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在飛行競賽取得好成績,他事前調查到一個可以練習的路線。原本還在思考著是不是就要這樣一個人去練習,但在之前偶然得知同社團同學院的某位學妹也想要練習,於是開口邀請了對方。在約好的那一天,他在會合地點等著對方到來。
亞塔薇塔則與藍伯特相反。她很喜歡體育課,每種運動都像是遊戲,又好玩又有趣,還可以活動身子,簡直是一舉兩得。然而,她卻始終對飛行學有適應不良的問題。可能是因為她進入校園才有接觸魔法的機會、可能是因為她從未離開地面太久,或是以上皆是。
不過光是害怕而逃避是不好的!亞塔薇塔下定決心要好好練習,也是為了不久後就要到來的飛行競賽。因此今天她揹起包包,決定要來一場飛行大挑戰!
「藍伯特學長——讓你久等了!」
她帶著快和她一樣高的掃帚,一步一步向藍伯特跑去。
到底是掃帚太長,還是人太短。
看著感覺可以拿來當作掃帚長度測量標準的亞塔薇塔,藍伯特內心出現了很失禮的念頭,或許開說好險他不能說話,不然依照他的個性,一定是先把話說出口再來煩惱接下來該怎麼辦。
『掃帚做過檢查了嗎?』
甩掉那些很明顯就是不正經的念頭,藍伯特在筆記本上面這樣寫著。
完全不知道藍伯特心中閃過了怎樣的念頭,亞塔薇塔讀過文字後覺得對方真是貼心,還提醒自己要注意掃帚的狀況!
「出門前已經有先保養過一次了,不過以防萬一,我再檢查一次!」
說著她便把手上的掃帚放下來,從頭到尾看過一遍,還對著掃帚開始說起了「今天也要麻煩你了」、「希望我們能有一趟美好的旅途」之類的話……。
「我的掃帚沒有問題,心情看起來也很不錯!」啊?「藍伯特學長要不要也檢查一下?」
他聽著亞塔薇特的話,然後偶爾點點頭當做是有把對方的話聽進去,反正他沒有辦法說話嘛!只要像這樣給一點反應就會被當作是對對方說的話有所反應吧。
覺得自己還算聰明,藍伯特在最後佩服了一下自己,然後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最後那句是對自己建議。總而言之自己也檢查一下吧。
仔細一看,稻草好像有點稀疏。他想不起來自己最後一次把掃帚送去保養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依照他惡作劇的頻率,偶爾因為小幽靈的關係影響到稻草,又或者是被惡作劇對象追著跑所以大量消耗的稻草好像也不是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
『稻草少了一點。』他寫著,然後指了指稻草的部分,『但是應該還可以飛完一趟。』
「嗯……看起來的確是有點少呢。如果藍伯特學長覺得不要緊的話那就好,不過不行的話也不要勉強喔!我的掃帚很大隻的!」對,跟你本人一樣大隻了。
接著,兩人便準備要起飛了。亞塔薇塔跨過掃帚,深深呼吸,想像自己在和飛行的夥伴、以及和氣流對話……想像用力跳起後,就不會掉下來的感覺——
「呀!好、好!起飛很成功——!」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穩穩飛起的亞塔薇塔哈皮哈皮,連音量都變大了

。
很好喔很好喔,跨上了掃帚,看到學妹很好的起飛之後,藍伯特站在原地替對方鼓掌。雖然不能說話,但這一點聲音還是有辦法發出來的。
那麼接下來就換自己了。藍伯特跨上自己的掃帚,因為行前檢查出了點差錯的關係,這時候讓他有點緊張了。就算發生了最糟糕的事情,他應該也有辦法讓小幽靈協助自己。呼出一口氣,讓自己恢復了平常心後,他想像著升空的樣子,接著腳一蹬。
果然多少還是有影響到。看著茂盛綠葉離自己越來越近,藍伯特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拉起骨柄,以幾乎是垂直向上的角度緊急轉彎,直到高度足夠後才讓自己的身體緩緩回到一般上升時會有的角度。
居高臨下的亞塔薇塔自然是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她正想給予那些鼓勵回饋,怎知接下來看到的,就是藍伯特一連串驚險的動作。即便知道幫助不大,她依然在上方給對方加油打氣:「藍伯特學長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大概是覺得天空很大,可以隨她喊了。亞塔薇塔聲音頗大,有點吵,有點迷惑。
漸漸的,他的高度就快要跟先一步飛上去的亞塔薇塔一樣了。在不會有什麼其他聲音干擾的天空中,對方幫忙加油打氣的聲音自然是讓他聽得很清楚。真的是一個很有活力的人,藍伯特在心中想到。只是沒想到,這時候從旁邊傳來更大的聲音,彷彿是要跟對方的加油聲比較一樣。
藍伯特望向聲音的來源,發現是正有比賽進行的體育場。他才正在思考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觀眾如此大聲地歡呼,就看到有個白色的東西往他們的方向飛來。
在看到那東西的瞬間,雖然不能預判出真正的軌跡和落點,但藍伯特照著直覺改變了飛行的方向,有驚無險地看著那東西飛過自己身旁,這才注意到那是一顆白色的球。
「哇——!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嗯!全壘打!恭喜你們——!」亞塔薇塔看著下方的情緒激昂,覺得自己也開心了起來。正想揮揮手和下面的觀眾打招呼,就覺得手上好像多了一點重量?嗯?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剛才飛過藍伯特身邊的棒球嗎?
「咦……這樣是接殺了嗎?」都是全壘打了怎麼會有接殺?
「接殺!我第一次接殺別人的球呢,藍伯特學長要不要玩拋接球?」怎麼會想在空中玩傳球?
稍微往反方向飛了一點,藍伯特拉開了與亞塔薇塔之間的距離,然後抬手,手心向上的勾了勾四根手指,像是在暗示對方盡情的丟過來一樣。
「那麼,請你多多指教了,藍伯特學長!」亞塔薇塔也穩了下身體,確定在掃帚上的平衡沒有問題後,才學著地上棒球員的動作,拉開臂膀——用

的速度投球!
好慢?
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慢,藍伯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眨眨眼後看向對方,然後抬起手以

的力道把球丟出去。
好、好慢?
亞塔薇塔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臂力驚人?在她還要向前飛一些,才能接住藍伯特的球的時候。不過轉念一想,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或許藍伯特就是不擅長傳接球吧。
「謝謝學長陪我玩傳球——!」這麼一想,又覺得更感謝對方了呢!亞塔薇塔向他揮揮手,便將球丟回地上了。嗯,她的臂力就算沒有到驚人,也很不錯。
離開球場上方後,兩人繼續向前飛行。在雲朵間觸碰看似有形、實則無體的純白;在風吹中感受清涼之餘,也專注於維持平衡。接下來會遇見什麼呢?
亞塔薇塔抬頭,聽見了翅膀拍動的聲響——
「有鳥!這是……這是雁群嗎?」
遠遠看去像是一個一個點點的鳥兒呈現V字形飛行,亞塔薇塔不禁想靠近看看,便加快速度趕上。為了不要破壞鳥兒飛行的排列,她有稍微隔開一點距離,雙眼直盯盯的觀察牠們振翅的模樣。
『不可以跟得太近喔。』
藍伯特在筆記本上面寫下這句話,同時飛到了亞塔薇塔和雁群的中間,讓人與鳥之間可以被迫隔開距離,同時也能讓對方可以看到自己筆記本上面的字。
或許就像他告誡的一樣,靠太近的後果立刻向他襲來。原本整齊飛行的隊伍後頭混了一隻看起來不太一樣的鳥進隊伍之中,還往兩人所在的地方靠了一點。雖然就被雁群發現外來者並被趕走,但那隻熱情的鳥兒依舊不忘留下禮物。等到藍伯特意識到的時候自己的衣服上已經沾到了什麼溫熱的白色液體。
某位室友又要忙著洗衣服了,並非感嘆自己要準備善後工作,而是準備要把事情都丟給別人,藍伯特從口袋裡拿出了衛生紙,儘可能的把髒汙擦掉後才低頭寫了寫字。
『對吧?靠太近很危險。』
覺得

(P敬佩/I好笑)
「藍伯特學長竟然為了演示給我看,親自以身試險⋯⋯!謝謝你,我會好好記住的!離雁群靠太近是真的很危險!」
感受到藍伯特的心意(心意?),亞塔薇塔感動不已,頻頻點頭,絲毫不知道整趟旅程結束後要困擾的不是藍伯特本人,而是自家人真的太好的社長。
帶著始終乾淨的衣服,他們與雁群共同飛翔了一段時間。直到路線與鳥兒們的方向岔開後才分道揚鑣,臨走之際,亞塔薇塔還用力向雁群揮揮手,大聲喊道:「再見了——祝你們旅途平安!」
那時,他們還不知道雁群不再與兩人同遊的理由⋯⋯。
原本還因為沾到鳥類排泄物而有點不悅,但是在剛剛的不幸被這名學妹解讀成了這麼偉大的犧牲之後,就算並非本意,藍柏特依舊是得意的點點頭,似乎是打算把一切的功勞都自己攔下來。
但或許就是這份得意,導致他並沒有事前看清楚天空的狀況。想當然的,他並不是在踏上旅程之前會好好確認天氣預報的人。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往那片烏雲的方向飛去了。
自起飛以來,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魔力和體力的消耗都到了一定程度。亞塔薇塔暗自得意,她就在等這個時候!她從後背包拿出水和簡單的巧克力、糖果等點心,想要遞給藍伯特。
「藍伯特學長,你要不要喝點水或吃點東西——?」
大概是太期待想像中的空中野餐時光,那情景讓她十分嚮往,亞塔薇塔完全沒注意到前方烏雲逼近,強風與驟雨一齊襲來——亞塔薇塔驚呼出聲,即便馬上就抓緊掃帚、試圖控制方向,依然不敵,一下就看不見藍伯特的身影了。
「……糟了,剛才的水瓶跟糖果都掉下去了!希望不要砸到人或動物……!」該說是很有責任感還是始終脫線嗎,亞塔薇塔今天的邏輯依然感天動地。
「藍伯特學長、藍伯特學長——!能聽到的話請回應我……請用魔法做點記號讓我看見!」
雖然擔心同樣闖入雨雲的藍伯特,但現在也只能相信對方了。亞塔薇塔一邊呼喊對方的名字,一邊嘗試飛出烏雲,花了

分鐘才終於和藍伯特會合。
隨身帶著的包包裡面好像有室友幫忙準備好的雨衣,當藍伯特低下頭把東西找出來並穿上的時候,他才注意到本該飛在一起的學妹從眼前消失了。
掉下去了嗎?不,雖然有風聲干擾但不至於尖叫聲之類都會被蓋住,而且一點魔力耗盡的跡象都沒有。應該也不會有被人綁走的可能性,畢竟到剛才為止附近都沒有其他人,那片雨雲應該也不是讓人可以輕鬆穿過還無聲無息地把人帶走的程度。
大概是被風帶走了吧。經過一番思考之後,他得出了這個結論,就抬手讓跟著自己的其中一隻幽靈飛了出去,幫忙尋找亞塔薇塔的蹤跡,自己則是拉緊了雨衣之後一口氣衝出雨雲,然後立刻就拉起掃帚柄掉頭,從另一側查看有沒有對方的身影。
一段時間過去,他終於看到少女的身影從那片灰色之中出現,也不自覺得鬆了口氣。雖然他對於召喚出特定亡靈這件事情還算是有信心的,但他可不希望把這項技能用在召喚認識的人身上。
看了看亞塔薇塔,除了因為風雨而顯得有些狼狽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外傷,藍伯特從自己的包包裡面拿出一條手帕,蓋到對方頭上之後就騎著掃帚轉過身。
那場雨或許只是來讓他們的旅程變得更加驚險而已,沒多久就開始慢慢散去,耀眼的陽光從穿透雲朵照耀到地面上。充足的雨水與陽光帶來的便是慰勞挺過那場危機的人們的美景。
七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在天空搭起了一座橋,或許是因為天空剛被洗淨,又或許是因為他們身處的高空,讓那座彩虹橋看起來比平時還要格外的亮麗。藍伯特無聲地笑了笑,接著低頭拿出筆記本。
『還可以繼續嗎?』
雲雨之中昏暗不明,雨水打在身體各處,有些冰涼、有些痛。亞塔薇塔遲來地認識到雨傘和雨衣的可貴,在心中記下之後要隨身攜帶的教訓,深深吸氣又吐氣。越是這種時候,越不可以慌。她穩住平衡,朝射出一絲光明的方向飛去。
在烏雲外等著她的,除了晴朗的天空,還有堪比藍天的那抹色彩。亞塔薇塔當下便拉高了聲音:「藍伯特學長!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看到對方身上披著的雨衣,她不禁覺得要多多學習才行!接過手帕後,她又笑著感謝藍伯特的貼心,並說會將手帕洗過之後再歸還——當然,會附上親手做的甜點作為回禮。
「嗯,當然!」亞塔薇塔充滿精神地回答那書寫在紙上的問題,笑容滿面。腳下的大地重新受到陽光的滋潤,前方的七道光橋更像是在祝福他們的旅程,光是觀賞這幅景色,她就覺得活力源源湧現。
「走吧,我一直都好想近距離看看彩虹呢!」
彩虹是光,徒有外貌、但沒有真實的形體。雖然有在書上讀過,但實際伸出手卻揮空時,仍是有些落寞,微微地噘起嘴。不過,她仍是十分感謝這份際遇,最終仍是在離開彩虹橋時以笑容相贈。
這時,左方忽然出現一道陰影,蓋過他們的身子。亞塔薇塔順著陰影的方向,轉頭看去——
「這個應該是……老鷹?你好呀,老鷹先生——哇!」亞塔薇塔開開心心地向這意料之外的同伴打招呼,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轉了個彎的老鷹啄了下,還留給她幾根羽毛。
「老、老鷹先生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呢……還是、還是其實你是老鷹小姐?」奇妙邏輯的發言真的可以差不多一點。
什麼!有老鷹!
正在注意其他地方的藍伯特聽見亞塔薇塔的話之後立刻轉過頭,看到的卻只有落在對方身邊的幾根羽毛。藍柏特見狀立刻往前飛,順手撈起其中一根羽毛後再往老鷹有可能飛過去的方向看,遺憾的是他並沒能看到猛禽的身影,可是卻隱隱約約看到雲層裡面彷彿有一雙獸眼在盯著自己看。
雖然很可惜,但是至少有個紀念品了。藍伯特握著老鷹的羽毛,不自覺地露出笑容。接著望向自己的同伴,揮揮手後往下指了指,示意他們該開始降低高度了,同時自己也慢慢的往下飛。
在原本的高度上,地面的情況都還很模糊,但隨著兩人開始慢慢降低高度,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傳來熱鬧的音樂聲和人聲,仔細一看可以看到五顏六色的棚子,在那底下或許是各種攤位吧。
在擠滿了人的廣場上還放著小型的遊樂設施,可以看到搭乘處大排長龍,而像是為了不讓排隊的人感到無聊,附近還有握著無數氣球的小丑在努力讓前往嘉年華的客人們可以露出笑容。也許是風的關係,又或者是因為那名小丑累了,只見對方的手一鬆,原本對方緊握著的氣球立刻乘著氣流上升到兩人所在的天空中。
不就是氣球嗎,藍伯特原本是這麼想的,所以一點想要避開的意思都沒有,結果沒想到氣球在瞬間就掩埋了自己的視線,甚至有幾顆像是讀懂了他心中的想法一樣,為了證明自己不只是氣球,而刻意在他身邊爆開。巨大的聲響讓原本坐在掃帚上的人晃了一下,好不容易維持著平衡之後在原處愣愣地眨了眨眼。
「下面好熱鬧……一定是祭典吧!好多人在跳舞、唱歌,大家都很開心的樣子!」順著音樂聲往下看,亞塔薇塔也露出笑容,朝下方的人們揮揮手。在晴朗的日子裡、於嘉年華會到訪的魔法使,那場景簡直就像童話故事呢!如此一想,她又更開心了些。
「啊,氣球……!」不同於藍伯特的驚嚇,亞塔薇塔的周身被顏色繽紛、而且沒有爆裂的氣球圍繞,頓時讓她覺得彷彿走入了具有形體的彩虹內,半刻都說不出話來。
直到一顆氣球的繩線輕輕搔過臉頰,她才想起可以帶幾個當紀念,手掌便朝深藍色的那顆氣球伸去——
「啊……飛走了。」伸出的手來不及碰到輕盈的繩線,深藍色的氣球就這麼向天邊飛去。亞塔薇塔心中感到有些可惜,不過摸過頭上別著的花朵後,又覺得好了些。
嗯,沒關係的。她向那顆持續上升的氣球揮揮手,告別了這如夢似幻的一刻……至少對她而言是如此的。
差不多是目的地了,據說在學習開車時,其中一項困難的考點便是停車(來自布勞森醫生的經驗談);雖然亞塔薇塔還不會開車,但她可以肯定,在騎掃帚時降落也是十分困難的。她聚精會神,一點一點慢下速度的同時、也降低著高度。就是現在!
「嗯!很成功呢!」直到雙腳都穩穩踩在地上,持續運轉的魔力也逐步慢下來,亞塔薇塔才敢擦去額上的汗水,放鬆心情。
看到學妹順利降落,還在半空中的藍伯特也沒有多想的就立刻往下飛。在腳碰到地面之前,因為飛行而產生的風壓吹動著周遭的,也包含了在地上的青草和其他植物。
風吹動的瞬間,彷彿是不合時宜的雪花一樣,蒲公英的白色種子跟著被帶起,覆蓋了他們頭上的天空。那就像是在歡迎他們回到大地上的禮炮一樣,只是不管是這禮炮,還是放出這禮砲的人,都維持著安靜無聲的狀態。
『辛苦了。』藍柏特邊走邊在筆記本上面寫著,『這樣飛行競賽應該沒問題吧。』
把筆記本轉給對方看的時候,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是的!」
亞塔薇塔先是沉浸在這靜謐而美麗的一景中,過了半刻,才轉過頭去,讀取那隨風而來的文字,並露出笑容。
「就算有問題,我也會努力讓它沒問題的……嗯!今天謝謝藍伯特學長陪我來練習,我覺得學到了很多。」
說完後,她輕笑著,走到藍伯特面前,替他拂去頭頂多出的幾朵白色棉絮,雖然因為身高差而有些勉強就是了。那頭藍色的髮絲,以及白色的蒲公英,簡直就像是方才飛行所見風景的縮影呢,她想。
『競賽加油喔,希望我們不會飛到同一個賽道。』
雖然說競賽途中他不至於用小幽靈們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基於有一起練習的這一點,他還真的不是很想要與一同努力的人成為競爭對手。
『自己回去沒問題吧?』
「嘿嘿,就算真的在賽道上碰面了,也請藍伯特學長不要放水喔!我會全力以赴的!」
剛結束練習,亞塔薇塔倒是充滿鬥志的樣子,看起來很像直接開始比賽了。看過藍伯特的文字後,她似乎是有些疑惑,歪著頭問。
「是不要緊,不過學長還不打算回去嗎?」
『機會難得,想再到處晃晃。』
雖然平時待在學校裡面就很開心了,但實際上也很少主動跑到外面玩的藍伯特,總是會在這種時候抓住機會,多吸一下外面的空氣再回去。
『可能會去一些太刺激的地方喔。』
並沒有。
「我明白了,還請藍伯特學長小心!」
總覺得那種地方也不是自己可以隨便去的,應該要經過更刻苦的訓練吧……!她想,之後如果有機會,再拜託藍伯特帶自己去吧。
又自顧自地誤會了些什麼後,亞塔薇塔便再次乘上掃帚,踏上歸途——起飛之時,她朝下方喊道:「藍伯特學長有什麼想吃的甜食或鹹點嗎,我回去洗好手帕後,一起給你——!」
他撕下了一張筆記本,低頭在上面寫了點東西後把紙條交給了幽靈。緩緩飄起的幽靈就像是不久前四散的蒲公英,又有點與迎接他們落地的氣球相似。
紙條從幽靈的手中飄落,在上面簡單的寫著:
『好吃的就好(^^)/』
亞塔薇塔接過紙條,還謝過帶來紙條的小幽靈。背著上方撒下的陽光,她向藍伯特揮揮手,滿臉是笑。
「收到!」
說完,她便轉了個方向,往回校園的路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