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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憩享樂|小心地滑 with p_use00

布萊克・格雷弗從來不會喝醉,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自從在酒吧遇見老友克洛德和他的輪椅助理,即便只是稍微打個招呼,也會被那位熱情的助理端來一杯伏特加當作回禮,甚至找幾位遊客以特調雞尾酒玩起拼酒遊戲,先不說照護身障人士的能力,灌酒功力可說是一流。

「那個白髮輪椅仔每次都這樣⋯⋯」終於逃離酒吧的男子面有難色地說。

        ——文件好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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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難以喝得爛醉,連續幾杯濃度不明的酒精下肚,論腸胃消化的速度再快,布萊克也終於感到暈眩,不得不讓一同登船的雷諾在酒吧門口接應攙扶著,實質擔起保鑣起保母的工作。
平時都沒有表情的臉,這時候似乎是皺起了點眉頭。綠色的眼盯著那個看來一時之間無法走直線的人,彷彿是在責怪對方不該喝那麼多酒一樣。雖然自己該是在中途介入,但是一同喝酒的人看來是與布萊克認識的人,再加上這是對方同意的娛樂活動,那自己並沒有可以喊停的權力,只能等著事後幫忙收拾殘局。

布萊克沒有說接下來要去哪裡,但依照對方現在的狀態,就算是硬來,他也必須把人送回房間讓對方可以好好休息,至少不要因為酒醉而壞了什麼事情,雷諾的責任感這樣跟自己說。未來或許除了計時器之外,還需要準備什麼道具給對方,免得對方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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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諾扶著肩的人至少整整一週不想再踏進酒吧,就算是誰約他也絕對不去。布萊克在心裡默想,低垂的視線看見自己顛頗得不受控的步伐,要不是真的拐了個老實人一起上船,還不知道會被撿到哪去,思緒至此,他感到荒謬地發出低聲地笑,在旁人看來就像是真的喝醉了。

望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以樣式判斷,他們應該在回陽台房的路上,茶餘飯飽的午後正是適合步出房門,享受各式娛樂設施的時段,也不在意從走廊那端到這端的嘻笑聲,只是眼前一暗,視野中突然多出一盞本該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骨盆與背部迅速傳來疼痛,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毫無懸念地滑倒在冰冷的地上。

「⋯⋯痛?」藍紫相異的眼神探向方才攙扶自己的雷諾,躺在地板的布萊克比起責怪,更多的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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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是因為專注在攙扶上所以沒有注意到周遭,也有可能是因為這次的工作不同於一般的保鑣工作,過於鬆懈。不論原因為何,當雷諾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幾個小孩嘻笑著跑過布萊克身邊,即使試圖把對方拉開,小孩還是很不可思議的撞到了對方。一瞬間,他甚至沒有辦法做出正確的決定;硬是拉住對方的上半身的話,他不知道這名同樣是Beta,身高與自己相近,甚至年紀比他大一歲,卻瘦弱的彷彿讓他有點驚訝的人會不會反過來被他傷到。不過現實世界明顯不像電影或小說那般,讓角色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再做出反應。

雷諾僅僅是順著對方跌倒的方向卸掉力量,盡量減少對方撞到地板時要承受的力量。確認沒有明顯的外傷,雷諾靜靜的讓對方靠到旁邊的牆上,然後望向那群小孩離去的方向。

「待著。」
即使是在船上,他也不認為自己的腳程有可能會輸那些小孩。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後衝了出去,只是一眨眼的瞬間,他就已經追上剛剛撞到布萊克的小孩,然後站在前面擋住他們的去路。綠色的眼掃了一圈人群,他很快就找到剛剛撞到布萊克的是哪一個人,於是什麼都沒有說的就把那個小孩抓了起來帶到布萊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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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倚在牆邊的布萊克還來不及問,甚至伸手攔住對方腳踝,撲空的手落在一溜煙便沒了人影的地面,異樣的警覺使他迅速抬頭,再度望向走道彎角揪著小孩後領,回到自己面前的人。

說要雇用保鑣的人是布萊克,以他過去對雷諾・哈里森的想像,頂多是從愛乾淨的寵物倉鼠變成了看門犬,只見目測不超過國中的孩子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不遠處也有幾個同伴躲在彎角不敢出聲,他似乎是低估了對方作為警犬的能力,又或是清潔工那般一絲不苟的職業精神。

「是這孩子撞到我的?」布萊克仍愜意地盤坐在地,與嬌小的孩子稍微平視:「那好吧,道歉呢?」
「呃、啊⋯⋯」孩子發抖著,轉頭偷看了一下抓住他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臉這時候看起來更加陰沉了些,讓那孩子又嚇到只能僵硬的轉過頭望向坐在面前的布萊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喊聲比起道歉更像是在求饒,從雷諾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還不是很滿意,但姑且還算是有道歉了,那要不要原諒這小孩,或是要對方繼續道歉,這個決定權都是在布萊克的手上。把視線從小孩轉到布萊克身上,雖然沒有說任何話還是有其他動作,但是沈默的盯著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詢問要就這樣算了,還是要繼續下去。不論哪種,他都可以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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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發顫的聲音不知為何,使雙眼異色的男子聽得不禁皺眉,內心似乎有某種熟悉感,便以單手從地面撐起身子,被酒精影響的暈眩感使人重心不穩地扶向牆面,彷彿提醒自己若不是在催酒遊戲喝過頭,這點小事還用不著讓這麼小的孩子跟自己道歉。

「好了,下次別在走廊上跑。」他朝孩子露出友善地笑,伸手拍了拍幼小的肩上——那只揪著衣袖的男人手掌,悄然暗示對方鬆手。
注意到了布萊克的暗示,雷諾也沒有多說什麼或是多做什麼的放開了手。感覺到搭在肩上的重量消失了,那個小孩立刻就逃離現場去找他的夥伴們。看到那個畫面的雷諾不自覺地握起拳頭。

才剛說過別在走廊上跑就忘記了。

原本想要追上去抓住那個記憶力比金魚還可憐的小孩,就感覺到好像有誰拉住了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發現抓住自己的正是布萊克之後就很乾脆的打消了念頭。既然雇主阻止了自己,那他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於是雷諾回過身,再次盡責地當起醉漢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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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還有一瞬間擔心會被雷諾扔下或拖著跑,幸虧身為雇主還是拉得住人,布萊克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放鬆了些,亦毫不客氣地將重心稍微傾向對方。望著孩子們一哄而散的身影,令人想起幼少時總是帶領年幼的孩子們一起玩鬧的時光。

「他們什麼都還不懂,倒是你嚇到那些孩子了,雷諾。」布萊克徐徐開口。不僅是被拎來道歉的,躲在牆角的孩子們想必也看清楚這些大人的模樣,並以恐懼馴服了他們,無論是內陸都市、這艘海上鐵塊乃至未知遙遠的島國:「如果我沒攔住你,你打算怎麼做?」他逐漸站穩腳步,湊向身旁的人問。

「登船的乘客即使有未成年者,起碼也是能獨自旅行的年紀。也就是說這些年幼的孩子,很可能是那些達官貴人帶上船的後繼者,你知道嗎?」
「⋯⋯嗯。」

在經過一陣沈默之後,雷諾才輕輕的應了一聲。如果對方沒有阻止的話自己會採取什麼行為,他想對方可能多多少少有猜到才對,自己就不多說些什麼。即使同樣習慣了沒那麼單純的生活,兩個人之間還是有所謂的差距存在,所以他沒有必要把這個差距透過對話攤開來到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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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習慣了雷諾的寡言,亦未察覺那是將真實緘封的沈默。

「⋯⋯你就當作聽我抱怨吧。像那樣被家長野放的孩子,我在孤兒院見多了。雖然大家都有接受義務教育,但沒有人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或是明天又在哪裡。」從相互扶助的大家庭走進陌生的學校,聽著同齡人談論自己的雙親,他們的軟肋顯而易見,幸運的是沒有人因此成為問題兒童,直到孤兒院倒閉,他還是留下來送院長最後一程的金髮少年。

「那時的我們沒有選擇,我想大部分的弟妹也不清楚領養自己的是怎樣的大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寬待這些無知的孩子,起碼他們還沒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他在院長臨終前聽見的母親名字,如同精心設計的導火線般,引領他走向反抗奴隸制度的漫漫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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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從來不覺得從酒吧到房門的路也如此漫長。終於能回到房間的布萊克俐落拿出房卡,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倒向離門最近的沙發,決定等酒醒一點再去洗澡。
聽著布萊克的話,雷諾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點點頭,然後在心中想著。

原來這個人醉了之後是會變得很多話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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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太郎說話了! 好耶!!
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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