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睡夢中的花晴玹一聽到旁人這麼說一躍而起,兩手抓著被子,想將自己掩蓋緊實。
「別!我這就起來」
昨日這番操勞他是真累,今天他是真玩不起,不得不說他現在還想再睡一會,但想起自己答應對方要出遊這事他便打消了這念頭。
見對方怕成這樣,孤心弦笑的可樂了。
他起身替自己換上衣服,昨日說著要去海邊走走看看,順道去新開的溫泉館享受一番,雖然風華樓本身就有,湯池,但專業的和戶外的又怎能並談。
他簡單的穿了件好走的衣裳,果不其然的這件又是個女裝,孤心弦似乎也慣了女性的衣物,而這次他又是穿了一套低胸的服裝。
「馬車等等就到了,夫君你可要帶好東西。」
他簡單上完妝後便上前替花晴玹穿搭服飾。
「你平時都這麼穿?」
看孤心弦身穿女裝他有些詫異,還以為對方能出遊時喜歡穿上男兒身的裝扮。
不過他可是頭一回待上這麼久,平時這個時候他早離開,現在多了個伴侶還真叫他有些不慣,盥洗完穿好衣物後他便在那人臉上留洛一吻。
「謝謝,不過既然要當我的女人那這麼穿可不行」他故意地將孤心弦的胸口衣服拉高些,原本有露出點事業線現在卻不見任何一點。
「習慣了,兒時拿弓又執劍的,但我約莫十歲就來這了,雖然這兒各式各樣男倌皆有,不過我還是習慣像女子的樣子,衣服寬鬆不緊繃很好穿呢。」孤心弦見對方把自己的衣服上拉,手遮著嘴覺得有些好笑,但花晴玹,他輕咳幾聲便也把衣服拉緊,好讓他不再掉下來。
忽聞樓外馬蹄聲,孤心弦牽著花晴玹的手趕下樓,和掌櫃知會一聲便上了馬車。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兩人終於到達目的地到,看著海面上的鵝鴨,動人的海浪聲回繞耳旁。
「到了。」孤心弦先是下了馬車接著替花晴玹拉開布簾,這本是奴隸該做的,但孤心弦想著自己畢竟沒過身給對方,這種事讓未成名的妻子做也不為過吧。
下馬車後花晴玹轉頭望向身後的孤心弦,順勢牽起那人的手在那人的手背上又吻了一口,仔細一看孤心弦的手是比自己纖細小些,就連指節也如同女子那般細緻,胳膊處也比不上自己的骨骼來的粗,感覺好像一使上力就斷了胳膊。
「好小好可愛,你知道⋯⋯我喜歡姑娘的⋯⋯雖你身作男兒身但卻有這般體質,我很是喜歡」
見人如此陶醉,孤心弦是害羞也是高興,不過自己終究還是個男人,至少內心的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我畢竟還是男人,若是成婚⋯你也是娶一名男子的,旁人的閒言閒語我是顧不著,但對你的心,我是真的愛著。」
說完孤心弦也在那人臉龐落下一吻。

「這些之後再說吧?眼下要緊,我還想把握時間呢。」
說的是,時間的確不早,兩人約徒步走上十分才看過這溫泉旅館,這旅館外還有些鴨在外頭遊走,有隻鴨子可調皮了,看見花晴玹他倆便跑上前啄他的鞋,好在自己是穿靴子,他一個跺腳嚇嚇那鴨才跑到回鴨舍。
「回程時說不定能要隻回去做烤鴨」他玩笑說道,兩人這才踏入旅館內,慶幸正巧還有間房,但只剩下

。
見這旅館只剩下一間用著榻榻米的房間,孤心弦也不以為意,畢竟出來玩有的睡就好了。
「夫君想吃烤鴨,抓一隻回去娘子跟你做做一鴨三吃如何?鴨肉湯、烤鴨、炒鴨肉,夫君想吃什麼,都包在娘子身上。」
雖然也知道對方只是說說玩笑,不過下廚這種事倒難不了他。
兩人進了房內將隨身行李放好,接著探索著室內的裝潢,打開衣櫃卻看到
「啊,這兒有浴衣呢,夫君要不換上這個?」
孤心弦將浴衣遞到花晴玹面前,這浴衣毛絨絨雖然輕便,但是設計上也是很好看的。
雖然好看,但印象中浴衣向來都低胸,等會自己可要拉好了。
「嗯?這看起來挺好的不是」走了一點路還是有點熱,見有這麼單薄的衣物能穿他哪不選,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衣服褪去才換上浴衣,這一穿上他性感的鎖骨展現在那人面前,這秀袍長度剛好也不礙事,是他喜歡的。
見花晴玹換好,看到了對方胸前的肉膚,孤心弦上前將對方胸口的衣服拉好綁緊。
「夫君不允許娘子露出胸前這塊,娘子也不允許!這露著的,要是有人順手摸了一把,看我還不打斷他的手。」孤心弦微微鼓起嘴,他知道花晴玹惹人討喜,不在他看到範圍或許還好,但若被他看到了,可真的會發醋的。
看那人穿好後,孤心弦也換上自己的浴衣,這房似乎專門給夫妻的,連浴衣也是男女款,不過對孤心弦來說無要緊,他本就習慣女衣了,換上浴衣後他也順勢將頭髮放了下來。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順口叫起夫君來了呀?!」才剛交往不到一日這麼刺激的嗎?雖說他並不排斥,但這麼叫起還感覺還是挺詫異。
「還有,我想應該是不太會有人突然摸上的」
至少正常人都不會,不過他並不排斥孤心弦這番要求,見對方也穿好後花晴玹他是一愣,因為對方這件浴衣明顯是女裝,由於對方身型畢竟還是比女人大些這衣服自然是來的較緊,看著臀貼的可老老實實,花晴玹一把伸手揉捏那人的臀部,直到滿意了才鬆開。
「⋯不行嗎?行吧,就叫回晴玹吧⋯⋯」
他低著頭看上去有些失落,此時看到桌上有一本小冊子,但打開一秒他便馬上關掉了,一臉驚恐的看了看剛摸完自己臀部的花晴玹。
「玹你倒是會很突然摸我呢⋯但我喜歡。」
先不論冊子上是什麼,一看孤心弦反應便也知道跟花晴玹方才的動作有關了,孤心弦用冊子遮了一下有些紅潤的臉龐,還好剛剛把頭髮放下來了,正好也可以遮自己的臉。
看這本冊子花晴玹也是起了些好奇,他將冊子奪過打開第一頁就愣了,隨後又平靜翻了幾頁最後才闔上。
「沒想到這也會放這種畫冊,內容挺普通的,我們昨日那樣才算得上一回事,你說是吧?」回想起昨日孤心弦那被撐大的肚子他心滿優越,若無其事地將冊放回桌上。
「⋯這倒也是,你提醒了我下個月注意自己的月事。」
孤心弦笑的眼睛都瞇起來,看上去還有些可愛,兩人談笑一陣後便走出房門前往大廣場。
這大廣場人滿為患,花晴玹本就高大更顯突兀,不過兩人並肩走著,孤心弦偶聞旁人言語些什麼。
「你看那公子⋯」
「看到了!好帥又好高,不知是哪家的少爺?」
兩名女子穿著豔麗,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庶民,怕不是那位王爺的福晉吧,兩人嬉笑著上前和花晴玹搭話。
「這位公子,我看你面相極好,我這姐妹這年頭了也沒什麼跟男子相處過,不知公子眼下有沒有空我們一起走走?」
孤心弦個子雖然較小,但好歹也是比那兩個女人高一些的,不過二人無視孤心弦的存在,這讓孤心弦心裡著實不爽快,他伸手勾住花晴玹的手不讓對方離開。
「抱歉二位姑娘,花某是跟著友人來到,因此花某無法棄置朋友不顧和兩位姑娘走走」花晴玹禮貌性地拒絕二人,她們這才看見一旁的孤心弦,剛好兩男兩女一人一個,她們又怎麼捨得放他倆離開,死纏爛打不放就是不放,其中一個還硬深深勾上花晴玹的手臂。
那友人二字入孤心弦耳裡還真刺耳,他猛然一抬頭看著花晴玹的眼睛,還沒說話自己的眼睛就先紅了起來。
「你喜歡姑娘陪⋯那我站這也是唐突,不如我先去晃個,你再來找我。」
他不捨的輕輕放開花晴玹的手,轉個身,那眼淚當真對不住自己了,悄然的流下。
見孤心弦這一轉身走他是急了,他覺得是因自己被姑娘搭訕才讓對方不悅,他管不著姑娘叫喊他趕緊捉住孤心弦的胳膊擋在那人正面,只見對方正在哭泣。
「你、你別哭呀⋯⋯怎麼哭了呢」這裡人多事雜,花晴玹護著這人來到牆邊角落,始終還是知不知道對方在哭些什麼。
「你不就說我只是個友人嗎⋯」
孤心弦沒看著花晴玹,別過頭看來是真有些生氣了。
「縱然只是剛在一起⋯我也想聽你說說我是你的伴侶⋯」
人常說自己的身分資格取決於伴隨自己那個人的說法,孤心弦也是相信的,他雖知道花晴玹並非有意,但是方才那個場景又怎麼能說自己只是友人。
「別人我可以不理⋯但那兩人分明想搶你走,還說友人什麼⋯⋯如果只是跟你做朋友,我才不要!」
這回他倒是狠狠看著花晴玹的眼睛,心裡氣不過的看得出來他喘著氣,胸前的幅度愈發猛烈,他用手抹去落下的淚,與其說傷心難過的哭,不如說是生氣無奈的哭。
「我⋯⋯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一時嘴快罷了」
對方淚水不止花晴玹也是慌,說他懂得討好人是一流,但一要他安慰人他真不懂,他抱著那人輕輕拍著那人的背想讓人舒緩些情緒,思考著該如何說起話來不傷害人也有說服力。
「她們搶不走我的,因為我的心已經給你啦!誰也搶不走的⋯⋯傻瓜,你怎麼就怕我跟別人跑了?你對自己沒有自信嗎?」
「怎麼能有自信⋯我只是一個青樓出生的百姓,你是堂堂花氏嫡子、也是獨子,正因身分低微才沒有安全感呀⋯」
其實他也沒哭了,只是情緒起伏太大有些喘不過來,耳根子也憋的夠紅。
他輕推開那人,深呼吸吐氣後才緩了下來。
「罷了⋯我們進去浴場吧。」
他拉著花晴玹的手走進大浴場,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夕陽西下的美景,這露天浴場看上去就是高級,只是這一進來後,孤心弦再也沒多說什麼話了。
知道孤心弦開心不起來,在這人多的地方他不猶豫的吻上對方,以示證明對方對自己的重要,他本是不想這麼肉麻兮兮的咽了咽口水才說:「我的娘子呀,這穿著衣服泡浴池可不行」花晴玹是幫對方脫下浴衣,不過當看見對方那傲人的胸部時他又猶豫了片刻,心想著這時候應該把對方的男人看待才是。
見對方停下動作,孤心弦也不管了,便自己拉著對方的手替自己脫下衣服。
「我本想著能舊衣能替換,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脫掉便是。」
其實花言巧語他都知道對方哄騙的出來,但聽著入耳每次又心軟了下來,或許真正太過在意的是自己,孤心弦看了看花晴玹的雙眼,接著也替對方脫下衣服。
待兩人脫去衣服後,孤心弦拿起瓢盆先是替對方淋浴一番,才又拉人入浴。
這夕陽照射下,孤心弦趴在一旁,閉著眼眸,早上實在太早起,讓他現在有些昏昏沈沈的。
在後方觀望著孤心弦,在這朦朧的視野孤心弦顯的模糊,花晴玹一把伸手想將那人捉住卻摸了個空,同時見孤心弦趴在那一動不動的他也是擔心對方還在生悶氣,走到那人身旁悄悄看了看那人的臉龐,只見那人緊閉雙眼似乎很疲累的樣子。
「別睡著了,在這睡著可危險了」花晴玹拉著孤心弦趴在自己懷中,現在孤心弦想逃可沒得逃,不過才剛交往就發生那種尷尬他難免有些擔憂,這樣的感情似乎不太能長久,想著在他適應以前或許他就因為對方的反應早感到厭煩,至少他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點悶⋯別抓這麼緊。」孤心弦想把對方推開,但使不上什麼力氣,花晴玹實在抓自己太緊。
「很舒服,就有點想睡了,早上太早起。」
他抬頭看著花晴玹,雙眼有些朦朧,花晴玹輕而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他閉上眼睛享受那人的溫度,老實說氣也消停了,他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在。
「溫泉是舒服⋯不過我不適合泡太久⋯」
孤心弦頭有些昏沈,馬上就爬上了岸坐在岸邊。
花晴玹跟著那人上岸後用手背摸了摸對方的印堂,摸上是有些熱,昨日也已經泡上溫泉他便不覺得可惜,這裏地板濕滑他也沒想抱上對方的打算,直接攙扶著那人走到休息室,這裡陰涼許多但並不會覺得冷,花晴玹走向一旁的販賣處買上了

遞給了孤心弦。
「喝點冷飲,這樣會好些的,累得話我帶你回房休息吧⋯⋯」
孤心弦接過果汁牛奶,雖是裝袋的但那種冰鎮感還是有的,他將臉湊近好讓熱度降溫。
「謝謝你,不回房了,我們等等去外頭走走吧,外頭好像挺熱鬧的。」
但外面還是有海風,孤心弦喝了一口果汁牛奶,再遞給了花晴玹。
「你也喝一下吧,解解渴。」
待兩人休息足夠後孤心弦便勾著花晴玹的手走到外頭,海風吹拂臉龐,孤心弦其實挺喜歡海邊或鄉下這種安靜的生活。
兩人走到附近的小賣部逛逛,孤心弦眼尖看到一對造型可愛穿著婚服的金童玉女,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這對娃娃,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這好可愛,我家有個傳聞,這金童玉女娃也象徵子女,也不知未來⋯」
但想著對方還不信自己能生,他也不知道自己就算能受孕,真正可以生出的機率有多高。
「不過也還早⋯⋯魂都不知何時才能結,先有了才結婚傳出去也不是那麼好聽。」
他將玉女娃娃先是放回了架上,接著又看了金童幾秒才依依不捨的放回去,明顯看的出他想要男孩,只有生男孩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分。
看著架上的娃娃他還記得他小時挺喜歡這種娃的,現在長大成人倒是沒怎麼喜歡。
「不過真要生還是男孩好,但⋯⋯就算是女孩也無所謂,生幾胎一定會有個男孩的,你說是吧?」想起來那他母親可真厲害,一胎就是男孩,且正好生完就無法再生育,只因為母親已經體弱多病無法再有體力懷上孩子。
「是呀,我也比較喜歡男孩,畢竟身為男子也懂男生想要什麼,女孩心思細膩,還得多摸透。」
兩人走離開小賣部,在離開前孤心弦在櫃檯偷偷買了一堆金童玉女的小吊飾,他將那小物小心的收到香囊裡。
兩人回到旅店,人們已經開始走動用餐,孤心弦拉著花晴玹隨意找了個位置,兩人點了幾分特色餐點和水果酒。
這旅館什麼不好上就上水果酒最多,花晴玹本就喜歡這種甜酒他是喝了好幾杯(大概喝了

)少數會喝多的他這一個不節制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他一個攀上孤心弦像個奶孩似的。
「弦⋯⋯你說,你什麼時候這麼愛我的?今日我們這才剛交往你就這麼氣呼呼的,這⋯⋯這以後怎麼辦呀?」花晴玹眼中就有股曖昧,嘴上也帶了些酒氣在身。
見對方喝的這麼多,孤心弦自然是不想獻媚動情了,否則一個不小心就被花晴玹硬上了,他讓花晴玹躺在自己懷裡,溫柔的撫摸。
「愛你從幾個月前開始的⋯老實說我都有點好奇買我初夜的那人是不是你。」
回想起初夜那次是真的美好,他可嚮往了,喜歡上那種感覺,他的聲音溫柔,聽著聽著讓人沉靜。
「你說放感情容易讓人醋,我也一樣呀,感情放進去了,就會在意,我怎麼可能不吃醋?又怎麼能不生氣。」
看對方如此醉,他喚了小二拿來一杯牛奶,好讓對方能醒醒酒。
「我倒想問看看你,怎麼想的?」
「曾經⋯⋯是有買過一個男娼的落紅就是,但我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他有雙漂亮的碧眼」他買春的人無數又怎能記得誰是誰,況且這世上綠色眼眸的人多的是,又怎能直接認定是誰。
「我嗎⋯⋯我本是不考慮與男人交往,但⋯⋯你體質特殊我才想嘗試看看,鐘意你是真,但因為我的家世我需要一個能生的姑娘⋯⋯所以我也不知我們能不能⋯⋯」
「我能受孕,但能不能成功生產我是不知道⋯但至少我們還有希望不是?」
至少他不是完全沒機會和花晴玹再一次,雖然娶一個能生子的男人是很荒唐,傳出去也是很多異論,但若花晴玹不在意這些風聲,孤心弦自然也無需擔心了。
「倘若我真有孕,那得好好補補才行呀,我這身子雖不差,但男兒身本就不是生子的料,雖然我不是很懂⋯但坐胎藥、安胎藥那些的,玹你真有意讓我有孕的話,那些藥得麻煩你帶來給我吃才行,我一個男子總不能和樓管要這種藥吧。」
他看著花晴玹,雖不知這些話他能聽進多少就是。

「這是說什麼傻話⋯⋯?你要真有了我就帶尼走⋯⋯啊!」說話含糊不清,還要到了舌頭,花晴玹差點沒噴淚只是他一個轉身馬上正趴在孤心弦腳上沒面對人,手還捂著嘴,看來這筆喝牛奶更來得有用。
還好只是小咬傷沒什麼滲血,不過要說真的從對方身後看似不像女也不像男,要真說能認出男性的地方可能就是那張臉了,還好對方骨盆寬屁股也大,就算要生子看上也不難。
「???」見對方突然趴在自己腳上,孤心弦也是滿頭問號,但他還是輕輕摸著花晴玹的背,希望能緩緩他的酒醉程度。
「你⋯還好嗎?」他作勢將人拉起,看花晴玹一臉委屈,眼角似乎還吊著淚,看著看著是真的有些可愛,他伸手撫摸花晴玹的臉龐,溫柔的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像個孩子,來我看看,還疼嗎?」
「不好⋯⋯」他吐著舌頭望向那人,一看舌尖還真有一塊泛紅滲血,但他一聽到對方說自己是個大男人他是有些不滿,別過頭來喝起方才那小二給的牛奶解解酒,加上方才的痛覺現在清醒許多
「我特意叫你娘子時你反不搭理,真頭疼⋯⋯,我看還是叫你心弦比較情願」這酒在喝下去他可能真要離不開這裡了,或許到外頭走走能夠在清醒些。
看花晴玹傻氣的模樣,孤心弦伸手抱住對方的脖子吻了上去,伸出了舌頭和花晴玹的舌交纏在一塊。
「這樣會不會比較不疼?血給你舔掉了。」
他笑著回答,帶笑的眼睛可好看了,他站起身攙扶花晴玹起來,就這樣帶著對方離開旅店到外頭走走。
「誰說我不應你娘子了呀,誰讓你只有在我生氣還有床事的時候喊我娘子⋯⋯在別人面前就沒見你喊過。」
雖然這話是有點孩子氣,不過卻是他的心理話,他思思念念做花晴玹的妻子可有一段時間了。
兩人走到庭院,經過一個池塘,這前腳才剛跨出就跑出一隻青蛙,嚇的孤心弦整個人往後仰。
「⋯啊!」
他一個沒才好整個人撲到了花晴玹身上,緊抓著那人衣服。

「你這樣說好像我們再一起很久似的」
想起來他第曾經買個男人落紅,對方也曾提出過喊娘子的請求,難不成這是現在的趨勢?
孤心弦突然地撲上也讓他嚇了一跳,還好他還站得穩要不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傷了,他往一旁看去才發現是隻青蛙,不盡笑了出。
「我說你呀⋯⋯看不出來你還會怕小動物呀!」
「⋯誰說我怕了!」
他趕緊的站挺身子,輕輕拍了拍衣服皺掉的地方。
「不過就是小青蛙,這沒準的⋯⋯待會變四眼田雞呢!我怕他做什麼⋯」
不過這青蛙看久是挺可愛的,但黏糊糊的實在不是孤心弦喜歡的樣子。
孤心弦抓緊了花晴玹的手,往一旁的燈籠走道走去,這走道裡滿是風鈴,風鈴下頭掛著是一個個小小的心願書籤,這不禁讓孤心弦想起那日⋯在桃花宴。
「夫君可還記得那日桃花宴的信籤?如今我的心願終於成真了,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了呢。」
他笑容可好看了,微微紅潤的臉加上那笑顏真像個孩子,讓人巴不得往懷裡抱緊。
那人的表情顯得可愛,花晴玹忍不住將那人再一次湧入懷中,孤心弦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聽上這人的心跳聲,好像正在說他心動了呢。
「再一起是你的榮幸,雖然我在別人看來是風流,但這生我也只與一兩名姑娘真正交往過⋯⋯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挺專情的,但這就得看你能不能留住我這心了」隨著腳步往後退幾步,雙手勾著那人纖細的指頭,在月光下花晴玹是更顯迷人。
「那就看⋯夫君的心能不能給我了?」
孤心弦伸手捏了捏花晴玹的臉頰,接著雙手也緊緊牽起對方。
「我只喜歡過你,你相信嗎?這個身體縱使有再多人碰過,我對他們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有歡娛,但對夫君不一樣,我真的愛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心君可知?
這句話成了兩人在一起前最美的句點,在一起後只願幸福長久,共白頭。
「時候不早了,天黑了,真快⋯我們回房間看看吧?」
「天下不負有心人,不是常常有這麼一句話嗎?縱然我說我不信你,但你的表現我都能看出你對我的心意」他捏了捏那人的鼻頭,這一捏可捏紅了,但還有些醉酒的他還是在孤心弦的帶領下才回到了房間,總覺得方才那走一走清醒多了,那張大床可吸引人了,花晴玹不由直接躺上。
見頭枕花晴玹一個腦子抽,拿起頭枕就往孤心弦那拍去,命中紅心剛好打在那人的臉上,花晴玹見狀連忙趕緊壓上去帶哄。
「哎呦呦、我本來是要丟別處的,誰知道就丟上你來了」
覺得痛嗎
還好只是輕拍,要說痛也不足以掛齒,但他還是有些嚇到了,一臉無辜的看著花晴玹。
「⋯怎麼這樣⋯⋯好痛呢,夫君太壞了⋯嗚⋯」
他假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還真的如同戲精般讓人頭疼。
他伸出雙手抓緊對方的臉頰,力道

「怎麼可以欺負娘子!看我不報仇一下!」
本來要打起來的,誰料窗外煙火綻放,孤心弦便停下了動作,被這一聲煙火嚇傻了。
「好美⋯」
這煙火可是西洋物,在這能看到也是幸運,他爬上床依偎在花晴玹身邊,看著窗外百花綻放。
「這煙花就如你,在我的世界,夫君就如這般綻放閃耀,我從不後悔愛上你,或許正所謂命中注定⋯」
花晴玹的目光也轉向到煙花那處,除了鞭炮外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美麗好看的煙花,能看上這煙火一定是多虧了孤心弦吧。
「你把我說的太偉大了,我沒有你想得這麼好,真的。」對方每字每句都將他高高捧起讓他有些害躁,在那人的額頭處留下一吻。
被親吻了額頭,孤心弦一臉害燥將頭埋入對方懷中撒嬌找著。
「反正我是喜歡上了⋯你可不能欺騙我的感情!」
這煙花隨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美景消散,孤心弦有些睏的已經在花晴玹懷裡睡著了,早上實在太興奮的早起,方才的溫泉又是放鬆了許多,這才讓孤心弦的身體漸漸失去活力。
這一晚他們甜蜜,兩人相擁一同進入夢鄉中。
早晨的鳥鳴吵醒了他,懷裡的那人似乎還在夢想中,也不捨得叫醒對方,見外頭有著戶外溫泉花晴玹便起了些興趣,既是室內戶外溫泉那沒人看得著吧!他乾脆地將身上的浴衣褪去就將身子栽進裡頭,早晨的溫度較低,能泡在溫泉裡根本是一大享受。
孤心弦沒一會便也起來了,昨晚太累加上對方的擁懷中這夜變得十分好睡,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淺眠。
「夫君?」
起來沒見人,孤心弦有些慌了,他趕緊起身才發現陽台的露天池有人,而那身影正是花晴玹,孤心弦這才放心下來,著了輕便浴衣便走向溫泉旁。
「你怎麼這麼早起,我還以為你先回去了⋯」
他走到對方身邊坐了下來,雙腳泡入滾熱的溫泉中瞬間醒了神,也讓自己早起寒冷的身體不再有涼意。
「你當我什麼人啦?我可不會這麼大費周章要陪你來,又自己一人回去,要回也是要帶著你,傻呀。」他在水中豎起無名指悄悄的在那人腳底處搔癢,一看就是故意,孤心弦因癢用力一腳將水花濺起,花晴玹原本乾燥的頭髮瞬間變的濕潤。
「…幼稚!」見花晴玹這樣調皮,孤心弦差點沒翻了白眼,他脫去浴衣,一躍入水中,濺起更大的雪花。
「我就傻!但我若是真傻,就不會…」他看著花晴玹的藍眸,似笑非笑的樣子孤心弦瞬間閉起嘴巴別過頭。
微風徐過,湯泉旁的桃花樹落下花瓣,形成一道道花雨,搭上兩人一同泡湯的情景,也算的上是美如畫了。
孤心弦還真耐不住熱,本就出生雪山的他,多寒都可以習慣,但熱他是無法忍,沒過幾分他又向後躍上岸,用浴衣蓋住下體後,向個孩子般輕輕踢著水窪。
「夫君還真能享受,我雖體寒,但實在不適合泡太久溫泉,這泡著泡著都想吃點好吃的,例如…夫君?」
雖然居高臨下的感覺不適用這裡,但他知道花晴玹不會介意,畢竟自己坐在上頭,又怎麼不向下看著花晴玹。
「你要是餓了就先去吃無妨,我在待一會」
他看了眼地面上的孤心弦,對方這話說起來毫無帶感更別說他會被吸引,他將濕潤的頭髮紮起,轉過身子望著遠處的桃花,桃花花瓣被風帶進了池子中,隨手將他撈起,看著這花瓣就想起那桃花酒,他是愛不釋手。
相隔

分鐘他才上岸,一絲不掛的拿起他的浴衣走進郎內,他想既然都要換上自己的衣服了沒必要再穿上。
孤心弦當然沒先吃早餐去,而是坐在梳妝台前替自己打扮,他的手和身材纖細,替自己畫眉上妝的身影從背後看上去宛如一名女性,待花晴玹進房,孤心弦也準備差不多了,但一轉頭倒是被沒穿衣的花晴玹愣住了。
「你…怎麼沒穿衣服…」看了一眼後他馬上轉回鏡子前,頭也沒敢抬,故作鎮定的整理胸前的衣裳。
「沒穿衣服你倒不是已經看習慣了?你看你看習慣了倒不是還不想看」花晴玹只是笑笑,他將身子擦乾後變換上內襯和褲子,將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看著孤心弦的反應他是察覺到挺無趣的也沒想多捉弄對方,泡完澡後他才發覺自己的肚皮已經餓的底。
花晴玹這回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將頭髮分成一束,這回倒是放了個散髮,將散亂的頭髮整理整齊後走向還在整理衣物的孤心弦,從那人身後擁抱他。
「這⋯⋯陷了」他拉了拉對方不平整的衣口才放開。
「慣了,以前總是露出胸口才討人喜歡」
見對方好像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胸被人看到似的,總是很愛把自己胸口的布料拉高,孤心弦轉過身,笑看著花晴玹。
「不過夫君若不喜歡我被人看著,娘子會多注意的,絕不再穿這種低胸的衣裳,但同樣的⋯夫君可別再招蜂引蝶了。」雖說花晴玹沒做些什麼,但凡是對方單獨走在街上,孤心弦就怕這人好人性子不會拒絕別人的勾搭,想到這,他眉頭又硬深深皺了起來。
不過孤心弦因不怕冷,所以向來習慣穿薄衣,這女性的薄衣⋯縱然不露胸,這肩膀、腿部、腰也會略顯幾分,怕不是跟孤心弦出去都要替他準備一件外衣了。
「你若是喜歡穿這樣的衣服我沒什麼好攔你,只不過最起碼和我再一起時披上件衣物吧!」花晴玹從不覺得自己招蜂引蝶,更應該說他根本無需靠他那張嘴就能吸引許多同性或異性來到他身邊,就因為他有張好看的臉。
「還有⋯⋯你從一早就愁眉苦臉的,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他坐在床鋪上等著那人打理好準備一同前往去吃早飯。
「我生來就是這個樣子⋯」
他生來就是這般憂鬱柔熟的臉龐,怪不得有人喜歡,因為看起來就很想保護他,只要他稍微不笑,那濃密的平眉看上去就像是皺眉一樣。
「和夫君在一起,有什麼好愁眉苦臉的,但若有人跑來勾搭你,我可不是愁眉苦臉這麼簡單了。」
他出生也非凡,不過他早已不學那些家術,只是若有個必要,要他對人出手也不是難事。
他看著花晴玹領子沒翻好,便伸手替人整理一番,整理好後順勢摸上那人臉龐,沒說什麼便吻上對方的唇。
被吻得舒服,他一把將人翻過又壓在床頭,但只強勢那會又變回那奶狗般的模樣抱著那人蹭。
「我有沒有說過你身上總一股奶香味,特別好聞」這奶香味就像是那種餵嬰孩的時候所有的味道,但又顯得之淡,和他睡在一起的花晴玹又怎麼能沒聞上。
時隔

分兩人才正式下了樓吃了早點,這一早吃的就是肉包子配粥,還有些豆漿與肉,雖說不是特別豐盛蛋吃這些也夠飽足了。
兩人坐下後便開始食用早餐,這肚子被這麼一泡溫泉還真是促進消化了,這忙了一早才發覺自己真的很餓。
他拿起勺子,緩慢的吃著粥,像是在想著什麼,眼神倒有些放空。
「是說夫君此行回去⋯要直接回府上嗎?」
說不想道別,但還是該到那個時候了,他吃著吃著,似乎也沒發覺自己嘴角沾上飯粒,看著這樣的他怪可愛的,真像個孩子。
「送你回去後大概就是了」看對方嘴角帶著飯粒他不由笑了笑,伸手將被那人嘴角的飯粒給取下,不浪費的送進嘴裡。
為了陪孤心弦出來這趟他可不敢想他回單位那些等著他的紙本有多厚,還是先專心在這好好跟孤心弦度過吧!
「舟車勞頓,工作又繁忙,娘子下一次不敢這麼要求夫君了。」
雖然是很想對方一直都陪著自己,但還沒被贖身前他們能每個禮拜只能見上一次,孤心弦久很欣慰了。
「夫君但凡有連假,就多來陪陪娘子吧,一個人在那樓怪寂寞的,想念卻又觸身不及。」
和花晴玹告白後,他沒有一刻是不想念對方的,思思念念著,誇張的時候連飯都沒記得吃,雖然才剛在一起不久,但孤心弦不知怎麼的特別依賴眼前這個人。
「別想多了,陪你是我願意,既然我都決定了要和你交往了不是嗎?」兩人用膳完後再一次的到附近走走,賞便這一處的每一角,這附近的海灘是漂亮,沙石上還有些海螺,花晴玹直接將他撿起放到耳旁,能聽見徐徐海浪的聲音,還記得這是母親小時候和他說的。
這一早還有幾間攤販正在販賣物品,不過實際也看不清是在賣些什麼。
見花晴玹這樣,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他也跟著撿起海螺聽聽裡頭的海聲,隨著浪花拍打,他一個回神便已走到海中央了。
「⋯這怎麼」人常說海無盡,那便是自由,或許孤心弦嚮往的就是這樣無盡的自由呢。
他感覺回到花晴玹身邊,好在剛進沙灘有脫好鞋子,上岸後他便到一旁的水池清洗好腳,才穿上鞋子。
「怎麼我就差點成了人魚」
他開了自己玩笑,這要是下去了怕是回不來,整理好自己後他便拉著花晴玹走向小賣部。
「美人魚?」
花晴玹方才沒特別注意孤心弦的動向,絲毫不知對方差點差點溺水這事,不過很快的就被攤販小二的喊叫聲給吸引。
『來哦來哦!只要親吻或牽手就能獲得折價卷哦!」桌前擺著兩顆第大骰,聽小二說只要任選擇要做什麼事只要依靠骰子的數字就能決定。
不論親吻還是牽手,孤心弦都做過了,他看向花晴玹似乎在等對方的答案。
「夫君想要玩看看嗎?」
孤心弦拿起來了其中一個骰

(紅黑牽手/藍綠親親)
孤心弦墊起腳尖,先是親吻了花晴玹的耳朵,接著再親吻臉頰,最後落在鎖骨上,但不滿足的他,又墊起腳尖親吻了花晴玹的唇。
「我也想夫君親我,你也骰看看?」
花晴玹一看這骰子愣了,八個部位還真叫人難以叫人下決定,他抓著那人的肩從耳根、臉頰、唇⋯⋯一路吻下,最終停留在指尖觸。
站在一旁的小二是看得臉紅又羨慕,他遞上了兩張優惠卷說:「你倆二位真恩愛,還以為你們是小情侶,沒想到已經成婚啦!?」
花晴玹一聽愣著,的確是情侶沒錯,已經成婚這定論是從哪下的?
孤心弦開心的牽起花晴玹的手,輕靠在那人手臂。
「還沒成婚,不過快了⋯謝謝祝福」孤心弦接過優惠券,他看著那優惠卷,心想下次來也不知道何時。
他拉著花晴玹離開店面,現在的天氣豔陽高照,陽光照射在兩人顏上似乎在為這一趟旅途畫下句點。
「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快⋯如果可以,真想時間留在這一刻。」他轉向花晴玹,牽起那人的雙手,眼裡盡是捨不得,今天過後兩人又得分隔兩地了。
「方才⋯⋯你說快成婚?」
不過算了他並不討厭孤心弦這樣說,如果能成婚那道是緣分,兩人在這最後的時間裡陪伴彼此,直到馬夫來迎接他們時才畫上句點,將孤心弦送回風華樓之時他不盡在心中感嘆,樓中鳥也能獲得真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