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世の蒼鷺
3 years ago


主線2 :拍賣會
參與任務:商柩/喬納斯諾溫·伊曼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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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世の蒼鷺
3 years ago
wls00112255: 先開著怕忘
厭世の蒼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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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一些世家子弟或是商業人士多少都會參加過的活動,商柩也不例外,大大小小的拍賣會他都參加過幾回。
但這次不同於以往——以隱者的身份,在烏諾市參加隸屬於黑色地帶的拍賣盛會,那倒還是第一次。

組織出手相當闊綽的給了多數成員一張邀請函,乍看是邀請成員們去大場面見識一番,商柩抽出組織的信函時發出一聲極輕的低笑。
實際上,多半是被帶去當保命符罷了。

當然,這樣冒犯上級的想法他不會刻意拉出來討論或提起,畢竟在隱者工作誰都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特地照拍賣會的要求與交代換上衣櫃裡塵封已久的西裝,披上另一件他較為少穿的紗質斗篷,一眼望去確有幾分商業人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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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現場的時候,部分競標區的商品已經開始喊價,他繞過了人潮聚集的礦石與武器,逕自走向無人的角落休息。商柩對展出的東西並非毫無興趣——至少某些被陳列的茶罐他就很想標下——但礙於自己身份在烏諾的不便,青年還是垂著眸將自己遁入黑暗,窺伺著暗潮洶湧的會場。

在找到角落之前,他首先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應該說、他早就料到對方也會選在這樣偏僻的牆角待著。

「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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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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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型拍賣會的參與者可不限於烏諾的三大黑手黨組織,多半還有一些商業集團等,他對這些並不陌生,哪怕嚴格說起來,他其實也沒參加過幾次——畢竟他與朵魯蒂尼妲有著年齡差距,繼承人之外早已選定在擁有燦金髮的女性身上。

甚至現在,他能看見姊姊紅絲絨材質的裙擺自眼前掠過,戴在她臉上的蕾絲面具與白皙肌膚密合,宛如細縫在臉上綻開的黑玫瑰。

這種場合,戴著面具的人不算稀少,多半是為了造型或隱藏身分,啞兔也不例外,雖然只是伊曼紐爾家對於拍賣會的傳統習俗,他仍舊遵守著而戴上了純黑色的半邊兔子面具。

他注意到會場內穿著斗篷的人多了起來。
親愛的W
3 years ago
避不可少的還有某些穿著正式西裝的人們,胸口閃爍的礦石胸章說不上隱晦還是高調;某些人們也混入其中,焰犬組織的成員對於這種場所的應對較為沒那麼熟捻,很能一眼看出他們的存在,更別提他們的服飾都有著幾處裸露,像是被他們的組織圖騰燒出來似。喬納斯諾溫躲在角落,沒有被兔子面具籠罩的另外半邊臉色平靜,冷漠而銳利地打量著。

前段時日的事情多半不是三大組織的人所為,他在賓尼斯家的人連絡上自己時確定了這個猜測,據他所知,這陣子組織較為大的活動便是與野獅的交易,至今野獅在軍事與商業的合約仍然未決定花落誰家,他從朵魯蒂尼妲口中得知,隱者齒輪對於這次的拍賣會多少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親愛的W
3 years ago
喬溫垂著眸思考著,覺察出他人的靠近而抬起頭。

「……你怎麼每次都能跟我挑上一樣的位置,」他近乎是嘆息了,興許是昨日才見過面,甚至並肩以私人的身分待在一塊很長的時間,他甚至肉眼可見地鬆懈了一點,他的語氣有著小小的埋怨和被人給找到的無奈,「雖說這的視野不錯,但也不能久留。」

他輕輕瞥了眼另一邊的角落,似乎有雙眼睛已經觀察這裡小一陣子,啞兔並不喜歡被這樣的注視。
厭世の蒼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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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的角落可不多。」

商柩帶著笑的嗓音參雜幾分刻意的低沉沙啞,他明白對方話裡潛藏的嘆息與指示,於暗處窺伺的眼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甚至明目張膽的放出氣息,大有警告威脅的含義。
注意到青年略顯不自然的躲閃與短暫鬆懈後重拾的僵硬,他斂下眼眸向後退了幾步,直到那些帶著敵視的注視都被自己如墨的外袍擋下。

隨著各區拍賣商品陸續出售結標,所有人的注意力開始像場地內的重點商品集中,被刻意圍出來的競標區陸續有叫得出名字的各方權貴與組織幹部入座,部分湊熱鬧的與會人士也跟著擠到競標區旁邊試圖觀看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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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標區的後方當然也留了一些普通的位置——想來是主辦刻意佈置給看戲的客人坐的——部分組織成員跟過去落座在後方,少數則和他們一樣仍然遊蕩場外。

「真高調。」商柩放輕了聲音低笑著喃道,此刻伴著身上如身披夜色的長袍,他才終於顯出幾分代號隱含的陰冷氣質,「有些人好像不太滿意我們站在這裡。」
親愛的W
3 years ago
不曉得對方是無意或有意,總之他略為溫和地抬起眸撇了棘蛇一眼,眼角細微彎起,順從著待在原處好讓青年能掩住自己,喬溫心裡清楚:倘若今日是其他人來擋,他許會蹙起眉來快步離去。

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被主要拍賣品的競標給引走,他們這兒反而顯得冷清,那些視線卻更為清晰地落在他們身上,像是試圖驅散掉他們似的。

「看來是擋了誰的路。」他認同道,不甚介意商柩語氣上的改變,那抹危險的氣勢比落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更加陰冷,「不要緊的,看今天來的人數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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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安撫青年身上的戾氣,喬溫說得輕柔,待在角落的理由也只是為了避免與人搭話而已,他對拍賣品沒什麼興趣,但去晃個一圈順便探探狀況總比較好了點——說到底,隱者齒輪的身份象徵很是明顯,要作為目標或是警惕的功用都很足夠。

「在這裡也不好貿然出手。」他指了指遠處的幾個小拍賣品,雖然大多數都已經結標,但此時湊到主競標區坐著容易遇上朵魯蒂尼妲和幾名認識的烏諾權貴:「我們去晃一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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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喬溫出聲的同時,那股陰狠的戾氣就散去些許,商柩也不是很明白、但只要對方溫聲開口安撫自己,他身上的冷意便會不自覺地被他收起。就像是渾身炸了毛的貓咪,撓幾下貓下巴又乖順的低伏了下去。

「嗯。」

語調慵懶溫和的應了聲,他沒有率先邁出步伐,而是等身邊的人先走出去了才跟上對方的腳步,刻意控制在兩個肩寬的距離。商柩並不是不信任喬溫,而是不信任在場的一切環境——窺伺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所有人身上,帶著那些不懷好意潛伏在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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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拍賣品附近的人員組成相比中央單純許多,一眼望去不是些組織的基層人員,就是幾個有幸受邀的商業人士,大多數人對彼此沒有多餘心思,目光都是安穩的放在場內的展品上。
途中他們理所當然的被熟人叫住、聊天,也有遇上組織的同僚講上幾句話,但這些都比不過場中央的一聲公告。

主拍賣品要開始競標了。

商柩瞇起眼睛,他們並沒有得到競標區的邀請,但眼下其他組織成員都跟著圍了過去,他習慣性地垂下眼簾,手指輕輕拂過口袋裡的入場邀請函。
出發前的提醒信函裡,組織相當明確的提到了本次參與拍賣會的目標,也說明過邀請他們這些基層人員與會的目的,但青年還是反骨的笑了笑,將任務通知燒成灰燼。

「去旁邊站著看吧。」

他的聲音很輕,一部分是說給身邊淡金髮的青年,另一部分則是對著自己重述一遍。
親愛的W
3 years ago
商柩稍遲了一會才給予出回應,單音節也被拉得慵懶,很類似前幾日柔和的模樣,喬溫暗自鬆了口氣,原先還有點擔憂棘蛇是否會接受提案——雖然他並不認為他會主動出手,但至少臉色會沉些——看來他就算是工作中也十分好溝通。

啞兔走在前頭,稍微有些察覺棘蛇刻意拉開的距離,倒也不是太遠,這樣的距離產生了被保護的錯覺來。他垂下眸,幾下恍神間沒避開社交的活動,以至於他最終也沒晃完一圈,他的視線略為可惜地在一塊白色礦石上多停留幾秒,而後在標價板上看見了朵魯蒂尼妲潦草的字跡。
親愛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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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品的競標圍繞了一圈人。

其實組織的意涵相當明顯,多半是以人海戰術為主,他們充其量是作為保護功用而待在這裡,商柩的提案也並無不可,他也沒有非得要坐下來。

喬溫站著的位置比商柩更靠近拍賣主品的講台,低他一階樓梯而已,隱者前陣子的生意談得不錯,預算比起其他兩個組織來得多些,倒是拿下據說最重要的礦石商品,他正打算瞇起眼睛細看其他品項,卻靈敏地聽見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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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幾聲細微的觸地輕響時,商柩瞬間明白這是一場困獸之鬥,他們甚至沒有多少反應的時間,就被送進敵人的射程裡。

可笑的是,自己還沒有任何手段能在幾秒內扭轉戰局、反客為主。

幾乎就在腳步聲出現的同時,幾聲破空而出的槍響也跟著打碎了競標現場的寂靜,前方是還在會場中央準備領取得標物品的高層幹部,後方是炸開了鍋的基層人員,鮮血與尖叫在同一刻爆開、蔓延。

商柩咳了兩聲,嘴裡溢出濃厚的血腥氣與鐵鏽的味道,他踉蹌幾步勉強退到柱子的側邊,避開槍戰的根源半跪在地上,腳邊的血匯集成一灘水池,沿著地磚的縫隙暈染開出無數紅花。
厭世の蒼鷺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在聽見走動的聲響時,他甚至來不及聽清喬溫想說什麼,那些藏在腳步聲下的扳機輕動卻被放大成腦海裡的一聲巨響。
幾乎是無意識的,那短暫零點幾秒的反應時間,商柩沒有選擇躲閃或是反擊,而是往槍響的源頭挪了一步,正好在喬溫之前擋下了暗襲的子彈。

青年撐著淌血的背,喉間是幾聲意義不明的低笑,他知道自己做了一場豪賭——賭那槍無意讓人致命,在他的肩胛處撕開一道猙獰的裂口,然而再往下移一些就是心臟的位置。

「給我五分鐘。」

他壓低了嗓道,扯下背後的布料暫時性的按住了不斷冒著血的傷口,子彈還嵌在皮肉裡無法取出,眼下他只得先暫緩住傷勢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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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既然是無差別掃射,那子彈消耗的速度也快,啞兔低下身子往旁邊的座位閃去,前幾秒欲作提醒而張開嘴時已然太遲,再快也沒有快過子彈,喬溫剛閃過直面而來的,顧不及商柩,眼角餘光瞥見將朝他身後射來的彈藥,他避無可避,正打算乾脆一些躲開要害,卻猛然有個人挪動了過來。

喬溫瞪大眼,大腦迅速切斷某些不該有的反應與狀態,手裡握著反射性掏出的槍械,他迅速接續了動作,填好彈匣開保險上膛——瞇著眼睛就往偷襲者的頸脖來了一槍,這可不是入幫儀式的小打小鬧,莫名的窩火使他掩護商柩的同時不停開槍。

許多組織人員加入了戰場,他又跟著掃擊了一會,後排的敵人自覺打不過而開始逃跑,幾名成員起身去追,他則讓開了路,蹲下身去看棘蛇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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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的話太多了,他鮮少有如此想發聲的衝動,腦袋還是混亂打結著,腳邊的彈殼殘骸被他隨意撿起,這才正視已包紮起傷勢的黑髮青年,喬溫抿著唇,手僵著不知道該不該碰觸商柩。

他想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最終唇齒間還是洩出嘆息,尋求答案簡直毫無意義,他心知肚明換作他人——若他與棘蛇並沒有前面那些的交流,對方必然是不會為他擋下那一槍,可這些交流也不足以讓自己成為這樣的存在。喬溫垂下眸,暗自盤算起這人情債又該如何還起,他與商柩的牽扯越發複雜,他知道正解是及時抽身。
親愛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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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得不想做出正確的決定。

分明朵魯蒂尼妲那一身豔紅的身影已經在尋覓他的蹤跡,他應該避免商柩變成他們家的情報條之一,但他還是無視了找尋他的視線,當務之急是送商柩去治療,前往普通的醫院太顯眼,他不曉得商柩是否有著相關的對應措施,這傷確實是為他擋下的,理論上他得負責,私心又迫使他改口,聲音被憋的有一絲沙啞。

「商柩。」他沒忍住喊他,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抹掉濺灑到青年臉龐的血痕,良久的沉默後,還是沒忍住低喃了句,「我真的拿你沒有辦法。」

他是真的拿商柩沒辦法,拿這個人從情感到理智上的沒有辦法。他甚至連不管他都做不到。

「……總之,去我家底下投資的醫院治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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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喬溫狀似無奈、又夾雜幾分柔軟的假意威嚇與嘆息的語句裡,發出幾聲模糊的笑,傷口處的疼痛讓他光是開口說話都會忍不住帶上些許刻意換氣的低喘,卻掩蓋不住當事人的情緒。

商柩想說,那你就不要有辦法了吧。

然而到最後他只是伸出手,攔住對方碰觸到自己臉頰又收回的指尖,接過了喬溫手裡染紅的紙巾,反過來在他手上擦拭兩下、把沾染的零星血跡抹去。

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有些刻意——甚至刻意的無視了起初踏入組織,他給自己訂下要與他人保持的安全距離,也越過了啞兔設防的那條封鎖線,警報聲在兩人的眼底瘋狂作響,他清楚再往後踩下去,就是未知、危險的領域。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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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巾,再借我一張吧。」

順手自對方手裡偷來第二張紙,商柩側過身低伏下去,無視於背後仍然淌著血的傷口,在地上摸索了一陣,然後才捲起紙巾重新坐起身,傷口被牽動的又湧出了一點鮮血。

方才藉機躲避到牆邊休息的片刻,他注意到地上散落了些許碎裂的膠囊與細碎白色粉末,乍一看倒是讓他想起,入幫儀式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東西。

完成自己的任務以後,青年才抬起頭抿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側著頭聽喬溫沙啞著嗓讓他去一趟醫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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