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里狐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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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里狐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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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一個好侍從該做些什麼?
赤誠的心與勤奮的手
他應以油膏浸盔甲
保持寶劍如雪亮
他應該備齊糧草與快馬
護衛騎士上戰場
他應該勤快、敏捷、機智又果敢
主人損傷由他修補
主人缺失由他填滿

一個好侍從該做些什麼?
他胸中忠誠應該與天長
恪盡職守 直到卸任或死亡
1
濕潤的季節來到南方,遍地草木生發,窗格外水光粲然,樹頂新芽於和風裡閃閃發亮。艾瑞克扶牆惴惴拾階而上,腳下石階因濕氣滑溜,每一步都有失足的危險。暖和的天候裡他卻斗篷深掩,在他胸前以皮繩垂掛一小鐵盒,隨步伐發出細微的響聲,被他握進寬闊的掌心。
錯不了的,那是哈維的鱗片,那源自相同一脈精魂的光澤,即使化成灰他們也能彼此相認。他倚靠石牆深呼吸,感受那殘餘魔法的溫熱,安撫他顫慄的雙腿。
艾瑞克相信自己不是唯一這樣做的人,他們知道營地裡的所有事,連碉堡的方位配置都瞭若指掌。東側第二鐘塔,他再度覆誦那行指示,回想荒石的過去種種,逼迫自己向上去。
石梯轉角有一處開口,憑欄能眺望城牆外的動靜。艾瑞克三併兩步臨近窗前,開籠放出信鴿,不待轉身,背後已有人將他喝住。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身穿紅白罩衫的守衛將他困在狹隘的轉角,艾瑞克僵立原地,在戰逃二擇中,以龍人的力道拔刀刺向守衛的胸口。年輕人的哀嚎引來上下的哨兵,混戰間他彷彿看見米迦爾站在人群背後,再一次以那陌生的空白神情睥睨著他。然而那裡只有陌生的衛兵,將他的頭重重磕向地板。
鴿子撲翅飛入深藍的天空。
2
春雷橫過樹梢,突發的大雨壓過滿林子的蟋蟀,快馬濺起一串水花,馬腹泥點斑斑。米迦爾頂著雨勢疾行,急雨打濕他的罩衫,連底下鎖甲也浸滿水。塔樓幢立濃林之中,石造塔尖刺入陰霾,宛如一截蒼白的指骨。他依在一棵榆樹旁翻身下了馬,冒雨趕往門前。一連敲了幾下,沒聽見裡頭回應,他索性撞開老朽的木門闖入。
停滯的時間被他驚擾,塔內久無人居,陳年霉氣與幽闇一併將騎士圍繞。小窗覆蓋厚重帷幕,遍地落上一層塵埃的絨毯,米迦爾渾身淌水,費了陣功夫劃亮火鐮,點燃一塊舊布向上照。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當中卻不平靜,浮動不可視的微光。他向黑暗深處行,順手撫過椅襯,背後的木門轟然闔上。
「多失禮,這就是你如何進入女士的閨房?」
空氣隨人語發亮,纖細的呢喃將高塔奏響,穿過重重迴音一路飄蕩下來。米迦爾舉高火光,在黑暗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道:「假使你以淑女的儀態待客,我自然會以淑女的禮儀相待。」
黑闇深處點燃一星火光,自塔頂懸掛無數盛裝蠟燭的鐵籠,沿螺旋挨次逐一亮起。空氣裡塵埃閃爍,魔女自黑暗中冉冉而現,穿上細軟的皮膚,以緞帶織起烏黑長辮,依傍在她頸旁。蜘絲織成的披肩,鳥爪的冠冕,珍珠是她的耳環,夜霧為她做紗帽與裙襯。黑絲絨面具覆蓋她青白的臉,留下謎團的黑洞。她五指輕拂看臺,嗓音宛轉,彷彿一只溫柔的夜鳥。
「騎士,你來求什麼?有什麼是你的劍斬不斷的,需要一個低微的女人為你分憂?」
「劍鋒再利,難敵權柄。」
米迦爾應聲道,掀開油布,將他揣著的木匣擺上長桌,彈開卡榫,「我要取一不義之人的性命,而不在宴席流一滴血。」
老術師的頭顱自匣中霍然而現,經過了數個季節的奔波,在妖精的魔匣中竟然祇稍微乾縮,頭顱殘留的獨眼發著青光,沒有腐屍應有的肉臭,只瀰漫一股古怪的薄荷腦。米迦爾再度闔上木蓋,脫下手甲,露出右手上的金戒:「假使我的話語不能使你信服,有我的身份為誓。」
「我喜歡你的禮物,但我不為任何陣營效力。」魔女停頓片刻,將小巧的手按在臉頰上,「此外,那戒指並不屬於你。」
米迦爾向她嗤笑一聲,「鷹谷之戒豈是能任人強奪來的東西?」
魔女不作聲,自高臺抖落身形,無形的風載著她輕緩降落,圍繞米迦爾漂浮,如塵埃飄然無聲。
「你聞起來並不像他們。」
「同樣是馬與小麥,然而,你來自更北的地方,即使裡頭燃燒南方的火焰──」她說著,向濕漉的騎士吹出一口煙,頓時他身上水汽盡失,「騎士,你並非龍的子嗣,為何血裡有撒拉弗的氣息?」
「我曾與一條龍交手。撒拉弗是牠的名字?」
米迦爾轉頭追逐著魔女,試圖捕捉那嬌弱的肩身,但她輕輕一晃便自他指尖溜走,如一片羽毛飄向上空。
「撒拉弗,野火之主,盤踞高地的黑火龍。傳說當牠行走,大地為之開裂,凡他血所碰觸的將於業火永遠焚燒。撒拉弗的血在你全身遍布──這並不尋常。」
「我喝了他的血。」
「你飲了撒拉弗的血?」
魔女伸出青色的小手,捧起他的臉龐端詳。她的十指如白石冰冷,藉著微光,他自黑絲絨底下發現一對濕潤的、小鳥的黑色眼瞳。
「你被他的血詛咒了。」她輕聲喃喃,「他的憤怒與殘酷進入你。透過你,他的血召喚更多血腥,使生命充滿死亡、仇恨與悲嘆──」
「這不是容易擺脫的詛咒,然而,也非全然無解的事情。」
米迦爾靜靜聽著她耳語,彷彿他的生命像一截短暫的莎草卷軸攤開在他們之間。在他眼前浮現經他手上流過的血,漂浮在血上的人們,抱著孩子哭泣的女人,焚燒村莊的火焰照耀黑夜,被強暴的少女,破肚曝屍的少年。無數下痢、嘔血、壞疽、用手掌撈住的肚腸,無數的亂葬坑,無數發白的眼珠瞪視上天。
而他得以站在邊上靜靜看望。
憤怒與殘酷。
騎士向魔女輕聲微笑。
「為什麼我會想要擺脫那種東西呢。」
魔女溫柔地凝睇他的命運,不帶央促或憐憫,「即使那要使你葬送性命?」
「凡人終有一死。價值在於那過程能帶多少條命走……」米迦爾一面說道,冷不防出手圈住魔女細軟的腰,「假使你願意,我也能將它奉獻給你──」
魔女發出細微的驚叫,身形崩落為無數蜘蛛與老鼠,一時遍地鼠鳴啾啾,細腳蜘蛛爬滿鐵甲。米迦爾想拍去身上不愉快的小蟲們,卻僵在環抱的姿勢動彈不得。魔女再度於他背後現形,繞行她可憐的活雕像一圈,又回過身來,自他的指頭退下那金戒指。
「不要臉。」
米迦爾聽見她的紗裙遠去,像個年輕男孩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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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通往地底的道路像一深邃的獸口,吞沒一切進入的光線。照亮腳前的唯有手中的油燈,他由兩名士兵的隨同,走下蜿蜒的石造小道。過去一週使他變得太熟悉這個地方,含糊的呻吟,膿血與穢物經年累積脂垢,以水沖洗也無法去除。地窖生出一層食腐的苔,濕黏、吸附靴底,貼地爬行一股惡氣。
他走入地牢深處,在一處小間前停下,油燭被點燃,光橫過他的鼻樑投下黑影。
「我以為你不會撐過第一晚。」
鐵欄後的囚人襤褸裹身,豆大的蒼蠅如寶石般纏繞其間。那人骨骼浮突,全身皮肉俱在潰爛或潰爛的中途,拼綴出不連續的顏色,米迦爾能由不同型態的瘡傷辨識刑求所經的日程。他知道什麼樣的工具能製造出什麼樣的開口,使人類變成不是人類的模樣。即使被削肉至骨,這傢伙還有一口氣在。
米迦爾趨向牢門,往鐵欄杆敲了敲。
「這是誰給你的主意?」
「我不知道。」
「他們答應了你什麼東西?」
「我什麼也不知道。」
「別說笑啦,艾瑞克。你沒剩多少時間了。」
沒有頭銜護身的囚犯比奴隸不如──後者至少還需要維持堪用的肉體。艾瑞克低垂腦袋,一頭金髮凝結成條狀,在臉上披蓋污穢的帷幕。他沉重而痛苦的呼吸,不肯抬起頭,肩膀卻以可見的幅度開始抽動。米迦爾不禁轉頭往旁嘲笑了聲。
「你哭什麼呢。」
他在牢房外蹲伏至同樣高度,放低音量輕聲細語:「我問你在哭什麼啊。」
「唉,想哭的人是我才對吧。」
米迦爾解開袖套鈕扣,露出手臂上一列等距工整的圓孔,形如木匠釘板留下的鐵鉚釘,隔著白紗布仍在滲血,「知不知道?差那麼一點我就要在這丟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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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當年在紅蜂的肉市上,你對我說了什麼話嗎?」
米迦爾以敘舊的口吻說道,雙眼中火色燐燐跳動,有毛骨悚然的耐心,「不記得?沒關係,讓我再念一遍。你告訴我這世上已經沒有你可以去的地方,你用你永恆的性命,向我宣誓忠誠。」
艾瑞克冒出一句嗚咽:「就殺了我吧。」
「殺你?」他輕快地發出笑聲,「不、不……要是想死,那扇窗是你最後的機會。現在你已經錯過了。我不會殺你,艾瑞克。我會轢斷你的四肢、拔掉你的舌頭,讓你在我的腳邊匍匐爬行。你會失去所有神的祝福,人之所以為人的一切恩典,但你會活著,享受生命,直到我厭倦為止──屆時你會遇見你渴望的死亡。」
龍人依舊含糊地啜泣著,自肉的縫隙裡,卻隱約翻出綠色的眼。垂死的意識裡,兩幅畫像被他聯繫在一塊,「……米迦爾,你在生氣嗎?」
米迦爾離去的腳步停下。片刻沉默,他終是轉過身來,又一次露出那無動於衷般的明快表情。
「對,我現在非常憤怒。」
「記住那個感覺──這是我能給您最後的禮物。」
4
鷹谷領主宣戰的消息傳遍了大陸南方。
戰事前夕,愛波頓的城堡公開舉辦酬軍晚宴,盛大的宴席邀請百姓共樂,流民與鎮上的人混處,眾人不分階級同在一心,為最終的勝利祈禱,並慶祝新的一年蒞臨大地。
埃爾棻的達克伯爵並未赴會,而由副手頂替出席,本人則在近郊的小城堡下榻,幾隻燭火照亮書房,托盤上盛裝果物與燻肉,在燭光中轉為金黃。
「這五年來你為軍團出生入死,檯面上下,都立下許多難以想像的功勞。你的實力令人驚嘆,果敢與忠誠也非常人能比,無怪乎年紀輕輕就能在敵營樹立這樣的名聲。」
伯爵捻著鬍稍,神情滿意輕鬆,他飲盡杯中佳釀,又將鑲嵌寶石的銅杯斟滿,其中一只推向他的客人。
「你讓我想起我自己的兒子,很快他也要到了投身戰爭的年紀──鷹谷騎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同盟的未來在你這樣靈活的年輕人身上。」
米迦爾金色的臉龐浮現微笑,他搖晃銅杯,凝視酒色渦旋。伯爵品酒,舒了一口氣躺進椅靠。
「親王一死,領主在議會便少了羽翼,宣戰的決議也會被重新檢視──任何明智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事不過是幾個王公企圖挑事邀功的一場鬧劇。鷹谷對愛波頓的影響會被削弱,把守關卡這麼多年,漂泊守望才是金翅雀的劍。」
達克伯爵揚起酒杯,向他致意,「敬勝利。」
「敬勝利。」
米迦爾沒有與他碰杯。酒杯翻倒在地毯上,達克伯爵眼神呆滯,俊美的臉孔漲紅成豬肝色。他的手向前掙扎,彷彿試圖抓住不存在的救星,身勢往地下頹倒,趴伏在米迦爾的腳背。米迦爾翹起腿,依舊轉著寶石酒杯,五指間金光璀璨。
「經過這麼多事您還不明白嗎?想把我當作野獸支使,說用就用、說殺就殺,那是不可能的。黑堡大公辦不到的事,區區一個伯爵能有什麼不同呢。」
他冷漠地將酒澆至地上,在一聲鏗鏘時宣告:「親王今晚會長命,而閣下您則不。」
猛迅的藥效擴散至全身,達克伯爵使力撬開緊咬的齒關,震驚先於憤怒征服他的五官。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魯莽的小子──埃爾棻的達克歷代與妖精締結契約,意圖謀殺我的人各個死不得全屍,禍害株連他們三世的頭胎子女──」
「這裡沒有人謀害您啊,伯爵閣下。」
米迦爾伸手摘下翠石般的葡萄,從容推進牙齒間,「毒藥來自您的命令,酒由您自己的意志飲下──是您邀請了自己的死亡。」
伯爵緊抓胸口呆怔,失去一切手段,出自最原始的本能大喊起來:「若望!若望!」

「大人,我在。」
門外響起渾厚的應聲,是理應在宴會上的若望。
空氣靜止,米迦爾漸漸收回探向餐盤的動作,斜過眼睛望向深鎖的門,又端倪地上抽搐的伯爵。達克伯爵的眼神和他同樣不可思議,然而很快轉為欣喜若狂。
「若望!聖靈在上,還站在外面做什麼,進來給這狗東西個痛快!」
門的另一端卻陷入詭譎的沉默。燭滴落下,焰火在眼白閃動,拉鋸的沉默承載將死之人粗重的呼息──
「小子,讓我進去吧。」若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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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爾將手自劍柄上放開。他邁開步伐,眼盯即將開啟的門扉,單手摸上門把,打開鎖栓。門前的確是騎士若望,寬闊、滄桑的臉譜,肅穆的厚眉。他將門帶上,背著兩手站立在伯爵跟前,彷彿為終焉弔唁。達克伯爵氣聲震顫,以瀕死的力氣抬起手指,指向空中。
「背叛者!叛國賊!詛咒你的名字!你的靈魂將在地獄底部腐爛!永世不得懺悔超生──」
男人在詛咒中戛然失去氣息,若望單膝跪下,將他效忠的領主的眼皮闔上。米迦爾侍立一旁,在他眼前世事一再輪迴搬演,濛濛火光漂浮,宛如昏暗的戲臺,不到最後不知誰死誰活,誰又能笑著鞠躬謝幕。他轉頭望向壁掛的戰圖,驀然出聲。
「這樣真的好嗎?殺了我才是正當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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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同盟的騎士,不是埃爾棻的鷹犬。」
若望跪立不動,唯有話語低沉響起,「你才是犯過戮主的人,先多擔心一下自己──即使不在乎妖精,也該畏懼天主的報應。」
「誰知道呢。」米迦爾指節抵著下顎,忖度半晌,咬著牙齒笑起來:「看看這世道。要使人害怕地獄,上帝還得絞盡腦汁才行。」
5
他們於清晨拔營,隊伍穿過城市,自廣場走過。
艾瑞克垂掛在絞架下,全身的血肉都已經風乾,懸在天空中,異族的身形與叛徒與罪犯並列,宛如無數隻漆黑大鳥,收攏翅膀,棲息在死亡隱形的樹梢。龍人少年永遠地沉默了,將至死都不肯出賣的人深埋胸中:那裡有凌駕他之上的存在,而他身為主人卻對此一無所知。米迦爾佇立城門的陰影中,臆測麻布下枯黑的面貌,他試圖回憶侍從所餽贈的憤怒,胸懷中卻空蕩蕩的,唯有早春的風穿過。
騎士闔上頭盔面罩,背過身去,加入前進不息的隊伍。軍隊穿過城門,頂著昏沉的天色行進,雨後草泥打濕他們的馬蹄與靴子。殘酷的四月天,萬物自黑土裏萌芽生發,一個士兵拔聲唱了起來。
「
我生來就是為了死嗎?
要把這身子給放下──」
那聲音是緊繃的,辛酸中卻有不可思議的甜美,傾盡了力量,讓歌聲扯動喉嚨,拋向更高的地方。女人蒼越的嗓音穿過晨靄,如地平線射出的第一道曙光,於兵甲的浪潮之上漂流,化作飛鳥遠逝。前後的士兵仰起頭凝望那飛鳥,於是一個接一個,加入自己的聲音。高低不齊的嗓子,匯流為一路鏗鏘的聲響。
「我生來就是為了死嗎?」
「要把這個身體給放下!」
「我顫抖的靈魂是否必須飛翔」
「進入那未知的王國?」
男人女人們齊劃步,踏響他們的鐵靴,將背朝向碉堡與家鄉。歌唱的巨流擁簇著那紅地白雀旗,穿過緩丘,穿過蘆葦沼澤,向南方的原野奔湧而去。
狐里狐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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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喇叭聲中喚醒我將從墳墓中復活並看到榮耀加冕的審判者並看到燃燒的天空!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哈哈哈…米米ㄉ郊遊日記快到尾聲啦…後見之明來說雖然是為了私利 但伯爵的看法才是對的ㄋ……

Act4是開企不久就決定要跑ㄉ劇情!艾瑞克到死都沒有立繪真ㄉ是非常抱歉

本來一直默認米米是自己抓到艾瑞克ㄉ 但差不多快寫完才意識到米米要是不知情 這整件事直接從帝國軍靠關係蹭小情報變成一個超級大陷阱……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於是(完全沒寫清楚的)發展如以下
。讓艾瑞克被抓到
。米米一回來就被逮捕
。叛敵前科+有將功贖罪的誘因+被上司猜忌+才剛去一趟北方回來=差一點直接在地牢被砍頭
。"我連劍都不讓他碰 這麼重要的事難道會交給那飯桶做?" "……………老實說有道理"
。大概能確定米的清白 但怕米報復還是決定把他幹掉
。米在隊上太會打仗人望很好 沒辦法亂殺
。決定派他毒殺親王再往愛波頓舉發他 一魚多吃 摸蛤仔兼洗褲
。伯爵自己被毒死
太晚圓劇情結果刑求過程寫不進去實在太可惜ㄌ!!!…我會找時間補ㄉ……

(這款中之?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第4節的一點番外
19歲以前的米米更瘋…只少掉兩根手指算是種奇蹟…
狐里狐塗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結果這篇本身解說就太長ㄌ…大家都在結企我還在11點之歌什麼情況
晚點再開一噗放結企感言好ㄌ…………

(死在這噗

ㄚ......(輕輕地往生)
瘋小子這稱號很合適欸有點可愛

(?
不過劇情…米米…艾瑞克…no…

(無法言語的一起死亡
啊!!!所以才會一個人回去嗎?!!安排得太神了我要瘋,托帕還在那邊亂問問題欸救命,整體而言都太好看了謝謝米米中

(語彙力零
那我等你...fi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