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3 years ago


第三週週梗:酒吧
《是巧合吧?》

參與角色:椿 • 赫茲塔/祁夜笙/芳琪絲卡 • 恩格
latest #19
夜色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也不知打哪來的興致,祁夜笙在某個週末突然向自己提議說要不要去那些焰犬旗下的酒吧晃晃。不喜喝酒的椿本身是想拒絕的,在聽到了是要去狗派俱樂部時推脫的話語又嚥了下去——這或許是個調查的好時機。

她知道自己的奴僕只是單純嗜酒,也沒考慮過任何有關組織對立之事。而在她的印象中,隱者們不大介入其餘兩派黑手黨的紛爭,自然不會特別憎恨或偏好某一方。貓與狗,說不定自己還更喜歡狗一些,椿想起了之前拍賣會遇見的薩摩耶,嘴角微微上揚。雖然結果糟糕透頂,但白狗很可愛也是事實。
夜色
3 years ago
猶豫了一會後她便向對方點了點頭,接著回到房間換了一身適合酒吧氣氛的洋裝、深棕色的斗篷則被換下。畢竟露肩加上吊帶在祁夜笙的眼中是已經越線的設計,酒吧內的氣溫也不比外頭高,在深思熟慮後她拿了件厚重的大衣披上。祁夜笙的衣著簡倒單許多,一襲黑衣黑褲簡單帶過,穿著的外套仍是繡有組織標記的那件。

挽著他的手,兩人步入室內,找了吧台邊的位置坐下。椿不常出外喝酒,她討厭自己失態的模樣被旁人見到,所以在選擇上便產生了困難。才剛想詢問身旁男人的意見,轉頭的同時卻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恩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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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ル
3 years ago
雖然一如往常推開了狗派俱樂部的大門,但今天並不是芳琪絲卡輪值的日子。

本來就喜歡在閒暇時獨自小酌兩杯,她最近因傷在家休養得久了,正好聽說焰犬的酒吧最近推出幾款新的調酒,因此趁著週末出門,也算是給自家企業添個一筆生意。她料想過在酒吧遇見熟人,卻沒想到叫住她的,會是前陣子才在夏日祭上遇見的椿。

「別來無恙,赫茲塔小姐。」

畢竟以不同身分活動久了,雖然是在自己家地盤上相遇,她的神色倒也從容不迫,輕聲向對方問好,眼眸裡流露出溫潤善意。槍傷被好好掩藏在長裙之下,本就想著以扭傷為由遮掩過去,芳琪絲卡沒打算掩蓋自己行動不便的事實,於是光明正大撐著拐杖走到女子身邊,「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見您呢,或許這也是種緣分。」
エル
3 years ago
注意到椿方才的回頭是想詢問身邊人,她的視線於是落在身旁衣著簡便的男性身上。是椿的友人嗎?並未糾結太多,她只是笑著微微傾身,向紫藍色短髮的青年致上問候,語聲溫和,「您好,抱歉打擾了您與赫茲塔小姐的聚會,我是芳琪絲卡.恩格。」
夜色
3 years ago
椿向對方點了點頭,還是對於芳琪絲卡出現在酒吧而感到驚訝——她還待在家鄉時極少出入這種場所,因著過往的認知她還是認為酒吧魚龍混雜,自己只有在他人的陪同下才會前往。

「我是祁夜笙,您好。」或許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使然,他總會在別人向自己展現禮儀時也以禮相待,與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截然不同。「不會打擾的,您是椿的朋友嗎?」

椿不太常與他談論起自己的人際關係,他們在聊天時通常只有祁夜笙一個人在滔滔不絕講說他昨天見到了什麼人、目睹了什麼事,而小姐只會坐在一旁靜靜聽著,偶爾甚至會有些心不在焉。

見兩人已自我介紹完畢,椿很快的發現了芳琪絲卡是拄著拐杖的。當時夏日祭時明明還沒有受傷啊?思考無果,她以帶有擔憂的語氣問道:「您的腳......傷勢怎麼樣?」
エル
3 years ago
「祁先生。」

順著青年的自我介紹點點頭,見兩人似乎不介意打擾,她於是在椿的另一側落座,接過遞來的酒水單。如傳言所說,調酒的品項裡添了幾樣沒看過的名字,她簡單掃過一眼,向調酒師點了一杯「有效期限」,並以微笑回應對方有所意會的眼神,側過頭解答了祁夜笙的問句,「我與赫茲塔小姐最近遇過幾次,也談了一點感興趣的話題,是相當愉快的經驗呢。」

朋友,她或許樂意這麼說,但畢竟是只見過兩次面的關係,即使兩人簡單聊過幾句,但椿不見得會把她劃入這種關係裡。因此芳琪絲卡只是以陳述般的語句,微笑著回答眸色深紅的青年。

「謝謝赫茲塔小姐關心,只是前兩天扭傷了而已。」女性的關切在料想之中,她彎起眉眼,以溫和的眼神望向一旁的椿,輕聲解釋腳上傷勢的來由,甚至無奈地笑了笑,「醫生叮囑活動時要多留意一些,所以才帶著拐杖的。」
夜色
3 years ago
「是嗎。」

椿不打算再追問下去,傷勢就算真有什麼隱情也不會是自己該過問的。於是,她也順著對方的動作點了名為「勸你快桃」的調酒,令人不明所以的名稱倒是微微勾起了她的興趣。祁夜笙則熟門熟路似的點上一杯吸血鬼伯爵,他個人就喜歡這種奇怪口味的酒。

「恕我冒昧,恩格小姐。」在點餐完畢後,他轉過頭來面對女子,臉上漾起帶有歉意的笑容。「可以請您稱我為全名,或是黑曜嗎?祁先生這稱呼有點讓我不自在。」

基本沒人這麼稱呼自己,他早在很久以前就離開了上流社會的社交圈子,小時候也只被稱作過「祁家少爺」而已。離開本家後認識的人們都以本名喚他,自來熟的男子在聽到他人喊他先生時反而感到彆扭。對人的敬稱他通常也會省略,除非對方是個明顯為上流階級的小姐或紳士——譬如眼前的芳琪斯卡 • 恩格。
夜色
3 years ago
椿一直知曉著祁夜笙的習慣,她就比對方來得更注重禮儀與社交生活不止一些。敬稱是必須的,得體的微笑與禮儀也不可或缺,她偶爾會嫌棄男人粗俗,卻也羨慕著他能如此自然的與人互動。

「......我也是,您叫我椿就好了。」

她還是有些懼怕對人釋出善意,被拒絕的可能性是未知數,椿不願意一廂情願的認為芳琪絲卡會接受這個提議——可她還是說出口了。
エル
3 years ago
高杯被送到面前,透明酒液泛著淡淡的水果色澤。芳琪絲卡端起酒杯,微微舉起以示對兩位同伴的友好之意,輕輕抿過一口,「是不錯的新作品呢。」

蘭姆酒淡淡的焦糖香裡摻雜一縷層次繁複的玫瑰香氣,水果的微甜中卻又帶著清爽的酸澀,「有效期限」確實是她會喜歡的調酒。放下酒杯,她對著面露歉意的祁夜笙淺淺一笑,神色寧靜,深紫色眼眸裡帶上了幾分理解。

「我明白了,那麼請讓我以全名稱呼您吧。」

在社交場合活動的時間多了,無論原因為何,希望不要被冠上敬稱的人並不在少數。察覺到一旁的椿在禮貌中半帶不確定的心思,芳琪絲卡微微側過頭,溫柔的目光對上那雙桃紅色眼睛,「當然,椿也是。」

「既然如此,兩位也請直接稱呼我為芳琪絲卡吧。」

並不介意他人在稱呼方面的親近,她淺淺一笑,於是也這麼提議,重新端起面前的酒杯。
夜色
3 years ago
椿並不喜酒精味明顯的調酒,所以在勸你快桃入口時微微蹙起了眉。威士忌的氣味佔據了味蕾,一直在中後段時水蜜桃的果香才滿滿出現、合著微苦的焦糖成為好入口的飲品。

吸血鬼伯爵的名稱使祁夜笙想起了某個熱衷於伯爵茶的友人,薰衣草的香氣也是對方身上時常散發出味道。他輕啜了幾口,表情上並無波瀾,但內心還是不免稱讚了幾句。

「芳琪絲卡......常常來這裡嗎?」

她知道也有些上流社會人士會流連於酒吧之類的場所,但面前的女子氣質與此處仍是格格不入,椿於是試探性的向芳琪絲卡詢問。甚至祁夜笙這種算蠻常出入酒吧的人也沒見過對方,這次應該只是單純的偶遇吧?
エル
3 years ago
「算是偶爾。平時我也挺忙的,沒辦法經常造訪,但這裡的調酒總是能令人耳目一新呢。」

畢竟兩人從前相遇的場合實在與酒吧給人的印象相去甚遠,狗派俱樂部還是與焰犬有牽連的地方,她並不意外椿會這麼詢問。芳琪絲卡輕輕晃動酒杯,看著淡色的酒液在杯壁間盪出波紋,露出柔和的笑容,側過頭看向身側的兩人,「長期的工作結束後,獨自在吧檯前小酌一杯,我很喜歡這種得以放鬆下來的時刻。」

──無論是組織事務、公益活動或是作畫,她以不同的身分在烏諾市當中活動,但在疲倦的時候,總會有狗派俱樂部這種可以讓她沉靜下來的地方。或許這種瑣碎的日常,也是她喜歡這座城市的理由之一吧。
エル
3 years ago
「兩位會出現在這裡,我最初也有些意外呢,實在沒想到會在酒吧與椿相遇。」

注意到女性剛才對酒精微微蹙眉的神情,似乎沒有那麼喜歡酒味,芳琪絲卡並不覺得椿是會為了調酒特地來酒吧一趟的人。不覺有些好奇,她深紫色的目光帶上幾分笑意,落在一旁紫藍髮色的青年身上,「能在這裡見到妳,應該是祁夜笙的功勞吧?」
夜色
3 years ago
「確實......是我把椿拉過來的。」

祁夜笙淺淺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調酒。他還是嗜酒的,酒精可以讓他忘卻很多事物,於是他在夜晚時偶爾會流連於酒吧,但還是極少會向小姐提出邀請。

而她當然一直都有拒絕這一選擇,但可能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剛好具備,椿並沒有回絕這次的邀約。就像是小狗若以搖著尾巴渴求的姿態向主人提出請求般,她心情好時還是會順著對方的意做事。

「我們倆的風格看起來不太合,是吧?」他的眼神並沒有停留在芳琪絲卡的臉上,而是看著色澤暗沉的調酒。「我更為粗鄙一些——之類的。」
エル
3 years ago
「怎麼會呢。」她的話語很輕,像是要融入酒吧悠揚的音樂當中。芳琪絲卡的目光落在祁夜笙身上,深紫色的眼眸落入燈光,像是帶著笑意,「你的確頗有自己的風格,但若是這樣的喜好被稱作粗鄙,我和這裡的調酒師可都要傷心了。」

說實話,椿和祁夜笙確實是令人有些意外的組合,儘管青年始終對自己很有禮貌,但她也能大概感覺得出來,那並不是對方習以為常的交流型態,椿在互動中卻始終進退有度──或許除去撈金魚的時候吧,那可是難得的回憶。可那又如何呢?她輕輕抿了一口酒,感受到微微的灼熱感沿著喉頭滑下,彷彿一陣透明的火。
エル
3 years ago
芭蕾舞劇是藝術,她的畫是藝術,上流社會的周旋或許也能被稱為藝術。然而酒也是,金錢交換也是,那些發生在深深夜裡的犯罪與流血,固然令人悲憫,但那也是這座城市生息的一部份,她願意以平靜的心情旁觀,或許也能被稱為藝術。所以怎麼會粗鄙呢?無論是什麼樣的事物,別說是坐在她身旁的青年,就算真的是骯髒得令人別過頭去的勾當,只要那是烏諾市賴以存續的一環,芳琪絲卡都會投以欣賞的目光。

──事物也好,人也好。她眼裡無非是那麼回事。

「貿然置喙兩位之事或許有些失禮,但能互補的友人,在我看來是不可多得的。」抬起眼眸,她的視線帶過身旁的兩位同伴,淺淺地微笑起來,語聲真摯而溫柔,「而且,無論是椿還是祁夜笙,能在這裡與你們閒談都很高興。所以說,我還要謝謝你把椿邀請到這裡來呢。」
夜色
3 years ago
「是啊,我也不得不認同你的話呢。」

似乎是受不了淺嚐即止,他將杯中調酒一飲而盡。祁夜笙本就不擅長與總是以禮待人的人們相處,他會感到拘謹與被束縛,所以當初才會選擇逃開——逃開一切、逃開那個充斥著規矩的深淵大宅、逃開讓小姐成天憂鬱的城市。「與你的交談很愉快,芳琪絲卡。」

他知道沒有人可以強迫椿 • 赫茲塔做選擇,身為僕從的自己當然也不會。小姐即是他的信仰,他願意為自己的神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於是兩人依循著她的心中所向展開周遊列國的旅途。而旁人總以魯莽與混亂來形容青年、說著他們的性格有多麼不同,祁夜笙不置可否,只會笑著應聲。

椿還在一旁晃著高腳杯,聽著他們談話的同時也一臉置身事外的模樣。還是別把它喝完好了,她始終無法習慣威士忌的苦澀,況且醫生也時常囑咐自己別攝取太多酒精。她擱下酒杯,重新與芳琪絲卡四目相接。
夜色
3 years ago
「......時間也晚了,我們可能得先失陪了。」她方才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想起腹部的傷口還不算完全痊癒,這幾天的作息必須健康一些才行。儘管酒吧才剛開始湧入人潮,烏拉諾斯夜晚的序幕即將展開,她還是不想在此處停留太久。

她輕輕捏了一下坐在旁邊的青年的外套衣擺,像是要對方別在留戀於此。隨後勾起唇角,向芳琪絲卡露出得體的微笑,就算請她直呼自己的名字,還是免不了以禮儀包裝的習慣。

而祁夜笙則輕輕朝她點頭,省去了一些程序,笑容倒是一直掛在臉上。

「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芳琪絲卡。」

於是他們在買單後離開,重新融入夜色之中。
夜色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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