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r Ligh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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𝔹𝕚𝕠𝕊𝕦𝕣𝕧𝕚𝕧𝕠𝕣-ℂ𝕙𝕒𝕡𝕥𝕖𝕣 𝕋𝕙𝕣𝕖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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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r Ligh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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𝙏𝙧𝙖𝙣𝙨𝙡𝙖𝙩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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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里爾淺淺地笑了,他知道狩野是 說認真的 ,所以同時也把手伸回了口袋裡,握緊裡頭華麗的刀刃「話這樣說,我們還沒比過賽跑。」或許撇開問題是他的專長,也深知這是他與狩野最不同的地方

「一言為定啊,夥伴。」里爾加深了自己的笑意,再次嘗試緩解緊張的氣氛「雖然我也不一定會幫你分流。」

沒辦法,金玉其外的往往敗絮其中,無論是自己,還是兜裡的小刀刃。

偽裝果敢與無所謂,像是這種單純好看的裝飾品,只希望在這一片碎裂的嘶吼、黏膩的腳步中還能夠撐上一撐。

里爾扭了扭腳踝「狩野,你冷靜的腦袋覺得我們要先去哪?」他瞇起墨綠色的眸子「最先去門口拿消防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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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達爾
2 years ago
「冷靜的腦袋⋯⋯」他差點哼哼的笑出聲,但現在並不是個可以輕鬆以待的狀況:「是啊,我得有個武器防身,你不適合當成肉盾,他們吃完的速度我可能還沒辦法跑太遠。」

看著對方像是個業餘運動員般的熱身,自己也不得不準備一下,簡單的甩甩手拉拉背肌、原地踏步了好幾下,這雙皮鞋已經被這幾天踩到的髒污操到看起來老舊。

「等等到了那邊後,要是斧頭還沒被拿走,那麼我會立刻打破安全玻璃把它拿出來。」

「那些噪音應該會吸引到附近的殭屍們朝這裡移動,到時你得在那之前先觀察好逃跑路線」沾上油脂的眼鏡被拿下來擦了幾秒:「不行的話就跳窗或一路衝往大門吧。」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等等。」里爾一邊拉筋一邊開口,三天下來,逃跑的經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他也跟諾瑪討教過一些跑酷的技巧,所以有自信可以逃離喪屍群,只不過他心中還留有一個關鍵的疑惑。

「到後頭拿到的東西,在質與量上,我們會公平的對分吧?」里爾靠近狩野,想仔細的看清楚對方的想法。

雖然里爾是相信的狩野的,但他忍不住的想確定。

是的,在這種節骨眼上。

他不想看見謊言、隱瞞。

或許自己做得有點過頭了,所以里爾再次退後,警告自己不可以觸及太深「拿了之後要去哪裡?」他委下身繫好鞋帶「我想去保健室拿藥品,但是食物也將會是很大的問題。」

里爾抬頭看著狩野,沒有什麼額外的情緒。
海達爾
2 years ago
「平分啊?這有什麼問題嗎?」少了鏡片的格擋眼神看得更清楚但視線理所當然的稍微模糊了些,戴回眼鏡站直身子伸了伸懶腰,感覺正在接近不惑之年的骨架得到了一定額度的舒緩,不過疑惑的模樣是在這之後退去。

「要是你有擔心我會佔走大部分資源的疑慮,先說一聲別擔心,本人自尊心很高。」隨手拍了兩下彎下去的背部。

「你那邊有人急需用藥嗎?感冒藥止痛那些我辦公室都有,但抗生素那種可能要跑到藥學院找找,雖然不遠但就是得冒一定風險⋯⋯」腦中的路線圖會由遠到近來規劃,不過一樣的來去時間撇除臨時狀況其實都可以:「藥品優先那我們就先去藥學院再去簡餐廳,不急的話就反之。」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是我多想了。」里爾承認,現在這種情況總是不斷地挑起他敏感的神經,他太清楚在封閉環境裡內耗,人性與道德是多麼的脆弱「我應該要明白狩野你的個性的,是吧?」他勾起一個笑容,把嘴角停留在練習無數次最好看的那個角度。

帶著一絲絲,即是無意識亦是有自覺的討好。

里爾覺得自己應該再多相信這個總是一起去聽音樂會的友人的,他是如此檢討。

被輕拍背部的同時,里爾也繫緊了鞋帶「我需要由一些消毒擦傷、跟包紮的。」他起身,迎著陽光讓影子落在狩野身上「我那裡雖然沒有人被咬,但磕磕碰碰的,消耗太快了,而且又不能不把那些開放性傷口包起來。」他一口氣唸了一堆,沒藏住的擔憂。

「如同你願意分享的話,我們就先去簡餐廳。」里爾如此說道,綠色的眼眸看進那墨黑的。
海達爾
2 years ago
「沒問題,走吧,第一站是消防設備。」現在對方會有這麼多顧慮也是正常的,要是之後道不同不相為謀大不了就是各自喜辦法討生存,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尋資源。

寂靜的環境下要完全不出聲很難,光是每一下的腳步踩踏都壓抑到令人汗顏,他們得避開所有觸發危機的可能,現在眼下第一關就是徘徊在破窗前擺弄著詭異姿態的體育社團學生。

你要跑還是打?或是丟些什麼聲東擊西?他的眼神在殭屍與身旁同伴的虹膜中徘徊著。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里爾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腳步聲可以這麼大,再怎麼放輕腳步,鞋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都像是在尖叫。

里爾跟著狩野前進著,緊張的汗水小心翼翼地不敢滴落到地面,轉角處破窗前的學生吸引了他的目光,嚴格說,已經不是學生。

他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小刀,本來就已經不具可以一刀劈落的威脅力,沉且精緻的金屬握柄成了它現在唯一的利用價值。

里爾迎向狩野的目光,勾起微笑,晃出已經鈍掉的刀刃『跑。』他用眼神回應,接著準確地對在附近且是他們前行的另一個方向的窗戶投擲出刀刃。

ㄆㄧㄤ--』里爾準確地砸碎窗戶,附近的喪屍幾乎前仆後繼的往那個方向衝去。

里爾一把緊抓住狩野的手腕,繞過喪屍群,往消防設備那邊跑去。

但腳步聲實在是太大了,路途里爾轉進了一間狹小的器材室稍作迴避,然後抬眼對著狩野狡黠地笑了笑。
海達爾
2 years ago
[emo1031]「哈哈、太慘了,這根本是大失敗。」門後的碰撞聲與充滿黏稠感的嘶吼不斷在同樣地點來回移動,器材室抬頭只見一口換氣通風用的小窗,他垂眼看了看這有什麼能夠搬運的重物,所幸先搬了點紙箱來做抵抗。

「這下好了,一時半會大概是出不去,除非誰願意做出犧牲或是有人發現我們」接連喘幾口大氣,緩下來的腎上腺素讓人感受到了疲憊,狩野隨興地挪了點位子就往地板上坐,雖然暫時面臨窘局但還不算困境:「多虧你有看到這能進來,先休息一下吧。」

「話說⋯⋯有人知道你在商學院嗎?」這趟不曉得會不會把對方也給搭了,要是有人還在等著這人回去,自己也許會有點良心不安。

就稍微一點。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抬眼看著狩野喘氣,里爾的心也一道狂跳著,只是不是因為跑步,而是那種命懸一線的緊張感「真的是糟透了。」過於緊張他反而是笑了出來,跟著眼前的友人一起乾笑幾聲,然後因為被打亂的呼吸而咳了幾聲。

聽到狩野的建議,里爾點頭,然後靠著牆席地而坐「等吧。」他提出建議,若想要有誰發現他們並提供協助,自己倒是不敢有這種妄想。

「我的學生跟室友。」想起關係不錯的友人,里爾勾起了單邊笑容,穿過氣窗的暖陽反射器材室輕盈的灰,落到了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輕輕地,跟門外黏稠的腳步聲形成強烈對比。

「那你呢?」里爾歪著頭問「或許我們可以交換一下遺言。」還很年輕的他開著不太合時宜,卻異常真實的笑話。

也或許他是認真的。
海達爾
2 years ago
「大概只有幾個早些遇到的人知道我還在這棟樓。」向後倚靠在櫃子上看起來懶洋洋的,光線只照射的到後腦勺:「我的遺言很麻煩,可能還得飛一趟日本。」

「應該能確定我家人沒死的話肯定很擔心,但我沒什麼想跟他們說的,應該就是謝謝你們的扶養。」因為沒有網路而極少使用的小型裝置從口袋裡掏出,其中一則備忘錄寫著用漢字註記的地址,但上頭沒有註記這是什麼的地址,他只是看了一眼似乎在確定自己沒有記錯後便收回了手機。

「你的遺言呢?」外頭的聲音原本趨近於無卻又逐漸轉大,差點就蓋住了本就在壓低音量的提問。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狩野逆著光的神情有點恍惚,里爾看不清上頭寫的情緒,但他向來能夠拿捏的好分寸於是乎有沒有深問「日本,很遠呢。」他看見好友拿起手機之後又放下,明白那是他真的掛懷之事「不知道外頭交通系統是否也癱瘓了?」

若是如此,遺言與回憶將一併是在這個狹窄的器材室,某人某段生灰而無法被觸及的歷程。

外頭拖泥帶水的腳步聲再次由遠而近,恰到好處地給了里爾思考這道申論題答案的時間-你的遺言是什麼?

直到腳步聲再次遠離,里爾才說出口「我的在臺灣,也很遠。」他無奈地笑出聲「也是跟家人道謝。」從小扶養他成人的阿姨跟叔叔,退休之後就回到臺灣養老。

思及此,里爾忍不住皺眉,好看的眉目間充滿遺憾。

即便阿姨叔叔代他是如己出,他卻從來沒有稱他們為爸媽過,里爾不是讀不懂他們沒說出口的渴望,但他選擇視而不見。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狩野你...」把自己從回憶中喚醒,里爾再次提出問題「如果就交代在這裡,會遺憾嗎?」

他很認真的提問。

里爾雖然有個老成的靈魂,但碎在這荒謬情況裡的,絕對有很多遺憾。

而他不確定狩野是否跟他一樣。
海達爾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不會啊,有什麼好遺憾的?」黑色的皮鞋左右搖晃,總在差點發出噪音時立刻拉下手煞車:「我現在沒有什麼人生目標得衝、也沒有愛人吵著要快點結婚,還在寫的論文研究報告寄不出去就算了。」

「咳咳、」

「也許會後悔做過的某些事,但那也早成定局,覺得遺憾也不會改變⋯⋯你有很多遺憾?放心、我們不會死在這的。」這些思考與對話的時間可以感受到,不知不覺門外的東西似乎也在逐漸減少,但總數到底有幾隻?剛剛衝進來之前要是有瞄一眼就好了。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里爾看著陰影處狩野的表情,配合那些有意無意的肢體語言,搖晃的皮鞋讓話語聽上去層層疊疊,讓里爾覺得應該勿視、勿聽、勿語。

側光處的里爾回覆了一個輕笑「你說的沒錯,或許不該遺憾。」但他心裡卻不是是這麼想的。

他的遺憾來自於那場大雨、尖叫的喇叭聲,已經不是研究或論文可以一言以蔽之,而這些聲音已經可以漸漸蓋過門外低啞的吼跟腳步聲。

「但我很遺憾的。」里爾覺得偶爾這樣自我坦承或許不是什麼壞事,因為誰都有一些不可說,大家都同病相連「所以可沒打算真的交代在這裡。」他搬上一張矮凳,嘗試從比門還要高上一些的密窗看看外頭。

里爾自詡有到合理的男性身高,卻還是差了一截。
海達爾
2 years ago
「那樣看不到的話,就⋯⋯偷開點門縫看看?」站起身子便往門邊走去,側耳聽著外頭聲響試圖確認還有沒有極度靠近的殭屍或其他異物,只希望沒有那種發了瘋想闖進來的生還者,那會增加隱形風險。

「要是開了還有殭屍,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出去吧?畢竟一直在這等早晚會餓死的。」倒不如說自己現在真的是挺餓的。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同意」里爾點點頭,他知道狩野有健身的習慣,感覺他們跑贏一些肢體早已僵化的喪屍不會是太大的問題「你還有力氣跑吧?狩野。」心裡雖然已經有答案,但他還是再次向對方確認。

打開門縫,許久未上油的門發出了嘎滋的細微聲響,里歐的心跳漏跳了一拍,但他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不幸中的大幸,離他們最近的那隻喪屍因為還是有點距離,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里爾開始繼續往消防設備狂奔,不時回頭查看狩野是否有跟上腳步。
海達爾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看對方一下子就跑了出去,自己當然也得立刻跟上,不用幾秒的時間便能看見消防設備,雖然濺上了不曉得是否遭到病毒感染的血液,但為了之後的生存硬著頭皮都得拿,狩野微微皺著眉頭將捲起的袖子給拉下,一聲又一聲的擊打不只正在逐漸加重力道也吸引著附近的殭屍回頭。

「哐啷——!」安全玻璃破了滿地,裏頭的消防斧快速來到他的手上,眼看危險逐步逼近,下意識的一把結夥同伴給推開。

「過去點。」利刃飛速落在脆弱的大腦上,粉色豆腐般的碎屑隨著身體移動的反方向行進噴發,這下的深度就連水晶體也一並切開,膚色已經變異的屍體幾乎是瞬間落地,湧泉也逐漸將四周給染上褐紅。

「還好嗎?我們接著走吧。」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里爾很有默契地在此時退開了些距離,手裡持有消防斧的狩野此刻宛若化身一尊不悲不喜的神祇,手起斧落。

但從喪屍身上飛出的體液與肉末,卻把月色染得一片血色,連同里爾的目光。他此刻才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褐紅的是什麼顏色,是人腐敗之後的血。

即便如此,里爾並沒有閒下自己的思路,跨上一旁破裂的玻璃窗增廣在黑夜中的視野,看向離商學院不遠處的簡餐廳,評估著看上去最安全的路徑。

喪屍大部分都在寬廣的人行道上移動,一旁有著矮樹叢的草地相對少了不少威脅,但聽到聲音的屍群齊齊地開始擠向離消防設備最近的大門,或許窗戶才是最理想的出口。

聽聞狩野的提問時他回頭看向友伴「該問這句話好像是我。」然後順手抹去在對方側臉頰上被噴濺到的血液「不要去揉眼睛。」他如此說道。

「走。」里爾直接拉上狩野,從矮窗跳出。
海達爾
2 years ago
兩個大男人在草地上奔跑的模樣有些突兀,在跨過第一棵矮叢時狩野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喪屍們擠破窗框絲毫不在意身上零碎破裂在皮膚之中的玻璃殘片,層層堆疊、少數幾隻在從地上爬起後直直朝著兩人衝來。

「再快點——」緊跟其後,在進入了簡餐廳的瞬間便將大門給奮力關上,部分落地玻璃的設計讓追捕者能夠一窺其中,伸手抓過肩膀推入桌下,肌肉與骨骼在外頭相互碰撞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直到看不見人影也聽不見動靜才逐漸趨緩激動。

⋯⋯ 「嚇死我了。」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在桌下的兩個人,慢慢地等著外頭的的紛擾消停,但里爾卻不知道這場鬧劇何時才會被弭平?

但他早已學會如何強裝鎮定,強迫自己當那個可以看清局勢的人。

里爾以為可以。

「真是驚險。」他轉頭,對狩野輕輕一笑,里爾希望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但肩頭卻微微的顫抖著。這張桌子並不大,里爾跟狩野幾乎可以說是並肩,但他由衷的希望狩野並沒有發現這這點。

在緊繃的心跳稍微緩和一些時,離這張桌子不遠的一具屍體突然轉了一下幾乎要迸出眼眶的眼珠,里爾屏住呼吸,幾乎是反射動作地拉著狩野往後退離開桌子,然後往餐廳深處狂奔,

但一切都在一個轉角之後凝結,那個視野死角猝不及防地再竄出一隻喪屍。

里爾只來得及把狩野往外一推,然後就被喪屍勒住頸脖撲倒在地,還好他力氣夠大,還可以讓那張血盆大口不貼上自己。
海達爾
2 years ago
正要回頭開點不合時宜的玩笑時,只見對方一下子猛地帶著自己向內跑去,也許是在他目光仍停留在那不時接觸到且傳來些微震動的肩膀時看見了什麼,腦袋還因沸騰的血壓熱著卻又接連發生一齣又一齣的危機。

「!」這把推開的力道猝不及防,使得他幾乎整個人撞向備料桌,擺在上頭尚未開動的麵條撒上褲管,奶油醬汁驚慌無力地隨著地心引力游去,來不及也用不著去擔心這個,因為眼前的一屍一人幾乎有某一方快無法相互抗衡。

斧子在空中停滯,要是被感染了可不得了:「臉轉過來。」
海達爾
2 years ago
殭屍正專心的壓制盤中美食而無心顧到後頭正在逼近的另一名教師,染著髒污的後頸領口在掙扎中被用力抓起甩過,以為是刃部向前可以直接削開腦袋卻因為反了方向,那球直接被三振出局,腦漿與破碎的頭骨一同噴濺至地,磁磚現在就像是哪個美術生打翻了只有紅與黑的油彩盤。

「我們下次要記得先看看狀況再決定往哪跑。」看了眼手中的防身物,雖然才使用了兩次卻看起來身經百戰,朝著一旁甩了幾下後向對方伸出手。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命令式的語句讓里爾當機立斷地側過頭並閉眼屏住呼吸,因攻擊而導致身體碎裂的聲音異常清晰地傳進他的耳裡。

原來骨頭碎掉的聲音是這樣的⋯⋯

扼住里爾脖頸的力道瞬間消失,喪屍殘缺的身體隨著衝擊的慣性往一旁倒去,再次睜眼又是滿眼的紅白與黑。

乾涸的血與腐爛的肉、白花花的腦與脊髓直衝眼前,挑戰里爾最後一絲理智線。

但優雅的好同事是不願意讓自己失態的,憋住乾嘔的衝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鐵鏽味與放了幾天餐點的味道溢滿鼻腔,里爾摀住口鼻,不敢呼吸。

強忍住狂奔而出噁心感之後,里爾硬是對狩野擠出了個柔和的眉眼與笑「謝謝,真的應該看清楚的。」然後握住對方向自己伸出的手,起身「你有衣物可以更換嗎?我研究室有好幾套備用的。」
海達爾
2 years ago
「沒事」濕漉漉的衣物緊貼在肌膚上,腐敗味讓人感到噁心:「我想回去宿舍一趟、洗個澡換套方便點的衣服,順便拿些東西。」

「先來看看還有什麼可以拿的吧。」說是這麼說,之前有人講過冰箱都壞了,事發過了這麼多日裡頭需要冷藏冷凍的食品應該早已無法使用。

用力打開歪斜的故障門板,一股臭酸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皺眉,發霉與幼蟲在肉類裡胡亂蠕動,看見這景象也只能抹臉走開。

蓋上鍋蓋的幾個大鍋部分是泡著黑汁的不明物體,往裡頭走、他一個個打開檢查只為能夠看見填飽肚子的希望:「噢、看看我找到了什麼。」

尚未開始製作的玉米堆疊在一起。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好。」研究室是還有水的,昨日去宿舍的時候里爾卻忘記確認是否整個黑葉學院的情況的是否都相同「清理一下總是要的。」他看著狩野動作俐落的開始搜刮物資,一邊說道。

說到底,里爾或許沒有那麼適合在喪屍末日求生。

發腥發臭的食物逐漸讓里爾的嗅覺麻痹,進而開始想念溫熱的食物與精緻的甜點,想來生活精緻的里爾忍不住為此嘆了口氣。

而狩野的呼喚讓里爾重新捻起了對於食物的希望「什麼?」他快步過去湊身一看「玉米!」里爾喜出望外,鏡片下墨綠色的雙眸閃出了光。

如果再找到尚且新鮮的雞蛋,如果這裡的瓦斯可以開火⋯⋯

里爾開始興奮地東翻西找,在陰涼處找到了儲備的雞蛋,嗅了嗅也掂了一下重量『還沒壞。』里爾的雀躍溢於言表。

「狩野,我問你。」他大步的走回狩野身邊,探了探身子「你喜歡玉米歐姆蛋嗎?」
海達爾
2 years ago
「歐姆蛋?」真是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喜歡吧,怎麼?你難道要在這裡做菜?」看了看鍋子底部,移動的痕跡還新,或許是誰將這些玉米給拿到這來的,能猜的地方大概率是學生餐廳。

「不過前提是這裡還能開火......」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只要有瓦斯。」里爾直直地看著那個料理台,旁邊的瓦斯桶好好地矗立在側,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從某個會吸菸的屍體上搜來的打火機,既緊張又期待的打開瓦斯爐,點火。

轟--
是火,絕境之下的快樂很簡單,他轉頭對狩野露出笑顏。

里爾挑了一旁乾淨的鍋子,動作熟稔地開始進行簡單的烹調,除了料理時劈劈啪啪的聲響,里爾專注地並沒有說話。

先把礦泉水煮開丟入玉米,川燙之後去除玉米芯,煮過的水可不能浪費的用合宜的容器承裝,接著把打散的蛋和著少許鹽巴、玉米依序下鍋,很快地,就是一道香氣四溢的蛋料理。

但必備的起司、鮮奶油、牛奶等都是不能使用的,所以硬生生地就是少了一味。

「好了,雖然可能吃起來不太一樣。」里爾準確地把食物分成兩半,然後遞出餐具「嚐嚐看?」
海達爾
2 years ago
看著同伴自顧自的開始煮起料理,無所事事的傢伙在後頭把玩手機,牆邊某側的高大櫃子背後照不太到光,抓著菜刀的人型因為外頭聲響而逐漸向狩野走去,為了不打擾正在進行烹調的主廚,他默默地把行動緩慢的腫脹殭屍一刀劈下。

雙手在水槽洗淨等著用餐,肥皂泡沫愈起愈多,血水順著管道離開溝槽,直到所有的污穢都被消除才肯回到剛剛坐下的位置。

「好的」叉子將食物一分為二,較小的那塊被塞進嘴裡,細細咀嚼了許久才抬頭回覆道:「的確是不太一樣,但在材料不足的狀況下已經很好吃了,謝謝你。」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里爾不是沒有發現狩野劈喪屍的動作,心理一閃而過的是對方真可靠的想法,於是他暗悄悄地對著爐火笑了笑。

相對於一開始的一碼歸一碼的商業模式,經歷這些,里爾明白原本的那些印象,諸如:感覺有些距離感跟心思的同事、娛樂時會想起的朋友⋯⋯這些與那些在自己心中慢慢軟化,雖然里爾終究是那個用透明的磚瓦砌起高牆的人。

可靠的盟友。里爾的內心得到如此結論。

看著狩野把食物送進口,里爾習慣讓吃他手藝的人先品嚐,自己則是坐在對面撐著頭,好好地觀察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對於狩野這個細細咀嚼之後的回覆,里爾勾起了淺淺的微笑,在這一小區塊之內,或許此刻的月色才帶著它應有的色彩「不客氣。」

最後才把自己所做的食物送進嘴巴,蛋香與玉米香,末日裡多麼奢侈的生活。

「如果不嫌棄,等事情落幕,我說如果能夠落幕的話,我們再一起吃頓飯吧?」里爾對狩野這麼說道。
海達爾
2 years ago
「沒問題,那頓我請。」

一來一回的聊著天,就算中間有停頓也不會顯得尷尬,於這種事態之下還能在房間或辦公室之外過的這麼輕鬆很不簡單,前提是要先忽略掉外頭不時傳來的尖叫與大力碰撞。

用餐完畢後他沒有洗碗,只是將其放進了水槽,反正下一個需要的人自己處理就好,回頭看了看剩餘的食品、細數數量,完成了原先說好的對分:「好了,回去吧。」
Leor Lightman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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