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里狐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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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里狐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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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穫季節,兩陣營依慣例協議休兵。北方貴族齊聚圓桌廳商議翌年戰事。

少年受夠了成天泡在燭煙裡,悄悄跨上馬背,在午後田間漫行。會議、會議、會議!不過是舉辦宴會酬庸的藉口。米迦爾十七歲,以騎士的身份參與過兩場戰役,然而每當回來後方他便失去一切,被當作一個還未成婚的孩子對待。他早已幾乎不再是少年,小腿肌肉裡始終有一條神經跳動,提醒遠地的戰場。

圓桌的男丁都被徵召入伍,田裡只剩下頭戴白亞麻的婦孺收成。米迦爾睨著秋收景象,忽然調馬躍入麥田中。金色的莊稼在馬蹄前披靡,他大笑著揮劍劈落穗頭,看女人們揹著孩子驚慌逃竄,像廣場上被頑童追趕飛起的鴿群。

噢,少女怎麼沒有那麼一雙翅膀呢?那麼她們能玩賞的地方又多了一樣。
起初是蓋爾提醒他會議裡少了一個人,再接著模模糊糊的、婦女的尖叫讓侯爵雷納德很快地意識到有些事情遠比貴族間的繁文縟節要來得急迫。

他到了馬廄,看見一匹馬兒已經先被調皮搗蛋的少年牽了走,一些婦女嘀咕著加快了腳步走過,雷納德忍不住嘆息,跨上自己的坐騎,循著女人們來時的方向馳去。

豐收的田裡被輾出了一道頑劣的痕跡,本該隨風搖曳的麥穗有不少都被馬蹄給踩壞了,到了這個節骨眼農家女大多跑光了——少年騎士馳騁在農民的戰場上,揮舞長劍像是斬殺敵軍,可休戰期又有哪來的敵人能供他斬殺呢?

「米迦爾,你在做什麼?快停下。」

雷納德忍住了揉捏眉心的衝動,稍稍提高了嗓門命令道。他稍加勒緊韁繩,坐騎順從地佇立於田邊,年長的騎士繼續說道:「你把田都踏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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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他瞄準一段繫了絲帶的金辮子,馬蹄截去少女的去路,正當米迦爾準備下馬時,卻被一聲命令阻止。女孩藉莊稼的掩護逃走了,米迦爾收劍入鞘,回身自田埂上認出背光的人影──黑堡的費茲威廉斯,還跟著老貝什摩時,他曾有幸與這位大人有過幾面之緣。

米迦爾對親上前線的領主一向有好感,不過既然侯爵隻身前來,他也沒麻煩自己行禮。

「本來就要壞了──季節都要結束了,這麼大片田根本搶收不完。」

風拂過麥田,麥穗低垂,在季節裡默默老熟。年輕人以有些天真的語氣說道,無意間吐露民力匱乏的殘酷事實。米迦爾那麥色的短髮也被風揉亂,他露齒哂笑,經年曬紅的皮膚透出秋陽的火光,「莫非侯爵閣下也來巡視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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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話不無道理,雷納德一下子被講得啞口無言,可到底是不能任由少年騎士隨意踩踏農田,他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才想了個主意:「……找點別的方式發洩精力吧,米迦爾。」

「別待在田裡了,跟我比試一場,如何?」

在雷納德還是個男孩的時候他也時常闖禍,雖不至於騎馬踩踏農田(更何況到了米迦爾的年紀他早已沉穩下來)、調皮搗蛋的事倒是沒少做過,他知道年輕孩子精力充沛,而一場良好的比試總是令人愉快——也有助於消磨過剩的精力,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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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米迦爾重心後倚,毫無遮攔地望進男人深藍的眼,揣測年長侯爵有何盤算。費茲威廉斯素來有威名在外,這樣提議(或許該稱作賞賜)對米迦爾來說,不啻比砍麥桿誘人太多。然而即使遠離城堡,他仍然不得不考慮石頭房間裏無聊的利害關係;雙方的血統落差,使他無論輸贏都有可能招來後患──和一個侯爵比試?真不知他父親那些幕僚要作何反應。

想到那班師爺臉色慘白,抓鬍子瞪眼睛圍上巴頓子爵的景象,米迦爾咧了咧嘴,心裡頓時有了答案。

「恭敬不如從命。」

他策馬輕巧躍上田埂,向侯爵行了半禮,不無滑稽的意思,「西邊的磨坊旁有個閒置的穀場,我相信應該是個更合適的地點?」
「行。」雷納德簡短地應道,小半刻才又補充一句:「但得趁會議結束前回去。」

他從米迦爾還是個學徒的時候就見過他,看著男孩從不及腰際高的小童長成了屠龍的騎士,更何況這是老貝什摩的學徒,雷納德看他像是在看故人的孩子,對於禮儀也就沒有那麼講究了。

他策馬而行,腳下那匹栗色的良駒陪他經歷大大小小無數的戰役。正是收成的好時節,陽光晴朗、萬里無雲,風刮在臉上捎來麥子的香氣,可雷納德仍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原先那片麥田淒慘的景象。

「你不該嚇唬平民,我在到田邊之前就看到了不下十個嚇壞的婦女。」在行進的過程間雷納德沒忍住又叮囑一句,聲音在馬匹的聳動下依然很平穩,就不知道那位年輕的騎士究竟聽進去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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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他們不都還活著。」

米迦爾輕笑一聲,語氣並非叛逆,似乎單純不明白這有什麼大不了;在他手上遠遠有更多更糟的事能發生。

磨坊離他們不遠,打穀的工作尚未開始,乾草堆拉出長影,而工作的人們都到田裡去了,乾燥的空氣殘留麥桿經年曝曬的芬芳。米迦爾先行巡邏一圈,確認場地沒有閒雜人等,才於男人的斜對角佇停。

「依您號令,侯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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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 1

雷納德:50
米迦爾: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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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dice10)x(dice4)+(dic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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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37-14=23
馬兒起步不快,興許是不在決鬥的心情,突如其來耍起的小脾氣輕而易舉便被米迦爾抓著了攻擊的空隙。武器交擊擦出了少量的火花,雷納德皺起眉頭,埋怨似地輕踢了下坐騎,引起一陣不滿的嘶鳴。

倒是沒有要敬老尊賢的意思,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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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敬老尊賢自然沒有在米迦爾的字典裡。當侯爵的馬仍在遲疑,米迦爾已縱馬前奔,劍身劃開銀色的弧線直擊面門。快,但穩當。年輕人樣子吊兒郎當,拿起劍仍是師出名門的精良騎士。

雙方馬身在一個交手後錯開,米迦爾急迴馬步,他可以感受到侯爵的格擋力度。顯然對方還是個合格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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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Round 2

雷納德:27
米迦爾: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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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dice10)x(dice4)+(dic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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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35-28=7
是上了年紀嗎?

馬兒加速時竟感覺到了一點不穩定,也不曉得是畜生的小心機,抑或是這具趨於老邁的身體使然。雷納德幾乎咋舌,堪堪擋下了年輕的騎士另一次的猛攻,自己則深呼吸了口氣重整士氣,畢竟就算以比試來說,都不該輸得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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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脈搏開始鼓動,米迦爾揚起下頜,在休戰日逐漸磨鈍的感官又再一次變得鋒利。兩端人馬全速迎擊,兵器鏗鏘在空曠的穀場反響,他在交鋒的瞬間察覺劍路細微的顛簸,操劍以強段格擋、破解,劍尖擦過侯爵襟上。兩匹馬再次錯身而過。

「需要歇一歇嗎,大人?」米迦爾揚聲問道,對他這樣的血性小伙來說這不過是暖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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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Round 3

雷納德:20
米迦爾: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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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dice10)x(dice4)+(dic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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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32-9=23

— 米迦爾獲勝 —
也許是稍早的那一踢激怒了久經沙場的老戰馬,在這次的比試中他似乎絲毫沒有要給自己的主人留情面的意思,雷納德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在被甩下馬之前看見了那匹賤畜回過頭來漫不經心的一瞥。

墜落的時間很短,有那麼一瞬間卻像是一輩子。

他及時站穩了腳步才避免跌個狗吃屎,抬頭看向那名志得意滿的年輕人時多少有點不是滋味,藏在鬍鬚後的嘴不著痕跡地撇了撇,終究是承認了自己的落敗:「……我想現在正好是時候歇一歇。」雷納德試圖維持優雅,在和馬兒進行一場漫長的凝視後似乎總算決定和好,伸手拍撫馬兒時並沒有被拒絕。

「是你贏了。」他宣告,心不甘情不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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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米迦爾的突刺穿過格擋,一舉劃過對手耳旁,然而當侯爵落馬時連他也有些意外。他自忖那一擊不至於無可招架,人有失手,貝什摩不也一個閃失就給龍吃了?

他感到遠比麥田裡更大的不滿足,寥寥過招,不過試探了彼此劍術的表面而已──侯爵畢竟不是蠻橫之徒,莫非他被小瞧了?

「您這麼就算了?」米迦爾也下了馬來,單手轉了圈劍花,不甘願就這麼收回鞘裡,「我在前線聽聞的費茲威廉斯──恕我直言──可不以拘泥禮數聞名。」
他微微揚起一邊的眉,似是被小伙子這一席話點燃了好勝心,幾經思考後終究開口:「……我想那場會議或許是不那麼重要。」而這算是個拐彎抹角的同意了。

雷納德鬆手任由馬兒到一旁吃草去,持在手裡的長劍跟著揮動了幾下,堅硬的質地足以發出撕裂空氣的聲音。他又活動了一會兒周身的關節,接著才將劍尖指向金髮的年輕人。

En garde.

黑堡的費茲威廉斯宣告,目光重新恢復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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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Round 4

雷納德:100
米迦爾: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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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有了早些時候的暖身,再要打上一場地面戰似乎也不成問題。少了馬兒多出的機動性讓年長的騎士得以更隨心所欲地揮動手中長劍,金屬對撞的聲響頗為刺耳,卻同時教人熱血沸騰。

他們的塊頭沒差太多,而雷納德的攻擊方式本就以力道和持久力取勝,用上了六成力的一擊朝著對方的胸鎧直直而去,緊接著又是一陣火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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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米迦爾跨步立姿,將劍尖垂地,與對手拉開距離。兩隻劍之間如有無形的力道相繫,一方些微的移動,另一方便緊隨不放。他終是沉不住氣發起先攻,一個跨步急近身,企圖一招壓頂。侯爵的速度卻遠快過預期,兩劍對招相纏,他不及回守,敵方的劍已經洞穿空檔,直取喉頭。他錯身閃開,胸口重擊而踉蹌退後。

米迦爾臉上濕熱,抬手一摸,才察覺鼻樑被開了一道口子。他眨了眨眼,旋即低聲笑了。

──這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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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Round 5

雷納德:97
米迦爾: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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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方才的一擊替他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專心,他沒留給小伙子太多的喘息空間,鼻樑上的血珠還沒來得及落地便迅速踏步上前,以劍尖挑開米迦爾的武器後進而往鎧甲進攻。

——哐。

他抓緊了米迦爾踉蹌的空檔,又一次的重擊落在同樣的位置。加速的攻擊像是雨點般不停地落下,拆招格擋間兵器交接的聲音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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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他乘馬對戰太久,疏於步兵的訓練。米迦爾格擋不及,硬吃下劍擊,被逼得不得不退後,侯爵的劍勢卻緊追眼前,不予他重整旗鼓的機會。他勉強橫劍抵擋,單憑反應速度見招拆招,在久戰的老騎士面前根本不成路數。一陣銀光紛亂,他的劍壓根沒碰到侯爵分毫,反倒多出幾抹劃傷。

米迦爾的神情卻弔詭地變得漠然,沸騰到了極致反而凍結,那雙杏果色的眼睛追逐劍光,伺機迎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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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Round 6

雷納德:97
米迦爾: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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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表情變了。

這是那顆遠不及肌肉發達的腦袋在此時此刻所能接收到的唯一一個訊息,可偏偏就是這麼一閃神,顴骨上便傳來一陣灼熱的疼痛——他知道米迦爾的劍終於劃傷了他,稍早於馬上的卓越表現也讓雷納德重新回想起自己面對的是一位騎士

他後撤開來,感受到米迦爾的攻勢漸趨凌厲,有那麼一時間幾乎無從出擊,只能暫且橫劍格擋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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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兩劍相接,發出酸牙的刮劃聲,米迦爾使劍,卻忽然以右手握住劍身,改變了力量分佈──侯爵的劍被往一旁震開,他自虎口中一個突刺,劍尖便穿過侯爵的臉側。

此舉替壓倒性的不利處境緩了口氣,米迦爾緊迫取下兩劍,雙方退回守備距離喘息。與雷納德不同,他的爆發力遠優於耐性,接招纏鬥並非他的長處。他轉轉脖子,對空劃了半圓,重新擺出低架勢。正如準備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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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 7

雷納德:77
米迦爾: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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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他隨手解下了披風扔到一旁的地上,象徵性的獅鬃毛翻領在眼下反倒是惱人的了。血液在雷納德的血管裡頭沸騰,他緊握著長劍的手鬆了鬆、又再重新收緊,骨節發出咯咯聲響。

年長的騎士將長劍緩緩地挪移至戰鬥位置,腳下的步伐以近乎無聲的方式挪移著,像是在試圖從對手身上找出一個破口、一個破綻,那雙藍眼睛在燃燒,以鮮血和腎上腺素作為燃料。

下一刻他猛地突進,緊接著收回了劍,以佯攻作為開啟對方防備的見面禮,另一次的突刺仍是朝向胸鎧——就好像恨不得在上頭雕花似的——不至於濺血卻足夠疼痛的攻擊狠狠地招呼在米迦爾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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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汗水間雜血味,滲濕他的嘴唇。米迦爾一個箭步出擊,卻遭到精準地守備、反制。劍鋒劈中胸板,使他痛哼一聲退開。他痛恨對手劍輕鬆穿越防禦,掃過耳際的聲音。想來他所學習的路數,對他的對手而言同樣熟悉。

米迦爾終於往旁啐了一口,他已經不再思考後果或任何與戰鬥無關的事。他想贏。

頭部、軀幹、手腕。他抿去鹽分,在心中低念,眼睛、喉嚨、腋下、膝側。這些是鎧甲沒有包覆的地方,他知道何處擊中能使人出血喪命。米迦爾無聲咬住牙齒,換以單手持劍。他的左手會缺指頭總歸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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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Round 8

雷納德:62
米迦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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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使勁過大會讓少年斷了手指、使勁過輕則會為他的失敗添上一筆——

雷納德一咬牙,在少年的手朝長劍伸來之前就鬆開了手,長劍向下墜落,他抬手以臂甲擋下了對方的攻擊,超乎預期的力量震得雷納德的手臂隱隱作痛。但他還是趕在長劍落下前反手握住劍柄,劍身隨即壓上米迦爾的武器,佐以臂甲的輔助擊飛了那把劍——

戰鬥告歇,一方的長劍有小半截沒入了土裡,而年長的騎士立於少年的面前,劍尖直指那人咽喉,目光灼灼,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道:「米迦爾,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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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劍稍朝頭頂揮來,卻在軌道中途墜落。米迦爾抓了空,不及去思考怎麼一回事,對手便以胳臂硬是吃下他的劈斬,憑空接住了劍柄,與他衰弱了的劍勢全力撞擊。長劍脫飛出手,米迦爾也跌坐在地上,男人的身影已矗立在眼前。

他坐在那兒,如野獸一般劇烈地喘息,瞪視著劍的尖端,怔然不知何謂。有那麼瞬間他彷彿要抓住那把劍,撲起身去撕開對手的咽喉──但人性最終回到那張年輕的臉上。米迦爾咳嗽幾聲,做投降狀攤開兩手,又恢復平時的無賴模樣。

「哈哈,您說的是。」

侯爵之所以是侯爵,他和對方的經驗還是差遠了。
他沒漏看那點野獸般的狂熱,事實上他說不定看得太清楚了些。

即便以好動的十七歲而言都有些過了頭,那股純粹的、針對血腥的渴求。

雷納德收劍入鞘,將額前的散髮向後抓攏,心下多少因為翹掉作戰會議(話又說回來了,那些腦滿腸肥的東西又知道什麼戰爭?)而有些良心不安,但更令他感到坐立難安的說不定是米迦爾才對——關於這孩子總有些什麼讓他感覺不太對勁。

即便如此雷納德還是試著壓下那股懷疑,向米迦爾伸出了手,「我想你需要包紮,還需要稍微打理一下儀容。」侯爵沉默了一會兒,往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續又補充道:「我還得回去聽那些人說話。」該來的還是逃不過,蓋爾估計已經幫他收拾善後收拾得疲於奔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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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爾拉住善意的手,起身的勁道不免將雷納德向下拽。兩名騎士的側面短暫交會,有人以耳語的音量說道:

──沒有下次。

再對上眼時,米迦爾已經如沒事人一般,輕佻晒笑,彷彿不過是個錯覺。

「啊,我想會有人處理吧?」米迦爾拍去身上的灰,抹了抹鼻下,渾然不覺把血痕抹的臉上都是。也許不能怪黑堡的人不拿他當回事……他確實像個被寵壞的孩子。「讓我替您牽馬過來吧,大人。」

不待侯爵回答,米迦爾撿起劍一溜煙就跑了沒影,不久便聽見少年吹馬哨、以及馬匹嘶鳴的聲音。

至於城堡裡的麻煩,待回了城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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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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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45WnQ2LRh81bn6LxZyDgX7.jpg 跟各位分享找叔叔打架ㄉ米(好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哎呦終於打到架ㄌ…雖然只有流一咪咪血 (
叔叔真ㄉ很寵ㄝ ㄞ 下次打架就是戰場上ㄌ 米米不會輸…
謝謝米米中陪我極限對交流!!!結果決鬥超快分勝負好好笑米米打太用力了這樣叔叔很丟臉(大笑)好喜歡實際交流起來同時能感覺到米像小朋友又瘋狂的不同面相,你文筆超讚已經誇一百次就不多誇了(?)一人贏一次感情不會散只要上馬你就是贏家了米米......!
上戰場就真的要血流成河ㄌ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jh0124haha: 我血ㄉ好慢…但還是要成河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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