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寫完我就不會ㄑ動徒勞無功ㄌ(幹
1.犯罪者
——若你有著能背負與信仰同等沉重之罪孽的覺悟,那我將予你制裁神的權利。
於是當手握大劍的傭兵毅然決然對站於扭曲信仰末端的白髮神官舉起白刃,漂浮於半空中的少年也只是扯動嘴角予以一道憐憫的弧。
既是敬佩,也是嘲。
敬他的有勇無謀、敬他從一而終的義無反顧,但嘲他皺緊眉紋之下那雙盈滿痛苦與怒意的眼,嘲這世間怎捨得狠心逼迫一個對信仰獻上一切的虔誠之人被鮮血與罪玷污。
火光於四周肆虐,煌亮烈焰燒盡了方圓百里可視一切,倒塌的房屋與斷裂樑柱橫於凹坑遍佈的泥地,似乎早些時候就已然經歷一場泯滅生機的死戰。
而披著一身破爛不堪軍袍渾身泥濘與血跡的長髮傭兵站到了最後,對著緩緩飄降下來的罪魁禍首,將劍心刺入被盈盈白袍輕覆的胸膛。
2.歌聲
不見天光的狹窄方形地牢中,披散著一頭凌亂白髮的少年被桎梏於中央。
巨大而沉重的鐵鏈禁錮著他四肢與頸處,壓得那具瘦小身軀不自主彎了下去,突起的肩骨與凹陷背脊顯出既脆弱又可憐的反差,但固守於外圍的侍衛沒有一個流露惻隱之心,緊握著長槍的手無一刻不因過度用力而泛白,而法師們額角擰著汗珠呢喃咒文,於此處升起結界,封禁範圍內所有法術波動。
而艾梅克自被關進來之後,幾乎都陷在一種昏沉又恍惚的意識感知裡,垂著頭雙眼迷離的看著地上妖冶的火把倒影,不斷扭動的姿態像數條陷在泥淖中的黑蛇,試圖逃竄,但又未曾離開原處。
長睫碎落的陰影散在那雙沐浴於黑暗裡的紅瞳,偶爾他會好奇自己當初選擇這種下場的動機究竟是什麼,但往往想了好幾次也沒能得出什麼像樣的結論。
難道神也會迷茫嗎。在繼承了迪多斯一切的之前與之後,除了力量上似乎獲得了更永動的魔力,其餘部分似乎和最初相同。
他好像還是最初的那個自己,對無邊際的未知抱有好奇,對白晝攜有期盼、對靜夜尚有倦意,不過待在地下囚籠的日子一久,他也記不太得如今外頭究竟是亮了還是沒亮、一度被摧毀的萬物是活了還是沒活。
好似再久一點,他搞不好連自己的命還在不在都不曉得,死寂又沉悶得像是被隔絕在了荒涼無人的彼岸。
這是他原本想捏塑而成的世界嗎,艾梅克乾裂的唇中溢著微弱氣息,眼瞳無神的望。
他並不覺得自己渴望造就的新世紀就是那般無趣的荒野,存在於視景中的藍圖應是更潔白而純淨的、像被大河無數次沖刷而逐漸圓潤的石頭表面。他啊,也和寄宿在魂魄深處的那十幾道古老幽魂般念著同樣的事。
——我們都深愛著世界。
白髮少年想,他想、他唸,最後輕輕唱了出來。
3.水
在梅羅達克的印象裡,他從未聽過艾梅克一天講超過十句以上的話,往往都擺著那張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將情緒都鎖在了眼瞳裡的無辜臉蛋,以細微肢體動作表達著不同意思。
因此當他下到地牢進行每日巡查之際,竄入耳畔的細小歌聲讓他腳步頓了頓。
旋律繫著人心,種種情緒浮現,少年高亢的輕哼繞在四周,輕得像蒼白塵埃,但回音卻利地像條吐著紅信的蛇鑽入胸膛之間緊縛住底下跳動的鮮紅心臟。
既肅穆、神聖,又使人畏懼,好似遺跡裡的雕像們開口齊唱,傭兵在駐足於牢門前時不由自主這麼想。
接著歌聲停了,少年沒有抬起頭,僅是抿了抿脣瓣。
梅羅達克瞥見上頭的裂痕與被艾梅克自己咬出的血縫,乾涸的褐色斑跡點綴在那張慘白的唇上,翹起的死皮在被舌尖潤過後稍微往內摺了幾秒。
也是,在幾週以來毫無進食的情況下,艾梅克依然存留著氣息,也因此不再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靠近他供食,如今大概是第十三天過去,倒是不曉得眼前的人是刻意留著人類的生命表徵,還是依舊需要糧食與水。
於是梅羅達克上前幾步,將手裡握著的水杯遞到鐵欄縫隙之間,瞧見少年緩慢地抬起頭來湊向杯緣,但始終因有氣無力的晃動而無法順利碰上杯壁。
後來,似乎放棄了似的抿起唇,試圖張闔幾下。
沒有出聲,但睫影輕輕一振。
片刻幾乎凝滯的氣流再起,傭兵鼻息一吐,脫去手甲與皮質手套,指尖探入杯內沾取了水珠,接著扣上少年下頜,讓他順著力道昂起脖頸,鐵鏈拖曳的聲響何其清脆。
粗糙指腹略沉重地撫過唇瓣,沁涼水珠刺疼著傷口。
想改成1v1ㄌ
監禁在不為人知的地牢裡感覺超讚
幹
梅羅達克出征時ㄉ念頭不再是要完成任務
而多了一個條件是不能死不然艾梅克沒人看管……從不知不覺處滲進去玷污他ㄉ信仰……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