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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的一番話讓他在一瞬間起了讓伊利斯逃走的念頭,但是面前青年的狀態顯然不能這麼輕鬆對待。伊利斯不是他,對方並無像他一般有足以防身甚至反殺攻擊者的自衛能力,伊凡如今全部的殺意都是衝自己而來,但凡他對伊利斯表露出一絲在意……他無法保證淺棕髮青年是否會將目標轉移至伊利斯身上。
「恕我提醒你,雖然羅斯小姐的器官衰竭是事實,但她還有時間等待真正能夠救命的器官,但凡當初我替她安排了手術她絕對活不了。」他不是沒想過伊凡殺害父母背後的意義,雖然提供給布蘭妮不合格的器官擺明著是想讓她死,他卻還是抱著微小的希望將這個事實點出來。
在周邊不是只有自己的如今,他希望伊凡最起碼還有對親手足有最基本的珍惜。
然而對方說出的話直接打碎了他的期望。
青年咯咯笑了幾聲,在身側兩旁攤手,面上一副無奈的態度,道出的言語卻是全然指責他的意思,「是呀,就是因為姐姐還活著我才失敗了呀,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偽造數據把父母的器官給她?」
「謀殺還講的這麼冠冕堂皇?」對方的話道出了當初他停止調查之後接下來能查到的事實,他卻除了面上的質問外什麼都無法做。
面前的人就是一個瘋子。把自己當古代皇儲,將弒父母殺手足的事視為理所當然,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動的瘋子。
「不是吧,米歇爾先生?你難道沒有作為暗殺者的仲介人替他們接委託嗎?」
聽見這番話,原先沉著的臉色白了些,抿脣撇開視線,聽著他原先對對方的質問被青年原封不動的反問、回刺到自己身上。
他無法反駁,甚至沒有權利反駁。因為他踩著線,甚至是踩著良心線的邊緣替暗殺者拉委託線是事實。
同樣都是一條命、同樣都是間接殺人,他和伊凡唯一的差別只在於「死者」與自己有沒有血緣關係。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將他從思緒混亂的漩渦中拉回,面前的一幕卻直接嚇出他一身冷汗。
伊凡的頭因為被搧了巴掌而偏向一側,對著他的那側臉龐上頭的泛紅即便在陰影的遮擋下也算得上顯眼。原先站在自己身側、甚至算是身後的伊利斯不曉得什麼時候站到伊凡面前,他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甚至才剛將搧了巴掌的手放下,垂在身旁微微顫抖。
「你甚至不了解米爾,別把他跟你混為一談。」
他瞧不見伊利斯的表情,只能看見對方微微顫抖的背部,以及聽見對方帶著顫的嗓音所道出的話語。他卻不會把那錯認為恐懼,那是憤怒至極卻不得不壓抑著的怒火。
是至今為止他從來沒見過的伊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