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ㄉ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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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友榮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傘啊,」他歪頭,聲音是早晨的霧氣,又輕又薄,「那你想要什麼呢?」
他又轉過頭看崔傘,目光越過雨季抵達了秋天。「你要我抱抱你嗎?」崔傘覺得鄭友榮是裹著溫暖的涼氣,絕對不是燠熱的夏天,也不是會鑽心地冷的冬天,他有時候看不懂鄭友榮,這種不理解裡包含了對於對方可能隨時會消失的那種害怕,每當這種心情出現,他就同時感覺心裡一涼,好像他再也抓不住鄭友榮了。儘管他從未真正抓住過。
但那是他渴望的,所以他點點頭,「可以嗎?」顫顫巍巍迎上鄭友榮的視線,像是還不知道世界殘忍的初生小獸,那對雙眼濕漉漉的,閃動希冀的目光。
「可以呀,來吧,」,鄭友榮敞開他修長的手臂,崔傘靠上他的身體,讓頭倒在鄭友榮肩膀上,蹭了蹭。
好安心,崔傘想。
隔著衣服,能聽見底下怦怦的心跳,他想像溫熱的血液流過脈搏,傳遞過來的體溫讓崔傘稍微感覺在這個當下的自己是真實存在,不是宇宙碎片的投影*。
鄭友榮就在他的身邊,在他面前,在他雙手成環圈起的空間。
崔傘幾乎就要忍不住升起如果可以一輩子這樣有多好的念頭。
他閉上雙眼,讓鼻腔充滿鄭友榮的味道,濃郁的香水因為溫度的變化與體味成了對方獨有的氣息,他整個人都沈溺在香氣裹成的床鋪裡。
他深呼吸,把衣服抓得更緊。
好想吻他。
一想到這件事,在腦海中他的雙唇就會燙得像是要將自己灼傷。啊啊,他忍不住悲嘆,或許在自己的整個漫長人生道路裡,他都沒有機會向自己愛的人訴諸愛語,那是在暗處聚集的騷動、是春天降臨前嚴冬剩下最寒冷的氣息,是被光明拒絕的禁語。
但忍耐好累,他太疲倦了。就像這是最後一次,他要把鄭友榮的氣味、體溫、讓他迷戀的模樣都刻進腦裡,他在心裡為鄭友榮準備好了恆溫恆濕的空間,那姿態將成為不會褪色的畫,永恆地存在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