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序】漆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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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外章】漆翁回憶錄 肆/紅羽的手寫日記(完)

半鳥妖開始理解了壽命有別。而終將來臨的別離之刻,也如沙漏般,緩緩倒數。

NPC:漆翁(中途視點轉換為少年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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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收,已拉線
latest #26
自從與紅羽生活第三十年的某日起,老身的體況漸有不穩定。
彷彿,因見到我兒的遺骸後,使得自從隱居以來憑藉內力與修練而暫緩的衰老,總算開始侵蝕。
即便如此老身仍然試圖抗拒這一變化,怎知,甫踏入第四十年,情況便惡化到日漸無法行走……
別無他法,老身令紅羽協助處理生活瑣事,即使有多麼不熟練。
一開始還能藉著拐杖,只是須時不時坐下歇息,然而……後來,就連筆也握不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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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 無法 書 寫……
(以下空白)
(約幾十頁多的空白)
(開始有內容,都是沒有主題的塗鴉)
(開始寫了些歪斜得無法閱讀的文字)
(整頁少少的文字)
某月某日 天氣晴 老爺子今天也在生病
因為他要求,我才接著寫
我討厭習字
清晨,叫老爺子起床。幫他運氣,做簡單早飯,午飯,晚飯,餵他。
白天,時刻注意老爺子是否要便溺,處理,清理乾淨,換衣。
晚上,重新運氣,給老爺子洗浴,換衣,整理雜事,練氣。晚上要把白天的氣都練回。
每日重複。日記只能空閒時寫。老爺子,明天會好起來嗎?
(持續了很多頁,內容與書寫開始有條理,字跡漸漸整齊美觀)
某月某日 天氣陰 老爺子一直沒有好起來,飯也吃不下。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好起來?
(又過了十年後)
某月某日 天氣雨 
今日難得下了雨。這座山平時難得有此天候,老爺子交代,這種日子需要多給他運運氣。
他似乎有話想交代,才道出一半,咳出了鮮血。調理體質的藥方已換過幾種類,這回竟也效力微弱。
每日給他運氣、飲食療法、下山購買及訂藥再帶回,一再嘗試,老爺子的狀況卻沒有好轉。
我讀的書籍遠遠不夠,得再多找出方法,怎可能眼睜睜望著他痛苦。
老爺子卻笑了。
受苦於病痛,卻對我笑了。他說,我有這份心意便已足夠,其餘都由上天定奪。
老爺子說,他已經活夠長命了。
這才第五十年。我不過才和老爺子生活五十年!
(中略,又過了好幾日、十幾日、幾十日,省略掉大同小異的內容)
某月某日
我會用功的。練習也不會嫌煩了。任何大小瑣事都願意幫忙。只要我能力可及,什麼事都可以。
老爺子明明說過,還有很多事情想教導給我。雖然我還很笨、不知道那些事到底有多重要,但只要是老爺子教的,我都會聽。
明明還想再多一起生活的……
(中略)
某月某日
『紅羽啊,老爺子就快要不行了。』
那一天。老爺子經過連日的意識不清,這日卻穩定了許多,甚至能夠開口說出完整語句。
直到他離世那一刻的情景,我難以忘卻,便照之前的方式以文字記錄下來。
我隱約有種預感,這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
『老爺子,我不想與你分別!』想到可能這便是老爺子生命中最後一日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啊,你竟然為了這種老糊塗哭泣麼?這麼好看的面相,都哭花了,真可惜。』
『都是我不好!要是老爺子沒救起這樣的我,生活就不會被打亂……我早該回歸大自然的……』
『說什麼呢,紅羽,老爺子和你一起生活體會了無比幸福,你還不夠明白麼?』
『老爺子,幸福?』
『是啊……見到當年那個野鳥般一點也不親人的紅羽,如今已懂得人類感情了……老爺子真欣慰。』
不再去擦拭眼窩,我握住老爺子乾枯的手心,在流失之前,盡可能感受老爺子的體溫。
『老爺子……』我想說些什麼,腦中卻一片空白,更想要好好聽清楚老爺子最後說的每一句話。
『紅羽,我的孩子。老身這一生實在糊塗,下過許多錯誤決擇、傷過許多重要之人,唯獨不後悔將你救回家。』
『雖無法說完所有想告訴你的事,老身也知道你隱瞞了一些事不願提及,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至於你獨自背負的秘密……就算只給自己看,也試著寫下來罷,興許內心會輕鬆許多也說不定?』
『你的時間還很長,試著下山看看,去過屬於你自己的、自由的人生罷。能與你相遇,老身很幸運。』
這些就是老爺子最後的話語了。
【六十四序】漆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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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老爺子埋葬後,即便心中苦澀難平,我仍然牢牢記著那人遺留下的一切。
分明是毫不相關的他人,老爺子卻視我如己出,將一切自身所學指導給我。
甚至不介意我從來保密的身世。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類,我這顆心暖了,但也理解了痛徹。他總是望向事情良善的一面,毫不保留善意、見義勇為、保有清廉精神、亦不沾染惡習。
這似乎就是「俠士」。倘若我也能成為這般令人敬佩的人物,終有一天,也能心滿意足地、問心無悔地壽終正寢嗎?
那麼,我想要學習如何成為一名俠士。懷抱這股憧憬之心,我決定備好行囊後,下山前往人類城鎮進入哪個門派,拜師求藝。
——最初進入人類社會時,祉不過是如此單純的心態罷了。
[漆翁回憶錄 完]
————拉線
這篇到這裡結束這個系列,下次開始進入紅羽的青少年篇。先預告一下,含有鬱向內容&R18內容,描寫了紅羽從憧憬俠士而被騙,最後心死退隱回山上(遇到李克洛之前)的過程。
可能比這個系列更慘……中之努力想辦法維持SAN值
R18的內容和非R18內容會試著分隔,方便觀看。(非R18會帶過R18的事情經過,R18則是直接寫明白)
這篇為了呈現少年紅羽還沒有很了解人類禮節的感覺,寫法較白話。(與之前的漆翁自述相較之下)
【六十四序】漆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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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上一篇讀者視點得知漆翁過去各種犯錯,但在養育紅羽時他已經是個慈祥的老爺爺了,把紅羽視同己出,對紅羽而言也很重要。
其他兒時紅羽和漆翁的互動還可參照這篇→ 【劇情/現在】銘印
在銘印那篇有提到紅羽打算保密一輩子的身世由來,以及一些隱設定。
【六十四序】漆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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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解釋一下為何漆翁身體狀況變差後需要每日運氣:因為之前在雪山生活都是每天驅動自身內力(自小修練多年,能夠長期自體發熱),自從生病後就開始沒辦法好好使用內功,才需要紅羽輸送氣力給他。順帶一提紅羽從小就接受漆翁教導+本身是雪山原生,所以他累積比較多氣力,有餘裕傳給漆翁。
(以上是紅羽中個人設定)
我真的好喜歡漆翁和紅雨的父子情 尤其是由紅羽接手日記開始的文筆反差真的很細心,還有透過日記都看得出紅羽的情感和焦急,最後兩人的對話漆翁說從不後悔。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是真真切切的一對父子⋯⋯看到漆翁在死之前有人這樣陪著他,對於漆翁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吧。而他的精神也確實地傳遞給了紅羽,讓紅羽成長成了一位「俠士」,真的太感人

漆翁篇太完美了好不想面對後面掉san值的部分
Pronlyuse2022: 朝陽中這樣的感想也是讓我好開心 這邊平時創作都比較零散,較少有完整的系列,真的很感謝捧場而且看得好仔細……
第二系列氛圍差太多了所以我也還需要醞釀,不會很快放出來,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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