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於牆壁上掛著大大的「禁止吸菸」的牌子,阿卡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香菸與打火機,趁著四下無人,點燃香菸,放到嘴中,狠狠地吸了一口菸。
「剛剛的味道實在太臭了,我沒辦法啊......」自言自語做著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狡辯,阿卡剛剛看過了,四周沒有監視器,而她特意尋了一處無人經過的偏僻角落──能相信嗎,豪華郵輪上居然還是有堆滿灰塵的地方──就為了抽菸。
她不是少了菸就活不下去的老菸槍,但剛剛看到了讓她不舒服的畫面,討要房租還多次失敗,讓她感到煩悶。阿卡靠在欄杆上,吸進一口菸之後又吐出,讓尼古丁充斥著肺部,菸草的刺激讓她的心情逐漸恢復平靜。
她發著呆,望著熱鬧的港口。船還沒出航,她還聽得到從加州聖地牙哥港口傳來熱鬧的喧嘩聲,但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掰掰啦,沒抽到船票的倒楣蛋們,老娘要去度假啦。
又吐出了一口菸,在發呆的時候,她手中的菸已經被燃燒的越來越短,在快燒到手指的時候,阿卡將煙嘴放進唇間,最後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就直接把菸蒂拋入海中。
雖然說是要逛,但是午後的陽光過於熱烈,阿卡待的地方既隱蔽又有遮蔽,她打算在這地方看一下海,以防萬一她站在原地讓海的鹹腥味吹散身上的菸味。雖然如果她被船務人員抓到她偷抽菸的話還可以用信息素蒙混過去。
她用同樣的方法在好幾個不能吸菸的地方快樂抽菸過。
海面被風吹拂,帶上了些許漣漪,阿卡一邊看著海風揚起的波浪,在異常放空的狀態下,開始哼起了歌。
「Twenty-five years and my life is still......」
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在隨意亂哼並沒有伴奏的情況下開始走音。她平時不怎麼唱歌,但她想現在也沒人會到這偏僻的鳥地方,就放開來唱。
聽到聲音之後阿卡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抬眼望向聲音的來源,剛想罵出的髒話就這樣吞回去。男人是她常常在刺青店看到的類型,高壯的身材、誇張的髮型、充斥著手臂的紋身,全身上下彷彿寫滿了「我不好惹」與「我就浮誇」幾個大字。
阿卡深吸了一口氣,她雖然登上了郵輪,但還是記得要怎麼擺出營業用的笑容與人類交談,她雖然心裡想著的是:這種鳥地方怎麼會有人來煩我,是不是吃飽太閒?但她嘴裡說的話卻是肯定。「啊,對,這是我最喜歡的歌。」
她看著男人在走到她面前之後的輕浮,指尖動彈了一下,中指蠢蠢欲動的想伸出,但她忍住了,眼前的男人讓她想到剛剛分開的大腳怪鱷魚,天殺的,他們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還沒有晚上呢。」阿卡的嘴角勾起,男人鱉腳的搭訕台詞讓她差點控制不了自己的笑容。隨著對方的靠近,阿卡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紫丁香氣味──似乎還混雜了其他的味道?她不知道,也不打算去了解。「才上來度假第一天就想喝得爛醉嗎?」
對方脖頸上也沒有項圈,看起來像是個Alpha。但阿卡不太確定,她有個氣味難聞的室友,還他媽不好好戴項圈,導致她變得有些認知障礙。幹。
油,好油,這個情話油到她全身顫抖,雞皮疙瘩直接爆炸。
這不就幸好她還把襯衫穿在身上,不然她絕對會冷到直接跑去吹暖氣,等到她被油到受傷的心靈平復一些之後再回來跟眼前的人談話。
「呃,我要先說,我不搞A的。」阿卡舉起雙手,她聽著眼前人的話,覺得她得做個事先聲明。她知道很多人都不在意性別,但抱歉,她對跟Alpha談戀愛或打炮有陰影。「玩遊戲嗎.......可以啊。」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不確定對方的性別,但在她的印象中,會這樣大膽到處搭訕人的基本上都是Alpha。
「好久也沒玩了,我們走吧。」阿卡不排斥跟Alpha交朋友,事實上,只要不上升到肉體或精神關係都沒差,眼前人看起來也沒有到很富有,雖然情話講得爛了一些,但應該很會玩。「不就是想喝酒嗎?等到天黑再說吧。」
阿卡保留了男性發出邀請的答案,她雖然會喝酒,但也不是酒鬼。
「叫我阿卡就好了。」
確認自己身上的菸味散去,阿卡伸了個懶腰。
MU✌阿卡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心大......唔,我第一次收到這樣的評價呢。」阿卡聳聳肩,如果沒有要上床的話就沒差,她走在男人──傑柯的旁邊。由於職業的關係,她看到刺青的時候總會多注意幾眼。「這個刺得還不錯,是民族圖騰嗎?」
她自己也接過很多案子,但她住的地方大部分的人都是想刺些宗教啊,火焰啊,車子啊,情人啊......總之她很少接到圖騰類的委託,阿卡在工作方面與在與人的應對態度上不同,她對工作永遠都洋溢著熱情。
走到遊戲聽,他們推開門,入眼的是琳琅滿目的遊戲設施,裡頭有一些人已經在裡面開始玩遊戲了,但可能是因為郵輪還沒航行的原因,人並不會太多,裡面的空氣也不算太糟糕。
「呼,真幸運。」
雖然跟很多人在同個空間玩遊戲也有異樣的風味,但她的鼻子剛剛才受到大廳滿滿人潮的洗禮,這樣空蕩的空間對目前的她來說真是再完美不過。
「你剛剛說撞球,對吧。」
阿卡走到撞球桌前,將球推拿起。「那麼,誰要先開球呢?你還是我?」
以下開始遊戲。
*順序由硬幣擲骰來決定。
MU✌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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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擺擺手,「那你還真是個幸運小子。」她今年年底就要三十五歲了,能得到她的第一次體驗的確是件稀奇的事情。
「哈。」聽到傑柯的建議,阿卡不禁覺得好笑,而且她也真的笑出聲了。「我是以同行的角度來欣賞這些刺青,如果你未來有想要在身上多幾個圖案,可以跟我講。」
雖然油腔滑調了一些,但阿卡覺得對方還算是正常人。要知道,在她住的地方,不正常的人永遠都比普通人還要多出數倍,不巧,她喜歡服務的對象是正常人。
「好啊,那我先來了。」
接過傑柯手上的硬幣,阿卡將其彈起。錢幣在空中拋出半圓形的弧度之後落到了撞球檯上。

「那你刺了挺大片的。」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是紙老虎,阿卡看了一眼對方壯碩的身材,幾乎可以撞到天花板的頭,還真是幸好她從看見男人到現在嘴角都掛著笑容,如果是她室友跟她講她會痛,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嘲笑對方。
──但現實是,那傢伙不但不怕痛,而且還愛幹架愛到要死。好好活著不好嗎?
內心剛吐槽完室友,就聽見了傑柯的問話。阿卡嘴上的笑容不變,但眼中的愉悅少了一些。
是的,身為刺青師,她常常被客人問到類似的問題,但這不妨礙她一想起那傢伙之後還是會有反胃的感覺。
「啊,刺青師的刺青不會隨便露出來的。」一本正經的胡扯著:「有些會選擇會刺到全身都是,但比較內斂的刺青師會刺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
阿卡拉了拉身上的襯衫,這麼大塊的布料穿在身上還是讓她不太習慣。
「唔......手太生了。」她太久沒打了,只進一顆紅球。
「說的也是。」認同的點點頭,聽到傑柯這麼說之後,她的腦袋閃過誰肆無忌憚的身影,但她可一點都不為想到那人而開心。「不過你這個刺多久了,未來淡了可能還要去補喔。」
看對方的樣子,應是很對自己手臂上的刺青感到驕傲......不知道幫他刺青的人技術如何,如果技術不好的話,還是得去補色,再受一次皮肉之痛。不過技術比較好的就不用。
但阿卡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她本身就不是什麼大善人,即使面對剛認識的人,在不被打的情況下她還是會捉弄一番的。
「隨便吧。」聳聳肩,阿卡不太堅持男女性別這點,反正大部分的Alpha她都打不過。
「哇,那是你沒看過撞球館的年輕人。」都一桿進洞的,好像他們的人生除了撞球以外沒其他事情好做似的。「強的狠,有空可以去觀摩一下。」
「你總得相信一位刺青師的專業,我從不拿這件事開玩笑。」但是我會知情不報。
阿卡嚴肅的對傑柯說道,但是她拿桿子的手在微微顫抖。太爽了吧,看著對方的表情,阿卡感受到了許久都沒有出現在她心中的滿足,畢竟她平常沒這個機會去跟陌生人結識、聊天。
「咳、但我現在看還好啦,回去可以看看你剛刺的照片,對比一下。」
反正這點資訊上網查都有,阿卡享受著難得的好心情。
看著兩顆紅球進洞,阿卡幾乎都要不忍心了——幾乎。
「來,下一局,我相信你。」
對傑柯這樣說,她的心情很好,簡直可以飛到天上去。
她沒有繼續在刺青方面的問題嚇唬對方,主要是她覺得太過頭了說不定傑柯真的會一拳揍下去。阿卡既不抗揍又怕痛,所以她只是不痛不癢的聳了聳肩。
「哇,不愧是黑馬──」在最後的音上拉長,雖然傑柯終結了自己的掛零傳說,但阿卡對於男性沒有一路輸到尾抱持著可惜的心態,她的聲音中帶著些微的婉惜。「那加油喔,希望你之後能順利請我喝酒。」
「嘶──」果然在專心的時候不能想壞事。阿卡由於心不在焉地想著怎麼讓別人當冤大頭,導致自己在推擊球的一剎那就心道不好,她太大力了,球撞到兩顆色球,那兩顆球隨著清脆的聲響落入球袋中。
「人不能太驕傲啊.....」她小聲嘟嚷,但她是不知悔改的人類,下次還敢。
「我很開心啊,你看,我嘴角上的笑容沒消失過呢!」阿卡擺出商業用的笑容對傑柯說,至於裡面有幾分真心就見仁見智了。
不過......阿卡看著男人燦爛的笑容,好像一盞燈一樣閃亮。她瞇了瞇眼,看著他銳利的犬齒,『哇──這人的Omega一定脖子很淒慘。』阿卡這樣想著,牙齒有點癢癢的。
「哼哼,不一定啊,打撞球九分看運氣,一分看實力嘛。」阿卡又來了一句毫無根據的瞎扯,老實說她也不會覺得自己很幸運。「不是不管贏不贏,你都想跟我去喝一杯?」
阿卡一邊揶揄對方,一邊打出了下一桿球。




MU✌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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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為了洗刷方才的屈辱,阿卡扣掉的分數全部都加了回來。
「好啦,大情聖,讓我看看你要怎麼請我喝一杯。」
「喔,那是你沒看過我工作的時候,客人看到都會大叫呢。」因為太痛而慘叫。「是說,你的工作是什麼?」
要說好奇也沒有,但這樣休閒般的打撞球好像不說些話又很奇怪。不過她想起了對方一見到她就準確的猜出來她哼的曲子──這可不容易啊,畢竟她唱歌的時候走音走得那麼厲害,如果不是對歌曲有基本的認知,那就是對方真的很喜歡那首歌。
阿卡對於自己的破爛嗓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但不代表她會因為這點而感到羞恥。
「但看現在這個模樣,會輸得心服口服的人是你啊?」如果現在阿卡有抽菸,她一定會一口菸往對方臉上吐,嘲笑對方。「沒關係,我不介意被請。」
「看來勝利女神不喜歡我?」剛講完就慘糟打槍。阿卡聳了聳肩。「換你啦,看看女神會不會眷顧到你身上。」
想不到這人的職業居然是搖滾歌手?阿卡有些意外,但她聽見對方源源不絕的闡述,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
「我沒聽過欸,抱歉。」毫不猶豫地回應,但阿卡一點也不尷尬,甚至沒感到抱歉。「我平常比較少聽現代搖滾,我比較喜歡大衛·鮑伊跟皇后合唱團。」阿卡接下來又講了幾位歌手與樂團,但大多數都是已經解散的團體,或是去世的歌手。
「......不過你說得對,我對搖滾挺有興趣的,你可以把你們樂團的專輯給我聽看看。」她聳聳肩。老實說阿卡不排斥接觸新的音樂,她的店內歌單也有些是比較新的歌曲,但如果不能打動她的話那抱歉,她聽到一半就會直接按不喜歡。「共鳴嗎......」
她稍微歪頭思索了一下。「要說共鳴也還好......但我就是、很喜歡這首歌。」
阿卡想起祖父,他常常在店裡放這首歌,也算是某種繼承了吧?
MU✌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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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扣分了,幸運女神跑啦──」
阿卡看了結果之後說著,但語調很平,非常平。
「那我還真是榮幸。」對於沒聽過的團體,阿卡不會因為知道對方是搖滾歌手而開始畢恭畢敬──當然,如果真的聽過而愛上的話就另當別論。
不過看對方誇張的造型,說不定是在舞台上發光發熱會比較迷人的類型......但是在沒聽過歌的情況下她也說不準。
「好啊。」免費的簽名不要白不要,如果對方真的紅透半遍天的而且她缺錢的話還可以把有簽名的專輯放到eBay上賣──當然,這是她不喜歡的前提下啦:「你應該沒有隨身攜帶專輯吧?」
除非是想紅到瘋掉了不然應該沒人會隨身帶專輯來度假吧?阿卡這麼想著。
音樂在某些時候是她的救贖也是她的地獄,但阿卡從沒想過自己的生命如果缺少搖滾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至少她是從來都不後悔接觸音樂的。「那你喜歡怎麼樣的歌?說不定也能來交流一下?」
幸運女神說走就走,毫不留情,而且祂說不定在離開阿卡之前還對她比了個中指,讓她一路衰兩局──當然,這說不定也是因為她不夠專心而造成的結果。
「畢竟是度假嘛。」阿卡說道,雖然說是度假,但她本身的工作就是她的興趣,要不是她的手上現在沒有帶紙筆或是錢包,不然她可能會一邊打撞球一邊跟傑柯聊天一邊畫設計草圖也說不定──眼前的人給她挺多靈感的,不愧是搖滾歌手,雖然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幫搖滾歌手刺過青啦。
阿卡敢自信的說自己的技術絕對在底特律排名前十以內,但老實說知道她的人不多,她的顧客大多是熟客或是其介紹來的,再不然就是一些醉後刺青的酒鬼──你永遠不知道那些客人會提出什麼奇杷的要求──總之,她雖然刺過很多類型的人,但賺得不算太多,只不過為了她的寵物與一些其他的消費,阿卡總是存不到錢。
「謝了,我已經不是看到偶像會尖叫的少女了。」是人都有黑歷史,阿卡也不意外,如果對方再老個幾歲、或是她再年輕一些,說不定她也會是追星的其中一員──但她的偶像不是掛了就是退休,很可惜。
阿卡就常常有瘋狂的顧客在參加完演唱會之後帶著偶像的刺青要刺在身上的,大部分是男性,或是Alpha,阿卡有時候覺得這社會給Alpha的壓力可能太大了。
看來普通人的酒量沒辦法讓撞球之神或是幸運女神滿意,阿卡已經連續三局掛零蛋了,幸好她不用付錢。
「好啦,看來你的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呢。」她沒忘記傑柯也一起掛蛋的事實,她就是脫口而出。
「除非你常在底特律的酒吧打轉,否則應該是很難遇得到我的。」已經自動在腦中把傑柯的情話翻譯成能溝通的語言,阿卡這樣回復著對方。老實說她除了年輕的時候有翹家旅行過之外,接手祖父的刺青店後就宅到不行了,哇,說起來,她這樣出遠門可能是繼成年之後的第一次。
「沒事啦,神愛世人嘛,我想祂可以接受一切意見的。」阿卡稍微有點好奇對方口中的歌詞是什麼了,難不成會像EMO樂團一樣的憤世忌俗嗎──噢,算了,EMO那種的好像又太誇張。雖然不想承認,但她以前聽過不少。
「教堂跟寄宿家庭......你是不是小時候都沒談過戀愛?」阿卡相信如果對方在幼時有過戀情的話,那現在的情話技術應該是不會遭到那麼誇張。
多誇張呢,如果要讓阿卡來評論的話,是她聽到會直接軟掉的情話。

「被超過了呢,看來這是糟糕情話的勝利。」帶著笑容意思意思拍一下手,但阿卡的語氣似乎聽不到欣喜的情緒。
「嗯哼。」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黑指甲,想著之後要補指甲油了,阿卡隨後才抬起頭。「雖然不是土生土長,但我的刺青店開在那裡,也是三分之二個底特律人了吧。」
但老實說她熟的也只有靠近她家附近幾個街區,阿卡不太常出門,就算出門也幾乎是在深夜、店的周圍遊蕩,尋找靈感。她跟那塊地方的大哥打過招呼,對方不會因為她在外遊蕩就打劫她。
「喔?」感興趣的挑了挑眉,阿卡看著洋洋得意的傑柯,「聽起來還不錯,等下船之後我會期待看看的。」她低低的笑著,不曉得眼前的男人在海報上會是怎樣的樣子?會特意去露出那磨利的犬齒嗎:「……當然,如果你肯給我VIP門票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補刺喔?」
她壞笑著指了一下對方的手臂。

「沒有喔,我是說你打球就算沒進洞也很帥。」
過過嘴癮就好,阿卡不是智障。
「我的手藝可是底特律屈指一數的,錯過就沒了。」阿卡當然知道對方不會答應,但她笑嘻嘻的,說是惡劣也好,故意也罷,她刻意提醒對方她的職業,就為了看到對方略帶的毛骨悚然,真的很讚。「那我先謝過你的門票了,我會去找你玩的。」帶著工作用品,要知道,演唱會過後的人情緒都會特別激動,要是對方想找她刺青、她又有額外收入,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知道高級郵輪上的酒味道如何。」阿卡聳聳肩,她已經很久沒喝高級的美酒了,底特律街頭上的隨意一間酒吧哪間酒中沒有傪水?與其說她很久沒喝過美酒,不如說她已經有段時間沒喝過正常的酒了。「說到酒,你喝過的最醉一次是什麼時候。」
她彎下腰,揣摩著球的路徑,順便開口提問。




隨意的聊天,不曉得這樣能不能挖到對方閉口不談的感情史。就算沒有,當笑料聽也不錯。
還是沒有紅球進洞,看來他們要膠著在這裡了。阿卡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等下一輪,她的肚子有點餓了。
真可惜啊,阿卡聽出了對方話語下的拒絕,但她也不是什麼一定要推銷自己手藝給路人的推銷員,她只是惡劣的想看到男性傷腦筋的模樣,說起來,剛剛也是達成類似的目標了,也是無所謂了。
「有時候昂貴只是精緻的包裝品,但不一定美味。」阿卡聳聳肩,「不過你應該也知道這點吧。」
但說起來她想那麼多幹嘛,要請人的又不是她,就算酒難喝也沒差,她該喝的時候一定會喝到爽。
「啊,第一次總是會特別珍惜。」聽到傑柯的回應,阿卡腦袋想著什麼事情,下意識地回應,但緊接著她聽見了擊球聲,她抬頭瞄了一眼男性,發現對方也在思考,情緒並不高昂,一反剛剛的好欺負。
哎呀,看起來是說到痛處了,而且跟初戀這話題又是不一樣的痛呢?
阿卡這麼想著,但她可沒有愧疚的念頭,只是在傑柯放下球桿的時候也跟著放下自己的。
「要在這時放棄嗎?真可惜,你剛剛打出了難得的好球呢。」
阿卡看著剛剛進入球袋中的紅球,吹了聲口哨。但她自從上船之後便什麼都也沒吃,只吸進了鹹鹹的海風與空虛的尼古丁,這些根本無法填補她的胃。
「但沒差啦,也不是為了勝負。」她跳下沙發,沒有想要收拾的意思,望著眼前的高個子,阿卡難得眼角含笑:「走吧,去喝一杯,我餓了。」
「那你真是好棒。」與傑柯並肩走出遊戲室,阿卡敷衍的鼓鼓掌,她不討厭跟這名男人的相處,這人也不會時不時的就讓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危險,還會請她喝酒、送她門票。哇,這樣看下來,她真的佔了好多便宜,好爽,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沒有要檢討自己的意思,阿卡臉上還是掛著笑容,但相比她一開始與傑柯遇見時的虛假,現在輕鬆了不少。
「會有吧?炸雞不是國民美食嗎?」要是這地方沒有炸物只有貴到要命的精緻料理,最先受不了的一定不是她,而是某隻愛吃垃圾食物的臭鱷魚,她只需要在對方拆店的時候看八卦就好:「嗯──我可能會先吃......」
話語在行進之間聽得越來越不真切,腳步聲也越來越小聲。雖然這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撞球,但兩人都不在意這點,也許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同樣會進行其他的遊戲吧?可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酒精是最重要的。
嗚嗚嗚終於結束了!(但也沒有結束)(?)非常感謝傑柯中一起打撞球

沒想到中間直接陷入僵局,直接玩不完

感覺探索到好多沒看過的傑柯!雖然阿卡不期待但中之好想看傑柯的八卦!(好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