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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米歇爾先生居然如此年輕。」
與伊利斯用完餐,一同步出餐廳大門、轉過街角經過小巷時,他突如其來的聽見一道陌生的嗓音準確無誤的喊出自己的姓氏。
皺起眉頭,他轉向發聲處,看著小巷暗處先是傳來一頓一頓的拍手聲,接著是木跟皮鞋敲擊石磚地的聲響,最後是有著一頭淺棕色微卷髮的青年從暗巷走出。
看見來人他心頭一驚,下意識的想伸手將伊利斯往身後護,卻在實質動作前硬生生的停下動作,改而隱蔽的側過腳尖,朝伊利斯的鞋跟碰了下。
他認得來人,準確來說,是被迫知曉過對方。伊凡・羅斯,他在大約半年多前的一份委託的關聯者。他雖然打著任何委託都承接的廣告般話語,但他也知道某些事情是絕對碰不得。
他有他自己的原則底線,絕大部分有踩線疑慮的都會被他第一時間去除。
與伊凡相關的那份委託純屬意外。
委託人是伊凡的姐姐,布蘭妮・羅斯。最初的委託內容只是單純的器官衰竭,想要找願意動器官移植手術的醫生,對方當初甚至自己提供了已經配對成功的器官。
這對他而言絕非難事,他也確實跟拉烏斯提過這份委託,可他畢竟不是醫療專業,他看不出問題的數據資料被拉烏斯察覺了不對勁。
看似正常的替換器官在不完善的保存下早就已經不能夠被稱為合格品,拉烏斯隨便一個檢驗調查甚至發現那是血緣者的器官,甚至是十分親近的家屬。
他們都不是傻子,一看就有問題的工作不可能做,他是會影響聲譽,拉烏斯則是會違背醫者良心,畢竟一旦動了手術布蘭妮必死無疑。
婉拒了這份委託後他私下查了背後的事件,最後查出來的便是伊凡・羅斯,以及羅斯夫婦被仍然不知名的兇手殺害,一人喪失心肺器官,另一人喪失全部腹部器官的淒慘死法。
他當時理智的迅速斷了調查的線,畢竟再往下查下去的後果實在是令人心驚,而且他也不是利益損害者,他只是要給自己一個合理拒絕委託的理由,不是想被捲進這種麻煩之中。
然而麻煩還是找上門了。
伊凡如今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那件殺人案的兇手不言而喻。
「有事嗎?」見伊利斯接收的暗示退了幾步後,他才謹慎的朝對方開了口。
「米歇爾先生不可能不認得我的吧?」淺棕髮青年微微歪了頭,在短暫的困惑過後又揚起了笑容,「畢竟你都認識我姐姐了。」
聞言他心一沉。
重點並非認識布蘭妮,而是事後調查凶殺案這件事。明明已經格外小心了,還是被查到了自己頭上。
他沉著臉繃著身子,做著要是對方一有舉動就拖伊利斯逃跑的打算,無論什麼事,等伊利斯安全了再說。
在這件事上對方是全然無辜的,他不能讓他受傷。
「你應該接受我姐姐的委託,讓她做換心手術的。」他聽見伊凡輕聲說著半年多前的那件委託,卻也看著淺棕髮青年在一瞬間便轉換了神情,原先的得體笑容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瀕臨崩潰的瘋狂笑容,「因為這樣我就不會有機會找到你!你也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