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亮晃,白的像是摧殘人心的辦公室,或就只是審訊室的燈,只有它亮著,打下那重重的陰影在戴伊臉上。
「我不懂這有什麼意義。」他垂著頭眨了眼,再抬頭看著對面的水澤。
「都過了,又不會改變什麼。」
「但或許我能幫你記得。」
戴伊笑了,一臉說著拜託饒了他的睨視眼角,水澤只是給了他一個微笑。
「記得能做什麼?」
「在你以後忘了自己是誰的時候,你知道的,或許有用。」
他陪著他度過一段時間的靜默,水澤也不無聊,為兩人都倒上茶,甜口的,他知道就算那個人嚷嚷著太胖平常喝著無糖茶,也依然是個螞蟻轉世,更何況稍微一點糖也能延緩他的壽命跟舒緩精神。
戴伊喝了一口,又喝掉了半杯,他今天沒能喝太多水,都在外搭車跟開會,還幹了蠢事明明帶了平板卻沒充電,帶了個心酸。
「之前民宿的同事,沒能見到我他感覺很惋惜。」他把玩杯子,試著不讓液體傾倒。
「可能對他來說你們之間有種革命精神?聽他之前這麼說。」
「那就是我納悶的點了,為什麼?」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