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好像能坦然的把想當導演這件事說出來了。
因為本來就喜歡攝影,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但是當導演這件事因為對我來說很遙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一直放在心上也不敢去承認自己其實也有這個念頭。而且好像講出來了也會讓身邊以此為目標的人有種視自己為競爭對手的感覺,就不是很喜歡。
但我想心裡有想做什麼事我就會去做什麼事已經成為我潛意識裡面的指南針了,但達成這件事之後我對於導演這件事突然間就有了新的想法了。
它變的不再那麼崇高了。
並不是我覺得自己厲害了,並不是那種對自己滿意了,而是突然間認清了它其實只是個組長的職位而已。組長誰真的都可以當。
我喜歡寫腳本喜歡分鏡喜歡攝影,喜歡看一個影像從無到有的建立,這才是真正為什麼我想當導演的原因,因為想要一次達成這些事我需要學會當一個好組長而已,只是當組長我並不在行。
應該說,在往常的生涯裡面一直都適應不良吧。畢竟我連管理自己都管理的亂七八糟了。
今天拍片的時候,客戶說我很厲害說我是管整個團隊的人之類的。我覺得完全受之有愧,馬上就趕快說沒有我只是一個做總結的人。
其實就是這樣吧。組長就是定了一個主軸這件事比較厲害,細節還是得由各個組員完成,然後每個組員對一個事情的詮釋本來就各有不同,導演只是一個做決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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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一路能完成這些作品,是因為有厲害的人一直幫我。他們都在自己的技術領域發光發熱,反而是我一直被引領著。
今天收班的時候被講謝謝導演的時候,除了受之有愧還是受之有愧,直接想挖洞跳進去。
會有這一堆感觸,來自一個小小的魔幻時刻。
因為各種的紗簾,所以我從勘景後就一直想打透外光。
在排瑜珈場景的時候,牆面一直太空,我一直不滿意,
可是又沒有更多的道具可以解決這件事,
然後里歐就想出了用葉型的束光筒打在牆上,
想辦法在牆上打出葉影的透外光,平衡構圖,
然後賀陽就這樣在侷限的場地中想辦法打出來了。
當下我有種很難以言喻的感覺,
很奇妙。我忽略的是攝影本身就是一個光影的藝術。
在分鏡上我太依賴實體現有的構圖。少了很多憑空想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