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所有糟心事放在這裡說,各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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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朋友是個生氣起來有些難自我察覺並且停止自己行為的人
我跟這個人相處好一段時間、花了很久才適應了這件事,所以現在我看到這個人對我莫名的不耐煩,我會問他是不是不太好
我覺得我能更細緻的觀察人並且學習適應和解決是一件好事,我也覺得透過我第一時間問出口某方面而言也是立即止損這個人繼續對我撒氣的最佳解(這個人通常到此就會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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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依舊沒辦法逃離深處的恐懼,我最害怕的無非是有人針對我感到不耐煩和急躁,第一時間我依舊會感到受傷、感到不公平,一樣會難過或者生氣,接著我才會有辦法告訴自己「這個人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沒辦法立即跟這個人說「你這樣做我很受傷」、跟他講道理(表達對方很無理或者有失公平)或著訴諸更重更情緒化的想法,我覺得這在我已經意識到這個人無能力或無法控制自己的前提下,我就不該做這些事,因為他還有自己的情緒和事情必須處理,而且立即的反應這些更多時候無助於現況,他有時無法因此停手

所以我每次都想著,或許事後我可以告訴這個人我有多受傷
但在某段等待這個人恢復的時間,我被傷害所產生的情緒依舊存在,我依舊覺得難過或生氣。在這段必須自我消化的時間裡,總會讓我再三猶豫與這個人的關係和我選擇的包容究竟有沒有一個存在意義
我得在這些想法內掙扎,而我情緒化的想法總是極端地只有0與100。

我會有種毀滅性的想法,像是結束一段關係、永遠收回我選擇的包容或者爆發,二元地判定著這是錯的;而這個想法的彼端是我深知這個人的本性、我們彼此的親密與好,我無法因為現在的衝動毀滅一切,我需要用更多角度去想這件事,而不是果斷單看一部分的去決定行動。
我也害怕展現過度強烈的負面情緒,因為當我選擇展現時,比起爆發我更多的是種託付。我希望這個人藉由接收我的情緒去知道他對我做的會造成什麼,或者更不合理的——我希望這個人知道我要什麼。

而當託付落空(尤其在對方未能正常溝通的情況下特別容易落空),對我是另一道傷害
我開始思考到整件事的步驟越來越多,主題越來越遠了,我甚至現在無法得知我思考這些想要得到什麼結論,也不太能知道我起初思考的訴求是什麼了
我只知道,我是記憶不太好的人,我會某一刻開始忘記我視為親密的人傷害過我的經過以及自己經歷的感受,然後有一天這樣的事依舊會以著相同核心但不同外殼重現
而即使我記得,我能改變的也永遠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這樣子彼此的反差,總給我莫大的剝奪感
從起初一方可以任意的宣洩,而我只能作理智的煞車踏板,這時候對我就是一種不公平了
接著,我是思考改變與適應的人,而我卻無法得知這個人有沒有某種意願也付出心力改變的時候,也讓我覺得「為什麼這種責任在我肩上?」
我知道我可以努力讓自己不要這麼受傷,可是為什麼只有我在想辦法
我會想著不是所有不公平都需要被討伐,原因很簡單,因為當我對這個人有一定的愛,我可以存在某種包容,不是所有的不公都如此重大到需要一場革命

但我覺得我的包容要到極限,即便我對這個人的愛依舊
我會想辦法的,我猜這個剝離感或剝奪感(我現在覺得用剝奪感這個詞比較合意)已經太多了
我碎碎念完了,也算是平靜了一點,如果有人想說什麼也可以的
要給我抱抱我也很歡迎啦
(本來還要說其他糟心事但平靜到不需要說了)
薯泥
2 years ago
我要面朝你ㄋㄟㄋㄟ抱抱
potatootatop: 這樣可能不太對,但好啊
薯泥
2 years ago
我只是個四歲半馬鈴薯,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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