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az1023: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同樣非常緊張的還有傑佛瑞，與其說怕自己忘記帶什麼東西，反而該說這整個行程都讓他的皮繃得死緊。

先不說自己遲早得習慣地獄的生活，光是待會要停靠的列車會長怎樣都沒一個底，傑佛瑞只好牽起托帕茲的手努力維持平常心。

snake02200059:
一蛇一魔等待著列車到來，托帕茲看著月台上唯一跟其他時鐘不一樣的電子掛鐘，不同於地上界的時間標示，前往地獄的列車時間顯示著44：44分到站，有段時間沒有回去的托帕茲一時換算不出來是什麼時候，只好靠著自己從家中帶出來的懷錶看時間。

嗚嗚──

遠處傳來了火車的汽鳴聲，托帕茲下意識看過去：「啊、車來了。」只見黑色的影子逐漸向他們駛來，一輛黑色的蒸氣火車慢慢進站，周圍散發著濃濃的白霧，看起來就相當詭異且不詳。

『地獄列車444號，欲前往地獄的旅客，請至第四月台搭車；重複一次，地獄列車444號，欲前往地獄的旅客，請至第四月台搭車。』

「走吧，地獄列車只停留四分鐘，我們從第四車廂上去。」托帕茲牽起傑佛瑞：「裡面可能會有點震撼，別被嚇到囉。」

topaz1023:
「嗯，走吧。」想著再怎麼震撼只是一台列車而已又能怎樣，傑佛瑞回握住托帕茲牽著自己的手拉著行李走向車門，然而伴隨著氣壓式的開門聲撲面而來的濕熱氣息就讓他發現並沒有那麼簡單。

整個車廂內部看不見冰冷的牆面和堅硬的置物架，取而代之的是看似相同形狀上頭還有血絲的粉色物體，更準確一點來說是一台內臟列車。

「這……還真是特別……」努力讓自己保持平常心，傑佛瑞看了看手上的車票找到屬於他們倆的位置，故作鎮定的將行李放在肉製的行李架上後坐下：「每一台車都長這樣嗎？」

snake02200059:
「嗯、每台車都長這樣，真要說的話這車是活的，只是他喜歡載客而已，地獄列車的工資就是煤炭。」托帕茲拍拍柔軟的坐墊，不至於黏呼呼的，但軟軟熱熱的感覺還是很微妙：「通往地獄的列車班次一天就只有３個班次，13:13分、44:44分跟66:66分，因為這台車只有一輛。」

剛說完，車內就響起了廣播。

『各位旅客您好，歡迎各位搭乘地獄列車，本列車終點站為地獄六層，中途停靠地獄一到五層，欲前往地獄七層以下旅客，請在地獄四層站換車。』

「噢對了，我們要在地獄四層下車，我們家在第四層-Greed，那邊人很多，要小心點跟緊我。」聽著廣播，托帕茲有點感嘆：「以前地獄列車有直達第九層，不過聽說有發生過事件，後來就只開到第六層了。」

topaz1023:
「是嗎……嘛，什麼事件還是不要多問好了。」即便視覺上看起來有些驚悚，但溫熱又柔軟的座椅很快就讓傑佛瑞習慣並且放鬆下來，只是牽著托帕茲的手並沒有鬆開，或許多多少少也表現出自己現在有些緊張的心情。

「既然已經坐上了，要吃點草莓糖嗎？」在這台列車上自己的存在有些顯眼，自己明顯並不是地下界的人卻又和惡魔親暱地貼在一起，傑佛瑞用空著的手翻找口袋，熟練的拿出他們倆常吃的糖果拆開包裝：「嘴巴張開？」

snake02200059:
「啊~」很自然的張嘴吃下糖果，托帕茲開心的靠著傑佛瑞，牽著的手也沒有放開，周圍幾乎都是惡魔或是長得奇怪的非人物種，托帕茲雖然習慣了，但他知道他身邊的戀人肯定無法習慣：「放心吧，地獄列車有搭乘條款，不能對車上的乘客動手，否則會受到法則制約。」

「在地獄，互為仇敵的種族只多不少，雖然已經迎來和平時代，但地獄又怎麼可能有真正的和平？因此在地獄列車上，不能攻擊任何乘客及乘務員，包含言語欺凌及挑釁，一旦被列車發現就會被丟出車外，實際上也的確有人不信邪故意找碴後被丟出車外.....至於有沒有找到那個惡魔的屍體就不知道了。」運氣好可能掉進某層地獄裡，實力夠強或是會飛還能存活；運氣不好就是從懸崖摔下去，連個屍體都找不著。

topaz1023: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聽托帕茲說車上無法動手，傑佛瑞很自動的忽略掉周遭乘客，見對方靠了過來也乾脆得鬆開原本交握的手，換成雙手攬著戀人的手臂輕蹭，準備將體力保留到晚點見家長時使用。

「你說……待會會順利嗎？」雖說托帕茲曾經表示家長是屬於開明的那方也在不久前通過電話了，但傑佛瑞還是有一些沒把握自己以及兩人的戀情是否能得到認可，看著一旁戀人同樣緊張卻又對於久違回家感到期待的表情，傑佛瑞沒怎麼有安全感的輕靠在托帕茲肩上：「我很擔心自己能不能表現得好。」

snake02200059:
「沒問題的，畢竟我們也努力很久了。」靠著對方，托帕茲細聲安撫著：「我父親是個看起來很嚴肅但心很軟的人；母親也是個溫柔婉約又堅強的人，他們一定會諒解的。」他其實也有點不確定父母的反應會不會如他所想，但面對戀人還是保持著微笑並給予肯定。

「雖然我們這個種族有點排外，但我覺得長年以來這也不是辦法，一定得有所改變才行。」要將別的種族拉入家族的族譜還是有點難度在，但他想著大不了就是自立門戶，反正生存的手段也不只一個，他其實不是很擔心。

但他也不想讓家人傷心，只希望最後不會讓他必須得在家人之間做選擇。

「到第四層大概要４個小時左右，你要不要先睡一下？這車上的午餐.......哦、不吃也罷，之後我再叫你起來吃便當吧？」幸虧他早就知道這裡的餐點難吃到連喜歡吃腐屍的地獄禿鷹都不肯吃，很有先見之明的做了便當，不然中午他們就得餓著肚子了。

topaz1023:
「嗯……不要，想一起待久一點。」抱著托帕茲的手輕拉著衣角，傑佛瑞的手心上頭還有戀人早上用簽字筆寫下的名字，兩人的手心對在了一起十指緊扣，就像想表達自己並不想與對方分開的情緒一樣……哪怕這或許不會發生。

「更何況難得才能坐上前往地獄的列車，也讓我多看看這邊的風景吧？」雖然窗外快速閃過的景色還是一片漆黑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傑佛瑞像轉移話題般用義肢戳戳內臟座椅：「在地上界沒有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很新奇呢。」

snake02200059:
「也是......說起來，我第一年搭車來到地上界的時候，還很驚訝地上界的火車居然不是活的呢。」拍拍柔軟的座椅，托帕茲道：「不過柔軟度倒是相差不多.....啊、還有地上界的火車上的餐點比這裡好吃太多了。」

「你不會想知道這裡的餐點長什麼樣子的........我甚至懷疑可能是這輛車的胃袋分泌物.......。」想到第一次吃這裡的東西的時候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整了，後來同車的乘客才告訴他這裡的東西除了史萊姆跟沒有味覺的惡魔會吃以外，根本沒有魔會吃。

topaz1023:
「這樣講讓我很好奇……不、我開玩笑的，請不要點。」看著托帕茲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傑佛瑞連忙出聲阻止對方，他可不想還沒到戀人家裡就被列車上的食物搞得食物中毒，更何況或許是地上界的生物來到地下界的舉動實在太稀有，他已經聽到後幾排座位的惡魔正在討論想嚐嚐看蛇肉的滋味。

「嘛……對於這邊的住民來說我就是一頓大餐吧。」不知是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又或是已經習慣了，某條蛇反倒對諸如此類的言論沒什麼反應：「你呢？會想吃看看我的肉嗎？」

snake02200059:
「？！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吃你啊！」被大蛇的發言嚇了一大跳，托帕茲震驚的望著傑佛瑞：「我再怎麼禽獸也不會真的吃啦，頂多、頂多喝點血......」越講越小聲，嘀嘀咕咕的樣子倒是有點心虛。

「你別聽那些惡魔講的話，地獄居民的口味多半都很奇特，他們只是好奇而已.....當然，如果他們敢覬覦你的話我也不會跟他們客氣的。」雖然不能在列車上動手，但『舉報』還是沒問題的：「大不了等他們下車時再動手就好了。』

topaz1023:
「我很樂意被你吃喔？」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很奇怪，傑佛瑞反而又坐得更近一些，貼得與托帕茲只剩幾公分的距離，湊到尖耳邊低語：「嗯……不如說你已經吃過了呢，各方面來說。」

看著戀人的臉瞬間泛紅，傑佛瑞這才笑著親了一口，心情一下子感覺就像往常一樣放鬆，無聊的腿也跟著晃了晃：「別浪費體力在他們身上了，要用的話用在我身上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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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好吧、那我們就不理他們了。」托帕茲打開隨身包包翻找著可以用的道具，在裡頭撈了撈才找到一顆......白色的小球。

「幸好上次買的隔音道具有準時送來，這樣就不怕吵了。」托帕茲用力捏了下白色小球，小球便展開了一道魔法陣罩在兩人上方，頓時周圍的聲音幾乎都沒有了，只留下了列車行進的背景音：「唔、以結果來說蠻不錯的，可惜只能用五次。」

topaz1023:
「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買了這個，不過挺好用的嘛。」伸手摸了摸魔法魔法陣，雖然摸起來沒有實感但伸手出去就好像被什麼擋住了一樣，不知道從外頭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用了之後外面看得到我們嗎？」

原本與戀人十指緊扣的手突然微微鬆開，手指在對方掌心輕劃，在托帕茲露出有些呆愣的表情後笑出聲，而後揉了揉戀人的臉頰：「逗你的，沒有要做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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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的確是有遮蔽的功能......」發覺自己被調戲後並沒有生氣，只是回撓對方的掌心，低聲道：「但是動靜不能太大，不然會被發現。」

說完，托帕茲低頭親了他一口，然後又迅速起身，撇開頭紅著臉咕噥：「最、最多就這樣了。」

topaz1023:
「再多幾次嘛？我現在很緊張呢……」伸手拉了拉托帕茲的手，傑佛瑞很乾脆地翻身坐到戀人腿上，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直接親了上去，絲毫沒有顧慮兩人正在車上。

「抱抱我、嗯？」傑佛瑞甚至把尾巴變了出來誘惑托帕茲，隨後就感覺到溫熱的手掌撫上自己的尾巴，他都有些懷疑到底是尾巴比較有魅力還是自己本身有魅力了。

snake02200059:
「真拿你沒辦法......」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反射性的抱住對方，一邊撫摸戀人的蛇尾，一邊抬頭啄吻，克制著自己別太衝動讓別的乘客發現，同時又可以給傑佛瑞帶來安全感。

「嗯......還會緊張嗎？」吻了好一會兒才稍微鬆口，輕拍他的背脊，時不時親吻嘴角，對視看了幾秒又忍不住交疊唇瓣纏繞粉舌。

topaz1023:
「是要去見戀人的家長怎麼可能不緊張……」兩人分開時已經有些喘不過氣，傑佛瑞的蛇尾晃了晃，看上去就跟先前用亞人化藥水長出的貓尾一模一樣，因為顧慮到他們在列車上動作不能太大，只能用手攬住戀人的脖子親暱的蹭蹭。

「當然要好好把握見面前可以親熱的時間，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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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後你想怎麼玩都可以啊，反正沒什麼人會進我房間.....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刺激？」托帕茲摟著對方的腰，低笑了聲：「今晚就在我房間玩.....怎麼樣？雖然我不能保證不會有人經過。」

伸手勾著對方的下巴，像是照顧貓咪般搓揉了下：「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人不敲門就進來。」

topaz1023:
「你……！」蛇尾豎起，傑佛瑞感覺自己臉上一熱，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家戀人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要求，想講點什麼卻又怕自己聲音太大穿過隔音道具被周圍的乘客聽見：「怎麼可能做！」

被托帕茲逗得整張臉漲紅卻又不能當場發難，傑佛瑞最後還是趴回戀人懷裡讓對方抱好：「今天可是第一次去你家……到時留下奇怪的印象被轟出去怎麼辦，而且做了隔天會很明顯……」

snake02200059:
「開玩笑的啦。」笑得很開心的惡魔親暱的蹭蹭對方，摸摸戀人的頭髮順順毛：「別緊張，我不會亂來的。.....大概？」

覺得自己一個忍不住可能就會把某蛇撲倒在床的某惡魔很不確定的道：「如果真的想要的話，我們關門做一兩次.....應該可以吧？」他也是為了可能的突發狀況才買了隔音設備的。

topaz1023:
「算了，你開心就好……」雖然對於有些不確定的結論感到無言，但想到托帕茲想要的時候自己幾乎每次都會讓他做以後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更何況兩人之後能在一起的時間說不定也沒有自己想像的多，當然能溫存一次是一次。

想到這裡傑佛瑞又變得有些沒有精神，在安靜的車廂裡趴回托帕茲懷中：「在這裡的期間你要一直待在我身邊喔？一步都別想離開。」

snake02200059:
「那當然，我會保護你的。」托帕茲摸摸傑佛瑞的頭髮，以為他是對地獄的環境感到擔憂，惡魔看著窗外逐漸變得血色昏暗的天空，以及開始慢下來的列車，便用雙手摀住傑佛瑞的耳朵。

『各位旅客，我們即將穿入地獄之門，請來自地上界的旅客捂上耳朵或是展開防護結界，本列車將在三十秒後重新發車。』

「傑佛瑞，忍耐一下哦。」托帕茲笑了笑，在戀人摸不著頭緒的表情下，列車再度啟動。

嘰────嘎───！！！！

儘管下了隔音結界，刺耳的金屬音仍然從外部傳了進來，而一些初次達成地獄列車的地上界乘客都痛苦的哀嚎著，地獄的居民則是一副聽過很多次似的，無動於衷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topaz1023:
「呃……！」雖然有托帕茲捂著耳朵，兩人所在的位置還有用隔音結界照著，但刺耳的金屬聲還是打在耳膜上，傑佛瑞只覺得整條蛇都有些暈，不敢想像沒有了這些保護會怎麼樣。

「真是的……地獄的列車器材都用這麼差嗎？不能換好一點的煞車系統嗎？」

snake02200059:
惡魔也有點無奈，他等到刺耳聲沒了之後才收回手，看著窗外已經完全變調的風景，他們已經來到了地獄一層。

「與其說器材差.....其實這個是列車在唸咒語開門的聲音。」托帕茲尷尬的道，指了指車廂：「全地獄裡面除了刻耳柏洛斯外，可以正常開門的就剩這輛地獄列車了，缺點就是他的聲音真的不怎麼樣，不過幸好搭一趟車只需要聽一次。」

topaz1023:
「我不知道是該先吐嘈他會說話還是聲音不怎麼樣的部分……算了。」傑佛瑞無力的攤在托帕茲身上，原本攬在頸側的手頓了下，想了想後抬頭看向自家戀人：「這樣一直坐著你腿會不會痠？」

畢竟自己並不算經，在托帕茲的餵養下甚至又變重了些，粗大的蛇尾散著紫光晃了晃，似乎只要托帕茲說腿痠的下一秒就會變回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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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會啊，反正還有一段時間，就先維持這樣怎麼樣？」托帕茲摸摸戀人的尾巴，表情開心的快從優雅紳士的惡魔變成憨態可掬的狗狗，只差沒有尾巴在後面搖擺。

「要不要順便介紹一下地獄的環境？之前總是聽我描述，應該沒什麼概念。」指了指窗外的景色，托帕茲笑著道：「雖然我住在四層，不過一到三層有時候公事所需也會上來一趟，這幾層都有些差別。」

topaz1023: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看著面前開心的托帕茲傑佛瑞忍不住伸手搓搓柔軟的臉頰，而後稍微換了個方向讓自己面對窗外，血紅的天空瞬間映入眼簾。

「應該不會有那種下車即死亡的地方吧。」看著外頭的景色，傑佛瑞覺得除了天空和沒什麼樹的景色以外其他並沒有過於奇怪的地方，但外頭的氣溫和環境還是需要實際踏上地面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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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層以上都沒有喔。」托帕茲搖搖頭，指了指窗外的某處巨大的半圓形玻璃建築：「那裡是第一層的車站，為了體諒地上界的旅客，車站都設有結界，不過地獄的天氣普遍炎熱，所以如果是不耐熱的種族要做好防中暑措施。」

『各位旅客，地獄一層─Limbo站到了，閘門將於右側開啟，感謝您的搭乘。』

列車緩緩駛進月台，窗外都是奇形怪狀的非人，好一點的還有維持人形，其他的不是面貌怪異，不然就是疑似學者的靈體在此處遊蕩。

「咦？今天運氣不錯，好難得可以看見這幾位老人家。」托帕茲有些驚訝，轉頭見戀人有些疑惑，便主動介紹：「你看到那邊那幾位人類的靈體了嗎？那些人曾經是地上界有名的學者，但因為它們死的時候地上界還沒有宗教信仰，所以他們只能在地獄一層停留。」

topaz1023:
「是這樣嗎？還真是幸運呢。」傑佛瑞點點頭，至少目前看起來是個好的開始，看著窗外奇形怪狀的非人，某條蛇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室友還有自家戀人都挺好看的，而且托帕茲是越看越順眼的類型，笑起來也很可愛。

「不過說到炎熱……難怪你會讓我帶上短袖備用呢，你不熱嗎？」看著一如既往穿得挺正式的托帕茲，雖然也穿著差不多的衣服但傑佛瑞已經感到有些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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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其實對我來說一層還有點涼呢，今天天氣不錯，不曉得四層會不會暖和一點。」地獄是越往下越熱的地方，長久待在中層地獄的托帕茲早就習慣了地獄的溫度：「啊，不過你放心，第四層雖然比這裡熱很多，但不至於無法忍受，我也有帶消暑道具過來，準備的很充足的。」

「事前有通知管家幫我們準備相對涼一點的房間，餐點也都是偏涼的冷菜，才不至於沒胃口。」為了讓傑佛瑞更舒適的渡過地獄之旅，托帕茲可謂是煞費苦心，只希望對方不會在這裡感到任何不適：「你現在會很熱嗎？」

topaz1023:
「我沒事，別擔心。」雖然有些悶但也並沒有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大蛇涼涼的尾巴一拍一拍地蹭著托帕茲的手，他知道對方在這次的行程上為他準備了很多，同時也對於自己需要讓戀人如此費心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說起來還真是期待呢，可以看到你以前成長的環境……真想看看你的房間長什麼樣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以看托帕茲小時候的照片……或是對方以往的生活，好奇的大蛇勾起笑容，畢竟戀人已經看過自己兒時的照片，自己想看也不是沒有道理吧。

snake02200059:
「………說起來我有好一段時間沒回家了，不知道房間是不是維持原樣......」想到自己房間的大量物品，托帕茲越想越覺得不妙：「雖然房間夠大啦.....」

列車繼續前進，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化，原本第一層還有些地上界的相似之處，第二層就幾乎是光禿禿又不好看的山峰，還有在天空中飛翔的不明生物。

但顯眼的，是位於地面的大型紅燈區。

「.......這裡別看比較好。」托帕茲將窗簾拉起來，顯然不太想看第二層的腥羶畫面，避免對某蛇有不良影響。

topaz1023:
「嗯……好，我知道了。」看著後方的乘客毫無顧忌的貼在窗邊看一整群人交歡的場景，傑佛瑞則是有些尷尬的轉過頭，突然意識的自己坐在托帕茲腿上的姿勢也不太妙，但臨時挪動的目的又有些明顯，只能就這麼坐著祈禱對方不會聽見自己飛快的心跳聲。

「怎麼說呢……地下界的居民還真是開放呢。」雖然地上界也並不是沒有，但至少應該不會出現在火車行徑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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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第二層──Lust，顧名思義就是淫欲的地獄，當然，罪人的靈體還在別處受刑當中，只是這層的惡魔九成以上都是魅魔族，所以被他們物盡其用開發成這樣的城市了。」沒有必要性的話他基本上不會來到這種地方，不過魅魔族普遍都喜歡寶石，黑市也在第二層，所以他偶爾還是會來到這個地方調查是不是又有違法砍鋸的寶石角出現在市面上。

「.......有段時間沒來這裡調查黑市的東西了，希望不會又看見我不想看到的東西。」雖然和平多年，被弗雷姆家鐵血教育過的惡魔都不敢再亂來，但誰知道是不是又有誰皮在癢，讓他總是無法安心的回家。

topaz1023:
「那還真是開發得挺成功呢，正所謂有需求就會有市場嗎？」他記得之前也曾在學校遇見魅魔族的同學，不過對方看起來並不會像剛才他們看到的樣子，反而看上去還比自己沉穩許多，或許也不是所有惡魔都一樣吧。

聽見托帕茲講述關於角的事，傑佛瑞停頓了一下，而後將原本戴在自己頭上的帽子拿下來放到戀人頭上，確認不管從哪個角度都看不見頭角後才放心一些：「是說自己去調查黑市也太危險……之後可以的話帶上我？」

看見托帕茲露出猶豫的表情，某條蛇可不想要自家戀人的角被人強行奪走：「雖然戰鬥力不高但至少我速度挺快的，可以拉你一起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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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你，傑佛瑞。」抱著戀人親了他一口，雖然還沒有打算現在就去，但對方的心意讓他覺得非常窩心，忍不住抱著人撒嬌：「我一個人也不敢去，之後就靠你囉？」

明明去過不少次但還是在適時裝弱的惡魔如是說，尖耳微垂的樣子看起來更加弱不禁風的感覺，足以引起某蛇的保護欲。

topaz1023:
「唔、嗯……說定了喔？不可以一個人去危險的地方。」唐突被抱住讓傑佛瑞愣了下，托帕茲垂著尖耳的模樣令他忍不住直接將人抱入懷中安撫……雖然他知道自家戀人比他還要強悍得多，但又有誰看見這副模樣不會被激起保護欲。

列車開著開著時不時搖晃幾下，旅途也差不多過了一半，在兩人相互擁抱享受著彼此體溫的時刻傑佛瑞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下，看來是肚子有些餓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好餓……」前幾分鐘還在撫摸托帕茲的大蛇拉著戀人的手晃晃，視線落在兩人行李上頭放著的餐袋。

snake02200059:
「也好，你等我拿一下。」將人抱到座位上坐好，自己則是起身去拿餐袋，掏出兩個便當盒打開，裡頭放著的是簡單的碳烤三明治。

施加了保存魔法的便當盒中，三明治還溫溫熱熱的散發著香味，吐司之間夾著豬里肌肉跟融化的起司，以及半熟的荷包蛋，袋中還放了一瓶保溫瓶，裡頭裝著冰鎮的鮮奶茶，看起來相當好吃的樣子。

「來、這是傑佛瑞的份。」將其中一個便當盒遞給對方，畢竟是在車上，他只好準備比較好拿的食物，幸好他最近正好在食譜裡找到新的三明治口味，起司跟半熟蛋的誘惑力實在太香了，忍不住就做了這道食物。

topaz1023:
「聞起來真好吃……」看著冒出熱氣的溫熱三明治傑佛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托帕茲做的餐點無論何時都令他感到食指大動，就連列車上的其他乘客也抬頭四處張望，似乎想找尋味道的來源。

大蛇迫不及待的拿起三明治咬了口，濃郁的蛋香混合著里肌肉的焦香味進入口中，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尾巴滿意的晃了下，只是開心的享受餐點：「就算體重增加了我還是沒辦法離開你做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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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就好，不枉費我研究食譜的時間。」托帕茲笑了笑，也伸手拿起三明治開始進食：「在我家滯留期間因為身分關係我沒辦法自己親自下廚，希望今晚廚師長的料理會合你胃口......如果不喜歡的話我晚上等下人們都休息了再偷偷去廚房幫你弄點你可以吃的。」

這段時間吃慣了地上界的料理，托帕茲都不一定能夠肯定地獄的料理能夠滿足傑佛瑞的舌頭，但在父母的目光下自己又不能堂而皇之的進廚房，這可讓他傷透了腦筋。

topaz1023:
「沒關係，偶爾吃點不同口味的料理也不錯啊？」在別人家裡要人家的小孩專門下廚給自己吃也過於無禮，傑佛瑞靠在托帕茲身上吃著戀人的愛心三明治：「今天的行程也不少，你就別太累了。」

雖然暫時無法想像地獄料理會是什麼樣的味道，但要吃也就這麼幾天，傑佛瑞認為自己慢慢適應就行了，畢竟如果兩人之後結婚自己勢必也得習慣，那不如就從現在開始。

snake02200059:
「嗯.....好吧。」點點頭，自己回家勢必還有來自家人的奪命連環問答，這肯定會消耗不少精神，還是不要太勉強自己好了。

離開地獄二層，列車鑽入了隧道，看不見風景的托帕茲轉回了視線，想了想三層的環境，微微偏頭：「三層我比較常去，那裡應該可以算是地獄的.....嗯.....美食街？」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這個形容比較合適，托帕茲咬著三明治，一邊給對方介紹：「地獄三層──Gluttony是暴飲暴食者下的地獄，也因為他們生前很喜歡吃東西，幾百年的演變下後許多下級惡魔會在這裡開立餐廳.....好的或壞的都有，要小心不要踩到雷，有些惡魔的口味真的獨特到你會想翻桌殺魔。」

topaz1023:
「如果我都去你喜歡的店就不會踩到雷啦？」吃完三明治的大蛇舔舔嘴角，伸手打開裝著冰奶茶的保溫瓶，他知道自家戀人對於料理的口味十分嚴格，只要是他說好吃的店就一定有他值得一試的理由，那麼對於同樣嚴格的大蛇來說就可以放心許多。

「不過我也挺意外的，家裡廚師不是會準備嗎？沒想到你也會去外面買東西吃呢。」雖然在地上界同居後兩人也時不時會去舊街買外食，但印象中托帕茲的家裡比起自己家來說還是挺嚴格的，他以為會規定只能吃廚師準備的食物。

snake02200059:
「這個嘛........畢竟是廚師根據營養師開的菜單準備的料理，吃了百年也是會膩的。」托帕茲並不是不喜歡廚師的料理，但千篇一律的美味總讓他的舌頭感到麻痺，所以偶爾的偶爾還是會到三層來嘗試不同的食物。

『各位旅客，地獄三層──Gluttony即將抵達，本列車將停留二十分鐘補給燃料，請各位需中途休息的旅客在45:50分前回到車內，謝謝您的配合。』

穿過隧道後，迎來的是跟一層類似的玻璃罩車站，不一樣的是站內有不少端著各種火車便當或零食小販的惡魔在周圍徘徊，托帕茲指了指窗外：「自從有的惡魔去了地上界觀光後，車站也開始流行行動攤販了，雖然也有不少黑店，但在美食之都裡面好吃的東西還是有不少......你想下去買點特色點心嗎？」

topaz1023:
「好啊，雖然有帶地上界的伴手禮，但我們還是下去看看有什麼能夠買去你家拜訪的好了？」一蛇一魔的行李大包小包的，甚至裝了一大堆從地上界帶的禮品，但傑佛瑞對於地下界的攤販還是有些好奇，便拉著托帕茲離開列車前往站內瀏覽觀光。

看著一整排的攤販，上頭有蠑螈乾、蝙蝠乾等藥材，也有一堆連看都沒看過叫不出名字的東西，某條蛇有些猶豫到底哪些該買哪些不該買……至少他確定自己是不會買青蛙乾跟蛇乾就是了。
「有很多看起來不會在地上界賣的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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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是有人帶上去賣過，但成效不好.......也是啦，這些東西一般來說只會被當成魔女的材料，沒什麼人有勇氣直接吃。」牽著傑佛瑞四處逛著攤販，張望了下四周的小攤或餐車，有的過了百年還在原來的位置，有的則是沒有看過的新店家，讓托帕茲有點好奇。

「啊、今天有雷鳥的雞蛋布丁跟賽蓮的幻覺水母果凍出來擺攤呢，這兩個點心很好吃喔，我們買一些回去吧？」找到了有點眼熟的攤販，托帕茲二話不說地去各買兩盒八入裝的布丁跟果凍：「這裡比較有名的還有米諾陶洛斯的奶酪跟......唔、雙頭犬沒有在賣火牛串燒了嗎？真可惜.....傑佛瑞有看到想嘗試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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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很多想帶回去的，但現在買不方便呢……我們回程的時候再買吧？」這條街上頭全都是在地上界買不到的商品，不管是肉類禮品類點心還是蔬果都有，大蛇的視線好奇地盯著每一攤瞧，說實話他有點想全部買一份帶回家，或是直接進口到地上界賣個好價錢。

突然他的視線落在一個用黑色襯布凸顯商品的攤販上頭，傑佛瑞拉著托帕茲走了過去，發現對方賣的是半透明狀的水母果凍，上頭標示有放鬆的效果，使用後可以帶來有如水母般輕飄飄的體驗：「這個吃下去不會有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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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這個沒問題，他是有點類似削弱版本的致幻藥劑，不過在地獄跟地上界，這種水母會被當成藥材哦，是給一些精神壓力較大的群眾。」托帕茲付錢買了一盒裝入袋中，轉頭笑著道：「買幾個回去吃吧，你應該會喜歡的，這個吃起來涼涼的有點像薄荷汽水。」

「還有想買的嗎？可惜只有二十分鐘可以逛.......今天在我們家住下後明天搭車來三層這裡逛外面的城市吧？」畢竟車站這裡僅僅只是一部分，要逛的話還是到外頭會比較好買東西。

topaz1023:
「離上面寫的保存期限還有一段時間……我看我們還是之後回去再吃吧？」一聽到是制換藥劑傑佛瑞就有些擔心，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挑就挑到這種類型的商品，而且之後還要去戀人家裡，要是吃完之後出什麼差錯就糟了。

「應該也買得差不多了……我們離列車也有一小段距離，還是明天再來吧？」一來是兩人已經帶了不少東西，二來是怕列車跑掉耽誤時間，傑佛瑞接過托帕茲手上拿的袋子後就牽著人往列車走去，總算是在發車前回到座位上：「剛才下去也不是很熱呢，看來地下界的天氣並沒有想像中難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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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層因為要販售食物，在眾多惡魔的抗議遊行示威.....我是說、遊說？的功勞下，變成了最適合觀光的地方，這裡的溫度經過高等惡魔聯合改動，轉變成比較適宜的溫度，好讓大家保存低溫冷藏食品。」周圍的乘客幾乎只剩下地獄居民，大部分的地上界乘客都在第三層下車，顯然第三層還是很受觀光客歡迎。

『各位旅客，我們即將再度發車，請小心留意您的行李，並將易腐敗商品進行魔法保存，地獄四層的氣候較為炎熱，高溫將使食品造成損壞，如有冷藏保溫需求，本列車亦有販售魔法保冷袋，請向離您最近的乘務員索取，謝謝您。』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帶了家裡的保冷袋過來，不然到我們家之前應該會融化吧。」列車再度啟動，托帕茲將食物都放在袋子裡保存好，為自己的聰明機智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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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保冷袋可以裝一條蛇嗎？」雖然自己的體溫本身就比較低，但聽見車內廣播後傑佛瑞明顯有些緊張，就連蛇尾看上去都僵直了起來，然而托帕茲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甚至將他整條蛇抱了起來，戀人溫暖的體溫又讓他放鬆了些。

「周圍地上界的居民都下車了呢……看樣子整車應該只剩我不是惡魔了。」手上的戒指微微反射著光線，傑佛瑞將額頭抵上了托帕茲的額頭：「馬上就要見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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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有做一個傑佛瑞專用的保冷包包喔。」抱著傑佛瑞，伸手摸了摸還有點緊張的戀人，托帕茲笑著道：「要是怕熱的話，到時候要變成蛇鑽進去嗎？」

他這次帶的是一個稍微簡單一點的束口袋，畢竟是很臨時才決定要去一趟的，他只好拿現有的袋子做修改：「我在裡面放了大概五個備用的保冷劑，溫度應該跟冷氣房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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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會變成蛇乾再進去吧？」他可不想被對方家長見到的第一面就是在袋子裏跟保冷袋放在一起，但托帕茲貼心的舉動還是讓大蛇心情很好，湊過去蹭了蹭對方臉頰後就是親了一口，已經完全忘記他們剛才下車時將隔音道具收起來的事實。

直到附近的乘客望向這邊低聲討論時才反應過來，臉頰瞬間燒紅後將頭埋進托帕茲肩頸裡不敢抬頭，但還是以對方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著：「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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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的反應才想起道具忘了放出來的托帕茲連忙拿出小球展開結界，伸手摸了摸傑佛瑞的頭髮，笑著又親了一口：「小事一樁，你完全可以盡情跟我撒嬌的。」

「不如說每天都這樣好了，每次看傑佛瑞撒嬌的樣子都覺得好可愛好滿足.....」托帕茲欣喜的蹭了蹭依靠著自己的傑佛瑞，覺得他家戀人完全可以每天撒嬌跟他討東西，就像自己有時跟傑佛瑞撒嬌那樣：「今天在我家可以更放鬆點的，這樣大家才知道我們有多恩愛，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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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模樣被人看到總覺得很不好意思……」只有他們倆就算了，要在別人面前對著戀人撒嬌傑佛瑞還是有些拉不下臉，只有在彼此獨處的時候才願意露出只展現給托帕茲看的一面，也只有自家戀人才知道傑佛瑞在交往後的反差如此大。

「你覺得呢？在你的家人面前像這樣坐著是沒問題的嗎？」上次通話中他以為托帕茲的哥哥會想看的是更有擔當的自己，而不是一條會向他家弟弟撒嬌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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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事的！嗯！」其實他也抓不太準哥哥現在到底是在觀察還是在想盡辦法修理他，但托帕茲知道他的父親跟母親更不是省油的燈，與其讓他們看見小鳥依人的傑佛瑞，不如展現經濟手段。

「我的父母都是商人的性格，所以跟他們對話的時候要精明一點，他們更喜歡把餐桌當成交易的場所，不過只要成為被他們的認可的家人，那他們也會毫不吝嗇的支持你。」摸著大蛇的頭髮，托帕茲笑了笑：「要加油哦，晚上吃完飯你可能會被他們單獨離去閒話家常，我大概會被拖去外面直到你們結束才能接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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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一聽見會被單獨約去閒話家常，一向不擅長討好和對話的傑佛瑞就覺得自己要減壽一百年了，但為了之後兩人可以順利交往就算減壽五百年還是要斬斷他的蛇尾也還是要拼一把。

「總之就試試看吧，我會盡全力讓他們認可的。」努力壓抑住內心的不安感，傑佛瑞看向那在自己手心寫下的名字還有兩人配成一對的戒指：「就算這輩子再也變不回人型或是要獻出所有的壽命與財產也沒關係，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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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變成那樣的，你放心好了。」將容易胡思亂想的大蛇摟進懷中，也不知道他最近看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又覺得他很可愛，忍不住親了下臉頰：「我的父母沒有這麼嚴格.....嗯、對外可能有點，但都只是暫時的。」

「不過，我相信他們不會對你太過刁難的，你要對自己、也要對我有信心。」親暱的蹭了蹭傑佛瑞，托帕茲伸手撫著對方的臉頰：「我們一定可以一起渡過難關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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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得對。」在托帕茲的安撫下情緒也漸漸冷靜下來，兩人在地獄列車上相互依靠著，就像平日出遊那樣安靜而又美好，列車行駛在不怎麼平穩的鐵軌上頭，終於漸漸減速，看來應該是要到達目的地了。

「快要到了呢。」傑佛瑞撐著身子從托帕茲腿上移開，原本的蛇尾也在紫光的包覆下變回人形，伸手整理著兩人帶來的行李，為下車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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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您好，地獄四層──Greed即將抵達，第四層地獄有較多岩漿及火山群，請各位旅客留意以防中暑，另外，第四層近日有較多扒手猖獗，請各位旅客注意您的貴重物品，謝謝您的搭乘。』

列車進站，托帕茲起身從架上提起他們兩人的行李，托帕茲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著傑佛瑞，下車前轉頭提醒道：「傑佛瑞要跟好喔，還有要小心扒手，如果看到有誰鬼鬼祟祟的就通知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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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可以顧好我自己。」被托帕茲牽著下車，地獄四層明顯比其他區域還要灼熱，傑佛瑞拉住托帕茲牽著自己的手四處張望，似乎對於未曾來過的環境感到非常好奇，期間他也的確看見不少行跡詭異的人，但在巧妙的閃避下兩人都躲開了。

「我們該怎麼到你家呢……搭車？還是有司機接送？」還在車站大廳的一蛇一魔找尋著出口，以往傑佛瑞要從車站回家都會有司機接送，但他不知道托帕茲家如何，也不確定有沒有能通往附近的接駁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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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會派人來接我們，我們先到一號出口吧。」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著戀人往一號出口移動，雖然途中有幾個可疑的人想朝他們這裡走來，不過在看見托帕茲後就臉色發青的離開，托帕茲像是完全沒發現似的，一路順利的來到出口，而迎接他們的是一輛不符年代的中世紀馬車，前面則是四頭全身通體黑色，鬃毛燃著火焰的馬。

「少爺，歡迎回來，以及歡迎您的到來，傑佛瑞閣下。」一名彬彬有禮的惡魔青年站在馬車前面微微躬身，自動自發的接過托帕茲他們手上的行李放到車廂內，托帕茲則是笑著回應：「我回來了，克希德瑞(Cassiterite)，麻煩你了。」

「這是我的榮幸，少爺請上車。」克希德瑞不吭不卑的彎身，一邊打開車門，托帕茲讓傑佛瑞先上車，自己再坐進去。

「出發吧。」托帕茲掏出手杖，往車頂敲了敲，聽見外頭喊了聲「駕！」才感覺到馬車開始前進，托帕茲靠著椅背，擔憂的看向傑佛瑞：「還好嗎？會不會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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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還好，沒事的。」在自己的名字從惡魔青年口中說出後傑佛瑞才有真的要踏到托帕茲家門裡的實感，雖然能不能成功踏進去這點他還不知道，但他在內心告誡自己必須維持平常心，別做出太出格的舉動。

燃燒著烈焰的馬在炎熱的地獄奔馳著，傑佛瑞牽著托帕茲的手心卻有些冰涼，就彷彿第一次跟自己告白的戀人一樣緊張，只是此時角色互相調換而已：「剛才那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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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克希德瑞？他是我的管家之一，平時在本家會有大約三位管家輪流服侍我，克希德瑞負責護送。」托帕茲想了想，覺得在這裡講這些應該沒關係，加上馬車外有防竊聽魔法，安全係數比在外面高很多：「克希德瑞的名字來自於錫石......你知道的，就跟我的名字一樣，他的角斷面是錫石，而錫石在礦石中是比較具有靈性的礦物，也許是因為這樣，克希德瑞自幼就相當聰明而且很會察言觀色，已經待在我身邊很久了。」

「不過他至今為止還是很容易操心......當年我還是勸了好幾次才制止克希德瑞來地上界，他一直很擔心我在上面亂吃東西。」才剛說完，托帕茲就看見馬車的小窗被打開來，一張臉出現在窗外，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談論的克希德瑞：「少爺，您應該有好好吃飯吧？」

「當.....當然有了！克希德瑞！駕車看前面！」嚇了一跳，彷彿像一個被抓到做錯事的小孩似的，惡魔青年狐疑的看了托帕茲一眼，但也沒有多說，只是把小窗關上，繼續駕著馬車前進。

「呼.......」托帕茲鬆了口氣，湊到傑佛瑞耳邊悄悄說道：「你看，是不是很囉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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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那代表你的家人很關心你嘛。」看見托帕茲的反應覺得很有趣，傑佛瑞本想抬手像往常一樣搓搓自家戀人的臉頰，但因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能都會影響到自己的評價而收手，只是乖乖的牽著溫熱的手，等待馬車開入托帕茲家中。

「……快到了呢。」感受到馬車漸漸變緩，傑佛瑞看到一座很大的宅邸，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心裡一直盤算著待會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又該如何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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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會沒事的。」牽著對方的手，托帕茲安撫道：「你想想，既然都生出像我這樣的惡魔了，父母也不會嚴肅到哪裡去，不是嗎？」伸手搓搓他的臉頰，直到馬車停下來後才收回手。

「少爺、傑佛瑞閣下，我們到了。」車門被打開，克希德瑞恭恭敬敬的站在車門旁邊，托帕茲點點頭，牽著傑佛瑞的手走下馬車。

「「歡迎您回來，大少爺。」」大門前，幾乎半個宅邸的侍從都站出來迎接，所有人都站在兩側微微躬身，習慣了這個場景的托帕茲只是笑著應答：「嗯，我回來了。」

「傑佛瑞，我們進去吧，我父母應該都在會客廳等我們。」幾乎沒有要掩飾的意思，托帕茲牽著傑佛瑞，示意對方跟著自己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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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們一起去吧。」傑佛瑞拉著托帕茲的手，率先推開了通往客廳的門，手上的行李早已被成排的侍從提去，只剩下帶來的伴手禮還提在手上。

托帕茲的父母就坐在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頭，雖然臉上都掛著笑容但眼底帶了些嚴肅的神情還是讓他略感緊張：「伯父伯母好，初次見面，我是傑佛瑞……是托帕茲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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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坐在沙發上的青年望向傑佛瑞的方向，但黑色的雙眼卻沒有焦距，酷似托帕茲的惡魔柱著手杖站起來，筆直地走向傑佛瑞，明明沒有視力，卻像是在掃描似的打量他：「嗯......原來如此。」

不明所以的說完，他便勾起有些僵硬的微笑，彷彿不習慣這個動作似的：「我是托帕茲的父親，歐西迪恩•弗雷姆，托帕茲跟拉皮斯跟我們說過你的事情，很高興見到你。」

「哎呀、你們兩個小朋友別站在門口了，快進來。」一旁，一位年輕貌美的婦女從歐西迪恩的身後冒出來，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傑佛瑞你好呀，我是帕帕的媽媽，露比•弗雷姆，這一路上辛苦你們了，有沒有壞人找你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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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自己雙眼卻毫無焦距的青年以及年輕貌美的婦女站在面前，傑佛瑞偷偷端詳著兩人的五官，大概知道托帕茲好看的外表是從哪遺傳來的，不如說面前的兩位惡魔看上去都挺年輕，皮膚保養得也非常好，如果不說傑佛瑞甚至猜不太出年齡……雖然身為非人的他們本來就不容易判斷年齡。

「多虧了克西德瑞管家前來接送，我們並沒有遇到來找麻煩的人，還煩勞兩位擔心了。」傑佛瑞以自己能擺出最親切的姿態笑了笑，看著身旁的托帕茲似乎想走到父母的身邊也就鬆開握著的手，轉而將自己提著的伴手禮以及精心挑選的禮品與化妝品組遞了上去：「這是我們精心從地上界挑選的禮品，希望兩位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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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就好了，怎麽還這麼費心準備禮物呢？謝謝你啊。」露比驚訝的看著傑佛瑞遞來的禮物，接過小提袋後露出溫柔的笑：「先坐下來吧，我讓人幫你們泡茶。」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托帕茲靦腆的笑了笑，露比跟歐西迪恩也不吝嗇地給了他們家的二兒子一個擁抱，托帕茲難得孩子氣的多蹭了一會兒才直起身。

「都幾歲了還這麼愛撒嬌。」歐西迪恩輕嘆，但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知道自家父親不擅表達情緒，托帕茲也只是笑笑。

「一起吃我們帶回來的點心吧！剛剛在三層車站買的......傑佛瑞也快嚐嚐吧，這個布丁跟紅茶很搭的。」托帕茲牽著傑佛瑞到沙發前坐下，露比也攙扶著歐西迪恩回到沙發上，女僕們手腳俐落的幫忙泡了茶水，明明聞起來是正常的紅茶香，顏色卻是古怪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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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聞起來很香呢。」向女僕們道了謝後接過杯子，雖然聞上去是正常的紅茶香但看上去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傑佛瑞的笑容在看見紫色茶水的瞬間微微頓了下，而後選擇相信托帕茲和相信車站賣的商品，只是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可以在托帕茲父母飲用前先喝，閃過些微的猶豫後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這紅茶香氣很夠呢，喝上去也挺順口……不過並沒有在地上界看到過。」有些好奇地直視著茶杯研究，看著一臉幸福吃著布丁的戀人自己的情緒似乎也放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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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吧？這是地獄紅茶，雖然泡的時候會變成紫色的，但他的茶湯不會苦澀，很適合純飲。」托帕茲懷念似的看著茶杯，又端起來湊唇喝了一口，然後再搭配布丁享用，表情幸福的可以。

「你這孩子還是這麼喜歡吃點心呢。」露比掩嘴輕笑，歐西迪恩則是不做其他表示，失焦的雙眼望向傑佛瑞，沉默幾秒後開口：「托帕茲，待會吃完去找你兄弟姊妹玩去吧。」

「我都多大了......、好的。」下意識想反駁自己都多大年紀了，但視線剛對上自家父親的眼睛就下意識繃起身子，兩三口吃完布丁後便站起身，有些擔憂的轉頭望著傑佛瑞，彎身附在耳旁低聲道：「需要幫忙就喊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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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你也很久沒回家了，快去跟兄弟姐妹聚聚吧？」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與其讓托帕茲擔心自己沒辦法好好放鬆，傑佛瑞還是選擇直接面對，在確認頻頻回頭的托帕茲離開後才將視線轉回面前的兩人，交握在桌下的雙手微微發涼。

「有任何問題想要詢問的嗎？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趁現在瞭解一下。」傑佛瑞揚起淺淺的微笑，與其拐彎抹角的接近他還是比較習慣直球對決：「任何問題都可以的，不用顧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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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自信，是因為托帕茲跟你保證了什麼嗎？」歐西迪恩雙手交扣，打量了下眼前這條小蛇的氣場：「雖然我們家倡導自由戀愛，但畢竟人鬼....蛇魔殊途，做為一個父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真的愛他嗎？愛到願意為他下地獄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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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並沒有什麼自信……而是我覺得與其隱瞞或拐彎抹角不如直接坦然面對，這樣對彼此都好。」確實他並不是一條多有自信的蛇，時不時也會問著自家戀人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對方，也會要求對方許下承諾，也知道對於托帕茲來說比起自己優秀或是更適合的對象還有很多，但他願意相信對方的選擇，也願意給予自己所有的愛意。

「就算要下地獄也無妨，我知道蛇與惡魔的壽命會有落差，但即便是這樣也沒關係，我還是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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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很辛苦哦，小傑佛瑞。」露比望著眼前的小蛇，起身坐到對方旁邊，無法映照顏色的眼睛透露著擔憂，溫柔的搭著傑佛瑞的手背：「帕帕那孩子，雖然看起來好像無憂無慮的，但他背負著太多的壓力跟期待，你願意陪他走過這段艱辛的路程嗎？」

年輕婦女輕輕拍著比他更加年輕的蛇族幼崽，朝對方笑了笑：「我們夫妻倆實在太忙，很少關注孩子們的成長過程，而帕帕一直是我們感到最驕傲的孩子，如果你真的願意承擔未來可能的後果.....我們自然也同意這門婚事，但如果你沒有信心去誓死守護這一切，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告訴我們。」

「當然，這不是說你不夠實力就不能交往的意思，而是希望你們可以不要硬撐，我們也會幫你們。」歐西迪恩補充道，優雅的吃了一口布丁：「有困難就要叫大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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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因為我們答應彼此會一起走下去，就算前方有再多困難我也會陪著他。」望著坐在自己身旁溫柔搭著手的托帕茲母親，以及坐在自己面前提醒自己的托帕茲父親，傑佛瑞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像這樣子的溫暖，戀人的家庭就有如他深愛的惡魔般溫柔的接納著他：「我曾經對托帕茲說過了，只要自己還活著那麼我就會跟在他的身邊，盡自己所能的保護他。」

「真的有我們無法自行解決的困難也會第一時間與兩位聯絡的……當然日常也會定時致電報備近況。」想起自家戀人當時發現已經很久沒有回電和寫信回家的尷尬神情，某條蛇也意會到了佛雷姆一家是事事都會溝通，以確認彼此的生活近況，或許自己得定時提醒托帕茲寫信或自己打個電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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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夫妻彼此對望了一眼，雙雙對傑佛瑞微微低頭，歐西迪恩鄭重地說道：「………那麼，托帕茲那孩子就拜託你了。」

有些嚴肅的話題結束後，露比便開始東問西問，彷彿剛才那溫柔婉約的樣子都是裝的，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喜歡八卦的貴族太太：「小傑佛瑞，帕帕在學校是什麼樣子的？有沒有闖禍或是受傷？啊、那孩子應該沒有欺負你吧？他從小雖然很乖也很獨立，但反抗期的時候可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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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傑佛瑞也低頭感謝兩位認可後突如其來的話題使他愣了好一陣子，對於他來說反抗期的托帕茲像是新鮮又陌生的詞彙聚在一起：「那個、我可能沒有在反抗期見到托帕茲過……我們相差了一個年級，帕帕有和我說過剛入學的他被其他學生評價為難以接近過。」

為了怕托帕茲父母誤會，傑佛瑞才趕緊補充道：「我和他認識時已經不是那個樣子了，我看到的是很溫柔的接近並且提議一起去吃甜點的他，雖然偶爾會有些強勢……但我也很喜歡這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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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令人意外.....現在的帕帕跟以前差很多，也跟小時候差很多，我們做父母的卻又很難得才能見他一次，不過幸好沒出什麼大事呢。」露比一手托腮，臉上盡是為難的表情：「我們工作太忙，幾乎抽不出時間陪伴孩子，今天也是排除萬難才回到家裡來一趟，隔兩天又要回公司去了。」

「不過你能這麼喜歡他真是太好了。」露比輕拍傑佛瑞的肩膀：「不過你可不能太寵他喔？不然他很快就會得寸進尺了。」

這句話正巧被帶著兄弟姊妹進來客廳的托帕茲聽到，聞言連忙走過去摀住傑佛瑞的耳朵。

「母親！我才沒有得寸進尺，不要亂講啦......」一臉尷尬的托帕茲反駁自家母親的話，之後才鬆開手，從後環著傑佛瑞的肩膀：「沒事吧？他們有沒有亂講我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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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們正在討論你有多可愛……至於不能太寵他這點可能已經晚了。」笑著被人摀住 耳朵，在托帕茲環向自己肩膀後伸手拉住熟悉的溫熱手掌，他感覺坐在一旁的托帕茲母親朝自己掌心瞄了一眼，隨後心領神會地起身抱住兩人。

……這是已經被認可了嗎？在身後一陣吵鬧的同時傑佛瑞抬頭看向始終很安靜的托帕茲父親，總覺得他的模樣跟托帕茲沉思的時候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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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可愛.....哎、」突然被母親連帶傑佛瑞一起抱住，托帕茲有點無奈的輕拍母親的手臂讓她鬆手，這才帶著傑佛瑞一一介紹：「我來介紹一下，戴眼鏡的是大哥、拉皮斯萊茲利；綁馬尾的是弟弟、阿庫亞；頭髮捲捲的是妹妹、嘉內忒，他們三個都是我很寶貝的兄弟姐妹哦！」獻寶似的這麼說著，托帕茲轉頭看向他家那幾乎快像是同張臉刻出來的兄妹：「這位是傑佛瑞，是我的男朋友，等我們畢業後就會結婚，所以你們要叫他.....嗯.....」

空氣突然安靜，惡魔呆滯了幾秒才轉頭看傑佛瑞：「手足的同性配偶要怎麼稱呼來著？也叫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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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也叫哥哥？」忽略掉抱怨著自己並不可愛的托帕茲，沒有兄弟姊妹的大蛇自然也沒什麼概念，看著面前托帕茲的幾位兄弟姐妹感覺就像複製貼上一樣，傑佛瑞覺得走在別人家宅邸裡面自己可能會認錯人：「不然直接叫本名也沒關係，我是傑佛瑞，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常常聽到托帕茲說他很寶貝自己的兄弟姊妹呢……真是幸福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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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知情的拉皮斯萊茲利，年紀較小的阿庫亞跟嘉內忒都像是看到新奇事物般圍在傑佛瑞身旁繞圈圈觀察，最後被托帕茲拎起來丟進沙發中：「好了，別去鬧他啦。」

「對了、時間快到中午了，我有讓廚師早點準備料理，傑佛瑞要不要先到我房間休息？」一邊摸著弟妹們他頭髮，一邊抬頭望向自家父親：「父親，我想趁這段時間告訴傑佛瑞一點我們家的事情，應該沒關係吧？」

「......嗯、你自己看著辦就好。」歐西迪恩沒有反對，只是平靜的點點頭，而一旁的拉皮斯萊茲利好像有什麼話想說，最後又作罷，只是推了推眼鏡：「開飯時我會去叫你們下來的。」

「好、那我們上樓吧？」轉頭看向傑佛瑞，托帕茲朝對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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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啊、等等……！」看著托帕茲哥哥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托帕茲本魔正在一旁揮手，傑佛瑞兩邊看了看，猶豫一會後還是先轉向拉皮斯萊茲利與其他家人點了點頭說聲不好意思暫時失陪了，而後才轉頭往托帕茲的方向走去，一走上前就被戀人拉住手，直直往樓上走去。

「這樣子中途離開沒關係嗎？」有些疑惑地看著托帕茲，雖然鬆了口氣但也擔心對方家人會不會觀感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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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反正大家都蠻讓著我的。」其實在家裡幾乎可以算是權利最大的小孩，又被父母寵愛，要不是本來個性就不算霸道，不然這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還是個未知數。

來到房間後，托帕茲很自然拉著他先到床邊坐著，自己則是從櫃子裡取出茶具，喜歡自己泡茶跟做點心的托帕茲自然存著不少泡茶用具跟各地的茶葉，可惜在家沒辦法自己做點心，只能命人送平時吃不太到的高級點心過來。

「來喝茶吧，順便講講我們家的一些事情。嗯.....從哪開始比較好呢？你來到這裡後有比較好奇的事情嗎？」端著茶杯遞給對方，托帕茲坐在床邊，偏頭問著剛來到這裡就幾乎閒不下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的傑佛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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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問題要問的……你的家人們都很親切，不如看你想跟我說些什麼吧。」將頭靠在托帕茲的肩膀上，雖然對於剛才托帕茲哥哥看上去打算叫住自己的動作有些疑惑，但他相信如果真的有事待會下樓時他也會和自己說。

傑佛瑞感受到托帕茲的手掌在自己的頭上順著，一邊抬眼看看房間四周，擺設整潔的房間內最顯眼的是數量不少的玩偶，再來是冷色系的牆壁和一堆書籍：「對了，聽說你在反抗期很皮，這點我很好奇……還想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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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不算很皮啦.....？」越說越覺得有點心虛，小時候的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他想了想，只好起身在書櫃中翻了翻，總算找到了一本陳舊的相簿，坐回床上翻開來，找了幾張自己還是小朋友的幾張照片：「嗯......大概是這個時候吧？十歲前因為還在顧慮如果自己的能力不夠好的話會被父親討厭，所以蠻憂鬱的。」

指著小時候的自己穿著襦袢，臉上的表情淡淡地的，眼眶微微泛紅，比起現在還要安靜許多，接著托帕茲又指著一張長大不少的自己，正揚著燦爛的笑容坐在哥哥肩上玩他頭髮的樣子：「大概過了.....我想想、兩年多？被父母還有哥哥寵著寵著就變得比較開朗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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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真可愛……」紅紅的臉頰配上紅紅的眼眶再加上紅紅的頭髮，與之相襯的是白皙的皮膚，傑佛瑞覺得小時候的托帕茲感覺就像隻小兔子一樣……雖然現在也挺像的。

「感覺上次糖果屋的狀態應該比這個時期再大一點？照片裡頭臉頰的嬰兒肥還沒有退呢。」傑佛瑞仔細聽了聽發現這層樓似乎並沒有人，也沒有人走上樓梯的聲音便開始放鬆下來，伸手將翻著相簿的托帕茲拉到自己腿上坐著，順便再抱抱恢復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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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屋那時候大概是.....唔、應該是13歲左右？」托帕茲坐在戀人腿上，一開始還有點在意外面，後來確定沒有人在外面走動後就放心的靠在對方身上，又翻閱了幾頁相簿，可以發現年幼的托帕茲正一點點的長大，卻大概在長至15、16歲後突然停了下來，但笑容依舊。

「其實.....雖然照片裡面我看起來跟剛才差不多，不過這已經是我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照片了，是不是很神奇？」彷彿時間被定住般，托帕茲笑著道：「我直到五十歲開始才繼續生長，不過到了一百歲又停了下來，所以我的臉從那時候就沒有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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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倒是挺罕見的？」雖然傑佛瑞也已經一百多歲看上去也挺年輕，但至少他從前並沒有聽過中間定住好一段時間後才繼續生長的人。

戴著戒指的手從托帕茲身旁撫向相簿上笑得燦爛的男孩，傑佛瑞突然覺得莫名有些感動，感覺自己某種程度上更瞭解了自家戀人：「這個房間都是你經歷的一切……讓人很安心。」

不管是氣味、家具、擺飾，全都是托帕茲生活過的痕跡，原本在跟托帕茲父母對話時傑佛瑞就感覺到內心喜歡的情緒越來越高，在此刻更是滿溢而出，他將臉埋在戀人的肩頸側，雙手更是將人牢牢抱住：「可以被認同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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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雖然一開始還有點緊張，不過果然我的父母最通情達理了。」伸手回擁對方，親暱的蹭了蹭：「幸好......如果是在幾年前，他們肯定任何人都不相信。」

托帕茲撫摸著傑佛瑞的頭髮，抬頭親吻他的額頭，笑了笑：「不過我向他們發過誓了，一定會當上家主保護你們。」

「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犧牲者了。」托帕茲靠在傑佛瑞肩上低喃，吸了一口戀人的熟悉香氣，蹭了蹭對方：「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傷害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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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今後我們一起加油吧。」看著托帕茲似乎陷進了難過的情緒中，傑佛瑞想起戀人在他們見面初期曾經告訴他關於其中一個弟弟的事，或許也是因為如此他才如此努力的想要保護所有人：「不用一個人背負也沒關係，還有我在啊？」

伸手順了順被自己保養得宜的紅髮，傑佛瑞抬起懷中戀人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試圖安撫托帕茲的情緒，又拿起床上的小玩偶讓對方抱著，一下一下拍撫背部：「你已經很努力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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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抱著小玩偶下意識搓揉了下，靠在對方懷裡撒嬌似的磨蹭，撒嬌似的多親幾口，這才稍微放鬆下來，手上的相簿因為兩人的動靜滑落下去，頁面被翻動到托帕茲長大不少的地方。

照片上的惡魔體型跟現在差不多，但臉上的表情卻不像以前那樣開朗，彷彿只是為了配合攝影者才稍微勾一下嘴角。

下一張甚至是已經將雙眼用白布矇起來的樣子，頭髮被紮起馬尾，看起來比以前憂鬱許多。

「啊......這是入學前的照片了，那幾年因為家裡剛好出事，照片就比較少拍了，跨度有點大。」撿起相簿，托帕茲拍拍上頭的灰塵，看著幾年前的自己：「那時想著只要看不到就不會產生情緒反應也不會讓人注意到我的眼睛顏色，所以就乾脆矇起來，現在想想有點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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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很漂亮，遮起來多可惜……」家裡出事？傑佛瑞雖然有些想詢問原因，但又怕勾起托帕茲太多悲傷的回憶而猶豫著該不該開口詢問，不過看向戀人比平常略微嚴肅的側臉還是覺得等待對的時機再問或許比較合適。

「雖然我很想問一些問題，但等你準備好了再說也沒關係。」大蛇揉了揉自家戀人的紅髮說道：「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慢慢來就好了。」

他也不太清楚這是不是自己可以去碰觸的事情，又或者這是佛雷姆家中不想被知曉的一塊，但至少比起照片上的狀態，托帕茲看上去確實是比那個時期還要開朗許多，這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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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願意給自己時間，托帕茲愣了愣，緊張的情緒稍稍放鬆下來，朝對方感激的笑了下，又稍微整理了下情緒才挑起話頭。

「唔.....我想你應該有發現我們家的人眼睛顏色都不一樣，我是金色偏帶一點橘；父親是黑色、母親是紅色、哥哥是深藍色、弟弟是淺藍色、妹妹是偏深一點的紅色。」托帕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搔搔臉頰，似乎在想要怎麼解釋：「其實眼睛的顏色跟我們的寶石角種類有關.....外人只要對我們的種族有一點了解，便可以透過眼睛的顏色來分辨我們是什麼成色的寶石。」

「不過其實眼睛的顏色跟角的顏色是有點差距的.....就像一大塊原石中比較邊邊的角料，但是因為我們種族對外很封閉，黑市能夠獲得的線索有限，常有人誤以為我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寶石就是什麼顏色。」托帕茲起身走到書櫃前，找到了其中一本黑色的書本，回到床邊坐下後翻開來，裡頭擺著的不是別的，就是一格一格被他保存的好好的──已經逝去的族人的寶石角碎片。

「很壯觀吧？」托帕茲勾著嘴角，伸手撫摸著被他私心擺在第一個位置的寶石，亞歷山大變色貓眼石：「這是我們家的老么，亞歷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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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在瞬間瞭解了托帕茲想表達的意思，傑佛瑞垂著眼，伸出的手稍微停頓了下，而後輕輕覆在那片特別被放在第一個位置並且小心翼翼保護的碎片上，這就是寶石惡魔一族長久以來經歷的苦痛嗎？

雖然沒有經歷過家人逝去的感覺，但傑佛瑞知道失去最小的孩子對於這個家的痛苦是無法想像的，於是從床邊輕輕跪到地上，就像在撫摸小孩的高度一樣。

「不好意思晚跟你打招呼……我是傑佛瑞，是你哥哥的男朋友。」明顯感覺到托帕茲的停頓，稍微感性一些的大蛇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在發現戀人的手微微顫抖時更是將另一隻手握在對方手上，對著寶石碎片講出接下來的話語：「以後也請多指教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哥哥的，亞歷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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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眼淚，托帕茲感到胸口一陣發疼，隱藏在深處的酸楚一口氣湧了上來，托帕茲吸了吸鼻子，對著那已經不會再對自己笑著的弟弟開口：「亞歷克斯，哥哥現在很幸福喔，有好好的吃飯、也有好好休息，你不用擔心......」

越說越覺得想哭，托帕茲低下頭，儘管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感到十分自責，一直認為老么會死是自己能力不足的錯，要是他能更強一點、更警覺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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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托帕茲努力憋住眼淚卻又微微顫抖著的模樣，傑佛瑞將書本放到床上後伸手緊緊抱住了自家戀人，而後就是感覺到肩膀上頭的布料逐漸濡濕，大蛇是輕輕嘆了口氣後抱著人到床邊坐好，讓對方可以埋在自己肩膀上流淚。

「真是的……待會你的家人看到以為我欺負你的話怎麼辦？」一邊拍撫著托帕茲一邊安撫，時間彷彿回到了兩人在迷霧森林的時候：「你已經很盡力了，相信弟弟也不會想一直看到哥哥自責的模樣……我們要做的事就是連著他的份一起活下去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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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悶悶的應聲，托帕茲待在溫暖的懷中輕蹭了下，心情稍微好了些，又貪心的多待了一會兒才起來，揉揉酸澀的眼睛：「抱歉，每次想到亞歷克斯都會這樣，明明是想要多說一些我們家的事情.....」

將礦石冊闔上，托帕茲似乎是覺得哭了一場舒服多了，臉上的表情輕鬆不少：「讓我想想還有什麼沒有說.....嗯.....啊、我有和你說過這裡的惡魔領地嗎？第四層除了我們弗雷姆家外還有兩個比我們階級還要高的惡魔族，在北方跟南方，我們家在東方，所以如果要散步的話，盡量不要到那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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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應該是不會亂跑。」一想到如果不小心誤入別魔家領地可能真的會變成蛇肉湯，傑佛瑞就決定這幾天除非托帕茲在身邊否則不要自己跑到任何地方比較好，看著表情放鬆下來的托帕茲，傑佛瑞拿出手帕和放在行李內尚未開封的礦泉水，稍微沾濕後敷在托帕茲眼上要對方休息一會。

「稍微閉上眼消消腫吧，有需要什麼服務嗎？」伸手揉揉自家戀人的肩膀，某條蛇看上去是想幫對方按摩一會讓他消除一些旅程帶來的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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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起睡？」伸手按著眼上的濕手帕，托帕茲享受著戀人的按摩，卻又想不到可以做什麼：「大概再三十分鐘後就可以開飯了......唔，你想先知道地獄的蔬菜水果還有肉長什麼樣子嗎？」

感覺應該要先幫對方做點心理建設，托帕茲拿下手帕，轉頭看著戀人：「我覺得應該先讓你知道一下那些東西嚐起來像什麼，不然你看到料理的樣子可能會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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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肉嗎？長得不一樣嗎？」又按摩了好幾分鐘後才躺在托帕茲身邊，將稍微滑落的毛巾敷回對方臉上，才將人拉進懷裡休息：「不過不管長得再不一樣還是會吃啦，別擔心。」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親了好幾口，傑佛瑞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會有人突然開門進來，很仔細地聆聽著是否有上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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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輕鬆啦，還有段時間.....」留意到對方似乎不太放鬆，托帕茲摟著戀人的腰，抬頭主動吻了上去，含糊的嘀咕：「要進來前都會先敲門的.....」

知道樓下還有家人在，托帕茲也不敢太放肆，擁著彼此纏吻了好一會兒便分了開來，怕自己待會克制不住就往下做：「再親下去可能會忍不住......還是待會吃完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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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至少現在不行。」傑佛瑞自然知道托帕茲指的是什麼事，頓時臉上一熱，又將已經變溫的手帕貼到托帕茲額頭又捏了捏臉頰。

在知道托帕茲的家人要進門前都會敲門後大蛇顯然比剛才放鬆了些，但也並沒有到像在自家一樣將蛇尾放出來休息，而是就這麼躺著抱住托帕茲打理頭髮：「是說原本就有意識到你很喜歡玩偶……但沒想到這邊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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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樣算少了耶，我上次回來時還丟掉了幾個太老舊的......」下意識的望向房裡的各種玩偶，除了各式各樣的兔子玩偶外還有貓咪跟海豹的，也有不知名生物的圓形抱枕，甚至還有史萊姆。

「這裡面手感最好的是這隻史萊姆哦，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撈過放在床頭的黃色史萊姆捏了捏，也不知道是什麼成分可以讓它充滿延展性，就跟真的史萊姆一樣：「夏天的時候抱著它最好睡了，這次回來的時候我還想著要把這個帶回地上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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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帶回去吧，以後有老舊的玩偶也可以拿去修復店維修。」雖然很想說夏天抱著同樣冰冰涼涼的自己睡不好嗎？但發現托帕茲真的很喜歡史萊姆玩偶也就作罷，畢竟只是一個玩偶而已並不會搶走自己的地位，大不了到時用蛇尾誘惑就行。

兩人就這樣在房裡翻來翻去，從托帕茲的喜好聊到房間擺設，不知不覺也差不多到了要下去用餐的時段，傑佛瑞敏銳地聽見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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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帕帕？差不多要開飯了，快下來吃飯吧。」門外傳來自家兄長的聲音，托帕茲立刻翻起身，和傑佛瑞一起整理好儀容後便走過去打開門：「哥、讓管家來叫就好啦，怎麼還特地上來？」

「怕你們沒時間整理衣服。」拉皮斯萊茲利微微挑眉，青金石的角在燈光下看起來十分顯眼，注意到傑佛瑞就站在托帕茲身後，青年下意識的退到陰影處：「走吧？今天都是煮你喜歡的東西，另外也讓人準備了幾樣地上界的料理，希望會合傑佛瑞的口味。」

穿著白袍的拉皮斯萊茲利沒有在門口停留太久便轉身往樓梯方向走去，托帕茲眨眨眼，也沒想太多，只是轉頭看向傑佛瑞：「那我們去餐廳吧？聽起來是豐盛的大餐呢，不知道有沒有我最想推薦給你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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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很期待呢。」相較於托帕茲沒有想太多的樣子，某條蛇倒是在聽見那句『怕你們沒時間整理衣服』後繃緊了皮膚，看著退至陰影處又快速下樓的拉皮斯萊茲利，傑佛瑞總覺得對方應該有很多話想跟自己說……又或者是他還在評估自己。

沒有時間思考太多，傑佛瑞跟著托帕茲下了樓，一到餐廳就看見除了他們三個以為所有人都早已入座，空氣中飄散著他熟悉的食物香氣，卻又參雜了一絲他這輩子尚未聞過的氣味。
「……先坐下吧？」替托帕茲與拉皮斯萊茲利拉開了椅子，在兩人入座後傑佛瑞是被夾在中間坐下，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用銀色蓋子遮擋住的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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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享用前菜，這是用上等火焰牛所製的炭火風味牛肉沙拉。」身後的女僕協助將圓頂餐蓋掀起，裡頭擺放著的是四個用半熟的牛肉片捲著的生菜，上頭擺放著切半片的疑似小番茄的紫色果物，除此之外似乎跟地上界的牛肉差不多。

「啊、這個很好吃喔，傑佛瑞快吃吃看吧！紫色那個很像小番茄的東西是紫紅茄，吃起來跟番茄差不多，很好吃的。」雖然自己不擅長吃酸的，但他的餐點都會刻意弄甜一些，所以不是很抗拒，一邊介紹一邊將旁邊為他準備的糖漿淋上去，讓前菜又更甜了些，而注意到這點的拉皮斯萊茲利臉上掛著『你在跟我開玩笑？』的表情看過來：「帕帕，你的那道已經夠甜了。」

「這樣才好吃啊！那我們開動吧？」惡魔也沒有餐前祝禱的習慣，向父母點點頭後便開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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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那我就開動了。」向一旁幫自己服務的女僕道了謝，傑佛瑞看著紫色果物好奇的直接叉起來放入口中，瞬間極似於番茄的果汁在嘴裡爆開，嚐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要說的話他還比較擔心甚至在上頭淋了糖漿的托帕茲。

在試過紫紅茄後傑佛瑞將目標轉向了炭香火焰牛，肉質可以說是入口即化，搭配上雖然看起來顏色很奇怪但吃起來除了有些辛辣外的蔬菜很是爽口。

「好好吃……」雖然在地上界已經嚐過各種美食，但端在面前的料理是他從來沒嚐過的滋味，大蛇一邊享用著一邊想著不能常吃到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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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吧？我一直在想著要怎麼復刻這道菜呢！雖然牛肉可以找地上界的牛代替，不過裡面捲著的蔬菜跟使用的調味料都是地獄獨有，不太有辦法在地上界獲取，運送也很昂貴.....下次我用別的方式來嘗試看看好了。」托帕茲吃著比其他人更甜膩的牛肉沙拉，一邊說著，許久沒有吃到的美味讓托帕茲很快就吃完了前菜，隨即送上來的是一道湯，聞起來像是一般的巧達濃湯，顏色卻是粉紅色的。

「這是地獄海蝦巧達濃湯，裡面含有豐富的蝦紅素及磷蝦油，有助於維持思緒及降火氣，請各位搭配前方的現烤麵包食用。」女僕恭敬的介紹著餐點，並向傑佛瑞解釋道：「主廚是以大量蝦殼熬出蝦油再混入麵粉，地獄海蝦的蝦油比較鮮紅，所以濃湯才會是粉紅色的，還請您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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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謝謝你的解釋……感覺是很健康的料理呢。」原本還在疑惑為何濃湯會是粉紅色的，但聽見女僕的解釋後就放心得多，傑佛瑞先是分別吃了一口麵包和濃湯，在記住味道後才一起沾來食用，烤得酥脆的麵包配上鮮蝦味十足的巧達濃湯既濃郁又可口，傑佛瑞忍了很久才沒有像在自己家一樣快速掃光面前的食物，同時也在內心想著托帕茲身為料理惡魔（？）不是沒有道理。

「是說地獄這邊的植物在地上界應該也沒有辦法種植……如果可以研發出什麼技術讓兩邊食材更方便流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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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有想過用地獄列車或是傳送陣的方式運輸，但一來列車的運送時間過長無法保鮮，如果用保存魔法又要找跟時間魔法相關的人才；傳送魔法的話.....我其實挺擔心能不能跨界傳送的。」畢竟要穿過地獄之門，他其實不太能肯定那些蔬菜傳送過來會不會變質或是直接卡在次元裂縫裡面什麼的，不確定因素太大了。

「保存期長的食物還有辦法帶回去，至於生鮮蔬果恐怕就沒辦法。」拉皮斯萊茲利推了推眼鏡，身為研究員的他基於理論去做解釋：「地獄門是生死的交界處，那邊的能量太過複雜，成分複雜的東西還沒什麼問題，但成分單一的非生命體可能會造成質變，地獄列車可能是個解決方式，因為它的體內有保護術法，只是不確定性很高。」

「唔......難道真的只能找會用保存魔法的人試試看？我們家族都是火系魔法，要找外人實在有點......」托帕茲糾結了下，最後還是放棄這個念頭：「算了，我還是在地上界找類似的蔬菜代替好了，避免節外生枝......傑佛瑞待會可以提看看比較喜歡吃什麼菜，我再想辦法重現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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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真可惜呢。」聽著拉皮斯萊茲利說的話點點頭，看來這並不是現在可以辦到的事，在托帕茲說自己可以提出喜歡什麼菜的時候傑佛瑞轉頭過去，看著對方的表情下意識伸手揉揉皺起的眉間。

「你看看你，眉頭都皺起來了……啊。」周圍的空氣突然凝結，傑佛瑞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別人家作客，停在托帕茲眉間的手定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但臉上正以極快的速度泛起紅暈。

「咳嗯、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將手指收了回來，某條蛇的耳朵幾乎快比桌上的鮮蝦濃湯還紅，為了不讓尷尬的局面繼續，傑佛瑞選擇將自己面前那份麵包和濃湯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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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傑佛瑞你可以不用這麼客氣的。」注意到這邊的露比掩嘴輕笑，另一側的阿庫亞跟嘉內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看了眼自家大哥跟傑佛瑞，但因為跟傑佛瑞不熟也不敢亂說話，看向托帕茲的眼神倒是滿滿的好奇。

「都是一家人，不要緊張。」歐西迪恩簡短的說了一句，雙眼無法視物的他只能透過感知力場的方式去感受現場的氛圍，只能大概理解傑佛瑞可能做了什麼，卻也沒有太過在意：「雖然族內規矩多，不過弗雷姆家沒這麼不近魔情，你就當自己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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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會盡量放鬆的。」一聽托帕茲的家人們都友善的和自己說了不用客氣，甚至坐在另一側的阿庫亞和嘉內忒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旁的托帕茲，傑佛瑞的臉上又更紅了一些，只是微笑著回覆，畢竟他也不敢在眾人面前像在自家一樣把托帕茲拉到腿上坐著餵食。

要說弗雷姆家確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嚴謹，反倒是每個魔都和樂融融的，可以感覺到他們彼此之間都很互相照顧，這點的確讓大蛇安心了不少，但同時也比較難掌握彼此的接受程度，太過親暱的舉動還是回地上界時再抱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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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似乎是因為沒有平常那樣親密的互相餵食，托帕茲的尖耳很明顯的垂落下來，但還是乖乖喝著湯，因為他也不想讓傑佛瑞為難。

「接下來是主菜，今天主廚採用了上等的血池龍蝦，以及來自日本八大地獄的人面魚魚卵所做成的焗烤龍蝦佐奶油魚子醬。」下一道主菜被送上來的時候傳來了陣陣的奶香味，餐蓋掀開後是看起來跟地上界無異的焗烤奶油龍蝦，但是......

足足地上界龍蝦的三倍大的半身龍蝦至於盤中，散發著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讓托帕茲也有點意外：「好大啊，今天的龍蝦這麼肥嗎？」

「是的，早晨盡量搶標到足以提供客人最高待遇的大小，希望各位喜歡。」女僕長恭敬的說著，眼神飄到傑佛瑞身上，似乎有點緊張對方會不會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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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隻龍蝦！？？」先不管剛才提到的什麼人面魚魚卵跟血池，光是面前的龍蝦就已經足夠讓大蛇震驚，如果在地上界的話這隻龍蝦應該活個幾十幾百年還不一定這麼大隻：「謝謝你們如此用心的準備餐點……嗯？」

傑佛瑞瞄到坐在一旁的托帕茲，尖耳先是被龍蝦的大小驚得豎起，在自己道完謝準備動刀叉時卻明顯的垂落下來，某條蛇先是懷疑般的動手叉起一塊龍蝦肉，發現尖耳會隨著刀叉離托帕茲的距離豎起又垂下，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大蛇還是將蝦肉遞了過去。

「來、張嘴？」決定不考慮太多的傑佛瑞做出像平時一樣餵食托帕茲的舉動，比起在乎觀感他更重視的是自家戀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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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耳豎起，托帕茲眼睛一亮，開心的湊過去吃下對方餵過來的龍蝦肉，幸福的抖了抖耳朵，而一旁難得看見托帕茲情緒這麼高昂的其他人都有點詫異，不過幾秒後都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們更開心自家家人可以獲得這樣幸福的生活。

「這個真的很好吃喔，傑佛瑞也吃吃看？」吞下龍蝦肉，托帕茲也叉起一塊龍蝦肉遞到對方嘴邊，顯然也想這樣餵對方吃東西，期待的望著對方示意戀人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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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著托帕茲遞來食物的舉動還是張嘴咬了下去，彈牙的蝦肉在口中綻放出鮮味，搭配上奶油魚子醬的濃郁令人胃口大開：「好吃……這個醬料搭配得很好呢，雖然我有點好奇人面魚長怎麼樣。」

自從開始餵第一口後傑佛瑞跟托帕茲也沒有再多顧慮，幾乎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完彼此的餐點，有著粉色泡泡的氛圍感幾乎瀰漫在整個餐廳內，可以看出兩人平時有多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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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認為你可能會覺得倒胃口。」聽見對方好奇人面魚，托帕茲下意識想了下人面魚的樣貌，微微蹙眉甩甩頭，把那怪異的畫面刪去，兩人合力把大龍蝦吃完，這才讓女僕把餐盤收下去。

「下一道是難得的地上界甜點，傑佛瑞閣下和二少爺應該有所耳聞，請各位享用法芙娜巧克力馬卡龍與達克瓦茲，另外附上無籽葡萄搭配享用。」女僕將最後一道甜點送上來，令人意外的是來自地上界的甜點，托帕茲也有點訝異：「這是哪來的？這種甜點不是聽說得冷藏保存嗎？」光送來就差不多會壞掉了吧？

「是的，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地上界的可可果在地獄也能生存，唯一的缺點是製作成巧克力的過程中一定得用陽光進行曝曬.....幸虧地獄的人工太陽區足以滿足這個要素，讓我們在地獄獲得了巧克力的原料。」女僕的表情似乎有些自豪，顯然做出巧克力甜點是件非常罕見的事情。

「哦？那就讓我來品嚐一下。」對於甜點要求非常嚴格的托帕茲嚴肅的（？）拿起一顆馬卡龍，觀察了下外觀又嗅了嗅香氣，最後再張嘴咬下，這宛如大師評鑑的氛圍讓每個站在周圍的女僕都屏氣凝神，期待著托帕茲的感想。

「......嗯！很好吃喔，跟地上界的不相上下呢！」比了個拇指大為讚賞，讓在場的侍從們都鬆了口氣，托帕茲將盤中另一顆馬卡龍遞到傑佛瑞嘴邊，笑著開口：「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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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等等喔？」擔心頭髮會沾到餐點，傑佛瑞先是將髮絲撥到耳後才上前叼住了托帕茲遞來的馬卡龍，或許因為不是用餐具遞來的，在其他人面前傑佛瑞有些小心的避開了自家戀人的手指，注意讓自己不要碰到……雖然照平時的習慣他應該會順帶舔去甜點碎屑就是。

「嗯、很好吃呢，就跟地上界的一樣。」有先前嚐過相同甜點經驗的傑佛瑞馬上就判定出這是一道用心模仿口味的甜點，不管是外觀還是口味都做得與地上界在賣的一樣，傑佛瑞一邊吃著口中的馬卡龍一邊將自己盤中的份遞到托帕茲嘴前：「你喜歡這個吧，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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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份是傑佛瑞的，我吃自己這份就好了。」雖然很想多吃，但面對自家母親那帶著笑容卻充滿警告的視線，托帕茲還是乖乖地吃自己的份：「傑佛瑞你多吃點，雖然是同樣的材料，但用地獄的方法做還是很特別的，之後就很難吃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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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趁現在嚐嚐也不錯。」回去後再買多一些甜點給托帕茲補償，傑佛瑞在心裡默默想著，於是伸手將達克瓦茲拿起來咬了口，外酥內軟的口感非常到位，大蛇滿意的將甜點和剩下的無籽葡萄吃完，總覺得肚子已經很飽了。

「餐點都非常美味呢，非常感謝各位。」傑佛瑞拿起一旁的紙巾準備擦個嘴巴，但瞥見托帕茲嘴角沾了些餅乾碎屑後還是湊了過去先幫對方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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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合你胃口就好。」已經習慣給戀人擦嘴巴的托帕茲笑著道，也不是很在意別人的眼光，直到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才讓侍從將桌上的餐盤收走，大家則是坐在位子上聊天。

「對了，我從地上界帶回來一些有名的茶葉，我想你們應該會喜歡，我去房間拿。」想起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托帕茲率先起身，轉頭看向傑佛瑞：「傑佛瑞，我去去就回，能在這裡先跟大家聊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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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去吧。」目送著托帕茲轉身上樓，傑佛瑞回頭才發現整桌的惡魔都面向自己，不管是帶有好奇眼神的觀望還是藉著氛圍的打量，他感覺或許是因為剛才托帕茲高昂的情緒起伏變化而讓大家對自己產生更多想了解的好奇心。

「咳嗯、如各位所見，我們平時的相處模式大概就是這樣。」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傑佛瑞想想還是先解釋一下他們的日常：「先前有在信裡頭提到，我們在地上界目前是同居的狀態，托帕茲平日閒暇時會在書房裏看書研究食譜，或是去照顧他養的兔子……我們有特別幫兔子準備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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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啊.....是希羅吧？以前帕帕寫信回來時有跟我們提到，聽說是很可愛的白色兔子。」拉皮斯萊茲利推了推眼鏡，他看向傑佛瑞打量了下，遲疑了好一會而才開口：「傑佛瑞.....我想問你一件事。」






「帕帕他......還會自己掰斷他的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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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們剛開始見面時他為了說明有折過一小塊，之後就沒有了。」傑佛瑞回想著托帕茲的舉動，似乎明白他的家人們或許是擔心自家戀人平時壓力過大或過於自責時會出現傷害自己的行為：「確實偶爾會看見他摸著頭角正在猶豫的舉動，但從那次以後並沒有再掰斷過。」

「請放心，我不會讓他再折頭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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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就好。」拉皮斯萊茲利鬆了口氣，先前那樣有些猶豫的表情此時看起來放鬆不少，深藍色的雙眼朝傑佛瑞溫和的笑了下：「這對我們來說是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傑佛瑞。」

拉皮斯萊茲利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吊墜，中央是一顆橘紅色的寶石，周圍則是火焰跟惡魔翅膀的設計，下面則是寫著弗雷姆的惡魔文字。

「這個是我們家的信物，收下吧，以後如果帕帕有什麼狀況沒辦法在地上界處理的，可以透過這個跟我尋求協助。」拉皮斯萊茲利推了推眼鏡，嚴肅的叮嚀道：「尤其是換角期，那段時間帕帕會很虛弱，也很容易生病，如果地上界的醫院給藥劑沒辦法解決，就在信物上的寶石注入魔力，這樣可以聯繫到我，我會教你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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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你，我會多加注意。」伸手接過了拉皮斯萊茲利遞來的信物，傑佛瑞在好奇端詳的同時也留意到對方說的換角期，雖然曾經遇過托帕茲出現發燒的症狀，但換角期他倒是不曾碰上。

「具體來說換角期時該除了藥物以外怎麼照顧他比較好呢？有沒有可以讓他能比較舒服渡過的方法……」雖然不曾碰上但還是要做好準備，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傑佛瑞一臉認真的詢問著拉皮斯萊茲利以及在場的托帕茲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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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用棉被把他捲起來包好，換角期的惡魔特別敏感，他們會覺得周圍都有視線，也會很神經質，盡量消除他的不安會比較好，房裡也不要留著尖銳物，不然會到處撞來撞去的。」拉皮斯萊茲利思考了下，突然一個擊掌：「對了，你可以找點事情讓他做，讓他越忙越好，盡量不要讓他思考到角的事情，這樣會安分許多。」

「一般來說我們這一族都會統一將進入換角期的族人們全部關進同一個房間裡，有同族在一起的情況會比較緩和。」歐西迪恩補充道，轉向傑佛瑞的方向補充：「在外的族人比較沒辦法幫上忙，大部分會從外界回來修養，不過托帕茲有你在，應該會比較容易渡過難關，到時請你一定要陪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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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我會陪在他身邊。」傑佛瑞點了點頭，將剛才歐西迪恩和拉皮斯萊茲利提到的方法記下，打算待會上樓後趁托帕茲去洗澡偷偷做個筆記什麼的，也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空出一間房間或小木屋鋪滿防撞墊來保護托帕茲：「托帕茲的頭角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保養的，我也不希望讓他受傷或難受。」

「我們蛇族也有脫皮的時期……大概可以理解那種不安感，回去後我會再針對房間進行適當的裝修讓他能安心渡過換角期。」總之在換角期間先注意安定自家戀人的身心有需要的話再來服藥，想到這裡傑佛瑞聽見了樓上傳來砰砰聲，感覺托帕茲似乎差不多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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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西迪恩點點頭，並沒有多做回應，而下一秒托帕茲就端著茶具跟一罐茶葉回來，笑咪咪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愉快，而餐廳裡也恢復了原本輕鬆的氛圍，彷彿剛剛的嚴肅都是假的一樣。

「行李箱塞太多東西找了好久......這是仕女伯爵茶，我來泡給你們喝吧，我好久沒幫大家泡茶了。」顯然比起讓侍從來泡，更偏向自己動手的托帕茲拒絕了女僕的協助，只是一步一步的照著步驟泡茶，很快便瀰漫出了清新的茶香。

「這款也很適合拿來做鮮奶茶.......阿庫亞跟嘉內忒喜歡奶茶對吧？我讓女僕們幫你們拿鮮奶過來。」招招手示意女僕去拿奶盅，自己則是將一杯杯泡好的茶杯端到家人面前，托帕茲笑著將茶杯輕放在傑佛瑞面前，一邊好奇的道：「剛剛聊得如何？他們都很友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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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大家都很友善呢，我們剛才有聊到西羅的事。」選擇忽略掉嚴肅話題卻又有確實聊到的內容跟托帕茲說，看著面前的鮮奶茶也並沒有馬上拿起來喝，而是等到托帕茲也就座才喝了口，順帶將口袋裡的信物收好不讓戀人看到。

「以後再更常一點回來吧？你的家人們都很想你呢。」將話題避了開來，傑佛瑞從桌子底下握住了托帕茲的手，像是要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完全放鬆一樣又或是想表達兩人的關係已經差不多被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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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傑佛瑞話裡的意思，但是在對方的手牽上來的時候，托帕茲愣了下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先是看了下自家哥哥，只見他點點頭，又轉頭望向父母和弟妹，四魔都笑著點點頭表示了祝福，托帕茲便笑了開來，靠在對方肩上蹭了蹭，光明正大的和對方撒嬌。

「嗯！我們之後每三個月回來一次吧？」往返地獄也挺累人的，托帕茲覺得要選在學校放連假的時候再回來比較不會這麼累，笑著回握傑佛瑞的手，一邊規劃道：「以後可以帶一些季節性的土產回來，這樣就不會吃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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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或許還能帶一些季節性的服裝回來？很多服裝跟化妝品都有出限定品呢。」任由托帕茲和自己撒嬌，傑佛瑞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在看到托帕茲家人都點了點頭後才有被認同的實感，同時也得開始著手進行未來的規劃才行。

「或許下次去溫泉旅館也可以買一些溫泉粉回來？」一手攬著托帕茲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幾口，傑佛瑞心想著地獄就算有溫泉可能也跟地上界的不同，托帕茲的家人或許沒有時間到地上界旅遊，但也可以藉此讓他們體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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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地上界的溫泉比較舒服，而且還很多樣化，有機會再去一次吧！」托帕茲點點頭，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和戀人討論下次要帶回來的土產，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大家還在看著，忍不住紅了臉，仰頭把奶茶一口氣喝完，這才拉了拉傑佛瑞的手：「傑、傑佛瑞，我們要不要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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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啊，今天出門這麼久你也累了吧。」看著托帕茲拉自己衣角的舉動，傑佛瑞也沒有拒絕，而是起身牽著戀人的手準備往二樓的方向走：「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先上去休息了。」

在托帕茲的家人紛紛點頭後大蛇這才牽著人上樓，然而一上樓就看見托帕茲往床上撲，看起來應該是真的累了：「還好嗎？要不要幫你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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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還沒有這麼累、」托帕茲翻了個身，仰頭望著站在床邊的傑佛瑞：「感覺心裡一顆大石終於放下的感覺，鬆了口氣，所以才有點疲憊而已。」

想了想又往右側滾了一圈讓開一半的位子，拍拍身側：「你也累了吧？躺上來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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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待會再去洗澡吧。」看著托帕茲讓了一半的位置，傑佛瑞很乾脆地躺了過去，一蛇一魔躺在比平常稍微窄了一點點的床，兩人對望了後就湊在一起，互相依偎著。

「真的不用按摩一下？還是你先去洗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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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去洗澡好了......要不要一起？我們家浴室很大。」托帕茲看著傑佛瑞，伸手比了個大小：「大概是可以容納十個人的浴池，自己洗太浪費了。」

「順便讓你看看地獄的浴室長什麼樣子........嗯、至少不是整池的岩漿就是了。」以前倒是真的有那種岩漿浴池，但現代的惡魔覺得那很蠢，就打造了正常的浴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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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回家就一起去浴室洗澡好嗎……？」雖然並不反對，但傑佛瑞還是有些擔心會不會造成不良觀感，思考了一下後還是決定起身拿起盥洗用具和衣物，跟著托帕茲前往弗雷姆家的浴室。

「不會有奇怪的東西吧？比如說長得像麻辣鍋的浴池或是裡面加了什麼之類的。」腦子裏都是奇怪的畫面，傑佛瑞伸手打開浴室門，裡頭一股熱氣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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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樣的浴池啦，那個比較像是處刑用的大釜.....」對於戀人的想像力感到佩服，托帕茲走到窗邊打開小窗，讓熱氣飄出去一些，只見眼前是座相當寬大的浴池，看起來就跟歐洲的一些貴族浴池差不多的感覺，旁邊則是淋浴區跟椅凳，似乎和東方的澡堂風格混在一起。

「我們先沖澡吧......啊、洗髮精跟沐浴乳我有先讓人準備正常的，不然地獄的辣椒沐浴乳你大概沒辦法忍受。」將紅通通的肥皂跟罐子推遠遠的，托帕茲拿來了正常的白色沐浴乳跟洗髮精：「浴鹽我也讓他們準備了普通的薰衣草香味.....啊、今天是牛奶浴哦，比較溫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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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辣椒沐浴乳我應該無法接受……」一想到自己會變成醃漬麻辣大蛇就覺得有些恐怖，而且應該對地上界物種的皮膚也不太好，在看到正常的沐浴乳後也鬆了口氣，這才開始動手脫去衣服。

「待會我來幫你刷背吧？順便連頭角也好好洗一下……」小心翼翼的在退下褲子的同時包好剛才收到的信物，傑佛瑞先是拿起毛巾擠上沐浴乳，搓出泡泡後等待托帕茲過來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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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頭角也要嗎？」下意識的輕捂著角的部分，雖然近期快被摸習慣了，但根部麻癢的感覺還是讓他忍不住縮了下，幾秒後彷彿像是慷慨就義（？）般，脫完衣褲後便戰戰兢兢的走過去坐到椅凳上並將長髮撥到前方露出白皙的背脊：「那.....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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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囉？很多地方你自己洗不到吧。」看著面前白皙的背脊傑佛瑞也沒敢亂做什麼事，而是乖乖將紅髮順好夾起後將溫熱的毛巾貼到戀人背部開始清洗，順帶也用拇指按了按穴道，讓僵硬的肌肉得以放鬆。

「我說過了，你的頭角只有我能碰，所以保養好他也是我的工作。」一邊搓著背一邊講著令托帕茲毛骨悚然的話語，某條蛇已經準備好整套保養道具打算好好照顧一下自家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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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抖了下，托帕茲總感覺都還沒開始保養，頭角就開始有點酥麻的感覺，但身子又被技術高超的按摩弄得放鬆下來，大腦糾結了幾秒便放棄爭取下次保養的機會，反正早用晚用都要用，不如現在弄一弄比較好。

「嗯.....」給人刷背的途中有點閒，但又沒辦法轉過去幫對方洗，托帕茲發呆了一小會兒後才開口：「明天有打算出門逛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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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的話都可以？或是待在家裡跟你家人聊聊也沒關係。」不知道離家這麼久托帕茲會不會更想跟家人團聚，某條蛇給出了模稜兩可的答案，擦著戀人背部的毛巾泡水沾了沾後又繼續擦拭，直到泡沫都被清理完才用浴巾先將人包起來。

「這邊沒有水床沒辦法躺著弄有點不方便呢……」說著說著就將小型軟毛刷跟頭角清潔液取了出來，在托帕茲來不及反應時將人定在椅子上，開始對頭角進行洗洗刷刷的舉動：「我沒有鎖浴室門，別發出太大的聲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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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用今天保......、唔嗯......」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人定在椅子上，酥麻的感覺直接從角根部竄進大腦，下意識閉上嘴以免漏出呻吟，無法動彈就只能乖乖的坐著讓他保養頭角。

「距離上次保養還沒過多久吧......呃嗯、別刷太大力.......」雖然說不至於被刷到就會彈起來，但還是下意識會想迴避小毛刷：「沒有你想的這麼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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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今天出門這麼久，外面的空氣也不太乾淨，至少得清掉沾上的灰塵才行。」沒有任何妥協，傑佛瑞依舊對著托帕茲洗洗刷刷，直到頭角足夠乾淨後才停下動作，拿出面膜沾了沾頭角保護液敷上，順帶解開了對托帕茲的束縛。

「好啦，辛苦了。」拍拍肩膀表示保養結束，接下來只要等時間過後把多餘的保護液沖掉就好，看著臉頰有些鼓起的托帕茲，傑佛瑞輕輕湊到對方耳邊：「待會給你獎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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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喔。」原本還有點小不滿，聽到這一句就消氣不少，托帕茲靠著對方蹭了下：「嗯.....先幫你洗頭跟刷背？我頭髮晚點再洗好了。」既然要等保護液的時間到才能沖掉的話不如等要沖的時候再洗頭，趁這個時間先幫對方洗澡比較不會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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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再麻煩你了。」傑佛瑞拉起椅子坐到托帕茲前方，鬆開髮飾後自己將頭髮淋濕後才交給自家戀人處理，隨手抓起浴室裡頭的瓶瓶罐罐查看。

「地獄辣椒口味洗髮精、地獄鬼椒口味沐浴乳……後面居然還有標示辣度嗎？」傑佛瑞無法想像這樣的產品要是碰到眼睛會發生什麼事，更是乖乖坐著讓托帕茲用普通的盥洗用具幫自己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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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個其實很多惡魔會用，我們家大部分也都用這個，不過自從我在地上界用過平常人類用的洗髮精後，我就再也不用地獄的了.......太刺激了，用的時候頭皮跟皮膚很痛的。」托帕茲一邊搓著對方的頭髮一邊說道，仔細的按摩著頭皮：「不過冬天的時候洗還蠻暖和的，前提是身上沒有傷口......」

將髮上的泡沫沖洗掉，托帕茲接著才繼續幫對方刷背：「有傷口的時候千萬不能用，要用也得先用藥水把傷勢治好再說，不然會很.....呃、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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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覺得這樣聽下來好像沒有必要生產這種產品……」光想到傷口上面碰到辣椒他就快跳起來了，更何況要親自使用，傑佛瑞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就感受到頭上的泡沫被沖掉，背部皮膚也抹上了細膩的泡沫。

「待會下浴缸前就可以把角上的精華液沖掉了，那個敷太久也不好。」毛巾碰到蛇鱗讓他下意識閃躲，卻又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公平，只能在內心默默祈禱托帕茲不要一直擦同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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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辣椒已經是地獄最溫和的東西了，如果要拿其他植物做洗漱用品，不是有毒就是會腐爛，保存期限很短，而大部分的惡魔也不太喜歡無患子這種可以當作肥皂的植物。」頓了下，托帕茲一邊沖洗背部一邊補充。

「無患子又名『鬼見愁』，帶有妖魔鬼怪厭惡的氣息，它的樹幹可以做成木棒打鬼，簡單來說就跟桃木劍差不多意思，是驅邪用的物品。」雖然不是西方的傳說，但一樣有相似的氣息，所以連他自己也不太用這個：「現在的沐浴乳跟洗髮精多半都沒有無患子的成分了，所以大家就比較沒這麼排斥，只是沒有辣椒的刺激性就覺得不太對勁，所以辣椒以外的香味就賣的不太好.....雖然主要原因是除了辣椒，其他味道都不好聞。」說完，他便輕拍大蛇的肩膀：「好了，背都沖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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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對地下界的住民來說就像是裡面參有聖水的之類東西的感覺吧？洗了會過敏或不舒服等等。」聽到背沖乾淨了後就轉身拆去托帕茲頭角上的面膜，沖去多餘的精華液後擠了點洗髮乳細心地幫人洗頭，還不忘抹一些護髮乳上去。

「如何？力道還可以嗎？」為了幫托帕茲減去疲勞，傑佛瑞偷學了一些針對頭皮使用的按摩技巧，讓戀人時不時會皺起的眉頭周圍肌肉也能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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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前我有因為實驗精神從野外摘一顆下來搓，結果手掌紅了大半天沒消不說，還又癢又痛的。」想起了以前讀藥草學得知的一些淺薄知識結果好奇心差點弄死一隻惡魔：「之後再也不碰了，就算是老師叫我研究也不碰。」

說著說著，托帕茲因為頭皮的按摩而舒服的令他有些睏倦，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又下意識伸手揉揉眼睛打起精神：「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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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睡著喔。」看著托帕茲忍不住打呵欠的樣子，傑佛瑞故意伸手抓住頭角搓個幾下，在自家戀人嚇得直起身子才將頭髮上的泡沫沖洗乾淨。

「好了，不過如果你很睏的話……要不我們直接出去吹完頭髮休息就不泡澡了？」雖然是特地幫他們準備的牛奶浴，不過擔心托帕茲太累的緣故，雖然對傭人們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泡澡延後休息造成反效果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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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還是好好泡個澡吧？泡完澡會比較容易睡著。」托帕茲搖搖頭，側身抱著他撒嬌似的蹭了下：「這裡浴池很大可以比較能伸展開來，不然在家都需要擠一下不是嗎？我們就泡一會兒？順便考慮看看要不要重新弄個浴室？」

「不過其實我更推薦在泳池外面弄個溫泉.......不要太燙就好了。」太燙的溫泉做什麼事都不方便，還是溫度適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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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話我們回去就請人開始動工吧？不過不知道挖不挖得到就是……還是直接買溫泉別墅？」將側身抱著自己的托帕茲打橫抱起放入浴缸，自己也跟著浸了進去，空曠的浴池容納兩人後要伸展還綽綽有餘，傑佛瑞開始思考家中的浴缸托帕茲會不會用得不習慣。

「果然還是大浴池泡起來舒服……」傑佛瑞靠在浴池邊，身體因為體溫上升而有些泛紅，淡淡的牛奶香氣迴盪在浴室裡，感覺皮膚都滋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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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別墅.......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要乾脆在日本買嗎？」托帕茲靠在池邊思考，同時又覺得有點不方便的微微蹙眉：「可是這樣交通好像不太方便，不知道我們家附近有沒有類似的條件。」

「或是乾脆用人造的好了？頂多把泉水改成藥草浴之類的。」轉頭提議道，托帕茲覺得還是要以他們方便去泡的基準為主，至於能不能真的挖到溫泉則是其次：「可以弄個竹子圍牆跟石造的地板和浴池，再用上岩盤浴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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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旁邊再建個三溫暖小木屋如何？上頭用個屋頂擋著做成庭院式的半開放空間邊看夜景邊泡也不錯。」想著要將浴池蓋在房屋側邊或正後方的大蛇腦中已經開始思考格局，總之不要離家裡太遠就好：「蓋在家裡就不用擔心泡個溫泉要移動太久了，雖然偶爾還是可以去溫泉旅遊。」

想著應該沒有人會進來，傑佛瑞將下身變回蛇形，巨大的蛇尾讓池水往上升了一些卻不至於滿溢出來，難得可以如此放鬆地泡在溫熱的池水中，大蛇舒適的輕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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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錯耶，我記得泳池附近的地還很大，就這麼辦吧？」托帕茲點點頭，一邊大概比劃了下可以建造的大小一邊說道：「這樣以後就不用煩惱要去哪間飯店了，以後去國外泡溫泉的話可以著重不同性質的溫泉，聽說好像有對身體肌肉痛有特殊療效的溫泉，以後有機會去看看吧？」

看著水池中的巨大蛇尾，托帕茲盯著蛇尾好一會兒，偷偷摸摸地伸手碰了碰，以往對方的蛇尾都是冰冰涼涼的，現在有點溫溫熱熱的感覺，手感不錯：「嗯.....傑佛瑞，你現在有點像被暖爐烘熱的燉蛇尾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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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形容……想來一口嗎？」笑著舉起蛇尾戳了戳托帕茲的臉頰，沒想到真的被抓住親了一下，傑佛瑞嚇得趕緊將蛇尾抽開，而後又惡作劇似的往托帕茲那邊伸去，在對方即將抓住時抽了回來。

「味道如何？」看著戀人鼓起的臉頰覺得有些好笑，這才將蛇尾遞了過去任由對方當成抱枕一樣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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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奶香？」幾乎被牛奶的味道浸滿的蛇尾在他聞起來沒什麼差異，托帕茲一邊撫摸蛇尾一邊道：「幸好這浴池不是鹹的，不然真像奶油燉菜的味道......」

想了想，他好像也很久沒做奶油燉菜了，便乾脆提議：「不如下次回家我來做奶油燉菜吧？主底是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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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到時我也來幫忙吧。」想著美味的奶油燉菜傑佛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托帕茲煮的料理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還要好吃：「剛才的達克瓦茲我也覺得你做的版本比較順口……雖然這個已經是足夠拿出來賣的程度了。」

蛇尾開心地晃晃，注意到皮膚開始有些變皺的大蛇將尾巴變回了人型，伸手拿起浴巾準備出浴：「差不多該起來了，不然皮膚皺掉會變成反效果呢……待會上樓再讓你抱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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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本來還想再多抱抱尾巴，但既然對方答應待會會讓他抱尾巴，也就沒有很糾結要泡澡了。

起身拿了浴巾圍著下半身，托帕茲正想說回去房間吹頭髮，突然想到件事：「對了......不知道地上界的吹風機在這裡可不可以用。」在地獄都是直接讓外頭的熔岩烤乾或是放著讓他乾，他雖然帶來了吹風機備用，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正常使用。

「或者我讓女僕們幫我們弄乾？」小時候都是讓女僕幫忙處理的托帕茲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轉頭看向傑佛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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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不然放著讓他乾也是可以？」拿起浴巾擦乾托帕茲後再將自己也擦乾，傑佛瑞拿起擺在一旁的睡袍幫彼此穿上，又用短毛巾把長髮包住後收邊，趁對方沒注意時把信物帶在身上。

「好啦，我們出去找女僕吧。」牽起托帕茲的手走出浴室，白色毛巾襯托出的黑色頭角被保養得十分光滑，一蛇一魔沒走多久隨即有女僕迎上來，將兩人帶至臥房內準備弄乾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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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傑佛瑞閣下，請到這邊。」兩名女僕讓他們坐在沙發上，先是替他們倒了兩杯熱茶，而後才站到兩人身後幫忙擦幹頭髮。

「待會要玩什麼好呢，我帶了撲克牌跟幾本書，然後還有......」數了幾個帶回來的桌遊，托帕茲想著這麼晚了再去打擾父母不太好，弟弟妹妹也到了該唸書的時間，哥哥又窩進研究室裡了，晚上大概就他們兩個渡過，得找點事情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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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去樓上看書嗎？機會難得我也想多看看你以前生活過的房間。」雖然托帕茲看上去很有精神的點著手指數著他們帶來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但傑佛瑞還記得對方剛才在浴室裡揉眼的樣子，反倒擔心起自家戀人會不會玩到後面就累了，於是選擇就算隨時中斷也沒關係的活動。

「而且剛才不是說要抱尾巴？在客廳變出來也不太方便，我們待會上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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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我們待會回房間休息吧，可以看看相簿、或是我以前留下來的收藏品，還有.....唔、你對魔藥感興趣嗎？我以前的家庭教師有送我不少，不過我都沒有用過，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托帕茲在女僕們幫忙吹乾頭髮後便起身伸個懶腰，牽著同樣吹乾頭髮的傑佛瑞上樓。

「待會要把香氛蠟燭拿出來用嗎？」托帕茲一邊上樓一邊問道，托帕茲想起自己房間沒有用香氛的習慣，但自從和傑佛瑞同居後，就習慣那偶爾點燃香氛的臥室，所以他今天也帶了幾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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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帶了蠟燭回來嗎？也好，就好好放鬆一下吧。」在上樓的途中傑佛瑞有些好奇的四處張望，經過掛在走廊上的畫，看到好幾扇緊閉著的房門，最後被牽著走進戀人的房間，陌生又熟悉的氣味中混雜著自己的成分在裡頭，一直以來都會認床的他卻總覺得今天會睡個好覺。

「我想看看剛才提到的收藏品……有點好奇你會喜歡收集怎麼樣的東西呢？」雖然知道自家戀人喜歡食譜跟玩偶還有可愛的東西，但畢竟和放在自己家裡的略有不同，傑佛瑞看著充滿玩偶的臥室忍不住拿起其中一個道：「這些玩偶裡面有你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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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嗎？這幾個都是我小時候做的。」找出幾個看起來有點粗糙的小玩偶：「以前不知道地上界有什麼動物，所以做了幾個只在圖鑑上看到的，貓或是兔子，還有小雞之類的，只是因為沒有仔細觀察過，看起來很....不夠仿真。」

捏捏手感不是很好的玩偶，托帕茲將玩偶放在床頭：「剩下的.....有些是親戚送的，有些是遺物。」

會被他留在床上的玩偶其實已經是被他精心挑選後剩下的數量，他挑了幾個在眼睛部位或是裝飾品上鑲著幾顆顏色各異的寶石擺在傑佛瑞面前：「這些有寶石的玩偶，是我讓人用他們殘餘的寶石碎片，做成玩偶上頭的裝飾，足夠大小的就做眼睛，不夠的就做飾品。」

「上次拿回來的碎片我這次也帶回來交給管家了，他會幫我做成適合的娃娃，之後這裡又會多塞進幾個玩偶吧。」順了下手感良好的布偶，托帕茲輕聲道：「就快了，大家的仇人我已經找到好幾個了，之後會帶他們的項上人頭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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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是可以……但也要記得保護自己啊。」揉了揉托帕茲的頭髮，想想還是將口袋裡的信物拿出來放在手上給對方看：「你的家人的比起希望你復仇，更希望你可以保護好自己呢。」

看著托帕茲愣住後有些沉默的表情，傑佛瑞將信物收起後便出蛇尾坐到床上，索性直接將人拉入懷中坐好，讓對方可以抱著蛇尾休息：「他們很在乎你的安全……於是把信物給了我，我也以此為承諾向他們答應會照顧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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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托帕茲低頭看著信物，心中有點複雜，他從小就背負著大人們的各種期待，扣除返祖症的大哥，他幾乎是這個家裡最有權利說話的後輩，魔力量也僅次於自己的父親，要說他還有什麼不足的，大概只剩下經驗而已。

『幫我們報仇吧，托帕茲少爺。』

『大少爺，我們只能靠您了。』

『那群惡魔.....』

失去親屬的族人們次次跑來宅邸，為了他們已逝的家人，只求強大的弗雷姆家憐憫自己，有送禮的、有哭天喊地的、有義正嚴詞的.....但他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復仇。

他從那些人的手中接下了許多碎片，其實就相當於同意了。

「會不會給你太大壓力了？對不起.....他們應該只是有點愧疚而已吧。」當年亞歷克斯死去的時候，不論是以淚洗面要他幫忙報仇的母親，不發一語的父親跟大哥，還是鬧著要他把亞歷克斯帶回來的弟弟妹妹，其實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掰斷角的壞習慣也是那時候才有的，後來被他哥哥發現，他們才發現到不對勁。

那時的他沒有察覺自己已經開始執著於力量，一直到最近才開始消停下來。

「我沒事的，抱歉讓你擔心了。」托帕茲抱著蛇尾，靠在對方身上蹭了幾下：「我會盡我所能，不會逞強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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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有壓力呢？保護好要共渡一生的伴侶是一定的吧。」連同蛇尾將托帕茲抱了起來，雖然他並不知道托帕茲過去的細節，但可想而知整個家族甚至整個寶石惡魔的種族對他都有一定的期望，現在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家戀人，不管是身體健康還是心理健康。

「所以在我這邊盡情撒嬌也沒關係喔？」伸手揉揉托帕茲的臉頰，而後就是自家戀人直接抱了過來，傑佛瑞安撫似的拍了拍對方，順帶用蛇尾像是搖籃般的輕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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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傑佛瑞。」抱著他親了一口，托帕茲靠在對方懷裡，對戀人把自己當寶寶哄的舉動感到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再怎麼說我都一百多歲了........不用像哄小寶寶那樣哄啦。」

「還是.....你在預習未來可能要當爸爸的可能性？」伸手輕捏對方的臉頰，又搓了幾下：「我們孤苦無依的族人很多，也不是不能抱一個回來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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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依我們兩個家族的資產來說不是問題……之後再說吧。」再怎麼樣他們倆的年紀也沒有多大，臨時就要討論領養小孩這種狀況還是有些太早：「等我們都穩定了再來領養嗎？先享受一下兩人世界，然後再來規劃一間小孩房……看是要住地上界或地下界都可以。」

一邊說著尾巴搖晃的動作也並沒有停止，感受到托帕茲捏上自己的臉頰便又多晃了幾下：「這樣子感覺應該不錯吧？要不要拿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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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只要你就好了。」思考了下，托帕茲很乾脆的放棄了玩偶，投入戀人的懷抱：「考慮到不是所有惡魔都能適應上面的環境，可能會再挑選一下吧......除了我們家以外的分家，大多因為能力偏弱而容易受到迫害，所以很多惡魔都會避世生活，不太願意出來或是離開家。」

「不過如果未來改善了環境，願意走出來的小孩應該不少，之後再看看情況吧。」伸手摸了摸蛇尾，托帕茲抬頭道：「我會不會太重啊？要不要躺在床上休息了？或是我去廚房偷偷拿點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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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我的尾巴挺能舉重的，而且你也沒有重到哪去。」搖搖頭表示自己不餓，傑佛瑞晃著晃著將人放到了床上，用尾巴撈起薄被替兩人蓋好。

「剛才說了要給你獎勵……你想要什麼？」冰涼的手掌揉揉托帕茲的尖耳，雖然在別人家不敢太大膽，但簡單一點的他還是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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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多親一會兒？」雖然自己之前說沒有人會闖進來，但真到了夜晚又沒什麼膽子在老家亂來，只好退而求其次，蹭了蹭他的手：「還有.....嗯.....多摸摸？跟抱抱？」提了幾個比較輕度的親密行為，托帕茲越說越往對方懷裡鑽，小聲道：「尾巴就維持這樣吧？我......我喜歡被尾巴纏著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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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待會要全部變成蛇讓你窩著嗎？」單手順著托帕茲的紅髮，傑佛瑞湊上前依照要求親了一會，另一手也在溫熱的後頸輕輕揉捏，懷中的戀人抖了抖耳朵瞇起眼睛，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在這種溫度比較高的地方蛇尾抱起來很舒服吧。」地獄比地上界的溫度高上一些，傑佛瑞反而還挺喜歡這種氣候，一來是不用怕夜晚太冷，二來是他也不用再特地去穿多一些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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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這樣好、」難以抉擇的兩個選項中，托帕茲還是更喜歡被人抱著睡，他蹭了蹭傑佛瑞的手，尖耳像是被摸得很舒服的小貓似的顫了顫：「唔、好舒服........」

伸手摸了摸捲上來的蛇尾，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他更愛不釋手：「地獄四層的溫度應該還算可以嗎？現在是晚上應該會稍微好一些，中午會很熱的，明天我讓女僕準備一些冰袋好了？免得會被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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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溫度還挺舒服的……你住進來以前在人類界的冬天我甚至要開暖燈呢，不過冰袋可能還是需要。」想起自己裹著厚毯子照著暖燈縮在床上冬眠的樣子，傑佛瑞倒是覺得這邊夜裡的溫度很舒適，只需要蓋一條薄被就能入睡。

蛇尾在托帕茲的撫摸下晃了晃，代替著手在紅髮惡魔的背上拍撫，傑佛瑞看著並未上鎖的門道：「如果有人進來會不會被尾巴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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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地獄這麼多奇怪的東西，難道還會被一條蛇尾巴嚇到嗎？.....不如說地獄裡面有將近八成都有類似蛇尾、獅尾、惡魔尖尾這樣的身體特徵，大概都習慣了吧。」想了想自己看過的大多數惡魔都差不多的特徵，托帕茲不覺得這有什麼。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這麼沒禮貌地闖進來.....嗯、沒人敢這麼做吧。」托帕茲還真沒看過有這麼沒禮貌的僕人，加上傑佛瑞是客人，不可能會直接闖進來的：「好啦、我們睡覺吧？待在老家做什麼事都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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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想做什麼回去再做吧。」揉了揉托帕茲的頭髮，而對方在下一秒就熟練地往自己懷裡鑽，傑佛瑞也就將尾巴伸長把房裡的燈關了，重新將戀人捲起來準備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縮在自己懷中的托帕茲已經開始進入睡眠狀態，相反的抱著人的傑佛瑞在黑暗中看著房間各處，目光停留在鑲著寶石的玩偶以及收藏冊上頭，想著自家戀人今天所講的話，思考一陣後感受到托帕茲動了動，這才將人再抱緊一些後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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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平時都會早期的托帕茲很難得的還在睡，也許是因為地獄沒有太陽的關係，生理時鐘還沒完全調整過來的托帕茲直到外頭有人敲門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嗯.....？」

「托帕茲少爺，您醒了嗎？請問我可以進去嗎？因為您和傑佛瑞閣下遲遲沒有下來吃早餐，我替兩位送來早上的餐點了。」

聽見有點陌生的聲音發呆了幾秒才爬起來，慌慌張張的伸手搖搖傑佛瑞，氣音催促：「傑佛瑞、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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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傑佛瑞皺起眉頭，在托帕茲伸手搖了幾下後才揉著眼睛坐起，一睜眼卻並不是熟悉的房間，而一旁的戀人正慌張的整理著衣服。

這下某條蛇才終於反應過來，趕緊也將自己整理好才起身迎上前開門，卻忘記將蛇尾收起。

「不好意思沒有馬上應門……啊。」面前的傭人不明顯的愣了一下向自己身後的地板看去，傑佛瑞此時發現蛇尾沒來得及收起卻也已經來不及，只好露出尷尬的笑容挪開位置讓對方能夠將餐車推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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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老爺也說了盡量不打擾二位，不過重要的早餐還是得吃，不好意思打擾了。」很快恢復原來的表情，侍從推著小餐車進來，一邊恭敬的將各個餐蓋打開，傳來陣陣香氣：「今天的早餐是剛出爐的麵包跟炒蛋、煎香腸跟薯餅，以及奶油濃湯。」

將餐點放在桌上，一點表情都沒變：「那麼我就先告退了，兩位請慢用，需要收拾的時候請再用搖鈴呼喚就可以了。」

「唔、好.....辛苦你了。」送走了侍從，頭髮還有些凌亂的托帕茲乾笑了下：「呃嗯......我們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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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開動吧。」尷尬的大蛇收起蛇尾走向桌前幫托帕茲拉了椅子坐下，一想到剛才的模樣被人看到了就感到非常懊惱……雖然對方的種族並不是人。

不過面前的早餐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傑佛瑞撈了一口煎蛋遞到同樣尷尬的托帕茲嘴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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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意識張口吃下對方遞過來的煎蛋，咀嚼兩下後眉頭微皺：「………唔、」

「.......地上界的蛋比較好吃，地獄的蛋有股腥味。」托帕茲知道自己的嘴可能被養刁了，以往吃起來很美味的東西，現在吃起來卻不知不覺會跟地上界比較：「以前覺得很不錯的.......」

「傑佛瑞呢？會不會覺得不好吃？」托帕茲擔憂的望向對方，只希望對方那盤會是正常的地上界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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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雖然味道不太一樣但挺好吃的。」吃著自己盤裡的炒蛋，傑佛瑞並沒有感覺到哪裡有問題，他有些好奇吃了一口托帕茲盤中的，發現兩盤的味道並不相同。

「你的蛋腥味比較重……我這盤好像是模仿了地上界的味道下去煮，我也想試試地下界口味的早餐，不如一人一半？」看著托帕茲不是很想動叉子的模樣，傑佛瑞倒是很乾脆的直接動手交換了一半的餐點，只怕自家戀人吃得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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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我那盤真的腥味比較重，不要勉強.....啊、」看著對方已經自顧自的換了一半過去，托帕茲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拿起叉子吃了一口換過來的那一半，真的比剛才好吃多了：「唔、這個真的比較好吃。」

又吃了幾口自己盤子裡的其他食物，發現只有蛋怪怪的，其他都還挺符合自己的口味也就鬆了口氣：「幸好其他東西都蠻好吃的，只有蛋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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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點點而已沒關係的。」伸手揉了揉托帕茲的臉頰，又遞了盤裡的食物到對方嘴前讓他吃下，傑佛瑞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餵著，偷偷將自己原本的份跟托帕茲的對調，不知不覺就將早餐吃得一乾二淨。

「好啦，那我們換個衣服準備下樓嗎？早上錯過了問候的時間好像不太好……」有些猶豫待會下樓如果遇到托帕茲的家人該說些什麼，但兩人又是明顯睡過頭的樣子，傑佛瑞在換了襯衫和長褲後又靈活的幫自家戀人綁起了頭髮，今天是帶有辮子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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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昨天匆匆忙忙的幾乎沒有聊到，再不下去可能會被唸。」想著這時候應該大部分惡魔都在大廳，在兩人整理好儀容後便牽著手一起下樓。

來到大廳後，意外的除了母親以外都在，更意外的是母親居然不在。

「大家早安......母親呢？」左右張望了下，有些疑惑自家母親怎麼不在家，而一旁在沙發上坐著喝茶的歐西迪恩只是嗯了一聲：「露比說今天她要自己做菜給大家吃，所以一早就出門去買菜了。」

「這樣啊。」

.......？

「......咦？」買菜？

歐西迪恩沒有說話，一旁難得在大廳裡看研究報告的拉皮斯萊茲利則是推推眼鏡：「先說，我有阻止過了。」

「現在溜出去來得及嗎.....？」也不知道自家母親為什麼突然想做菜，但托帕茲覺得一個沒有料理手腕的惡魔來做菜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結果話才剛出，所有惡魔都以不贊同的眼神望過來。

「好啦好啦......傑佛瑞，我們應該有帶胃藥來吧？」抱著微小的希望問著戀人，托帕茲覺得就算是拼死也要把傑佛瑞的那份換成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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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但有到需要吃胃藥的程度嗎？」禮貌性的問好後傑佛瑞看著托帕茲緊皺眉頭的樣子有些困惑，但他的確也不知道對方母親煮出來的菜色會是怎麼樣的也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別擔心啦，以前我也是吃過自己還不會煮飯時煮出來的東西……」想到外表看似正常吃下去卻將鹽巴和糖弄錯的炒青菜跟已經整盤毀掉的蛋糕，傑佛瑞倒覺得應該不會糟糕到哪去：「不然晚點我們也進廚房幫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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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母親會讓我們幫忙.....」托帕茲頭疼的道，見對方有點擔心，只好湊過去悄聲道：「雖然不是沒辦法吃......但顏色很不得了。」代價是失去顏色辨識能力的露比，雖然不至於認不得食材，但認不得食材的顏色，於是吃起來可能還不錯的東西，顏色卻讓人感到......有點失去食慾。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了馬兒的呼鳴聲，然後是高跟鞋急步走來的聲音，托帕茲回頭一看，正是他家溫柔賢淑....卻又十分溺愛孩子的母親：「我回來了！今天買到了很不錯的食材哦，中午.....哎呀、帕帕、小傑佛瑞，你們醒啦？」身後跟著提著一袋一袋的食材的侍從，露比走過來抱了抱兩個孩子，笑笑的道：「媽媽今天要大顯身手哦！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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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許久沒被年長的人這麼關心對待，唐突被抱了一下的大蛇在原地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看著興致高昂的托帕茲母親擺出職業笑容道：「因為不太瞭解地下界的菜餚所以吃什麼都沒問題……不過難得回來一趟我們也一起來幫忙料理吧？」

面前的惡魔在聽了傑佛瑞話語後似乎還是有些猶豫，而托帕茲其他的家人們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傑佛瑞思考了一下急忙補充道：「托帕茲很想讓你們嚐嚐他親手做的料理呢、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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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啊，母親，我在地上界學了很多料理哦，也想讓大家吃吃看，可以嗎？」托帕茲連忙點頭，一邊伸手輕輕拍著母親的手臂，垂著耳朵望著自家美麗的母親：「偶爾讓孩子孝順一下？嗯？好不好？」

托帕茲的撒嬌攻勢果然是家庭公認的難以抵擋，露比一臉被孩子萌到的表情，伸手摸摸托帕茲的頭髮：「真拿你沒辦法，好吧，那你們跟媽媽一起來廚房。」

說完，一堆抱著食材的僕人就跟著露比一起到廚房去，托帕茲見狀也連忙牽著傑佛瑞一起跟上。

「傑佛瑞，要是你看到會說話的食材不敢動，你就叫我來幫你切哦。」托帕茲在戀人耳邊悄聲道，托帕茲指了指前面幾個惡魔抱著的袋子：「那裡面肯定有幾種地獄食材會動，很難死，通常要一口氣抓出來一刀兩斷，否則會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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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的食材會動嗎……這還真是……」一邊被牽著走向廚房一邊想像待會到底會從袋子裏冒什麼東西出來，等就定位穿上圍裙後傑佛瑞接過了其中一個袋子，稍微打開看了一眼，從縫隙中可以瞥見幾株外型酷似嬰兒的草以及長了觸手正流著黏液的紫色不知名生物在裡頭蠕動。

「……。」某條蛇迅速闔上了袋子，冷靜了幾秒後才望向托帕茲：「這個真的是食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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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錯，都是食材，一個是曼德拉草，一個是.....唔？這....應該是海怪的觸手吧？」托帕茲看著也不太確定的食材，想了想決定先把這個丟進罐子裡關起來，拿出其他食材準備幫忙砍死.....咳、切塊備用：「還是不要亂吃來路不明的食物好了，我們先處理其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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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伸手接過了另一個袋子，在看過托帕茲熟練的將袋中食材取出切塊後傑佛瑞拿起刀，模仿著動作快狠準砍了下去，但看上去力道卻重了幾分，很明顯沒在手軟的樣子，連一旁自家戀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沒過多久袋中的食材就被分解完畢，大蛇俐落的擦去刀上沾到的汁液，將食材分類後遞給托帕茲。

「來，這邊是分好的……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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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將食材堆往旁邊遞給母親，托帕茲覺得幸好他們感情好也不太會吵架，不然他可能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吧？

「那個、母親今天要做什麼呢？」小惡魔轉頭問向母親，後者則是笑了笑，一邊拿起標著油的瓶子往平底鍋倒，開始熱油的同時一邊道：「今天媽媽要做幾道拿手菜，地獄血酒燉牛肉，還有尖牙馬鈴薯泥跟烤麵包，另外還有岩漿史萊姆果凍喔！啊、曼德拉草是要做成果汁的，你們整顆丟下去榨汁就好，先切塊它會尖叫噴血淚，那樣味道就不好了。」

「血淚......」雖然知道曼德拉草的特殊性，但他還真沒試過把曼德拉草拿來做果汁這件事，看著袋子裡活生生的曼德拉草，有些遲疑的看向傑佛瑞：「......你會想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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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難得嘗試看看也不錯。」雖然聽上去有些令人疑惑，但傑佛瑞還是從罐子裡抓出了曼德拉草洗淨丟進果汁機裡頭榨汁過濾。

「唔……」看著詭異顏色的果汁，某條蛇拿起湯匙輕輕沾了一口喝，雖然看上去很奇怪味道卻意外的清爽，感覺再加一些蜂蜜會更好喝，傑佛瑞偷偷靠近托帕茲將湯匙遞給對方，在尖耳邊輕語：「意外的還不錯，喝一口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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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喝嗎？」有點意外是這個評價，托帕茲好奇的湊過去喝了一口，清爽的果汁有股淡淡地甜味，喝起來就像.....

「……梨子？」沒錯，這個味道喝起來跟地上界的梨子汁超像，也許是因為都是白色的，還長得像蘿蔔的關係？

「多榨一些吧！」挺喜歡這個味道的托帕茲將其他的曼德拉草都拿去榨汁，一邊將一個大玻璃壺拿過來：「傑佛瑞，你待會幫我把果汁都裝進茶壺裡，然後加點冰塊再端出去給父親他們喝喝看好嗎？我想大家應該都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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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傑佛瑞轉身走向冰箱打開冷凍庫，忽視掉所有他有看過沒看過的食材從裡頭取出冰塊，裝了一些在茶壺裡頭再將現打的曼德拉草汁加進去，放在小托盤上端去客廳。

「打擾了，這是新鮮的曼德拉草汁，請慢用。」傑佛瑞將果汁一杯一杯遞到托帕茲的家人面前，跟年紀比較小的阿庫亞和嘉內忒對到眼時發現兩人看自己的感覺充滿好奇，也就友善的笑了笑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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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較輕的阿庫亞跟嘉內忒眨眨眼睛，還不到百歲的惡魔兄妹彼此對看了眼，然後才一同開口：「「謝謝傑佛瑞哥哥。」」

端起果汁啜飲一口，淡藍色的眼睛和深紅色的眼睛盯著那雙和他們哥哥相似的金色眼睛，阿庫亞單純的道：「你的眼睛和二哥好像啊，在我們這裡黃玉跟鑽石屬都很容易被當成目標，雖然哥哥你不是寶石惡魔，不過還是要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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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的提醒……不過在地下界也會買賣蛇類嗎？」傑佛瑞眨了眨眼拿著托盤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和托帕茲的很像，但他以為地下界的獵人分得出來自己並不是惡魔。

「在地上界把蛇肉當食物是很普通的事，有些地方會有吃蛇肉的習俗……不知道這邊有沒有呢。」雖然小時候有差點被宰來吃的經驗，某條蛇倒是很稀鬆平常的在談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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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以上的可能會吧，四層以下大部分會比較謹慎喔。」阿庫亞微微歪頭，似乎在思考怎麼說：「四層以下的蛇族，有不少可能實力很強，畢竟地獄也不是沒出現過強者，像是美杜莎、海德拉、奇美拉.......之類的，有蛇族血統的人如果是三層以上的居民可能還不會當一回事，四層以下大概會有些人覺得是強者的後代，甚至直系子孫，所以在沒搞清楚前不會動手。」

「畢竟如果被那些怪物知道了跟自己有相似血緣的孩子被欺負了，說不定會心血來潮來踩自己一下嘛。」嘉內忒笑嘻嘻的說：「傑佛瑞哥哥你可以放心，在四層這裡我們家說大不大，但要保護客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二哥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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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沒事的，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也謝謝你們的情報。」將順手帶來的蜂蜜罐放在桌上，傑佛瑞點了點頭後拿著托盤回到廚房，然後馬上就看見疑似牛肉塊的生物在廚房內到處亂跑，以及試圖捕捉肉塊的傭人們。

肉塊朝著自己的方向衝來， 傑佛瑞下意識的直接用手上的托盤打向肉塊再一把抓起，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呃……這個要切嗎？」有些尷尬的大蛇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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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傑佛瑞哥哥也太厲害了吧！徒手抓活牛肉！」阿庫亞震驚的望著傑佛瑞，忍不住鼓鼓掌：「這東西的速度很快，讓牠逃掉就要費點時間呢。」

「不好意思，傑佛瑞閣下，請交給我吧。」顯然追的有點累的侍從將對方手裡的牛肉塊接過去用繩子迅速五花大綁，提著肉塊鬆了口氣：「謝謝您，這家伙再跑下去會變得全是牛筋，要花更多時間熬煮.....需要請人送您回房間休息嗎？累了的話沒關係的，托帕茲少爺那邊由我去說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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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沒花到什麼力氣，不會累的。」看著疲憊的侍從接過牛肉塊，傑佛瑞反而覺得應該是對方比較需要休息，但他也沒辦法跟侍從講這些話，只能付諸行動進廚房裡繼續幫忙。

「有什麼需要一起弄的嗎？」傑佛瑞走到托帕茲身旁，看著對方專心處理食材的樣子，總感覺在料理惡魔面前似乎沒什麼需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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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托帕茲面有難色，而他的視線正往自家母親的方向盯著，只見她面前的砧板上除了切好的牛肉外，還有很像馬鈴薯但卻是藍色的東西跟長得很像胡蘿蔔但卻是綠色的東西正在成為一對塊狀，而那些塊狀正準備被他母親丟進鍋子裡煮。

「母親.....為什麼.....為什麼馬鈴薯是藍色的.....」低聲喃喃自語，想攔住她又找不到理由，因為那確實可以吃，只是品種不一樣，味道跟一般的馬鈴薯差不多。

「傑佛瑞，放棄吧，之後的燉牛肉我們閉著眼睛吃吧.......」本來想說自己跟著可以阻止母親，但看著母親努力的樣子又開不了口，只好欺騙自己的眼睛說服那是正常的燉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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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只是顏色不太一樣而已嘛。」傑佛瑞拉了拉托帕茲的手，環顧一下廚房似乎沒有他們需要幫忙的事，也就走到一旁拿起杯子加入蜂蜜調配了一杯曼德拉草汁遞給自家戀人。

「你剛才沒喝到，休息一下喝一些吧。」在杯子被結果後傑佛瑞替自己和露比也倒了一杯，接著就和托帕茲靠在廚房一角喝著飲料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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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托帕茲舒了口氣，看著露比把食材都丟進鍋裡熬煮，大概能想像成品是什麼顏色，不過香味還蠻正常的，至少醬汁不會有顏色差異的問題，只是蔬菜顏色會變而已，搞不好成品會比較想像中好一點。

「母親，您累了吧？剩下的我們兩個來用就好，燉牛肉也要時間，先去客廳休息吧？」想著至少剩下的要讓他來處理，托帕茲拿起另一杯果汁端給母親：「來、先喝杯果汁休息一下。」

「嗯......那好吧，就麻煩你們兩個看一下。」露比想了想也覺得托帕茲說的有道理，便讓兩個孩子留在廚房：「那媽媽一個小時後再過來，麵包跟薯泥就交給你們囉。」

「好的。」目送對方離開後，托帕茲呼了口氣，連忙招手讓侍從過來：「去幫我拿顏色正常的馬鈴薯過來。」

「好的少爺。」侍從顯然也習以為常，立刻轉身去翻找正常的馬鈴薯，托帕茲轉身朝傑佛瑞招招手：「傑佛瑞，要一起做麵包嗎？還是也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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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幫忙吧，該怎麼做？」傑佛瑞湊了過去，只見一旁的侍從們迅速將麵包用的材料放上桌，甚至連份量也都已經秤好，但沒有做麵包經驗的大蛇還是有些茫然：「只要把所有東西都加到麵粉裡面就好了嗎？」

大概知道自己的手溫可能有點難讓麵包變得鬆軟，但傑佛瑞還是想要嘗試看看自己製作，或許再放一些果醬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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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這次要做拿來搭配燉牛肉的麵包，所以做一般的法國麵包就好了，剩下的可以拿來做成點心麵包，塞點果醬或是奶油之類的。」托帕茲將秤好的材料放進攪拌機攪拌，一邊走到櫥櫃裡看殘存的果醬：「傑佛瑞，你喜歡哪種果醬？這裡的果醬都跟地上界的差不多，你可以提提看想吃接近哪種水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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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醬都可以，只要是甜的就好了。」看著托帕茲家的櫥櫃，傑佛瑞開始思考下次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果醬當伴手禮帶回來，但又不確定有什麼果醬是地上界有地下界沒有的，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開口問問。

「這邊有什麼果醬是比較稀有的嗎？或許下次可以帶回來當禮物……？」接過馬鈴薯的傑佛瑞開始動手削皮，這次不再冒出藍色的汁液，而是普通正常馬鈴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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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稀有？那應該是......桃子口味跟鹹的醬吧？不過桃子味的我們不能吃多，少量可以，通常會跟蘋果醬混在一起。」托帕茲伸手指著唯一一罐又小又少量的果醬罐：「桃樹在東方有驅邪的意味，對我們來說雖然影響不大，不過地獄種不太出來，而且如果是祭祀過的水果，吃起來還會更.....嗯.....更無力？」

「大概是被打麻醉劑的那種渾渾噩噩感，吃多了會睡著。」托帕茲稍微比劃一下，這個果醬要不是真的很好吃，平時他們家沒事也不會接觸：「不過如果是被泡在酒裡的桃子就可以吃，我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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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可以送還是不能送呢……」聽完緣由後大蛇反倒開始困惑了起來，總感覺確實是很稀有的東西但也可能對收禮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想想還是放棄了果醬，決定下次去找酒漬桃子代替。

「這麼說的話酒漬水果罐會不會更好？不只是桃子，在裡面額外加些櫻桃或蘋果之類的話？」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蘋果醬，似乎是待會想拿來沾法國麵包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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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錯耶，畢竟地獄其實有蠻多替代水果的，要說哪種水果沒有替代品......除了桃子就剩下莓果類了，紅莓或是藍莓之類的，他們不太適合地獄的炎熱氣候，所以種不起來，除了草莓外其他都沒什麼類似味道的水果。」托帕茲一邊從攪拌機挖出麵團一邊道，開始揉捏麵團：「酒漬水果大家都蠻喜歡吃的，保存時間也長，應該是不錯的伴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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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我就做一份帶回來吧？再順便弄個糖漬的水果罐。」從一旁拿出大的鐵盆，待托帕茲揉完麵糰後放著發酵，順便將剛才已經削完皮的正常馬鈴薯放入鍋裡加水燉煮。

「這邊有牛奶或奶油嗎？我記得加了之後會比較好吃……」傑佛瑞東張西望找著食材，沒過多久侍從就遞來了牛奶罐跟奶油塊：「你覺得加哪一種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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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習慣都加呢，牛奶可以讓薯泥更滑順，奶油能增添風味.....不過都加會不會熱量很高？」遲疑了下，托帕茲猶豫的轉頭看向傑佛瑞：「還是只加牛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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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的話就兩個都加吧，今天先不要想熱量的事情。」將奶油切成小塊備用，等確認馬鈴薯熟透了之後瀝乾放回鍋中收乾水分，搗成泥分批加入牛奶和奶油，濃濃的奶香吸引托帕茲回頭靠在自己身邊。

「試試看？很燙要小心吃喔。」傑佛瑞挖了一勺馬鈴薯泥遞到自家戀人面前，旁邊還放了胡椒粉和鹽等配料可以加，某條蛇則繼續回頭攪拌馬鈴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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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吃欸，這個跟燉牛肉一定很搭。」吃下遞過來的薯泥，托帕茲思考著薯泥該用什麼調味，一邊將揉好的麵糰放入碗中發酵，順手打開燉牛肉的鍋子看看裡頭的狀況。

「不得不說，真的很香......」但顏色真的好怪。托帕茲看著鍋中飄起來的藍色馬鈴薯塊跟綠色胡蘿蔔塊，慶幸他們不會把醬給染色：「要是今天做奶油燉菜肯定更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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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起來味道一樣就好啦？這樣看起來別有特色呢。」倒是沒什麼意見的傑佛瑞看著鍋底，見周圍的侍從都在各忙各的，就偷偷湊上前親了一口托帕茲的臉頰。

「薯泥差不多弄好了，燉牛肉跟麵包都還需要一點時間……要不要休息一下？」將煮好了的薯泥呈盤，傑佛瑞看向紅著臉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托帕茲，脫下圍裙放到一旁等著對方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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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那就休息一下好了。」牽著對方的手晃了晃，托帕茲決定剩下的讓侍從們看著火就好：「要不要去花園看看？」

「我們家有個室內的玻璃溫室花園，裡面種著一些花草跟藥草之類的。」雖然當初是為了家庭教師建造的，不過現在已經是半開放給大家參觀跟喝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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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們走吧？」托帕茲牽著自己走了出去，傑佛瑞先是看到一片紅黑色的天空，然後是巨大的花園，偶爾還會看見修成骷髏頭的樹木，再然後是被玻璃罩著的溫室花園。

「這個溫室真大呢……」傑佛瑞左看看右看看，裡頭有的都是比較會在課堂上看到的藥草，剩下的是自己沒看過的觀賞花草：「你說半開放，所以會有客人來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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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裡原本是我的植物學教室。」托帕茲看著被照顧的很好的花草，慶幸沒有突然異變：「有些花草是地獄植物，有些是地上界的，還有一些是隱密區域的植物，大部分是我老師帶來的。」

「現在因為我到學校上課，老師也回精靈族了，這裡在老師的允許下交給家族管理，也慶幸蠻多植物都蠻堅強的，不至於被地獄的植物感染異變。」

看了看四周的花草，找到某一區發著微微亮光的小花圃，上頭正開著類似鈴蘭的小花，托帕茲輕輕戳了下鈴鐺狀的花苞，本來不該有聲音的鈴蘭花發出了叮鈴聲：「像這個就是精靈族特有的植物──引路鈴蘭，是用來指引迷路的旅人用的，通常會種在領地入口周圍，順著引路鈴蘭應該會找到精靈族的領地，只是如果判斷錯方向，就會迷失在森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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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在地上界看過這種植物呢。
」大蛇有些好奇的伸手觸碰鈴蘭，清脆的聲響似乎讓他覺得挺有趣也就多戳了幾下，然後又看見一旁顏色艷麗葉片厚實的……花朵？

「怎麼只有這株被隔離起來？」只見面積非常大的花朵被用特殊的結界關住，似乎是不想讓什麼東西飄散出來的樣子，花朵的正中央開了一個大口，整體看起來異常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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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個是臭、我是說霸王花。」看著那個被隔離起來的大花朵，托帕茲下意識往後退一步：「別太靠近喔，味道很衝擊。」

「要不是它裡面的東西很有用，不然我真的不是很想把它養在這。」托帕茲嘆了口氣，感覺只要看到這朵花就會有股臭味的幻覺：「它會散發屍臭，所以沒事最好別闖進去，不然你的鼻子可能會臭到爛掉，還會沾到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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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這樣嗎……」傑佛瑞下意識倒退了幾步，而後更是拉著托帕茲往後走，他可不想待會身上散發著異味回到人家家裡，也不想自己身上沾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大蛇在裡頭四處張望，而後看見了被托帕茲家人放在花園裡的小桌子和椅子，他也就這麼拉著人順勢坐到椅子上，還將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好：「總感覺好一陣子沒有這樣了……讓我充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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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嚇了一跳，托帕茲有些僵硬的坐在對方腿上，本來還有點不自在，但在戀人的安撫順毛下，略微炸毛的小兔子逐漸安分下來，他想著要是有惡魔來他會發現的，也的確有段時間沒有好好親暱一番，便乖乖的靠在對方身上，嗅著戀人的香氣休息。

「嗯.....的確很久沒這樣了....有點想我們兩個人的家了呢。」托帕茲靠著人親密的蹭了蹭，趁著花園裡沒有其他惡魔，他乾脆環著對方的頸子親密的親了幾口，隨後又像是嫌不夠似的，抱著他繼續熱情纏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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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有點想……但難得回來一趟還是多待一陣子、唔……」講著講著突然就被腿上的惡魔攬著頸子親了上來，傑佛瑞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也主動順著氣氛與托帕茲纏吻起來。

正當兩人纏吻到一半時大蛇敏銳地聽見似乎有複數的腳步聲在朝著他們的方向前進，兩人趕緊分開卻發現托帕茲的家人們已經站在溫室花園外頭，並且可能看見了兩人剛才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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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裝沒事吧。」托帕茲臉上紅成一片，連尖耳都紅得快滴血似的，連忙從傑佛瑞腿上下來，一邊不自在的順著頭髮：「你.....你覺得我們要溜回廚房嗎？」雖然覺得多少有點不禮貌，但這個場景被家人看到還是挺讓他害羞的，甚至覺得待會他的兄弟姊妹們一定會用揶揄的表情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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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雖然已經被看到的事實不可逆，但能看見面前托帕茲臉頰紅成一片的樣子傑佛瑞倒也沒那麼緊張，反而只覺得對方的反應很可愛，便拉著托帕茲的手往廚房的方向溜去。

「被看到的話會怎麼樣嗎？」溜進屋子內的兩人並沒有馬上進到有侍從看著火的廚房，而是在走廊角落悄聲說著話。

snake02200059:
「雖然.....不會怎麼樣。」托帕茲覺得如果他們真的無視所有人只會在旁邊放閃，那大家的反應肯定不是覺得場所不適合什麼的，而是.....

「我已經預想到他們用關愛跟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我們了，或者叫我們繼續.......」畢竟再怎麼說都是惡魔，和平年代過這麼久也很難改掉種族的劣根性，大家比起制止，更喜歡煽動這些。

topaz1023:
「那我們現在去廚房幫忙侍從……還是假裝沒什麼事去客廳？」一邊問著一邊捲起托帕茲的髮絲，雖然有些意外托帕茲家人可能會出現的反應，但這似乎也代表了兩人開放一些也沒問題？

「還是……你想上樓休息？」雖然原訂今天是要去附近散步，但外頭實在有些炎熱，傑佛瑞覺得自己沒辦法在這個時間點出門，也就乾脆捨棄掉這個選項。

snake02200059:
「難得和母親說會幫忙了，就這樣半途而廢好像不太好.....麵糰應該發酵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幫忙吧？」祈禱母親不會趁這時候過來，托帕茲牽著傑佛瑞回去廚房，小心翼翼的看了兩眼，確定母親不在這裡後才鬆口氣，踏進廚房重新將碗裡的麵糰取出排氣，並將麵糰搓出法國麵包的形狀後再放入烤箱烘烤。

「對了，來看看燉牛肉.......」下意識去打開燉牛肉的鍋子，聞起來很香但顏色詭異的燉牛肉差不多完成了，托帕茲想了想便撈出一小碗出來，拿了一根湯匙撈起一塊牛肉稍微試吃一塊，確定沒問題再撈一塊牛肉給傑佛瑞：「來、試吃看看？」

topaz1023:
「雖說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顏色也真精彩……」看著碗中藍色紫色的馬鈴薯和牛肉塊，傑佛瑞猶豫再三還是咬下托帕茲遞來的牛肉，沒想到吃起來倒是挺美味。

「嗯？其實挺好吃的？」有些意外燉牛肉會是正常的味道……應該要說比一般的還要美味，傑佛瑞露出些微驚訝表情的看著顏色詭異的鍋子。

snake02200059:
「那就好，幸好沒有被視覺影響味道.....其實這些東西都跟地上界的差不多，就是顏色很反胃。」看著藍色的馬鈴薯，托帕茲面色尷尬：「這要是拿來當減肥用的食材倒是挺成功的，看著就讓人降低食慾，但又很好吃........」

「唔？也許把這種食材拿來當減肥餐不錯？」突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托帕茲抬頭看著傑佛瑞：「你覺得呢？會讓你有想少吃的感覺嗎？」

topaz1023:
「看顏色的話可能多少有一點？」突然和抬頭望向自己的托帕茲對到眼，傑佛瑞趁周遭侍從不注意時偷親了一下，又有些猶豫的將視線轉回鍋中：「不過已經有嚐過味道而且又是你煮的所以可能效果會很有限吧。」

知道自家戀人一定會再研究讓餐點變好吃的方法，傑佛瑞也不敢保證自己看到後會少吃一些，說不定還會因為食譜改良得太好造成反效果。

snake02200059:
愣了下，托帕茲臉頰微紅，偷看了下侍從的方向，然後也悄悄回親，這才繼續攪動鍋中的燉牛肉。

「也對......為了減肥刻意把食物弄得不好吃也很奇怪，果然還是好好運動好了。」自己也不忍心讓對方吃奇怪的東西，到時候顏色跟味覺互相衝擊反而錯亂就不好了。

「這個應該還要再熬一段時間，傑佛瑞有想多吃什麼嗎？我趁這段時間來煮？托帕茲看著廚房裡剩下的食材，不知道可以做什麼：「昨天吃了布丁跟果凍，今天......嗯.....要做碗潘趣酒嗎？」

topaz1023:
「好啊，不過你的弟弟妹妹可以喝酒了嗎？」看著一旁發得差不多的麵團，傑佛瑞順手取出稍微排氣後就將麵糰分好劃刀放進烤箱中烘烤。

「再來就是等麵糰烤熟了……你剛才說的那個酒要怎麼做？」無事可做的大蛇在旁邊看著托帕茲熟練地請侍從們準備好食材，裡頭有酒、香料、水果和茶葉：「需要先煮過嗎？」

snake02200059:
「雖然不到成年，不過其實惡魔沒怎麼在管幾歲喝酒的啦，阿庫亞跟嘉內忒20歲就會喝酒了......酒量還比我好。」雖然不是很想承認這件事，但他弟弟妹妹都很會喝也是事實.....不如說一個惡魔酒量這麼差才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潘趣酒大部分是烈酒組成，不過為了不讓大家隔天宿醉，今天把基底酒減少到剩下橙酒就好了，其他全用糖漿、氣泡水跟柳橙片之類的加進去。」一邊說一邊翻找著大碗：「唔.....你喜歡紅石榴還是蘋果？或者鳳梨？」

topaz1023:
「嗯……我比較喜歡直接喝烈酒……」看著面前的水果，或許是因為未曾喝過，傑佛瑞也不太知道該加什麼進去比較對味，猶豫了一陣子後還是給了這個答覆，換句話來說就是讓托帕茲挑選。

「不過回到地上界後還是得好好訓練你的酒量才行，不然誰能陪我喝酒呢？」

snake02200059:
「唔、我會加油的.......」知道自己酒量並不是很好，托帕茲也想過要訓練一下，只是感覺都沒什麼長進：「不知道是不是我訓練的方式不對，喝了幾杯就會醉了.....也沒辦法喝太多沒兌冰的烈酒。」

「下次再來弄烈一點的好了，不然喝醉就糟糕了。」不太想嘗試在老家喝的醉醺醺的，托帕茲覺得他還是加多一點的水果跟氣泡水好了，比較不會太濃。

弄完潘趣酒後，托帕茲讓人先把酒端出去供眾人先享用，馬鈴薯泥跟麵包也可以先端出去，最後稍微檢查一下燉牛肉的味道後就可以了。

「好了、都端出去吧。」托帕茲盛好最後一盤後便讓侍從都端出去，托帕茲則是帶著傑佛瑞離開廚房：「走吧，一起去餐廳吃飯，你應該差不多也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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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肚子餓了。」拉著托帕茲的手被帶離廚房，但一踏入餐廳原本在聊天的眾人突然都停了下來，轉而面向他們這邊，傑佛瑞突然想起稍早他們倆才被看見在溫室花園內親親我我的事情。

「……咳嗯、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決定強裝鎮定的大蛇沒事一般拉著托帕茲入座，一旁自家戀人的臉上也是紅得不行，兩個人甚至還是牽著手進入餐廳，擺明了就跟再平常不過的年輕恩愛情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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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冷靜、不要緊張、臉越紅大家越喜歡調侃.......）托帕茲一邊在心中催眠自己一邊牽著傑佛瑞入座，忽略一直往臉上看的手足們，一邊示意侍從上菜。

「那個......今天是和母親一起做的燉牛肉，我們還有做馬鈴薯泥、法國麵包跟潘趣酒，希望大家喜歡。」侍從將大家面前的餐蓋打開，顏色詭異但味道很香的燉牛肉出現在大家面前，除了完全看不到的父親跟沒辦法辨識顏色的母親以外，其他人都帶著微妙的神色看著深盤中的燉牛肉。

「傑佛瑞，我們也開動吧？」已經習慣這顏色的托帕茲開口，拿起長條的法國麵包開始幫忙切：「我幫你切吧，想要幾片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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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三片，謝謝你。」已經嚐過燉牛肉的大蛇倒是沒什麼障礙，打算接過麵包後直接開動，但托帕茲拿著法國麵包的手卻沒有停下，反倒是先往自己嘴邊送了過來。

「唔、嗯……挺好吃的？」或許是長期被托帕茲餵食習慣了，傑佛瑞下意識接過遞到嘴巴的法國麵包，兩人在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才回過神，周遭的惡魔也一邊露出調侃般的笑容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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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就好，這個拿來沾奶油或燉牛肉都挺好吃的......嗯？」本來還挺開心麵包合對方口味，但發現對方沒有繼續進食，結果順著傑佛瑞的視線看過去就發現家人調侃的眼神，只剩父親還在默默的用餐。

「......大家快吃飯啦！」臉整個漲紅，惡魔恨不得直接拿頂大草帽戴上遮住紅通通的臉頰，明明只是吃個飯怎麼還要被當觀賞動物？

決定不打算理其他人的托帕茲撇過頭，繼續切著法國麵包分好數量後，便直接開動吃起晚餐，看起來有點小生氣又無奈，但晚餐還是得吃的，不能浪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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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嘛、嗯？」雖然有些緊張，但看著托帕茲有些小生氣的樣子又覺得挺可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鼓起的臉頰，在對方的臉變得更紅以前轉過頭乖乖吃著自己的那份晚餐，惹得托帕茲又更無奈一些。

有些口渴的大蛇拿起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一小口，新奇的味道讓他有些意外卻又並不討厭：「我還是第一次喝這種酒……沒想到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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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這種酒很適合宴會跟排隊的時候喝，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的還不錯......就是不能喝多。」雖然自己已經降低不少濃度了，但還是喝的有些暈眩，當下便放下酒杯停止繼續飲酒，免得做出出格的事情。

「......嗯唔、想睡了.....」托帕茲揉揉眼睛，似乎有些困倦，但又不能在晚餐途中睡著，只好拍拍臉頰讓自己精神點：「剛剛應該沒喝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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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睏了？」察覺到托帕茲的反應跟平時不太一樣，傑佛瑞伸手搭上對方的肩膀，有些睏倦的惡魔全身都暖呼呼的，在托帕茲迷迷糊糊的將湯匙舉起又放下後決定直接將人從椅子上拉起帶回房間。

「不好意思，我先帶托帕茲上去休息，待會會馬上下來的。」熟練地一把將托帕茲打橫抱起，傑佛瑞微微點頭打了招呼後就把人帶回二樓臥室，心想餐點稍晚可以熱了再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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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佛瑞......」迷糊地被人抱著回房，溫暖的懷抱讓他更加困倦，忍不住往他懷裡窩：「好熱、又好睏......」

被放在軟綿綿的被窩裡並沒有馬上失去意識，而是有些不太滿意的睜開眼，朝還在床邊看著的傑佛瑞伸出手：「一起睡嘛......唔、還是你還餓著？」

托帕茲儘管醉了也還是保持著一定記憶，勉強還記得他們是吃飯吃到一半回來的，總不能阻止對方用餐，猶豫了下只好用懇求的眼神看著他：「我讓人送上來，你在這裡陪我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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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然我先下去把晚餐拿上來再陪你、等！？」講到一半傑佛瑞就被有些不滿的托帕茲拉下身子，被迫跟對方一起倒在床上，受到酒精影響的戀人臉頰泛紅，半垂的尖耳跟懇求的眼神讓大蛇也沒辦法拒絕，內心默默的跟樓下還在用餐的惡魔們道了歉，而後就任由對方往自己懷裡鑽。

「會不會不舒服……你需要濕毛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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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的臉頰冰冰的很舒服、」托帕茲瞇著眼睛蹭了蹭對方的臉頰，原本蜷縮著的身子拉長伸展開來又捲回去，看起來像隻在伸懶腰的兔子，耳朵微微垂著，顯然是有點累了。

「對了.....晚餐.....」再睏都還記得要幫對方送餐上來，托帕茲伸手往旁邊撈一撈，總算在床頭櫃上找到了一個手搖鈴，隨意的搖了幾下，馬上就有惡魔在外面敲門：「少爺，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

「嗯......請幫我送剛才的晚餐過來，稍微加熱一下。」迷迷糊糊的喊了聲，但意外的除了講話有點含糊外幾乎沒講錯，外面的惡魔喊了聲：「是的，少爺。」

「好了、傑佛瑞，我們繼續睡？」托帕茲點完餐，便繼續滾進他懷裡蹭了下：「待會侍從們就會把晚餐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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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你沒辦法……」輕嘆一口氣，傑佛瑞先是將托帕茲接近脖頸處的鈕扣鬆開了幾顆，而後將燈調暗了一些以方便對方入睡，冰涼的手掌靠在溫熱的後背輕輕拍撫，很快懷中惡魔就開始打起瞌睡。

黑暗中傑佛瑞看著睡得香甜的托帕茲，一方面覺得對方真的對自己沒有任何防備，一方面又不希望有別人可以看到自家戀人的睡臉，就在傑佛瑞即將吻上之時房門不適宜的敲了敲，他也就只好起身前往應門。

「托帕茲睡著了……我拿進去就行，謝謝你。」接過餐點，傑佛瑞也並沒有馬上就開始進食，而是再度坐回床邊，只為了讓因為自己暫時離開而在睡夢中皺眉的托帕茲能安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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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摸空的手撈了撈，直到牽到熟悉的手才鬆開皺著的眉，不過睡了一陣又感覺有些空空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平時比較淺眠的托帕茲在這沒有太陽的環境下睡的比平常還要放鬆，以往都會因未被陽光照到而醒來，但這裡只有淡淡的螢光跟外頭的月光，讓惡魔現在的精神狀態比過往都來得放鬆，只見托帕茲抬起頭看著床邊的傑佛瑞，一臉愛睏：「怎麼了......唔、食物送來了嗎？你要不要先吃東西？」空氣中好像有點燉牛肉的味道，他只好先鬆開手，打算讓戀人吃完東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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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點再吃也沒關係……」雖然對幫他們加熱的侍從不太好意思，但傑佛瑞只是將潘趣酒拿到床邊的小桌放著，又喝了一口後整條蛇才抱了回去。

「要繼續睡嗎？」像摸小動物般揉蹭托帕茲的頭髮時不時湊上去親個幾下，傑佛瑞發現自家戀人好像因為酒的緣故更暈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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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澡.....」身上還有殘餘酒味的托帕茲本來想起來先去洗澡再說，但困倦的沒辦法爬起來，掙扎兩下又趴回去，放棄似的往大蛇懷裡鑽：「好睏......唔、嗯......」咕噥幾句又被戀人吻上，托帕茲只能乖乖的張嘴和蛇信交纏，越親越覺得暈眩的惡魔沒一會兒又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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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狀況也沒辦法先洗澡吧……會很危險的。」看著面前又昏睡過去的惡魔，傑佛瑞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臉頰，總覺得就算想但是對毫無防備的戀人做點什麼還是讓他有些罪惡感。

於是他也只是靜靜待在托帕茲身邊，看著難得會看見的自家戀人的睡臉，等著對方酒退了以後再帶人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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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好一陣子，托帕茲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摸了摸有些熟悉又不太對的床單，大腦開機了幾秒才想起來自己還在老家，按了按有些帳疼的太陽穴，轉頭看著不知道盯了自己多久的蛇眼，嚇了一跳：「？！傑、傑佛瑞，你沒睡嗎？」

從床上爬起來，頂著凌亂的頭髮左右張望了下昏暗的房間，又看了看幾乎沒動過的餐點，愣了下：「你......你不會剛剛到現在都沒吃在陪我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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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著一臉呆愣表情的托帕茲，傑佛瑞也不管再度涼掉的飯菜，伸手就將掙扎著想爬起身的托帕茲又按了回去。

「剛才有先吃一些了不是很餓……倒是你身體狀況還好嗎？」知道對方可能還處在不適的狀態，傑佛瑞按了按托帕茲的太陽穴，試圖讓自家戀人能夠舒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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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傻愣愣的讓對方按摩一會兒後又抬起頭：「不會無聊嗎？其實你可以叫醒我或是去做自己的事情的......但還是謝謝你陪在我身邊。」

托帕茲蹭了蹭對方的手，似乎比剛才又精神了點，酒醉的狀態也消失不少：「謝謝.......你會累嗎？換我幫你按摩一下？肩膀或是腰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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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可以觀察你睡著的模樣，我怎麼可能放過呢？」捏了捏托帕茲的臉頰，傑佛瑞思考一陣後決定還是讓對方服務一下，於是將上衣稍微撩了起來，翻過身把頭髮順到一邊趴在床上。

「那就麻煩你了？」金色的眼眸盯著身後的戀人，傑佛瑞雙手枕著頭，看上去似乎很愜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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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點點頭，托帕茲挪動了下身子便撩起衣袖，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準備去幫對方按摩腰部，小心翼翼的施力揉按。

「如何？這裡會疼嗎？」學著平時對方按壓的方式按摩，托帕茲一邊按摩著腰部一邊問著，如果此時有人進來大概會嚇傻，不過托帕茲才不管這些事情，只需要服務好自家戀人就好了：「還是有沒有哪裡比較後腰？還是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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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邊比較、呃……！」或許是剛才在將托帕茲報上樓時有些拉到，在對方的手一按上側腰就立刻發出吃痛的聲音，不過按摩個幾下後原本緊繃的肌肉就慢慢放鬆，大蛇的表情也不再那麼痛苦。

「總覺得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一開始都是傑佛瑞幫對方按得次數比較多，但隨著時間下來托帕茲似乎也記住了自己按摩的手法，能從力道跟位置感受到對方逐漸變得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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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基本上都是跟你學的......這裡疼？」按摩著對方的側腰，托帕茲有點擔心的問道：「還好嗎？是不是最近運動量不足所以有點扭到什麼的？還是今天在廚房幫忙太累了？」擔心是自己拉著他去幫忙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傷了，臉上滿滿的擔憂：「要不要拿點藥膏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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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嚴重啦……倒是你今天也一直忙進忙出的也累壞了吧？」平常托帕茲不太會因為一杯酒就醉倒，傑佛瑞開始懷疑是對方回家後環境比較放鬆還是真的累倒了的緣故，看著一臉擔憂的自家戀人，趴在床上的傑佛瑞翻了個身將人拉回自己身邊抱好。

「要抹藥膏也是洗完澡後再抹，不過……」隨手將人攬得更緊一些，傑佛瑞只剩沒有讓尾巴出來纏住人：「下午被打斷時我還抱不夠呢……再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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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想到下午被家人撞見的窘境，托帕茲就忍不住臉紅，乾脆埋進對方懷裡擋住紅通通的臉頰：「在外面都沒辦法好好抱.....你確定只要抱抱？」

悄悄抬頭，托帕茲看起來一臉無辜，倒不是說真的這麼大膽，但還是想趁休息的時候多跟戀人親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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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洗澡嘛，其他的晚點再來？」傑佛瑞先是抱了抱托帕茲，但在自家戀人偷偷湊近自己並且吻上的那一刻理智徹底斷了線，也不管沒鎖的門以及一旁涼掉的飯菜，拉著對方就在床上纏吻了起來。

「好不容易才忍住的……這要怎麼辦。」兩人如果一起去洗澡的話動機會過於明顯，遲遲不下去樓下托帕茲的家人可能也十之八九會猜到兩人在做什麼：「繼續嗎？還是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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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似乎也有點糾結，托帕茲攬著傑佛瑞的頸子親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來，明明才幾天沒做，就讓他的身子這麼渴望對方，這是他沒想過的。

「那.....把門鎖起來？」在他耳邊低喃，托帕茲伸手撫摸著戀人的臉頰，輕聲提議道：「我弄個請勿打擾的牌子吧？然後再拿行李箱裡的結界球隔音就好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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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腦中猶豫了一段時間後還是敗下陣，傑佛瑞乖乖起身將門鎖上，再從行李箱內拿出結界球放上床，重新坐回托帕茲身邊盯著面前看上去十分無害的惡魔看。

「不過衣服還是得保持乾淨才行……我們待會還要出去洗澡呢。」伸手解開彼此身上的扣子，大蛇一邊碎念一邊脫下托帕茲身上的襯衫，又主動壓著人上床，看樣子已經是忍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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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輕笑，托帕茲伸手攬住對方的頸子親了幾口，似是在安撫又像是在引誘，昏暗的房間裡讓惡魔更加放鬆，感覺全身都有點懶洋洋的，但也正是因為這種狀態，似乎比平時贈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彷彿在引人犯下不該犯的罪行一樣，就如同書中的小惡魔般。

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