看到了啊......」
雖然說並不是刻意看到的,就是隨手翻翻意外發現的。

「那都是精神科會開的藥劑,又抗焦慮又是安眠藥、還有鎮靜劑......而且劑量還不算輕,重點是你吃這麼多藥還喝酒喝咖啡,到底有多久了......?」

白霧皺起眉頭看著人,原來只當作這人生活習慣不好,現在這可不是只有生活習慣不好的問題了,尤其鎮靜劑還是有可能成癮的。
這很尷尬。亞爾涅不是很想談這件事情,但他也不想說謊。他焦慮地耙著頭髮,撇開視線。
「五、六年了吧,我也記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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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霧聽到年份,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不只要戒菸,還得戒酒跟咖啡。」
他雙手環胸,看著把頭撇開的人。
「啊?不是吧,我才剛買了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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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喝啊。」
無視對方的抗議,理所當然反駁回去。
一陣無語。亞爾涅可沒有心理準備連酒跟咖啡都得戒。
「不抽菸不喝酒不喝咖啡你要我怎麼辦啊……」雙手掩面仰天,沒有這些好夥伴,他覺得自己在治好病之前會先被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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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這樣,用藥這麼久都沒有改善,最好安排一下心理諮商師,總之先讓你以可以不須用藥為前提安排一下生活規劃。」
繼續無視對方抗議,白霧開始思考應該怎麼規畫才能幫助人。
「還有藥不要放在浴室,會受潮的。」
「心理諮商我有去過啊。」他又抓了抓頭髮。「我在軍隊裡出事的那時候,上頭有安排我們心理諮商,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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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諮商師不一定一次就適合,他們的手法跟派系也有差別,你可以多嘗試幾個。」
說著就伸出手輕輕拍拍亞爾涅的臉。
「我會陪你的,只要你願意開始嘗試。」
握住那隻手,亞爾涅露出苦澀的表情嘆了口氣。五六年來的治療都沒有成效,他幾乎把吃藥當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已經半放棄了。如今又要重頭改變,這對他來說是很艱難的嘗試。
不過,有人陪伴的話,或許……也不是不能試試看吧?
「好吧。我會試試看。」

「那麼,現在──」
他將白霧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則坐在一側,用那副像是貓科動物的愉快表情看著他。
「你願意陪我睡覺嗎?我的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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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突然被人抱起放上床,白霧忍不住叫出聲來。
「可以是可以啦......」
『但是頭髮還沒乾耶』這句話看著那張笑臉就沒說出口了,自己捲進棉被裡蓋住半顆頭。

「不要叫我醫生......」
這句話悶在棉被裡,沒怎麼傳出去了。
但是從背後抱上來的亞爾涅確實聽見了,他低沉地應了一聲,將頭埋在白霧的後頸,擁著人入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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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氓真的,約一約都會約到家裡去耶
▋I ▋伊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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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君子痛苦的戒斷之路要開始了(
因為在家裡才好辦事嘛~還能看到男朋友剛出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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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是大一號的居家套裝,可能抱一抱拉一下就會露肩膀喔
binhai: 哇喔這樣的話,阿白隔天起床肩膀上可能會多幾個紅印子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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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氓是章魚是不是?
binhai: 他沒直接辦了阿白已經很克制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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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你是不要嚇到阿白害他不敢滾床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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