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傲慢者致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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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成就殿被轉移到安眠大陸上未開啟的副本入口時,WaffleWaffle故作無知地表演出慌亂,以茫然的姿態環視周遭,手中仍執著地抓著詢問時提著的飾品引燃。

  隨後像是逐漸找回理智般,魔法師大吐一口氣,擺正那頂猶如光環般浮動於頭上的螢光魔法帽,踏上漫長的返家之旅,嘴裡低聲地發出困惑與抱怨的呢喃。

  完美的表演,像真的一樣,而全程內心毫無波瀾。
  待Espilce登入,WaffleWaffle已將小屋打掃一圈、為Espilce又做一套華麗而毫無效果的新衣服、完成一鍋燉魚湯以及為幾日後的烤肉集會購入材料及打獵、處理並醃漬食材。

  分享完濃郁新鮮的湯,WaffleWaffle換上那身紅與白交錯的成就套裝,引來Espilce的注目,而下一秒,那雙赤紅注視上方本該是帽子的位置,現在空空如也,顯露出長期以穿模的方式被掩蓋的ID。

被注視著的WaffleWaffle
  Espilce的好奇並不令WaffleWaffle意外,他如實交代等級達到100獲得成就的部分,而將領賞過程微妙地誇大,又捨去至關重要的細節,只一句「問NPC你好奇的問題」打發獲得稱號的過程。

  荊棘騎士外出打拚升級的期間,幽冥法師並未如同以往相伴,而是在偌大的木桌上攤上一面龐大的牛皮紙開始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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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自認為無上者,帶著傲慢傾覆天國,唆使鬥爭、分裂與爭執,是為自由。

  當Espilce帶著稱號與嘆息回歸時,WaffleWaffle已將遊戲介紹中已有的NPC譜上圖紙、備註好惡,瞥見伴侶名稱前顯現的五字稱號,默默在圖上的兩個英文字旁記上一筆,隨後在伴侶轉述詢問結果的過程中,在那二字底下又添上「奈亞拉托提普」幾字。
  自認或自稱為神的,多少都帶著自認能掌控一切的傲慢,在WaffleWaffle遙遠而有限的記憶裡,曾經將他(祂)驅逐的存在們多是如此。

  至高無上者何須在乎螻蟻的生死與喜怒哀樂,隨意踐踏、摧毀,喜愛時把弄一下,不喜歡了,就捨棄之、摧毀之,不需要任何憐惜,享受被崇拜、畏懼抑或敬重與信仰,虛偽地伸出援手,將祂們所認定的「低劣的存在」的生活攪得一團亂。
  將事物強行扭轉成自己喜歡的樣子,並不會從中得到實質的滿足,在祂漫長的歲月中,祂的雙眼、祂的所見與所聞,皆是如此告訴祂的。

  凡是帶著欲望去掌控並擁有絕對權力的,永遠不會饜足,一個短暫的快樂達成了,存在便會去尋找下一個目的,做這些不需要任何意義、理解,不過是像愉快犯般行事。

  在祂的眼裡,自認為神的存在並不比其豢養的生靈高尚脫俗,甚至不比凡俗之人通透,不過是仗恃著自身的強大橫行,連自己的存在是什麼都不理解。
  僅僅是存在,如同真理般毫無意義。

  彷彿害怕自身存在毫無意義的事實被拆穿般,追尋真理在「那裡」成為禁忌,而祂為那些存在口中的傲慢,身負詛咒、不再回歸故土。

  沒什麼不好的,塵封的記憶隨著熟悉的話語回流些許,或許祂曾是與那些存在同等的生命,抑或能說本質上一直都是,但,那又如何?
  祂早已捨棄在那裡的身分,儘管攜帶著從「那裡」帶來的詛咒與身軀,也不需要再改變些什麼。

  他現在是WaffleWaffle,一個普通、愚蠢而無知的外來者,明知視線落在身上,而對夢境高談闊論,無懼地探尋或許不該追究的真實,只為他人眼中或許可笑無意義的好奇心。

  他也是艾德蒙‧肯里克,一個平凡無奇的演員,或許有過一些不平凡的經歷,但也僅止於此,他的生命稱不上傳奇,或許和多數功成名就的人類相比,清淡的像碗開水。
  沒什麼不好的。如同真理,世間萬物不需要為畏懼他、討好他而有所改變,更不需要為他的喜怒哀樂傾覆。

  如同一介凡人存在著,即使不理解意義、即使無法與萬物的心靈共感,他依舊選擇相信愛,而被愛賦予意義。
  沒什麼不好的。他有深愛著他的伴侶,那人在芸芸眾生中,將視線投向被遺棄於世界之外的他。

  WaffleWaffle吹乾牛皮紙上的最後一筆,驕傲地向伴侶展示自己的傑作,而後將其掛上木製的布告板上,置於大廳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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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ffle視角,接續上一篇,比起探討官方設定更多的是Waffle被BF講的那些話喚醒自己被打到地球之前的記憶(不是什麼好的回憶),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他san值這麼高設定上還能直接迴避幻覺就是因為他算是高維生物裡階級不低的存在,但他更喜歡自己身為一個普通的存在、普通地生活在地球上,然後被認定是一個過度幸運的笨蛋而能夠逃過各種看起來很糟糕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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