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阿斯特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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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時代|貓頭鷹與百靈鳥|with: qwer03➤前篇

下午的陽光斜撒入室,在這不到幾平方的木制小屋中,為了不驚動床上躺著的傷患,一頭淺粽髮色的人兒緩緩地推門而入,取過厚布的手中提著方才仍架在火上烹飪的小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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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鍋子放上木桌,她這才提起一邊的水瓶注滿一杯水將之飲盡。

回頭看了看床上的男性伊莫頓,乾淨的四肢臉龐與包紮妥當的傷口應該能幫助對方早些醒過來吧?

「想來也快到換藥的時間了⋯⋯」女人如自言自語般嘟囔道。
彷彿將烈焰塞進喉管的灼燒感,以及腰腹越發密集且深入的痛楚從黑暗中拉回了他的意識。

眩暈尚未退去的模糊視野裡,他透過陽光辨識周圍環境的朦朧輪廓。

縈繞鼻尖的木質沉香令他想起故鄉的森林,男人稍稍放鬆了下來,隨即又在發覺另一人的存在時繃緊神經。

他敏銳地捕捉到對方的低語,稍一思量片刻,迅速掌握目前狀況的他,打消了暴起制伏對方的念頭。

黑曜石般的眸靜靜移向那人,目光夾帶恰到好處的驚疑及戒備。
當湖水綠的眸子對上那雙此刻蒙上驚疑的細瞳,幼鹿般的眼睛並未覺察隱藏在那之後的狠戾。

「你醒啦!」她驚喜道。
「傷口很疼吧,不過別擔心,你會沒事的,先讓我替你倒杯水。」隨著液體填滿容器的咕咚聲,她想了想又開口道「你、我、安全!」這次她用的是伊莫頓語,只是發音和句型結構似乎還不太成熟。

端著水杯在床延坐下「不怕。」縱然發音蹩腳,但她仍然以溫軟的語調向對方傳達道,並在同時將裝有水的杯子斜靠在有些幹涸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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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周的暖金柔光淡去後,他這才看清對方的臉孔。

女人。

而且是個阿斯特拉。

他自學過這些外來種的語言,陌生的音節在腦中輪轉了一圈化作對方釋出的善意,而那蹩腳的伊莫頓語則令他微微蹙起眉頭。

不著痕跡地確認並無第三人的氣息,他乖順地俯首輕抿對方遞來的杯緣。

清水稍稍滋潤了他被腐蝕的喉管,他緩啟薄唇,吐出的嘶啞嗓音猶如粗礫的磨砂紙來回擦過琴弦,「我……在……哪……?」
喉嚨也受傷了嗎?
她首先這樣思索道。

「誒?你會阿斯特拉語?」作為初次在黃金大陸接觸的伊莫頓人,同族的語言讓她對對方產生了一絲親近感。

「這裡是馬哈和魏爾斯礦坑的交界處,你在我的小家兼工作室裡,我的名字叫姬兒,姬兒.喬.羅素,你可以叫我姬兒。」隨手將空杯放在床頭櫃上,「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馬哈……?有那麼一瞬間,掠過他腦海的畫面像被覆上了一層雪花,直至斑駁血色與躍動火光吞沒一切。

女人像隻嘰嘰喳喳的百靈鳥,拋出一個又一個疑惑,嬌潤的嗓音似乎忽遠忽近。

他並未立即回覆女人——姬兒的提問,而是先看向了自己的腰腹,印象中的猙獰傷口如今被圈圈白布包裹,抹於布料底下的不明塗料散發著怪異的氣味。

這是某種醫療方式嗎?他心想。

滾動的喉結猶如被刀任來回割劃般,吸入肺腑的空氣震動聲帶時,強烈的腥甜一同湧上喉頭,他強行按捺下彷彿被狠狠擠壓喉管的不適,緩緩道出低啞的嗓調:「……烏……庫……拉……」
「我知道了,很高興認識你,烏庫拉。」她頷首敞開一抹柔和如月的淺笑。

「很難受吧,接下來我會替你換新藥膏和繃帶,這樣做能讓傷口處癒合得更順利。」留意到烏庫拉看向腰腹的眼神,姬兒率先解釋:「如果喉嚨也不舒服的話接下來不要勉強說話,你可以用點頭是搖頭否的方式告訴我你的想法,好嗎?」說完她站起身,從角落的置物架上拿下她的醫療箱。

「幸好我的備品一直保持充裕,否則再遇到這種狀況或許會應對不來呢。」重新坐回床延,透著玫粉的指尖探向繃帶合縫處。
「失禮了。」
一圈一圈拆下舊繃帶,腰腹那處可怖的傷痕顯露無遺,但姬兒並無展露懼色,反而認真的在確認傷口的狀況「恢復得還不錯,跟前些天剛見到你時的情況好多了。」

雖說好奇對方為何會在森林邊倒下,但此時傷患仍在恢復期,她並不急著在這時詢問對方。

「你剛醒來,肚子餓嗎?」手上重新塗抹藥膏,她分神說道「要不要嚐嚐我的料理呢?」
前幾天……?烏庫拉無聲地點了點頭,思考起自己昏迷後的時間差。

在森林的鍛鍊之下,部落戰士的肉體千錘百鍊,結實壯碩的肌理包裹著剛硬的骨骼,每一道起伏都暗藏懾人的爆發力。

細小的傷疤是生存的勳章,深刻的傷痕則紀錄了驚心動魄的激鬥。

縱使無法透過言語表達,男人亦以其本身闡述靈與肉的真實。

雙臂上的黃金刺青是他力量的體現,背後的猛禽即是靈魂的印記。
判斷出女人並不具備威脅性後,收起利爪的夜鴞蟄伏樹梢。

烏庫拉病懨懨地躺回柔軟的棉被中,金眸直勾勾望著照料自己的姬兒。
感受著掌心之下肌理的溫度,即使隔著層薄布都能接觸到的蓬勃生命力使她心中暗驚。
這似乎也說明了在那樣重傷失血的情況下他仍然能夠活著的原因。

憂心的百靈鳥賣力地替夜鴞打理身上染血的軟毛,待嶄新的白布重回男人腰間,從傷處抬首的水眸正好對上那抹細長的深邃。

眼下的烏庫拉雖然因為受了傷氣息虛弱,但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如同猛獸一樣的野性美,是在阿斯特拉上少有的獨特魅力。

一時之間,相視無言。
打破沈默的還是在晨間嘰嘰喳喳的百靈鳥。

「這樣就行了,這次我加入了一些止痛的成分,這樣你在休息時能夠舒服一些。」闔上醫療箱的蓋子,離開床位的腳步似乎不知不覺急躁了些。

「今天的餐點正好適合剛醒的傷患喔!」換好傷藥,姬兒打開木桌上的鍋子,霎時間一縷穀物混合雞蛋的香氣縈繞在木屋中「自製的雞蛋蔬菜燕麥糊,希望能符合你的口味。」說著,她將木勺中的燕麥糊遞到烏庫拉的嘴邊。
烏庫拉毫無芥蒂地享受被姬兒照顧,在女子看不見的角度中,金色的目光細細觀察對方的動作,以及那人手邊的瓶瓶罐罐。

因換藥而掀開的薄被露出他寬廣的肩膀與胸口,修長勻稱的雙臂搭在雪白床單上,對比鮮明的深淺顏色被灼熱的體溫模糊了邊界。

自盛器騰起的白霧氤氳遮擋那對湖水綠的透明鏡面,烏庫拉湊過去叼住對方探過來的木勺,軟糯的穀物粥溫暖了飢腸轆轆的胃袋,他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勺緣,鼻尖狀似無意地掃過女子的指尖。

而後男人拉過女子柔荑,在那小巧柔軟的手心一筆一捺地勾出字母:『為證明我的性命有其價值,我會報答妳的恩情。』
姬兒捏著勺子的手並不是毫無覺察那一絲指尖的微癢。
彷彿叢林大貓的示好一般,讓她忍不住想要上前摸摸他的臉頰。

雖然膚色不同但肌膚健康且極富彈性。

她想起這樣一段寫在手稿上的說明,來自剛見到對方那會寫下的”詳細紀錄”。

耐心等待著烏庫拉將句子寫完,了解到意思的姬兒瞠了瞠驚喜道:「那我可以拜託你做我的民俗導師嗎?」
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話語,她的身體微向前傾,略顯躁進的肢體語言彰顯她此刻難掩興奮的神情,意識到失態的剎那她頓了頓「啊不、雖說我並非是因為想要你的報答才帶你回來,但如果你能夠答應的話就幫了我大忙了。」

她側過身讓對方能看見不遠處堆滿紙張與書本的工作桌:「編寫博物誌是我的工作,但你也聽到了,我的伊莫頓語仍在學習中再加上初來乍到……想要了解伊莫頓的人文風情還稍微有點困難。」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教你阿斯特拉的文化,所以……你願意嗎?」她回過頭,望向烏庫拉的眸子似有星辰。
烏庫拉的視覺在白天依然敏銳,紙張末尾的署名「喬.羅素」被他悄悄收進眼底。

他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提議。

基於一些因素,烏庫拉暫時沒有落腳之處,在傷口恢復前於此處休養一番也不錯,顯然利大於弊。

尤其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女人對伊莫頓族的熱忱,爭取到更多好處也說不定。

如果是阿斯特拉主動入侵伊莫頓的領地,烏庫拉絕不會手下留情,但眼下的情況相反了過來,因此他並未輕舉妄動。

『我可以看嗎?』寫完這句話後,他指了指那些草稿,表現出對姬兒熱衷的事務的興趣。
見對方同意姬兒開心極了,她幾乎想要跳起來擁抱烏庫拉,不過她按耐了下來,畢竟她未來的導師現在非常需要妥善對待。

「當然可以!為了在船上打發時間我還帶了一些藏書,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全部都可以看,現在的手稿大部分還是在船上時的日誌,啊!我還有新版的世界地圖,不過往後幾年或許還會繼續更新……」
能夠有人對她的志向感興趣也讓姬兒高興不已,忍不住一股腦地全盤托出,完全沒有想到被利用的可能性。

一邊說著她起身取過幾頁還未整理的生態速寫,用炭筆畫的昆蟲與動物躍然於紙,她將薄紙遞給男人「來,不過更多的話我們明天再看,現在的你需要補充體力好好休息。」隨著話語結束,接踵而至的是貼在嘴邊的木勺。
烏庫拉接過那些勾勒出鮮活線條的紙張,認出其中幾種生物的他眉角微挑。

不等他細看,盛著穀物芬芳的湯勺再次抵上唇邊。

男人將圖紙擱在胸口上,極為配合地側首吃掉那軟糯的粥食。
眼前的烏庫拉總讓姬兒有種餵食野獸的錯覺,將碗中的食物盡數填入對方口中,她抽起口袋中一方乾淨帕布輕柔的擦拭男人暗色的嘴角。

「這段時間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隨時都能夠知會我喔。」她起身輕聲道,前去打理鍋碗的時間正好能讓烏庫拉端詳紙上的圖畫。
姬兒離開後,烏庫拉忽地坐起身來,踩著略帶沉重但悄然無聲的步伐下床,警惕地四處檢查了番,就連床底也不放過。

彷彿身負重傷而剛剛甦醒的虛弱之人不是他般。

烏庫拉瞇起那對載滿凌厲的銳利金眸,視線掃過堆疊各式物品的桌面,輕輕翻開幾張圖紙查看,而後又搜查起房間角落及家具隔板有無異常端倪。

再三確認沒有任何威脅因子,他這才趕在姬兒回來前躺回床鋪。

整個過程迅速安靜,且並未留下任何痕跡。

當女子再度回到床邊,烏庫拉從原先拿到的速寫上抬起寧靜溫和的目光。
姬兒在外頭自然沒有發現屋內的動靜,她見烏庫拉似乎還未有疲態,微笑著詢問對方是否還想再看看其他紀錄,得到同意的答覆,一疊畫紙畫冊便被放在烏庫拉的枕邊。

正欲轉身,眼角瞧見夾在紙張間的某本圖冊讓她的身型一頓,「啊、這本…這本還沒有整理好內容,我先收起來,你可以先看看其他的。」

未等床上的男人回應,她率先抽起圖冊收入後口袋「我、我出門一趟去市場買點肉食,你現在需要多吃點東西補充營養呢!」在對方的目光中,抓起腰包著急忙慌的出了門。

畢竟圖冊裡的秘密,並不太適合本人知曉呢。
大貓咪蹭蹭超可愛喔...
然後他居然還能給我在房子裡玩間諜遊戲啊!!!還在重傷狀態啊!!!
圓上時間線了,辛苦了......
烏庫拉就算肚子破洞還是很猛,起身進行偵查 然後被姬中以為是騙傷#
烏庫拉就......野生動物的警覺((
qwer03: 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下,接下來還有呢!(抓起中之向前衝
我一開始真的以為wwwww原來他只是很猛(只是
警覺心強也很可愛,姬兒要放罐罐養熟貓庫拉! (貓庫拉
貓庫拉也太可愛了吧
請支援貓耳(×
姬兒好溫柔好賢慧 我也想被溫柔大姊姊餵食(欸
烏庫拉趁姬兒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爬起來檢查環境然後再躺回去那邊也好好笑,我個人當然相信烏庫拉是真的受傷,可是姬兒中懷疑的騙傷也好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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