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y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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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也將那輛車撞毀了。
壓在油門上的磚頭堆像那群義無反顧地奔向倖存基地的路人們,從舞台上逃跑的傀儡們攜著高漲的希望想獲得一束玫瑰被扔出的喝采,手中的絲線在看著他們越過身側時斷裂,而當爆炸應聲響起時,或許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的結局只能如此。一聲巨響之後,那輛車的身影也被吞沒在火海之中。
從現在開始不需要繼續前進了。我站在木槿身側,同他注視著那片火與融化金屬形成的海,彼此安靜得像最後一次為我們共同捨棄的過去哀悼,又或者其實也沒有那麼誠心誠意,只是在觀望一場即將被燃燒殆盡的終結,我們接續往裡頭扔進了那個伴隨了一路的破爛背包、疼花綁在木槿手臂上做臨時止血帶的蝴蝶結、寫滿了朝的同屆夥伴們的名字的那件外套,還有一些總湊不滿一個月的日記與那串車鑰匙。
連這個都不留著嗎。我看著木槿像在模仿投手般向前扔出鑰匙,清脆的落地聲響連一秒都掙扎不過。
「當然不留,誰要開廢鐵上路啊。」木槿毫不猶豫地看破我的心思,然後拍了拍掌心:「反正總還有些車廠沒毀,你有哪輛捨不得的再去選一台就好。」
但是。我依舊沒有選擇出聲,也許是我想概括的回憶與他沒有重疊,或打從我們捨棄了第一輛車時起他就擅自決定了這些只是填滿生活空隙的無用細節,就像那些你再也想不起來的遺失物,一開始還在意得不得了,覺得不找到它就無法繼續下去,但時間一久,獲得了新的滿足或找到了替代物之後,它就慢慢變得不那麼重要,最後你甚至也不記得自己曾經遺失、曾經擁有。
「只是本來就沒有那麼重要而已。」木槿將這句話說得很輕。
我不曉得自己現在的表情變化成什麼模樣了,自上次疼花說我好像會痛了,我就開始無法肯定自己的情緒。難道我不該疼痛嗎。我看見疼花的馬尾全散了開來,白淨的面龐上染著灰與不該曝露在表面的紅,而她的指尖只能勉強勾在我的掌腹邊緣,卻很努力地以口型與斷續的氣音說:雖然自私,但我很高興。
為什麼。
「……因為這代表,我也能像木槿先生那樣,成為你身邊的某個特殊存在了吧。」
她很艱難地勾了一下嘴角,然後銀色的青龍吊飾從她胸前落到一側。木槿說如果我會想她,可以拿走那枚吊飾,但我想這樣她不就連御依尹的靈魂都見不到了嗎。於是我將那枚吊飾放回她的領口裡,與心臟最近的距離,如同最初見面時聽她說那是她要愛著一生的人那樣。
超好笑我其實本來要寫分道揚鑣
因為我雖然很喜歡他但我不會是木槿理想國裡的一員
但是寫一寫
發現
我更喜歡疼花耶木槿你甲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