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都】希爾克•布魯斯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主線三
卡住的齒輪,與金黃雙眼的黑貓with諾瓦

集會後已經是傍晚,眾人不歡而散,互相劃分界線、甚至演變成大小衝突,在一片混亂下希爾克帶著複雜心緒和女友一起在商店街附近吃晚餐。
然而他並不想就這麼回去,一向和善中立的他難以公開表明支持哪一方,說到底這名青年從來不愛加入鬥爭,此時簡直是受到了逼迫。

簡單說明自己今晚想要找個地方待著,可能是吃宵夜或喝酒;聰明又寬容的女發明家也能理解偶爾想獨處的時刻,於是青年帶著感激道別,一個人走在城中的夜晚街道上……

他踏進了一家有著昏暗燈光、掛著「入內請輕聲細語」掛牌,沒什麼額外裝飾,卻吸引了他注意力的——黑貓酒吧。
他安靜地找了個吧檯角落的位置坐下,看過菜單後有點狼狽而簡單地點了單。「一杯啤酒,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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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GPꕥ伊諾拉
2 years ago
「沒問題,稍後就為您送上♪」
面對從沒見過的客人,諾瓦一如既往地掛著溫和有禮的微笑。

大概又是個來借酒澆愁的人吧。
看著對方的狀態,他微聳了下肩在內心點評著——與器械協會毫無瓜葛的他自然不會知道眼前的青年正在面對什麼樣的難題。

「還有需要什麼都歡迎跟我說。」諾瓦一邊說著,一邊將裝滿金黃色液體的酒杯推到對方面前。
「謝謝您。」希爾克不常喝酒,即使是在知曉了消遣的情況下,酒對他而言仍然不是必須物;真要說的話,對今晚而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待上好一會兒。
將半杯瓊液飲下肚,酒精稍微讓剛才經歷了好一大段煩悶時光的頭腦感到麻痺了些。不過,他也有注意,目前還沒有爛醉如泥。

「……老闆,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他低頭看向杯中還有一半的酒水,眼中還是有些迷惘。
PMGPꕥ伊諾拉
2 years ago
「嗯哼,您說,我在聽。」
諾瓦手上擦拭著洗淨的酒杯,走到對方面前表示自己有在聆聽。

他很歡迎有客人像這樣與他攀談,有時候喝了酒的人會無意中透漏不少資訊。免費的情報雖然不一定可信,但……免費的嘛,不拿白不拿。

「把煩惱說出來也是排解憂慮的一種方法唷。」
他當然有注意到對方迷惘的模樣,雖然自己說不上擅長安慰他人或是提供建議,但單純的傾聽還是辦得到的。
諾瓦嘴角勾著淺淺的笑看著眼前的褐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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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青年點頭道謝,然後開口:
「我是蒸氣協會的發明家,希爾克……今天協會內為了『發明該不該和神祕配合』而爭吵,大家開始急著想找出同伴或敵人。」他又喝了一口酒,想起來就傷腦筋地抵著額頭。
「因為很少接觸,我不確定神秘的可靠性有多少,但也不想惹到誰——結果,贊成派和反對派我都去不了。雖然在機械製作時有清楚的原則才方便,但是……就連身在同一個協會的同伴都得劃分界線的話,整個組織內只會充滿仇視吧。」他一口飲盡剩下的啤酒。

此刻的希爾克沒有了平時能夠快速切換的餘力,心靈疲憊的他只能靠理智維持基本禮貌。
「唉……一直戴著和善面具也是很累的。」嘆出一口氣。
為了調整心情,又點了一杯。「請給我一杯蘋果酒,謝謝。」
PMGPꕥ伊諾拉
2 years ago
聽著對方的敘述,諾瓦挑起了眉毛。
在他的認知中,器械協會的成員都認為神秘是怪力亂神、缺乏科學依據的迷信,從沒想過協會內部會有知曉神秘,甚至想要應用這股力量的成員。
他當然也沒想過協會會為此分裂,內部鬥爭隨著神秘被揭露而浮上檯面。

呵、聽見了有趣的事情呢。
他的臉上仍掛著淺淺的微笑,看不出來心情有沒有因為提到神秘而產生波動。

「呵呵、對所有人都維持和善的樣子確實費力。」再倒了一杯酒推到對方面前,同時說道,「那正反方各自有什麼樣的論點呢?……您可以嘗試梳理看看,或許可以找出明確的立場,也會比較好面對其他人唷。」
如果是平常,希爾克總是會先透過觀察對方來思考自己適合的應對方式,在「有禮貌而保持距離」與「和善不擺架子,善於分享」這兩種模式中選擇前者,因為此地不是他所熟悉、面對的人也是第一次見,不應洩漏太多自己或所屬協會的事情。

但是,或許是過於憋屈、又或者酒精總能在無意間令人鬆了自己的嘴;又或者,即使是他,也沒有繼續將煩悶給保密下去的餘力了……希爾克自己大概也想把這些事告訴某人吧。
「老闆,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因為是組織內情,還請你別和外人說出去。」他嗅聞著蘋果酒那水果的香氣,喝了一口,緩緩道來:
【灰都】希爾克•布魯斯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神秘如果是人類可以掌握的力量,何不拿來使用呢?——主要有兩方,一方認為最好不要去觸及神秘,另一方則是認為可以將神祕使用在發明上。而我……」他揉了揉皺緊的眉頭。

「我至今親眼見過的神祕並不多,本身也沒有特殊力量,但也沒有到徹底拒絕的程度;我只是覺得,發明時都是根據各式各樣的學說、反覆實驗以證明哪些可用以及如何應用,而很多現在人們了解的科學在過去也曾經遭受避諱——

要是對於神秘也能有更多了解和評估,才能夠更明確得知其安全性和危險性,到時才能討論是否使用或禁止,但是……神秘之所以被稱為神秘,不就是因為,必須維持一定的謎團嗎?」
【灰都】希爾克•布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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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大口喝酒,呼出一口氣。
「我……確實親眼見過有他人使用了神秘力量解決了『黑之犬』,而且事後還將某種神祕物質給了我、還有和我一起合作開店的女友。」

「如果有餘力去研究神秘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光是構思、製作發明、經營店舖就已經忙不過來了,而且對神祕也只是外行人程度的認知,沒有足夠把握能夠去了解另一門完全沒接觸過的事物。」
突然停下來,青年的眼神有點奇怪;他為自己說出的言論感到不可思議。
「咦……所以這代表,其實我是支持將神祕應用在發明上的嗎……?只是還不是時候……?但、但是,誰能保證神秘能夠幫助人類,或者使用時不需任何代價或安全疑慮?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大概是酒精開始生效,他咕噥間有了些語無倫次。「科學在未經證實之前也是這樣的,所以,神秘和科學是類似的……真的能這麼想嗎?」他放下酒杯,覺得自己可能先緩緩比較好。然後,抬頭看向櫃台的黑髮年輕人。

「老闆,你對神祕有什麼看法?」
PMGPꕥ伊諾拉
2 years ago
諾瓦靜靜地聽著發明家闡述想法,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相對於對方敘事時表情豐富有變化,作為聽眾的他像一座雕像般動也不動,直到對方朝著他拋出疑問,他才做出了彷彿在認真思考的動作。

「神秘……這算是近期才出現在大眾眼前的議題呢。」他雙眼看著希爾克,但視線卻沒有停留在對方身上,而是穿透眼前的男子看向遠處的樣子,「而我做為大眾的一員,了解也不會比您多多少。」
PMGPꕥ伊諾拉
2 years ago
「我相信兩大教會過去會掩蓋真相是有理由的,畢竟沒有人會想要把力氣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他頓了頓,
「如果神秘如我們的想像一樣擁有無限可能,萬一落入不會控制、或是有心人士的手中,那樣的風險和代價我們承受得住嗎?」

「如您所說,神秘之所以會被稱作神秘,可能就是因為謎團太多。加上不遵循任何原理或規則的特性,使神秘無法被歸納為科學的一部分。」
「就算擁有神秘也不代表能夠全盤了解並掌握這個能力。」說到這裡,諾瓦聳了聳肩,「面對未知,我們人類是如此的渺小。」
PMGPꕥ伊諾拉
2 years ago
「以上我的想法。」諾瓦攤開雙手,表現得像個剛展現完推理成果的偵探。

「……而您,在我看來已經順利釐清自己的立場了呢。」
【灰都】希爾克•布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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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面前黑髮年輕人冷靜地闡述想法,從那雙神秘的金黃色眼眸中看見了睿智與深藏不露——希爾克的酒意緩緩降下了一點點,隨著理智慢慢回歸,有種直覺:
雖然這位容貌端正得難辨性別的年輕店主說了『作為大眾的一員』……但正是因為這些不人云亦云的想法,才更有種不只是一般民眾的感覺。

藍眼觀察了對方,他沒有在蒸氣協會或科技展參展人員中見過此人,再加上對兩大教會的看法客觀中帶有冷意;或許,可能屬於魔術師俱樂部也說不定。

——在得出這個猜測的當下,馬上就酒醒了。他眨了眨眼,眼中不再有迷茫,而是有如清醒一般變得清澈。
但就算真是如此也並無大礙,希爾克並不會因為組織不同就心生抗拒,於是他就事論事,以舌尖品嘗著帶有果香的酒液,直到喝完這杯蘋果酒。然後一改先前的迷惘與焦躁,向對方露出微笑:

「感覺老闆您可能不是蒸氣協會成員、大概也不屬於任一方教會,但我還是很感謝您願意聽我說,以及為我遞出這些好喝的酒。」
「如您所說,我想正因為人類渺小,才會想去接觸未知的科學或神秘吧……我也明白自己的立場了,那麼,就不繼續打擾了。」他依照價位將兩杯啤酒、一杯蘋果酒的金額放置於檯面上,起身行鞠躬禮。
「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老闆,能告訴我該如何稱呼您嗎?」
PMGPꕥ伊諾拉
2 years ago
對方的眼神從迷惘轉為明亮且堅定,諾瓦把變化全部看在眼裡,滿意地勾了勾唇。
剛剛那番話或許不小心透漏了些什麼,但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男子不會藉此對他不利。

「呵呵、我只是個單純的酒吧老闆,很榮幸能在您的旅途中插上一腳。」收起酒錢後,他向對方回了一禮,「稱呼諾瓦即可,也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灰都】希爾克•布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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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諾瓦,下次有機會再見了。」見到對方同樣回以行禮,他點頭告別,踏出了店。
心情比剛踏進此處前來得明朗多了。
(完)
謝謝諾瓦中,腦力激盪的交流感覺很好,諾瓦神秘感的部分很棒
PMGPꕥ伊諾拉
2 years ago
謝謝希爾克和希爾克中的交流
諾瓦能幫上忙真是太好了 我也順便摸清了諾瓦的立場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度過接下來的不安寧..
【灰都】希爾克•布魯斯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chelys212: 我們期待之後的官方走向希望不會灰都整城大爆炸(欸),祝大家平安
姑且說一下,看似喝醉,但這篇的希爾克其實還沒整個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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