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的路漫長得太短暫,直到門前橙黃色燈火映入眼簾,亞特蘭妲也沒想好該如何開口。笨拙迴避了姊姊的視線,她只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們是雙生姊妹呀。

理由那麼乾澀無力,但她是發過要守護對方的誓言的人,卻從來是被守護的一者。

連並肩也不是。

得不到回應的安妲輕聲詢問,而後開始小心猜測是否受傷或遭人欺侮了,接著又說今天的甜點正巧出爐,終於安靜的妹妹開口欲言。

她望向溫柔凝視的青綠色眼眸,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為此憤怒,她憑什麼憤怒呢、憑什麼不憤怒呢,又該對誰憤怒呢。於是她閉了閉眼,拉著安妲踩過柔軟地毯,忽略餐桌上的香氣,只輕拍安妲常坐的那張椅子示意,並在自己的那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