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夜,月光照進了木頭廊道,風很安靜。
坐在身旁的信濃藤四郎沒有說話,僅是注視我,用那有著綺麗雙色的澄亮眼眸。
「對於之後將分離的事,你可有聽聞?」我避開他的目光,望向庭院。
「嗯,狐之助跟我們說了。」
「我很抱歉。」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啞啞的,但在深吸一口氣後還是決定把在心裏練習過好幾遍的話語說出。「我沒有想到我難得準時接到時政的消息,卻是這樣的命令。我沒有想過這一次帶你們到海濱打水仗,即將變成最後一回。明明在前幾天,大家才替我慶祝就職一周年。我很…很抱…」
「大將。沒事的。大家對大將並沒有怨言哦。」信濃遞了手帕過來,我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聽到安慰的話語,眼淚似乎更停不下來了。信濃接下來只是安靜的在一旁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