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活動還在準備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參加,在接獲消息時路是非常緊張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自己能不能陪蒂妲妮亞好好完成這個活動,由衷希望自己不要扯到閨密後腿……
聽說前幾天蒂妲妮亞還為此找了梁郡哥練習,雖然很順利但那畢竟是梁郡,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像他一樣,至少碰到障礙能夠隨機應變。
想著想著,路又被街邊精心擺設的美麗珊瑚礁吸引而分心,暫時忘記了對活動的緊張與不安。
抽完比賽編號的蒂妲妮亞,揮著號碼牌朝路游去,神情緊張地說著:「路,我抽到1號,要馬上去賽道準備了。」她一緊張,側鰭竟不自覺倏起,手中的籤牌更被蹂躪成爛。
而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條由官方所準備,能夠調節長度的繫繩。
為了專心比賽,利文除了提早到達活動會場外,甚至前一天身為夜貓子的他還特別提早上床睡覺。對於生魚片大胃王來說,若是贏得一年份的鮪魚肉,這陣子的付出都是不錯的投資。
環顧四周其他一起參賽的隊伍,也有一組葉海龍跟蓑鮋組合,看起來還算面熟,畢竟大海裡相似的人魚就幾條。
著裝好防護用具,利文靜靜地等待他的蓑鮋夥伴過來會合。經過前幾天的深談,他或許還不能說他們是這裡最有默契的組合,但他可以肯定他們至少比好幾週前更加了解彼此。
🪸滝棘♆彼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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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內容可疑的競賽,仍吸引不少好奇觀眾聚集到活動會場,加上陸續抵達的參賽隊伍,預料到在這魚潮眾多的場合,蓑鮋在魚尾上纏了幾道稍有重量的珠鍊,嚴防意外卻無法完全張開的魚鰭似是優雅漫步,束起馬尾的人倒是慌忙地在魚群裡四處張望。
直到視野捕捉到一株海草般的身影,差點要出聲的同時,看見另一尾蓑鮋人魚前去,才發現自己差點錯認,又對同類人魚的現身稍感好奇。
「啊、利文果然是先到了。」不一會找地自己顯眼的夥伴,她將背上的束口袋取下,亮出縫上繩索的人用坐墊,「你看,升級版的泳速分享器!」
「還有背帶呢,這樣就不會壓迫到呼吸了、不過這樣要辛苦蒂亞了,我也會加油的!」路的注意力被閨密的聲音從珊瑚礁拉回來,才之後注意到附近有另一隊也要參賽的隊伍,難不成是對手?
路想著,同時也感到同類身軀龐大的壓迫而下意識躲到蒂妲妮亞後面:「蒂亞,那個該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吧?」
Suanggi:
由於已經有心裡準備「升級版泳速分享器」是什麼樣子了,因此利文看到繩索+坐墊的組合並沒有太驚訝。「原來這就是你修改過後的樣子。」
他接過那個軟而蓬鬆的坐墊,想著今天終於不會腰疼了。「謝謝,所以這是你自己縫的嗎?」
「幸好郡有給我一些建議,待會就照他說的方式綁吧。」想起梁郡抽空替自己訓練,心中不免感激,亦對他無法前來感到可惜。縱使嘴上這麼說,蒂妲妮亞的動作卻因緊張給亂了套,不待自己將繫繩纏妥,路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蒂妲妮亞擱下忙碌雙手,順著路探看方向望去,下秒,她於心驚歎:「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嗎?另一組同種搭配的隊伍?」加上那對男女看上有些眼熟,可她卻細想不起。「他們看起來也是要參賽的沒錯,我們去打招呼吧?」基於對蓑鮋少女的好奇,蒂妲妮亞先是深吸口氣,平順心情後才牽著路朝他們游近。
比起精心準備比賽的男女,蒂妲妮亞卻如平時,穿著夢幻輕飄的衣裳,若不是手上拿著號碼牌,身綁繩帶,否則看上去簡直跟圍觀魚眾沒什麼兩樣。身為蓑鮋,自然懂如何抓安全距離,她小心翼翼,盡量不打斷他們對談,輕聲道:「你們好,我是蒂妲妮亞。」語落,她對另一名同種少女進行了蓑鮋間的禮貌招呼。
這個禮儀,是蒂妲妮亞從母親那學來的,久了便成習慣,只要見到蓑鮋,她便會如此。只見蒂妲妮亞側鰭微揚,讓數條橘紋順水流飄蕩,當中不存一絲威嚇,反倒顯得撩亂動人,接續,她將之下收,恢復常態。
「你們好,我是路……」相對閨密的自信與優雅,路只是隔著蒂妲妮亞在她背後的縫隙中窺探兩人魚,並小聲的打招呼。
Aireseria_Leven:
「對啊,偶爾需要縫點東西嘛。」例如被棘鰭勾破的各種布料。「繩子也沿著坐墊固定好了,貼在腰上就可以自己穿戴囉。」她簡單說明著穿戴方法,也是讓被綁著的人魚可以自行解套。
說明之後,滝棘也彎起魚尾,準備將繩子綁上魚尾末端時,她注意到剛才目擊的蓑鮋與葉海龍正緩緩移動過來,雖然同是有毒魚種,但毒性不相通這種經常被忽略的安全知識,也只有同為蓑鮋才懂得要再讓自己向後倒退,彼此保持兩個魚鰭的距離。
「哇!真的是一樣的組合,好巧喔!我是滝棘,很高興遇見你們。」她暗自慶幸有參加這種可疑的比賽,才能有這種不將同類刻意排開的場合。
Suanggi:
剛剛注意的隊伍居然跑過來打招呼了,利文像是害怕遇到陌生人的小男孩似地,默默地移動位子到滝棘的後面,然後悄悄耳語:「交給你跟他們打招呼了,我不擅長......」
「咦?我知道了,不過躲在我後面很危險喔。」滝棘小聲提醒,輕按著對方肩膀讓自己轉了個半身,使沒能上鍊的背鰭朝向空曠的地方。
「這位是我的隊友利文,出勤任務偶爾也會用類似的方式加速移動。」她回頭朝另一組人魚介紹著。
利文用貌似背景看板植物的樣子,向著不熟悉的兩人一語不發地揮手打招呼。即便看起來冷淡或甚至害羞地莫名其妙,但是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大社交表現了。
點了點頭示意,看來葉海龍本能上感到危險或者害怕的天性式基因使然吧?
雖然說各自在彼此的夥伴後面躲著,但難得遇到同類、路不免感到好奇,湖水綠的眼睛透著光,但誰都沒有邁出那一步,不過避免朋友受傷中毒的舉動讓路小聲回應:「滝棘也很溫柔呢,和蒂亞一樣。」
雖說摯友也是容易害羞的類型,但利文的舉動,仍使蒂妲妮亞想起幼時因毒棘遭受排擠的窘況,她下意識朝後緩退,直到碰觸路從身後傳來的體溫,蒂妲妮亞才提振精神。
聽聞滝棘所言,她宛如從中發現蛛絲馬跡,登時雙眸一亮,問道:「請問妳剛剛提到出勤,莫非你們也在機關內工作嗎?」若是如此,熟悉感定源自此,蒂妲妮亞從沒想過竟會在一天內發生多種巧合。
為此,她計畫吃大餐慶祝這難能可貴的機運——每天都要想各種自欺欺人的藉口,也是挺累人的。
第一次聽見素未謀面的魚稱讚自己溫柔,頓時輪到她驚訝地不知所措,這一切只是為了不用寫事故報告、確保對方的安全乃至避免無法挽回的後果,想要反駁的手迅速舉起又徒然放下,大概是對方身前的蓑鮋,的確是表裡如一的溫柔。
「是啊,我聽說機關有其他蓑鮋和葉海龍的同事,沒想到今天能見到其中兩位,真是太難得了!你們是在探索組工作嗎?」即便很想在氣質溫和的同族面前多矜持幾會,卻難掩興奮地輕輕甩動尾巴。
「那個、我是探索組的,喜歡找東西、漂亮的東西,例如貝殼之類的……」明明說的內容並不是什麼大事,但路說著說著便避開視線的對焦,反而看向了底下的海沙,臉甚至紅了起來、雙手不安的搓揉。
在後方沒有參與對話的利文忍不住盯著滝棘搖動的尾巴看。
看來夥伴是真的挺開心的。縱使不太願意與陌生魚相處,但利文仍決定默默地待在一旁,等這群女孩子們好好聊完。
雖對滝棘的舉動感到好奇,蒂妲妮亞卻因她的後語而驚嘆:「果然是同事!」雙眸彎起,牽引嘴角勾起迷人弧度。她因相親,意外認識幾位異性蓑鮋同事,相較下,能夠相識美麗的同種少女,更使蒂妲妮亞欣喜。
就算身邊有閨蜜陪伴,蓑鮋毒種仍有難以和外類啟齒的話題,加上蒂妲妮亞一直欣羨手足情誼,她順著路的話,接道:「我不像路那麼細心,所以沒辦法勝任探索組的工作,我是護衛組的成員。」苦笑後,又問:「那你們呢?」
想起滝棘說過拖曳利文一事,蒂妲妮亞便暗自認定他們同自己和路一樣,是合作許久的夥伴。望著對方的比賽裝備,蒂妲妮亞像是分享心得般,巧妙旋身,動作行雲流水卻不讓毒棘碰觸路,就這麼側著身,勾起路的手臂,看上與好姊妹出門逛街的姿態如出一轍,只聞蒂妲妮亞笑道:「不管是工作還是出門,我很常和路一起這樣游!不過比賽說要綁住,這次就不能這樣了。」
由於利文體態與路相差甚異,攜游的方法定數迥異,蒂妲妮亞仍想和有經驗之人討論,不為比賽,只為找出能讓路更為舒適的方法。一般來說,這種事應由當事人現身說法才是,無奈利文和路一樣,皆躲於後,蒂妲妮亞甚至看不到他的臉,只能望著滝棘纖細身軀無法容下的枝葉部分。
「啊、我也是護衛組的,工作很辛苦對吧。」滝棘的語氣倒不像方才那般驚喜,她知道蓑鮋人魚的善戰在機關內不僅是普遍的印象,也是基於同類,更能深刻體會其強韌之處,「利文和我不一樣,是探索組的資深前輩喔!」她抬手示意後方自動成為海草背景的隊友,側身讓海龍帶著眼鏡的面容有辦法被另外兩人看見。
蓑鮋的毒是致命的,當中最輕微的症狀也會使人痛苦萬分,誰也無法承擔不可逆轉的後果,為此她總是盡力阻隔這類危險發生的可能,眼前相互環起的手更是完全屏除那些失敗的假設,她不禁輕嘆:「好厲害⋯⋯你們是怎麼辦到的?」內心澎湃與羨慕表露無遺。
「連這個也一模一樣……」歡悅與驚奇交織,使聲調尾音成氣,蒂妲妮亞不可置信地以閒下隻手遮掩嘴唇,使雙眸更顯水靈。自幼時常聽聞雙親一同工作的事蹟,總讓她幻想蓑鮋相偕而戰,開鰭舞遊的旖旎之景,可惜至今從未實現,更慘的是,蒂妲妮亞每次都對戰鬥細節毫無印象,加上對自己沒信心的推波助瀾,便認定那些凱旋皆與自身無關。
──這樣的自己,只會造成滝棘困擾吧?在提升自我前,蒂妲妮亞低落地將期許收掩。
聽聞同擁毒棘的對方所言,自然知曉所指為何:「其實小時候,我也不小心刺過路幾次,那時真的對她非常抱歉。」語落,她朝摯友苦笑,希冀從中得到諒解。「之後爸爸教我怎麼控制毒腺,只要情緒不激動,就只會是一般皮肉傷,雖然還是會痛就是了。」
「不過我相信路她在相處之中,應該也有些屬於自己的訣竅。」面帶笑容與滝棘解釋後,蒂妲妮亞朝著利文的眼鏡看去,倏地停頓,爾又不著痕跡的恢復神態。
「嗯,已經習慣了,現在反應下都會自己漂走閃避。」當然,是指葉海龍的游泳方式與基因反應。
回以閨密蒂妲妮亞的苦笑而苦笑,為此她也並不會責怪、畢竟都是不小心的,路露出半個腦袋:「小時候很常因為這件事,或者其他因素跑醫院呢。」
彷彿與背景融為一體,利文盡責地在一旁待機,只有被提到的時候,才會瞥向路與蒂妲妮亞兩人的雙眼,其餘時間都在試著偷偷窺探對方但不做到四目相交。
眼看女孩們越聊越起勁,利文想自己是肯定融不入這個氛圍了。他不後悔沒帶書來打發時間,趁著滝棘在跟其他隊伍說話,他做為靜態的觀察眼是再好不過了。
儘管不打算加入對話,但現在的話題挑起了利文的興趣。從一來一往中可以推論,被毒棘刺到是極其容易發生的事,然而他到目前為止未曾被滝棘傷中,或許這可歸功於隊友的謹慎。
「......不瞞你們說,我們相處以來,滝棘還沒刺過我一次。」也許語氣中帶點得意的意味,但利文僅是實話實說。「不過......」他轉向自己隊友,盡量讓口氣變得輕柔,伸出手。「我們沒試過勾手,要試試嗎?」
他認為,趁著現在有有經驗的人陪著,嘗試一點新泳姿是不錯的想法。
自從少女成為蓑鮋以來,唯一的辦法反制毒性的方法,僅是學會隨身攜帶自身的血清與針筒,以便隨時施救,亡羊補牢的措施看似治標不治本,她仍感謝異類人魚父母替她製作血清,也知曉這背後更深的期許是嚴以律己,才能真正與他魚和平共處。
「原來毒腺是可以控制的嗎?我只知道可以從死角避開⋯⋯」從五年的經驗中歸納成因,她多少知道棘鰭與情緒的關聯,如今被點出一條更明確的方向,好似可以從充滿防備的人際互動中找到一線曙光,「天啊⋯⋯我還有好多事想問,之後可以寫信給你和路嗎?」畢竟她從未見過有蜇傷經驗,卻仍對蓑鮋保有善意的人魚,或許能知道更多應急處方。
甚至是願意嘗試的人魚。
滝棘看向那隻邀請的手,她卻顯得有些遲疑:「你確定?那⋯⋯」彎腰解開纏繞魚身的金屬珠鏈,蓑鮋原地轉了一圈,舒展的側鰭如裙擺般揚起,輕緩飄落於身側,傾身游近時下意識卻將尾部打橫向後,整條人魚像是失重般緩緩漂浮,最後只能勉強抓住利文的手腕,帶毒的棘鰭如她所料地左右張開。
一言以蔽之,她不像滝棘那般慎重,還是個傷過摯友、毒害無辜的蓑鮋。
下瞬,幼時回憶全湧上蒂妲妮亞心頭,憑著難以忘懷的痛苦,她現下宛如身著當時為了避免刺傷他人的傘狀鯨骨裙架。那件勒裙使她難以游動,無法開展的側鰭更被撕鈎扯破,大多時間,蒂妲妮亞只能無力下墜,讓空氣進入鰓部呼吸,免強維持「活著」的最低限度。
「那都是......」原想對利文言述那全為幼年過失,可惜就算事實如此,這般言論聽上簡直是藉口──對,全是自己不夠努力,一切災害都是出自於她的無能,更成了父母爭執的惡果,進而招致悲劇。
苦楚使蒂妲妮亞神情低迷,過度換氣下,更消去雙頰紅暈,顯得慘白。「......傷過朋、朋友我、我也很自責......」她為了抑制雙手顫抖,便將路挽得更緊,於海龍枝葉蕩漾加劇間,歉道:「......路,對、對不起......」
激動情緒使毒腺開始運作,使她心下更慌,好在滝棘的提問,稍將注意力轉移,蒂妲妮亞盡可能做擅長的事,強顏歡笑,卻發現嘴角像被勾縫般難曲:「當、當然可以,我真的、真的很開心可以認識妳。」喜悅與難過纏毀她的言語能力,接著,她看著利文與滝棘嘗試勾手,滝棘卻張鰭浮起之景,努力吸了口大氣,才道:「可、可以嘗試看看以手為支撐,再從腰部往尾底施力,說、說不定可以改、改善。」
建言一出,她像是洩了氣的河豚般,無力再撐,不待親眼見他們的成果,為了避免噙於眼眶的淚被察覺,蒂妲妮亞便低頭向路道:「抱歉......我、我今天不太舒服,我想先、先回去了......麻煩妳跟滝棘留、聯絡方式好嗎......」語畢,她未抬頭,而是鬆開與路牽引的手,背著賽道迅速離去。
「果然不是這麼容易......」利文不太意外滝棘的平衡失敗,若是這麼簡單就成功,那麼他們早就不需要那個泳速分享器——繩子了。
不過另一位蓑鮋女孩的離去卻讓他感到十分意外,明明到剛剛為止都看起來沒事,怎麼突然間就不舒服了。「滝棘,你要不要去追她?也許蓑鮋間會比較好懂發生什麼事?」
話雖如此,利文自己卻一點也無法肯定身為葉海龍的他跟路是否亦能互相理解。
好不容易抓著的手,聽著另一尾蓑鮋的道歉不知不覺地鬆開,滝棘望著獨自游去的背影愣了愣,回頭聽見利文的聲音,才發現魚尾漸漸隨著水流浮動,下意識又與人拉開了安全距離,才朝人苦笑地說:「⋯⋯果然很難原諒吧?」尤其是那樣要好的朋友。
「我家是中層的人魚公宅,門口到牆外都種滿海葵的那間,很好認的。」她向路簡短描述了自家的所在地,無奈海底沒有明確的道路和地址,有賴退休後變得熟門熟路的老傳信魚,在水缸裡找條魚倒也不是難事。
「蒂妲尼亞她⋯⋯和我一樣,都很榮幸能認識你。我相信她在等你,快去吧。」
直到紫髮的葉海龍也轉身離開,滝棘拍了拍臉頰,替自己趕跑消極的思緒,低身將分享泳速的繩索綁上魚尾:「走吧利文,我們還有生魚片在等著呢!」
路早在先前就察覺閨密的不對勁,但對於自己沒能及時安撫她而感到受挫,她總是在猶豫對話的過程中自己要不要開口、但比起比賽她更是在意蒂妲妮亞的狀況,於是與滝棘和利文道歉。
「也很高興認識兩位……抱歉,我得去追上蒂亞、祝你們比賽好運,要加油喔。」
簡單記下滝棘家的地址,路便熟練的順著洋流的方向快速移動,好補足自己緩慢到不行的游速,很快的也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儘管有些不道德,利文還是偷偷地記住了滝棘的住址特徵,以備哪天又要送酒醉魚回家。
在路離開前,他朝著她點頭致意。望著另一條葉海龍離去的背影,他不知不覺憶起了自己厭惡社交的緣由,但即便自己不喜歡與人交流,他也沒有要硬將這份價值觀套在別人身上。
有人在受傷後選擇變成更為尖銳,或是強顏歡笑,或是委屈求全,甚至是築起了牆。不管如何,那都是個人的抉擇,利文不予置評。
「......嗯,走吧,你小心別太勉強自己。」他調整呼吸,將注意力集中回比賽上。「正常發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