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一次,殺人狂們的愛情讓我腦子發空
⚠️雷包民國設定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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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傳來一陣布料窸窣聲。
倚在廊下打瞌睡的彼得頓時清醒,連忙輕拍門板,向裡頭的主人請示:先生,您醒了嗎?
彼得初次聽到管家要求他們這樣稱呼家主時有點迷糊,一個大富商是哪門子的先生呢。後來有人才點了他幾句,說現在的家主是留洋回來的,做派洋氣,要不是老家主嚥氣,眼瞧著他能一直逗留在外國不回來。一回來嘛,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別朝他一口一個老爺,要叫先生,史塔克先生。彼得除了心裡嘀咕外倒也沒什麼,他一來就學的這規矩,沒有改口的問題,倒是跟他說的人咂咂嘴,又說那時家下人們面面相覷,還是太太率先改了口,大伙兒才咬著舌頭,把一直以來的老爺改成了先生。
彼得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屋裡傳來一聲低低的回應:嗯。
他連忙推開門,進去服侍家主洗漱。
彼得原想點起煤油燈,乍然想起這是在先生屋裡,摸黑在牆上摁了開關,屋裡啪嚓一聲,亮亮堂堂。
這座宅子早就通了電,但太太不大喜歡,仍然要人給她點煤油燈,只有先生走到哪電燈才會亮到哪。
床上又傳來一陣苦惱的呻吟聲,彼得唉呀一聲,他忘了管家教過的,要先蓋條熱帕子在先生臉上,免得刺眼。他匆匆擰條熱帕子,半跪在腳踏上,雙手奉上熱帕子,並懦懦地請罪。
聽見他的聲音,先生才拿開手,疑惑地問彼得怎麼會在這裡。
彼得先把熱帕子敷在先生臉上,再扶著他起身。一邊期期艾艾地解釋,他找不到事做,太太也不要他去請安,鎮日待在房裡像吃白食的,倒不如來先生屋裡伺候還安心點。
先生哈了一聲,扯下熱帕子,捏著彼得的下巴戲謔道:你就不怕有人去跟太太告狀,說你白日邀寵、沒規矩嗎?
彼德這會兒嚇得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也不是奔著當人姨太太來的史塔克家。最一開始他同府裡簽契時,管家還指望他能幹久一點,嘴裡叨叨著眼下這年頭人人都想往租界跑,希圖租界上來得快的大洋,還是以前同人牙子買人好,人要跑了至少還能找人牙子拿回錢。再說先生太太大了他將近兩輪,如果他們婚後沒多久有孩子,年紀就該跟彼得差不多大。
誰知後來陰錯陽差,太太一大把年紀肚子裡傳出喜訊,接著彼得稀裡糊塗迎來雨露期、被發現原來是個坤澤,太太直接喊了他到面前,說府裡向來雇用中庸的多,他要嘛走,要嘛就留下來、由太太做主給他抬了做二房。彼德看著太太就想起外頭的嬸娘,又見太太低垂著眼摩挲肚子的模樣,心想進府這段日子聽聞太太除了重規矩外、對家下人還是挺好的,只要自己別來事,太太應該能容得下他。後來彼得才發現,太太何止容得下他,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
乾元屬陽故以男人居多,坤澤屬陰故以女人居多,不能怪彼得以為自己只是個中庸。
彼德本來是被管家帶著準備做先生身邊的跑腿小廝,管家給他說了許多待在先生身邊要注意的細節,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原來先生留洋回來看不上的本國陋習還有姨太太這項,他只好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要去礙先生的眼,更不願別人朝他喊姨太太。
最後是太太發了話,讓人算準彼得雨露期來的前幾日,挑他去先生身邊,彼德一個雛哪懂算雨露期的法子,他嬸娘沒教、府裡更不可能教,即使先生再鄙視陋習,但乾元自來就是會被雨露期中的坤澤吸引,太太的算盤打得是真響,先生看彼德年紀輕、以為他真不曉得自己是坤澤,最後彼德抬成姨太太的事還是先生主動和太太提的。
先生與太太一合計,府裡從此多了一房姨太太,至於先前太太與彼德的那段商量,只有寥寥幾人猜到內情,太太管家的手段終究巧妙又嚴謹。
我想看⋯⋯
雖然留洋回來但還是很含蓄不想說人話ㄉ先生對懵懂ㄉ小姨奶奶說今晚月色很美,然後被關在牢裡的時候,在外頭奔波ㄉ已經懂事ㄉ姨奶奶突然知道了那句話的意思(還要有摸頭殺)
最近下班的天光真的溫柔得不得了,非常襯兩個褐髮男子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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