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個類似的,也是學生zn,n有輕微憂鬱症,有自殘傾向,在某次頂樓想往下墜的時候,被翹課來頂樓摸魚的z救了起來,被z一陣痛罵後感受到原來這世上還有人會關心自己,後來就時常黏著z,憂鬱症也稍微緩解了
順帶一提n是孤兒院長大,高中後搬出來自己住,憂鬱症是在國中&自殘傾向大概在升學那時候出現的
後來n漸漸的喜歡上z,甚至會主動做z的便當,兩人每天中午都在天台一起吃飯。(兩人不同班
後來某天n課程延誤下課,匆匆忙忙的準備上頂樓時,意外撞見在走廊盡頭的陽台處,z摟著一名女性擁吻,這時n才明白最近z為何都晚一點才出現。
n試圖當作沒這回事,先一步上樓,希望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
z上來後,n本想開口問個幾句,卻又怕聽到不想聽的話,最後還是默默吞下。想維持著現在的距離。n不停的在心裡默念「至少陪在我身邊,拜託不要離我而去」眼框不自覺的盈滿淚水。在z發現之前,悄悄的用手抹去,z注意到紅腫的眼眶,n回說沙子跑進去了。就這樣無聲帶過。
在午休即將結束,兩人準備離開時,z叫住了n,n心跳漏了一拍,故作鎮定的轉頭問道「怎麼了嗎」
z手插著口袋,語氣平淡的說出了令n悲傷的話語--終究還是躲不過。z一句「明天開始我們沒辦法再一起吃飯了,午餐也不用幫我帶了」
「欸?什麼意思」n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希望z說出不一樣的答案--即使是謊言也好。
z一句「我有女朋友了,抱歉一直沒跟你說。明天開始她要和我一起吃午餐,她會幫我準備。一直以來謝謝你啦」令n的世界天崩地裂,n不斷的顫抖著沒有回話,正當z以為n要調侃他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時,n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後,頭也不回的走回教室。
最不希望的事發生了,又要被拋下了嗎
n以身體不適為由請假回家,獨自一人在房裡無聲的哭著
隔天n依舊準備了兩人的便當,但在午休時卻沒有往常興奮的心情,踏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兩人的秘密基地--天台走去。
在他推開樓頂的門後,看見z身邊,昨日還是自己的位子的地方,如今坐著昨日撞見和葛親吻的女孩。女孩有著柔順的褐色長髮,尾端燙成大波浪,白皙的雙腿在丈夫裙的襯托下更顯出了女孩纖細的身形。也難怪能奪得z的心。n酸澀的低下臉,靜靜的移動到後方的磚牆,躲在z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捧著兩人份的便當,孤單的吃著無味的飯菜。
自己的便只吃不到1/2便難以下嚥,放下餐盒,雙手抱著腿將臉埋入腿中,酸澀感不斷的湧出,委屈、不安一鼓作氣的湧上心頭,止不住的淚水滑落進腿間。自以為是兩人秘密基地的地方,如今迎接著外人,看似無比接近的距離,中間插入了更為親密的人,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各種悲傷的情緒一次爆發出來,n不斷的顫抖著,渴望著那人的陪伴、安撫,但他知道他等不到,永遠都都等不到了。
此後n避免上天台被z發現,總在一下課便先一步上樓,躲在那日哭泣的位子,無措的看著天空成群飛翔的鳥兒,不自覺的感到哀傷--連鳥兒都在嘲笑自己的孤獨,連鳥兒都在嘲笑自己無法飛翔。
n總在鐘聲響起,z他們離去後,才緩緩起身,走回那無法融入的班級,再次陷入孤獨的迴圈。
n的精神每況愈下,憂鬱症越發嚴重,甚至影響到了睡眠。每當睜著眼,腦中便會浮現出z和女友在天台恩愛的畫面而焦慮不已,急躁的想要睡著--「至少在夢裡z還在我身邊」n在日記中寫道。
學校注意到了n的心理狀況,介入處理,讓n接受治療,並協助開導,但解鈴還須繫鈴人,解不了根源,症狀便無法緩解,但n又不願意說出,因為他不想拖累z,不想要被z討厭。
之後的日子裡,n總需藉由安眠藥才能入眠,才能勉強的過上普通的日子。
n的手上出現越來越多自殘的痕跡,但比起毫無目的的發瘋,n的手更像在記錄著什麼,看似雜亂的傷痕,卻有著規律--四橫一豎。周遭的同學只把他當作瘋子,越發遠離他,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記錄z拋下他多少日子、z有多久沒有關心過他。
某次n想著要先一步上樓,卻被老師拖堂,匆匆忙忙離開教室後,在z的班級前恰巧遇到成雙成對走出教室的z情侶。那時正是夏天,n卻穿著不合天氣的外套,z注意到n手上還是兩個便當,不由得感到愧疚,開口道「便當...」
n不等他說完,徑直回答「另一份是我的晚餐,不用擔心。」後,扭頭就往頂樓跑。z還來不及攔住他,便眼睜睜看著n的跑走,但他不可能沒注意到n厚重的黑眼圈、憔悴的臉色,甚至是那在看到自己後泛著淚光的眼睛。z想追上去,卻在手被女友搭住後打消念頭,兩人才慢慢的走上天台。
z走上天台後下意識的尋找n的身影,卻不見人影,猜想他大概去和別的同學吃飯了,便不疑有他,走到往常的位子度過和女友的悠閒時光。
但他不知道的是,n躲在了後方的磚牆--他沒有繞過去尋找;n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朋友;n一個人捂著嘴心痛的流著淚。
這一天的日記,不同於其他日子的沉重,n寫著「今天,z和我搭話了,我卻沒有勇氣看著他,還有他身旁那幸福的女孩...」
z一手翻閱著n留下的筆記,一手撐著頭,淚水滴落在那破爛的日記本上。
那是n離世後唯一留下的遺物。
n在高中的最後一年,每天都需要安眠藥的支撐,他甚至貪戀於夢裡的時光--z沒有拋下他的日子,日復一日的增加服用量。
在最後大學放榜的日子裡,z和女友考上了頂尖的時候大學,榜上不意外的缺了自從和z分開後便無法正常學習的n的名字--他放棄了升學。或者,更準確的說,他放棄了往後的日子。
在放榜後的三日便是結業式,n不出所料的沒有出席,同班同學有沒有人關心,是長期輔導他的老師在典禮結束後幫他送去結業證書,怎麼按鈴卻都無人回應。輔導老師感到不安,找來警察協助破門,不出所料見到了n倒在臥室,身旁散落著安眠藥。
那日,n本準備出席典禮,卻在前一晚的夢裡見到了z,夢裡的z穿著西裝參加典禮,n穿著同款的西裝,搭著本該屬於那女孩的z的手臂,笑著和z一同出席結業典禮,本該繼續的美夢,卻被鬧鈴聲打斷,n崩潰的哭喊著,隨手抓起一旁的藥物,起身走到臥室門旁,狼吞虎嚥的吞下一把安眠藥,無力的哭著,順著牆面滑坐在地上,哭著想重回那個夢中,想再次待在z的身邊。
n爬到書桌旁,拿起了筆記,翻閱著這些日子所作的每個夢,夢裡都有z的身影,夢裡的z總是呵護著自己,疼愛著自己,淚水止不住,哭花了臉,喊不出聲音,止不住的空虛感泉湧而上,n拿起了掉落的筆,顫抖著寫下「今天,z和我一起參加畢業典禮,z很適合穿西裝...」末尾卻寫了「我想繼續待在z身邊,拜託不要離開我,z對我最好了對不對,拜託再多看我一眼好不好...」後段的文字被淚水浸濕。
過量的安眠藥開始奏效,感受到沉沉的睡意後,n拖著疲憊的身子躺下,抱著這記錄了他人生的日記,在淚水的浸濡下,掛著淡淡的笑容,說了句「這次的夢不會再被打斷了,z不會再丟下我了」後,陷入了永眠。
z是在畢業後三天才得知n去世的消息。z震驚的衝往醫院,卻在太平間見到了許久不見的n,n一動也不動的閉著眼,看起來就像是睡著而已。
z喚著n的名字,卻始終叫不醒眼前的人,淚珠不斷地滴落在n的手上,從手臂滑落至床上。z看著n傷痕累累的手,想起了那日炎熱卻穿著外套的n,意識到n是在遮掩自殘的痕跡後,z對著不會得到回覆的人責備道: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症狀變嚴重了?嗯?回答我啊!
最後在醫護人員的要求下,z眼睜睜的看著n的臉被蓋上了白布,病床被推出太平間,送到了火化場。z跟了過去,看著n的身影就此消失在世上。
火化場的現場除了z還有那位輔導老師,那位輔導老師看到z後,把n的日記本轉交給z,對z說道「看來,你是他唯一的朋友,這本日記就交給你處理吧,請節哀。」
z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隨手拿了換洗衣物進到浴室隨意沖洗後,癱在床上,開始回想自己和n相處的點點滴滴。從初遇解救了n,到後來的形影不離,卻只有零散的記憶,z開始震驚自己多久沒關心過n,明明有了n家的鑰匙,卻在和n坦白自己有女朋友後便一次也不曾到訪,甚至從那時起,自己就有意無意的拉開和n的距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和n拉開距離?大概是在感受到n的愛意吧。起初還能視若無睹,到後來卻難以忽視。或許是自己也心動了,但對於同性戀感到徬徨,所以選擇接受了那女孩的告白,並以此為由拉開距離,試圖拋下對n的喜歡吧。
意識到自己荒謬的行徑後,z開始懊悔沒有正視自己的內心,卻在n徹底的離開後才後悔沒能見到n的最後一面。這天,z少見的哭了整晚
昨晚哭累昏睡過去的z,在醒後看向一旁凳子上的日記本,忐忑不安的翻開了日記。
日記是從他們初遇的日子開始記錄的,z翻看著回憶他們倆打打鬧鬧的日子,從聊天到一起吃午飯甚至是到彼此家中打遊戲,每一天n都詳細地記錄著愉快的回憶,各種小細節都不放過。
從某一天開始,n的日記出現了許多紀錄z小動作的內容。z發現,n從這時起便喜歡上自己,自己也在不久後發現這份心意,只是自己始終不願正視。z開始為自己那時的逃避感到懊悔。
後來,日記紀錄到z和n坦白交往的事,那天的日記卻還寫到n撞見了兩人的親吻,倘若n還在世上,z鐵定會說那時只是那女孩要求,而自己只是回應她而已,並不是真的喜歡那女孩。但此時此刻,再多的解釋都換不回n
看著n的日記,z才明白那段日子n有多煎熬、多痛苦,甚至只能在遠處聽著自己和那女孩的談話聲,獨自一人吃著午飯,晚餐甚至是準備給z自己的便當,也就意味著n總是吃著z喜愛的菜色,寂寞的嚥下這少數的,自己才知道的z的小秘密。
隨著日記來到最末頁,z的淚水嘩啦一聲全數宣洩而下,看著n不斷的貪戀夢裡和自己相處的時光,z不斷的罵自己混帳,因為自己的膽怯,讓n深陷於不安,甚至傷害自己所喜愛的n的一切。
想起n手臂上的傷痕,z才明白n失去了生活重心,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甚至絕望的盼著自己的關心,而自己卻拋開一切,拋下那早該知道、無助的n。
事到如今也無從彌補,z放下手中的日記,拿起電話約了女孩見面。
見到女孩後,z拿出了一條精緻的銀質手鏈送給女孩,女孩收到很是興奮,卻在聽到z隨後的話語後沉著臉不吭聲。z提出了分手。
女孩開口便是問道為什麼要分手,z便簡單的以「我沒有辦法給你你所期待的愛,所以分手對你我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女孩拿著手鏈,氣憤的說著「那就分手吧,你的心從來不在我身上」後便離開了。
z回到家後,拿著n家的鑰匙,到了n的家後進到房內,替n收拾好東西,把書桌上為數不多的兩人的合照拿回自己房裡擺著。其他東西則帶回自己的家,替n空出了位子。
據z的其他友人的說法,z自從和那位女孩分手後便不曾在和其他人交往,總是形單影隻。
而z的家總有一間房的房門是上鎖的,每當有人提起,z便會露出淺淺的笑容說:那是我最珍貴的寶物。
而那間房,理所當然收著n的物品,包含那本日記,只有兩人笑著的相片,靜靜的擺在z的書桌上,向他人昭示這對相隔兩界,錯過彼此的情人的回憶。
沒了

寫到自己哭也太慘,怎麼會打這麼多,我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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