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1
那時他還只是邁爾斯的米夏。
男孩與母親居住在父親出資興建,自己卻無緣消受的夏日別墅裡。抽長的夏草與石榴樹掩蓋遠地的狼煙,在他七歲以前世界不知道戰爭。
米迦爾的母親是南方人家,安鐸的維奧拉知書且達禮,在諸多情人裡最得寵幸──然而子爵半生羈靡前線,大半的心都由戰爭佔據去,即使是最心愛的女人也只留下很淺的蹤影。於是母親的美麗染上了憂愁,憂愁籠罩她面上依然是一種優雅,憑窗凝視的側臉銅花蜿蜒,如畫在亞麻布上的金色聖母像。
聖母的耐性與溫柔沒有止境,能供給的除了溫柔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僕從做事俐落、唯命是從,城堡的每一吋石地鋪滿厚地毯,米夏是別寓中唯一作響的東西。他像沒有根的風,自一道迴廊穿梭到另一道迴廊,偶然間乳母會斥喝他,可惜她們很少待的長久。夫人挑選孩子的照顧者格外審慎,害怕粗野的北地婦人帶給獨生子不良的教養。
米夏沒有見過其他同階級的孩子。夏日在庭園,他舉起彈弓瞄準,向一切會動的生靈發射。
松鼠四竄,麻雀從石牆上掉落下來。他跨越潮濕的草坪去撿起那隻麻雀,小鳥的胸脯在他掌心鼓動、收縮、鼓動,孱弱地,黑色的瞳孔吐出紅色的血。
米夏將姆指闔攏,摸索羽絨下的凹陷,施力,捏碎了小鳥的脖子。麻雀不再動作。
他的拳頭越握越小。
──我的小天使,你在做什麼?
血肉自幼小的指縫擠壓出來,米夏揚起腦袋,在石榴樹下看見母親頎長端莊的身影。他隨手扔掉小鳥的屍體,向樹蔭奔跑過去──媽媽!
母親伸出溫柔的臂彎迎接他,小米夏的臉蛋赤紅,安穩地依偎在母親懷抱,他的眼睛卻穿過了綢袖,凝視遠方抽長的夏草。那雙小小的手扒住女人後背,在潔白的絲綢長袍留下兩道血手印。
2
騎士隊伍在黎明行軍,草露浸濕馬蹄,濕潤的空氣靜靜在他們的鏈甲生鏽。長槍刺穿雲霧,明亮的火煙是他們的旗幟,帝國的騎兵走在新降的領地上,凡要莊稼扎根深,必先犁除田裡的碎石。
獅心王的爪穿越龍的古獵場。
米夏手上沒有火炬也沒有長槍,僅有一把防身的短劍,別在腰帶上。他服侍的貝什摩爵士走在遙遠的前頭,率領人馬深入高地。老騎士在他的生命居近似人父的地位,然而米夏不曾認識父親,心裏頭並不很尊重他。
貝什摩的二兒子擎高火炬,新造的肩甲光亮如鏡,除米夏以外另有數名年齡不一的少年,在貝什摩的學徒中他同樣不是特別的一個。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一具一具無傷的新板甲,穿在急於立功的新晉騎士身上,他們年幼的侍童扛著主人的長兵器,在驢背打盹。一支烏合之眾。事後人們才知道,老貝什摩畢生駐守城壘,根本不相信有什麼龍存在。高地颳起旋風,草流為之披靡,朝霧旋而如羊奶淹沒馬身,男孩開始躁動,在男人們呵斥以後停下──
黑色的毒煙滲進白色的霧,濃煙裡探照出一雙碩大的眼睛,猶如夜行者馬車的火燈。
龍就在鄰接的峭壁上,四爪攀地,莫約二十多呎高。鱗片的野獸仰天長嗥,大地隨之震動,聲響不像森林或草原上的任何一種動物,自地心深處伸出千萬隻惡魔的號角,光是聽聞便將人削去一層靈魂。
男人們倉皇舉起長槍,龍輕躍入天,振翅盤旋片刻,驟然下潛,挾雷霆之勢正面衝進騎隊。一列槍桿應聲彈裂,年輕士兵如蘆花般被搧下坐騎,僵直的貝什摩首當其衝,在一聲可怖的叫喊被啣入空中。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許多火炬掉落在地上,被慌張的馬蹄踐踏熄滅。年輕騎士在彼此兵甲間摸黑列陣,盾牌朝外,將後背相接,不神聖但鮮活的情緒瀰漫。他們聽見黑龍在頭頂盤旋,在一頓狂風裡遠去,撲通幾聲,沿途從天上墜落幾樣東西。
他們之中勇敢的那個向前,以火炬照亮草中。那裏是一條左腿、縱向撕裂的軀幹。老貝什摩沒了半邊腦袋。
3
母親握住孩子的手。他們面對面跪在織錦圓毯上,雛菊紋樣以母子為中心,綻放繁複的花形。母親誦念一句,他便模仿禱告:
ᴛʜᴏᴜ sʜᴀʟᴛ ɴᴏᴛ ᴛᴀᴋᴇ ᴛʜᴇ ɴᴀᴍᴇ ᴏғ ᴛʜᴇ ʟᴏʀᴅ ᴛʜʏ ɢᴏᴅ ɪɴ ᴠᴀɪɴ.
(不可妄稱天主──你神的名)
ʀᴇᴍᴇᴍʙᴇʀ ᴛʜᴇ sᴀʙʙᴀᴛʜ ᴅᴀʏ, ᴛᴏ ᴋᴇᴇᴘ ɪᴛ ʜᴏʟʏ.
(當記念安息日,守為聖日)
ʜᴏɴᴏᴜʀ ᴛʜʏ ғᴀᴛʜᴇʀ ᴀɴᴅ ᴛʜʏ ᴍᴏᴛʜᴇʀ.
(汝當孝敬父母)
ᴛʜᴏᴜ sʜᴀʟᴛ ɴᴏᴛ ᴋɪʟʟ.
(汝不可殺生)
黑堡派來的使者在門口久候,男孩在他們的幫助蹬上馬背,由侍從牽引行遠。背後是寂靜的花園,分明看不見了,他卻依稀聽見閣樓的小圓窗裡響起母親的嘆息。
4
米夏抽出貝什摩的劍,翻身躍上老騎士的坐騎──良駒欣然承受學徒的駕馭,縱身躍入霧濃處。小貝什摩強忍悲痛整理隊伍,回頭不見米夏身影,經過一番政治權衡,他決定放任少年自生滅。
失去火光的凌晨朦朧且黯淡,米夏才剛勒緊韁繩,黑龍的吐息已緊追在上空。白馬如銀色的箭鏃發射出去,他在高原馳行,昏藍的草地如汪洋搖動,兵甲鋃鐺、人與馬粗重的喘息漂浮在溫柔臥倒的長草上,這些景象停留在聽覺,眼前所見唯有流動不息的霧氣。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緊接著龍的黑影自草叢浮現,怪風驟然逆向,一股火焰噴發,直掃馬蹄。米夏一口氣往前衝刺,在左右曲折的火柱間靈敏拐彎,閃避燃燒的灌木叢。他聽見龍息停下,龍身追趕俯衝,挑釁似地自他身旁颳過。
米夏挾緊馬腹,拐彎險險閃過尖銳的翅棘。就著火光他目睹龍清晰的輪廓──多麼崎嶇、奇怪的一張臉孔!車輪大小的腦袋上鑲著巨大的眼珠,無數畸生的角刺猶如王冠;龍的全身佈滿黑鱗片,彷彿裹滿瀝青,散發火油與新鮮的血肉臭味。他看見龍的牙齒根根有手掌長,假使讓那咬住,他會和老貝什摩淪入相同的厄運。
貝什摩的白馬粗重地喘氣,牠是匹好馬,但米夏知道他們不可能永遠衝刺下去。
黑龍乘風升空,鼓翅盤旋一圈,睥睨地上的動靜。米夏登上高地,勒馬迴身,單手拔劍,劃一道銀色的半圓。漆黑的草原上火星飄渺,當龍向他破空而來,他也喝聲縱馬,朝龍口奔去。
5
三年後他在競技場上乘馬遶境,彩帶飛揚,金箔的圖畫掛滿會場。他的頭盔攀附銅雕的仰首龍,彩繪的盾、胸甲雕刻花朵,巴頓諾斯特的雛菊環飄盪在四方的錦旗上。從長頸騎士盔中,米迦爾只能看見一道色彩斑斕的隙縫,在鏗鏘共鳴的重鎧外,是另一個糖造的世界。
他聽見人叫道:屠龍的米迦爾──
此時的米迦爾已嚐過前線的血汗,王公貴族的遊戲像一場過家家,他滿不在乎。看台上主客兩端分別坐著對手與他的父親,當少年武裝對峙,錦衣的男人也在一盤大棋上對弈:主教、騎士、小卒、國王。他們的槍尖是新舊貴族的衝擊。長久以來舊貴族以血脈牢牢攀附的權力核心,如今倚劍崛起的新家族,迫不及待要在藍血的藤蔓上一試鋒芒。
馬蹄刮地,各就各位。裁判呼聲,他們的馬兒在一籬之隔快跑起來、快跑、快跑!仰首挺胸!不要閃躲!不要退縮──
6
劍鋒穿透龍翼,如熱刀過奶油。
馬匹被氣流掄倒,米夏自鞍上甩飛出去,咆哮如雷霆撼動谷野,當中有撕裂天地的痛苦,轟然墜落在地上。
一切都沉寂下來。
然後米夏提著劍,搖晃著從草堆中站了起來,他的後背沾染火苗,臉上滾燙,彷彿火燒。馬已經不知所蹤,野草被龍血點燃,所及之處殘火飄搖,像一盞打翻的油燈畫出殞落的軌道。火光盡處是斷翼的龍,焦油般的黑血源源餵養火焰,龍趴伏在火中嗤嗤喘氣,牠移動頭顱,那危險的琥珀汪然流轉,探照在米夏的身上。
少年的血不會發光,他感覺到滾燙的液體自腰裡穿過鏈甲,汨汨流下。搖晃的視野裏,野獸的眼睛猶如珠寶閃爍。霎那間一股顫慄自足根升起,征服他的身軀,黑暗的大地上一道無形的光貫穿了他──那裡沒有言語,沒有理智,唯有野生、蠻不講理的情緒漫漲而起,淹沒一切。人與龍,經滾燙的血聯繫為同體,在那道光中猶如兩尊玻璃造物,不再藏有任何秘密。
他忽地明白了:這是一條幼龍。
龍的目光肯定也這麼洞穿了他,和他同樣年幼無知的生命,操縱初生的爪牙,學習死亡的真理。亢奮填充其中。恐懼填充其中。
龍匍匐昂首,發出最後的長嘯,向他縱身撲來。少年不移不動,雙手低持劍迎擊。龍的牙齒觸及他的身體,割破鍊甲,卻自身上滑脫、咬合撲空。米夏以劍切入龍頰,自碩大的龍眼剜出。光亮拋物線的盡頭是斷裂的劍尖,龍身在強大的衝勁向前仆倒,刨出一道深厚的土痕。滾燙的龍血將米夏點燃了,竟目一切都在焚燒。
他如痴一般佇立草原,忘卻了所有。邁開飄忽的步伐,他來到龍的面前,以斷劍剖開龍的咽喉。
白日曬乾迷霧,馬蹄聲佔據了高原。迎接小貝什摩與親衛隊的是死去的火龍,焦黑的草皮,瀰漫燒焦的氣味與香膏焚燒的不祥濃香。
疲倦的騎士學徒渾身焦油,倚坐在龍爪上歇息。他的頭臉經擦拭,襟前棉甲卻浸透了血液變成黑紅色。在他膝上的鐵盔裡,仍殘餘龍的血液。
他瞇眼辨識出來人,伸長了手臂,向小貝什摩遞出頭盔。
7
三月,蛇莓初熟。米迦爾走入童年的家,雙手推開殷實的木門。禱告房裏焚香依然,女人席地抽泣不已,經典被翻倒棄置,斷線的玫瑰念珠散落在圓毯上。米迦爾悄聲踏上錦毯,單膝跪下,將寶珠逐一拾入手心。
母親,什麼事情使您如此憂心?
薇奧拉夫人回過頭來,露出宛如鬼魂的神情。她髮辮散亂地披在背後,雙眼赤紅,焚燒深刻的憂慮,和那承受萬千痛楚卻不能死去的人一般。悲傷使她削瘦,失去相應年齡的美麗,他的母親像街邊喪子的農婦。
米迦爾,她以乾枯的嗓音問,我是個壞母親嗎?
米迦爾試圖拭去母親的眼淚,輕聲噓道:沒事了,沒事。可他的母親像躲避火燭般,閃躲他的手指。怎麼會沒事呢,米迦爾?怎麼能沒事呢?她哀切地說。你總是欺瞞我,和你的父親如出一轍,可難道你們也要欺瞞上帝?
你恨我嗎?我是否曾錯待了你?是對母親的怨恨,讓你去怨恨普天下的母親?我讀到了信,米迦爾……你能一次違背主的意志,但你不可能永遠僥倖下去。你不能。戰場上死去的士兵還不足以滿足你們,要殘酷的殺死那些無辜的孩子與孩子的母親──夜裡你如何能安睡?
薇奧拉夫人的指控破碎成為哭泣,米夏將母親擁抱入懷,讓她倚靠臂彎,淚濕他臂膀。而他的眼睛凝視那扇發光的銅雕花窗,窗外的天空是致盲的深藍,有無限的麻雀翱翔在春天的天候。
於是他輕聲道:您說得對,母親,那些景象讓我夜不成寐。
「──我太興奮了,睡不著覺。」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十天後的黑堡馬上競技終結於意外,槍頭刺穿年輕王子的身體,扭轉了許多人的宿命。米迦爾遠走他鄉,再也沒有見過母親。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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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四千字米米郊遊故事

替各位統整一下…
• 米米是私生子
• 9歲入籍本家,被接到黑堡接受訓練
• 16歲時師傅被龍吃了
• 19歲流放以前是帝國的屠龍騎士
ㄚ對了 最後一段ㄉ王子(prince)是廣泛年輕貴族ㄉ叫法…不是獅心家族ㄉ人…
小朋友人生高光都塞一篇

之後應該也會這樣跳來跳去
基本上是聖米迦勒屠龍的典故…寶寶屠寶寶龍…現實(?)世界不能砍腳流忽然就變ㄉ很危險ㄋ
很久沒寫文ㄌ 哪裡看不懂都可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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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中的文字好精準也好順暢好厲害!!!覺得動作的刻畫跟場景的描述都好立體...在每段的收尾都好俐落又剛好的感覺...也想說好會選歌邊放著設定噗首的音樂邊看這些文字很有一種緊繃或者緊張的感覺QQ!!!在刻劃戰事時有塵土感而在寫有母親的段落又有差異(從開頭是孩子而到最後是長大了那個差異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大的感覺QQ)真不好意思說這些總之很好看!!!
Thou shalt not kill不只是母親的信仰禱告詞,還對比了整篇內文……

段落鋪陳好有意思竟然還在中間穿插了三年後競技場的景象,又忽然拉回屠龍現場,讓人忍不住要思考那是不是場夢,直到最後一段才完整扣合,手法好看得要死!
屠龍時發覺對方是一條幼龍的那個瞬間,讓人不由得想到前段米米捏扁小鳥的地方,好像米米對那條龍來說就像是那隻小鳥(好可怕的小鳥!)與其說是初生之犢的不畏,不如說這就是年輕靈魂對生命與死亡的初見……小鳥、龍、年輕王子這樣的循序漸進,就好像回過神來才發現這個年輕人已經不是一般的危險了

他媽的我在說什麼……米中寫得太精彩了…………謝謝…………
米米中太厲害……整篇美到我好想哭喔

(哭屁哭)段落跟段落之間的安排好恰到好處讀下來流暢又美麗,好喜歡師傅雖然是擔任了父親般的角色但因為父親對於米米而言並不重要所以沒有很在意這點。
不會講話但通篇看下來感覺米米是個擁有一切又少了重要的東西的小朋友,他有好媽媽跟富裕的生活,但他的玩伴那麼少,早早就嚐到殺生的樂趣而且一去不復返,在母親的背後摸出血痕的敘述太美好喜歡……
有點好奇缺乏同儕相處是米米變得好殺的主因嗎還是對他來說殺戮本身就是一種趣味呢!讀到屠龍的那段其實有種,殺戮對於米米的意義好像不僅僅是奪走生命,也是一種很坦誠相見的認識?(比手畫腳)好喜歡典故的緣由跟穿插其中的宗教色彩和血腥味,文章太美我的心得是小垃圾,真的好好看我好愛你

(可怕)
kingdom1564: 謝謝希爾薇亞中

恆…跑去聽設定噗ㄉ音樂您太用心ㄌ…!!寫ㄉ時候聽ㄉ是愉快草原bgm 放ㄌ一下ADBA發現好像也很適合ㄝ…忽然變成很熱血ㄉ郊遊(?)
米米雖然認識很多好人但還是越長越歪ㄋ

悄悄說媽咪本來的願望是讓米米去當教士…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Nichi0010: 媽媽說不要kill米夏一直kill

禿鷹中快起來…這是您ㄉ小論文競賽獎盃…

(?)真ㄉ是很可怕ㄉ小鳥!!寫的時候發現米夏ㄉ記憶不是用情緒在歸類ㄉ(可能是因為他情緒種類很少?) 一開始有擔心會不會看ㄅ懂 最後還是讓大家體會一下米米ㄉ邏輯…好耶…
殺龍ㄉ時候是英雄 殺人ㄉ時候就變成逃犯…

但殺夠多人又可以變成英雄 人生也是很趣味ㄋ!(危言)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jh0124haha: 先給叔叔中獎盃!!!

ㄞ 老貝出場就變龍食 其實他蠻強ㄉ只是不太臨機應變(。)米也不討厭人家 就是跟他爸一樣競爭關愛ㄉ人太多…
米究竟缺少ㄌ什麼我也想過可是他到底缺什麼…缺被打8

該說是主因嗎 缺乏同儕的確讓米沒辦法感知到自己探索世界ㄉ方式有問題…也沒有大人管他…我也很喜歡媽咪看不見自己背後ㄉ血……媽咪也是很可憐ㄉ普通人…
對ㄉ!就是坦誠相見!在一個瞬間彼此徹底理解,下一秒只能置對方於死地ㄉ浪漫 …也許那就是米在追逐ㄉ東西也說不定

好耶…我也愛叔中…
trippa899: 阿嬤…阿嬤中的到來讓本噗蓬蓽生輝…

真ㄉ很喜歡中世紀各種色彩ㄉ景致…希望有那種感覺…!
米夏中的文字好有畫面⋯⋯!描寫視線來傳達心情好美又滿載情緒,在戰鬥中夾雜著過去與未來的切換也像電影一樣富有史詩感,太美了⋯⋯稱呼從米夏變成米迦爾也有種成長的分界,不管是小時候在庭園、師傅被黑龍吃掉到狩獵黑龍到戰鬥、母親帶領的禱詞到哀切到控訴,一切的節奏和對比都好磅礴,我彷彿可以聽到背景音樂在播放⋯⋯淒美殘酷的感覺⋯⋯好喜歡⋯⋯
米夏中好,按了心之後隔了好久才來留言,讀完整篇作品後震撼到詞窮又覺得只留下填滿360字的表符好像不太甘心⋯⋯又反覆讀了幾次之後決定果然還是!硬著頭皮留言吧

(無意義的心路歷程
將不同時間不同經歷交織呈現的模樣好像把人領進米夏生命的吉光片羽展覽(?),特別喜愛屠龍片段包夾著馬上競技,劃開的皮肉間開的鮮血乍見的意念似乎在兩個意義不同的事件中共鳴整合⋯⋯好美⋯⋯也好愛母親一開始沾上後背、自己沒辦法發現的血液,從喊著天使擁抱米夏到躲避觸碰朝米迦爾拋出一聲聲問的變化

不知道字體選擇是否有意,不過個人超譯成「不可殺生」的旨意對於米夏來說,比起生命脈絡中自然顯現的語言(未挑揀字體)更像是被外加的、另外烙在記憶卻無法真切共感的東西⋯⋯
總而言之謝謝米夏中的巨作終究還是愛到成功把字數限制填滿了!好ㄟ⋯⋯
米中...太好看了...文字好美好有畫面像在看電影TT天呀大家好會打小論文但我僅能用這點文字表達喜愛之情...太好看了...太好了...
米中真的太會寫文了⋯好喜歡場景的描述和對白⋯很寧靜但也很有力量!期待米中之後的創作了!
很喜歡描寫的意象跟整體結構各自的呼應,戰鬥時的磅礴場景敘述還有那句唯一的口白(看得我也好興奮啊!!!)
過了很久才來整理感想

真的好好看好喜歡哇咿⋯想要小鈴鐺訂閱米米郊遊紀錄頻道
睡前來細細品讀米米高光時刻集大成

米中的文字有種乍看輕盈但飽含重量的力道,容易讓人沉浸故事其中,特別喜歡看當季植物作為過場的部分!同時穿插各種回憶跟對話還有意象順勢帶出了米米的整個人格演變……唉,好想跟他一起玩喔

(什麼結論)
Henry_m1st1: 謝謝亨利中

怎麼還有背景音樂…亨利中太厲害了吧
米米的青少年史詩…雖然砍了很大一隻龍 但真正的反派其實是潛藏在米米心中的某種東西(?)想寫出這樣的感覺…不同的名字也代表人們眼光的轉變…庭園裡的米夏/戰場上的米迦爾看似變化很大 本質上卻是相同的ㄋ…
Nothing2301: 很榮幸讓梅森中收看米米ㄉ逆子起源電影(?)…

把梅森中ㄉ喜愛之情珍藏在寶藏箱裡 好耶…
narsilion: 怎麼跟米米共鳴ㄌ好危險ㄚ!!!

感謝奧勒中ㄉ喜歡&小鈴鐺訂閱…!但務必保持安全距離觀賞米米ㄉ快樂郊遊…!
poppysomniferum: 青春少年配花叢

米米就很適合在花田玩…雛菊騎士…
謝謝大女中ㄉ捧場…米米ㄉ孽子起源故事告訴我們小孩不打會變壞…

(??
來跟米米玩!!!

我們到戰場郊遊!!!
arealm: 大大…請收下小論文獎盃

媽咪是我個人很喜歡ㄉNPC…一個平凡善女子生出惡魔的反聖母(?)寓言…從仙女閨怨到開始體會真實ㄉ恐懼…

(表符?
就像勒內中說ㄉ 不可殺生和這殺戮的世紀本質上就是相悖ㄉ…米米與行動錯開ㄉ眼神也是隱含這ㄍ意思…虛假的言語v.s.身體實際體驗ㄉ青少年躁動 有寫出來這種感覺就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