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夠以什麼物件為對象，一直「堅定不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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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狂顛之舞……湯普森轉調職位過後首次感到認知動搖，之前所處的軍部對於連續虐殺案的態度總是以兇手是個喪心病狂之「人」為調查基礎，案件數次推進不下。湯普森依據經驗，這次菲力克斯的舞蹈怪事，他第一時間同樣猜想這是否為大型毒品案件？

即使已經轉調白暉，他仍然沒有往惡魔的方向去想。女神之於他來說與其是份信仰，其實也就停留在社會認知，而他對惡魔的相信程度同樣沒有比賽勒教還高。只是湯普森也開始知道，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有多荒誕不經。

——不過這跟他身為奉命行事的軍人而來到菲力克斯是兩回事。他的世界畢竟是由「事在人為」這一詞構成的框架。

夜巡總是夜巡，月明星稀的天氣還算乾爽，想來今天是個頗適合進行調查的夜晚。

湯普森抱持著希望同仁們能有收穫吧的心願，在街道上巡查。

有沒有見識過世界另一面就是這樣吧。

從接到委託訊息，到確認過事件細目，青羽都是冷靜的翻閱、檢視已讀和最後再如浸月一貫的要求，燒掉毀屍滅跡。

邊燒邊納悶，燒這個舉動就很顯眼了吧。
幸好行經路人也不會注意這小小舉動，燒過的飛灰自然更不會讓人在意。

他能溝通討論的對象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少。
自家那個寶貝惡魔就像消失了，任憑他怎麼呼喚都沒個應聲，只能從還沒喪失的能力得知惡魔還活得好好的。

不過本來惡魔是不是『活著』這件事就是件值得商討的事。

依照紀錄在腦中的資訊前往菲尼克斯－－當然是以方便行動的白色烏鴉型態。輕易的在事發小鎮取得高空視野進行觀察，很顯然的鬧出這種大事之後曾經熱鬧繁華的藝文小鎮，在入了夜後人人自危將自己關在家門。

白色烏鴉歪歪頭，他不是惡魔，可是惡魔應該最喜歡這種人類情感吧。


驚慌、懼怕，甚至有所祈求。



有時候他還真有點羨慕白暉可以解決事情的能力，而不是像他這樣，只能路過、觀察、往上通……報。

鳥類的高空視角他看見顯著的白色身影，他的精神都來了。

「您好，請問是前來調查事情的白暉先生嗎？」
烏鴉在暗處落地變化為人型，這次記得換上黑紅色的那套制服，接近那白色軍服的同路人。



他真的很喜歡白暉，我觀察你解決事情。

談到第九部隊立即就能聯想到那身純白制服，即使沒聽過白暉也不可能不知道軍方擁有一支特殊部隊。

眼前這看起來甫成年的少年搭話搭的突兀，其用字選詞也不盡然正確——白暉先生？——但湯普森其實有些習慣了。身為軍人必當為人民與政府效力，如果眼前的少年是為了緊急事態來尋求協助，他身為第九部隊理當只有作出回應的必要。

而關於那份突兀與脫離框架的措辭遣字？

這也不是頭一遭遇上古怪之人了。

「是，我是第九部隊的湯普森．穆恩。」他簡單的自我介紹，同時收回腳步站穩驅幹。

湯普森並未特別嚴肅，但興許是骨子裡銘刻的教育令他還是略顯剛硬。湯普森在話語之間突然不再認為，這位姿態輕鬆的少年正在遇到令自己焦慮的事情，於是問了一半的話也隨之更改：

「請問您是要……提供情報嗎？」

第九……部隊……？

青羽收斂態度，重新觀察一下面前自稱第九部隊的軍人。
第九部隊不用說，就是帝國旗下被分派最高等級和危險的特殊軍種，是就算是人民也知曉的存在。而實際上是與什麼為敵和該不該和『異教徒』打交道，這……應該是種常識吧？

請問您是第一次出任務嗎？

青羽費了點力氣才不至於失禮問出口，從穆恩先生的動作姿態和略帶生澀的提問，他猜想對方大概是剛從哪轉職過來，先前的習慣一時半刻還沒改過來。


簡單來說，這就像盞明燈，張望前方卻不曾料想身邊有多少陰影。

「情報……？嗯，應該說是前來支援吧。」

提問，要如何獲取軍人信任？

「我叫青羽，真名請容我現在不方便說出口，隸屬於民間組織，我個人擅長情報收集和一點點的傳令兵職責。」

「這次前來也是受到調查這裡事情的委託，雖然目前沒有情報但我想或許可以助一臂之力……嗯……沒見到第九部隊其他大人們，穆恩先生是要前去與他們會合嗎？」

那就是說實話最簡單。

「我可以與您同行嗎？」

「如你所見，我目前正在執行任務。身為軍人，讓一般民眾身涉險境是我首該排除的要點。」

湯普森幾乎不必思考的便回絕了青羽，對方的提議在他眼裡就像是那些急於成為大人的孩童，期望能幫上忙，嚮往為社會出一份心力。

思及此，湯普森抿起微笑，儘管只有一點點，卻讓他那點從軍的肅穆神色柔和了不少。

「看來民間仍然有著很棒的助人之心，謝謝。」

OK，fine，您一人行動，然後現在也許沒有要去找同伴會合。

……或許還沒有多少情報可言，所以會期待我帶來情報也不一定。

青羽簡單在腦內彙整情報，而一般民眾……一般民眾？這位先生知道自己在什麼環境裡執行什麼任務嗎？

真的沒有同伴跟他提過不要靠近異教徒如浸月一流嗎？

畢竟與惡魔定契之後自己也有不少次被無法溝通的白暉當作惡魔征討，雖然自己能力很惡魔沒錯啦……

青羽不是什麼絕頂熱心的人，但裝傻卻是一流的。面對那和緩下來的面孔，他知道自己的確是已經獲取到信任，只是這種不合時宜的溫柔顯然不適用於現在。

於是他忍住抱頭的衝動，繼續端起笑容、厚著臉皮緊跟在旁邊。

「不愧是傳說中的第九部隊，果然值得信賴，那調查結果呢？果然還是……邪教嗎？」
輕輕眨眼睛，拋了個假設性。

對於從軍稱不上熱血沸騰，加入白暉更不為了世界和平，僅僅只是遵守規則、維持秩序，湯普森倒是不會馬虎。


「一切案件調查都還在進行中，你既然自稱是民營單位，想要與軍方有資訊交換的話我建議你走正式流程，讓我們知道貴組織的實質立場才會是一個有效合作。」

他停下腳步，手心朝前制止了跟上來的人。面對對方的逼問，即使青羽手上沒有麥克風，湯普森還是不由得聯想到了報章記者，可惜不論對方到底是不是記者，口袋裡有沒有錄音器材，他都不會緊張。

他加入白暉可是簽了保密條約，當然做得到守口如瓶。


「請不必再跟上來了。」

我是在－－擔心你啊，這位先生。

在青羽眼裡，一名自稱第九部隊、一名看見浸月制服而認為只是一般民間組織的穿著白色軍服的白暉，獨自一人走在夜裡就是一個絕佳的標靶。

「資訊交換嗎，我了解了。」

他說，而下秒身穿黑衣的他就像自體化為白光，極速縮小並且拍飛宛如鳥類的翅膀，掠過湯普森頭頂繞到眼前。

再重新以人型負著手站在稍遠端，保持距離。


「這樣－－的資訊交換您同意嗎？」

幻覺、異象、超自然力量、邪教與控制。

概念構成文字，而這幾個詞彙在過去並不被他放在世界認知之中，即使加入了白暉也是一知半解的難以想像，湯普森憑空而為的創造力大概都留給了弟弟。

認知不易動搖，即使在親眼看見人變成鳥又變成人的過程之後，湯普森第一時間還是往藥物控制的方向去想。

他行雲流水的在判斷這可能是攻擊的同時抓住了腰間配劍——當然，他們畢竟還算是在街上，因此武器並未出鞘——這只是個警備。


「你」


湯普森甫開口，惡魔一詞便從名為日常的海底浮上腦海，而他仍然對這個存在感到困惑。他抓著刀鞘的手不自覺握緊，此刻的表情是真的可以稱上肅殺了。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的任務與邪教有關，」湯普森喃喃自語：「連環殺人案的犯人目前還逍遙法外。」

「請問你有什麼資訊要告知白暉？青羽先生。」

你知道你現在就很像嫌疑犯嗎？

這樣的反應不會是第一次，也絕不是最後一次。

青羽雙手舉高投降的模樣，但笑容卻始終擺在臉上。

「我句句屬實，展現的也是我所有的，甚至連制服－－ 都穿在身上了，雖然有時候會忘記穿。」

「可是白暉先生，您有空回去應該找帶您進去的長官，問他怎麼沒有告知您，您可能面對的會是什麼～請放下武器吧，我並非惡魔，也許沒法達到您希望的成效，如果您想確認……我倒可以讓您一條手臂，放心吧，我不會痛的。」

試圖讓人放心但沒有一個字是可以讓人放鬆警戒的。

「我是人類，穆恩先生，民間組織所言不假只是我們的任務經常會同時存在，在同個任務碰頭也是常見的，因此我前來－－希望能支援，也尋求你的幫助。」


「我的任務是調查小鎮的居民跳舞的事情，你呢？」

交易是基於雙方本身就有意願才能成立的行為，如果只是單方面的說詞，頂多也只能說是勸誘。湯普森與青羽在信任基礎上本身就不算是有連結，如今遭遇立場問題後更是邁向搖搖欲墜，劍若出鞘便能直接斬斷信任關係的程度。

這不是個容易的決定，畢竟湯普森對惡魔的判斷仍然薄弱，他擁有的不過是逮捕或殺人的經驗罷了。此刻對青羽拔刀相向就像是在斬殺平民，儘管來自上層的意思是遇上怪事格殺勿論，給教會加護過的武器能保證平安。


但那也僅僅是保證了自己的平安而已。

「手伸出來，你有權保持沉默。」

他最終仍然放開了配劍，決定首先按照正常流程走：逮捕嫌疑犯，以便調查持續進行。

前略，這種待遇對青羽來說不是第一次，還願意把他當人溝通的實屬難得。


更多的是拒絕，然後合作破裂。

「嗯，好啊～」

被視為嫌疑犯的人腳步輕盈乖巧來的執法者面前，「我不確定是前面還是後面呢，你自己決定吧。」就像是孩童發現新玩具，非常配合的伸出雙手主動配合。

「白暉先生我能請問嗎，我是因為甚麼原因而需要被拘束？平民老百姓走在就算是無人敢出門的路上，應該不算犯罪吧？」

該沉默的不沉默，滔滔話語如江流連綿不絕不間斷。

將少年的雙手扣向身後，湯普森組織了一下話語之後才回答：

「以自己擅長蒐集情報作為開頭搭話，自稱隸屬民間組織且熟知白暉名號，話語裡涉及目前的社會案件，以上種種都充分展現了你有配合警調的義務。」


這段話語裡沒有直指青羽很像嫌疑犯，即使湯普森是如此定調的沒錯。他也並未提及對方向自己展現的「異相」，畢竟以他的認知來說，關於惡魔存在與否這件事並不是能隨意宣之於口的話題。

「軍方會決定如何讓你支援的。」

湯普森淺藍的眼眸調向前方，即使已經想到了同僚對於異教徒的排斥態度也不帶情緒。

青羽無奈的看著這……該說是冥頑不靈的軍人嗎？
不過或許他也要重新判斷，究竟是真菜鳥的無知還是自己落入陷阱了？

這時候坦白自己的所屬組織也沒什麼必要，而且弄不好還會整個拖下水。

這次他倒乖巧，看著那再也不願直視自己的淺藍眼眸，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另一名白暉。

自從知道自己是自願與惡魔定下契約戰後的，那位白暉總是滿懷期待看著他，期待哪天會與惡魔解除契約……他們在這樣的前提下有過幾次接觸。
也算合作愉快。

「穆恩先生，您相信童話故事嗎？您有聽過青鳥的故事嗎？」
他開口，分點心神的將意識分開－－於是在這個城鎮中突兀的憑空出現一隻白貓。

貓兒輕巧的鑽入窄小細縫，潛入小鎮內。

「巫婆的女兒生了病，世界上所有的藥物都無法救治那位女兒，於是她把找尋青鳥的任務交付給鄰居的小兄妹，歷經千辛萬苦之後他們才發現家養的鳥兒，就是尋覓各個世界都遍尋不著的青鳥。」

「於是他們將青鳥贈與那位女兒，女兒的病好了，也讓青鳥放飛出去－－讓世界有更多機會接受青鳥的祝福。」

「這是童話故事，女兒因青鳥而痊癒了，但實際上又有多少人等不到青鳥，拖著付皮囊連身為人的本份都做不到，日常所需依靠他人賴著過活？」

「穆恩先生，有失就有得，然而我卻不曾將我所得的，令他人失去任何什麼。」

「雖然我不是青鳥，但我願成為青鳥。」

絕對不是容易的決定。

白暉的臨時據點就在兩條街之後，裡面同袍對異象的熟知程度一定能判讀青羽所言是否為真，同樣，只要有幾個人確定了青羽就是異教徒，那麽今晚即將鳥盡弓藏。



——是帶回去？還是交易？

這不是個容易的決定，湯普森停下的腳步也確實彰顯了猶豫。雖然對方表現的手被砍了也無所謂，但自己並不想做無謂的殺戮或見血的事情。

死亡是公平的，但也是殘酷的；面臨死亡的未知令人感到無助，湯普森在葬禮上一如平常的冷靜，但那大概只是情緒麻木到該怎麼說明也都沒有方法了吧。

青羽的說服之詞源源不絕，依然是那種想為社會出一份心力的熱切。遠處的貓滑過街角後消失在視線內，那或許是青羽自證的手法，也或許就是一條白貓。

而經過數秒的思緒，這依然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對於與來歷不明的人合作這回事來說。


「你走吧。」但至少他是採納了青羽的說詞，只是還需要再考慮而已，「明晚我依舊會值班巡邏，有緣再會。」

咚！！！

重獲自由的青羽傻傻瞪大眼睛，慢了半拍才抽回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摸著不是這裡在痛的額頭。

這裡幸福來的太快他來不及反應。

「啊……呃……」


這時在他的另個視野之中，脫離面壁的壁面繞出窄巷，再度漫步前往廣場那最顯著的目標。

廣場中央有棵大樹，如果是在合適的節日中或許會裝扮彩帶和燈飾，而那東西就像份禮物。

一雙特別突兀的紅色鞋子，正靜靜在樹下等待下一個收禮人。

白貓停在稍遠處，尾巴輕輕擺動。


他的任務結束，是時候交棒了。

回來看到這邊，青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又是哪點說動，湯普森停下的腳步明顯是在猶豫之中的下意識反應。

至於會放開他，就是有意識下所做出的青羽無法理解的決定。

「我知道了。」他其實更想如一般人單純的道謝，只是有時候立場不同就連感謝都會成為是把柄－－白暉並不需要異教徒答謝。

「穆恩先生，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可以前往廣場……帶著你的白色衣服同伴，聖誕禮物該從聖誕樹卸下來了。」

青羽往後退開幾步，「今晚很高興認識您，有機會再見了～」他愉快的揮揮手，轉身往一旁巷弄跑開。

奔馳在夜晚的腳步聲在某個時間點變為無聲。

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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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普森確實聯絡了同袍，但他並未等人到場就先去了。那雙紅色舞鞋的擺放位置過於刻意，其舞蹈的用途也跟事件脫不了干係。

這是一份來自民間組織的交予，還是異教徒的警告呢？

他一邊想著，還是將鞋子轉交給了檢驗部，同時告訴他們這是急件，希望明天傍晚之前就有點結果。而面對同事好奇地詢問鞋子來源，湯普森思考了一下才回應。

「來自熱心的民間組織。你知道，我這幾天在想，我大概是在宿舍住太久，什麼時候外面形成了這麼有系統的組織都不清楚。他們好像在模仿白暉，連制服都有，說是彼此目標一致，且想尋求合作。」

「……不，我沒有殲滅他，我沒辦法在對方有可能是人類的狀態下私自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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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
任務道具Ｂ：紅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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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謝謝青羽中 緊張卻不劍拔弩張的氣氛好好．．．喜歡這種性格大相逕庭但目標一致下各懷心思做事的相悖感．．．（工三小

給大家看看那個不專心多開視窗導致直接撞牆的慘案


青羽：（痛）

中/謝謝鏡中……湯普森中
湯普森感覺人so好，謝謝湯普森放過青羽，破裂那時中之都尖叫了（已經叫了）想說救命青羽掰（乾）
謝謝交流謝謝謝謝

我有掙扎過到底會不會把人拘捕，但最後覺得處理起來偏麻煩我們還是以和為貴（草

OK的青羽不怕拘捕他自己會逃，他怕的是被敲昏
…………欸不對，阿凡達被敲昏大概會即刻離線下線（湯普森：

對我怕的不是青羽麻煩是湯普森這裡麻煩（幹
總之可喜可賀

以和為貴讚，感謝湯普森的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