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塞西達|哈伊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限交|沙漠蜃景 with穆勒法比】mulefabi:

風沙在耳邊迴盪著哭嚎,順著火光似乎能看見人影與刀光的竄動,理德正乘著從盜匪那兒搶來的馬,幫助商隊的人並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在月光忽明忽暗的照耀下,馬匹跑離了紮營處。

理德認出了前方沙塵之中似乎有商隊認識的人,扯動韁繩加快了馬速,但對方身後已經有盜匪湊近提起刀子——

“法比!背後——”
呼聲由近至遠傳出,儘管盜賊的身影搖搖晃晃,但距離還是太遠了,跑到近前根本來不及。

理德顧不上太多,在盜匪揮刀前,他將刀刃甩擲而出正中賊人後背。
latest #26
沒有受過戰鬥訓練的廚師自然無法察覺潛伏在夜晚裡的沙賊,更何況是一個失而復得寶貝廚具的廚師,這筆撿到一條命還讓他喜極而泣。

「?」穆勒法比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喊他,奈何荒漠太過空蕩,他實在無法判斷聲音從何而來,直到正背後傳來人類吃痛的喊叫,一回頭就驚見面露凶光的賊人應聲倒地,背上還插著一把與對方手中同款的刀刃。
月光下鮮血染紅了那人身上的衣料,哀嚎與掙扎衝擊著他的感官,一直被教導著宰殺食材需要快狠準,要讓食材在最小的痛苦中回歸自然——穆勒法比愣在原地,瞳孔緊縮,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場景。
心速快地過人,就差那麼一下,倒下的屍體就有可能變成認識的少年⋯⋯理德不由得一陣害怕。他並不明白這群馬賊目的,要劫財那目標應該是商隊中心⋯⋯可肆意揮刀的模樣,看著並不單純只是想搶奪財物。

韁繩被快速甩動,馬匹大聲嘶鳴,在理德呼喊時已經有零散幾個盜匪不知何時流竄到了此處。手上沒有武器,但可以躲開——

「抓住⋯⋯!」理德只一側身攥緊馬繩幾乎是半掛在馬側,身子壓低開口提醒著尚在地面發愣的少年抓住自己。馬身閃過的瞬間,他便穩穩撈起少年駕馬往遠處奔去。


「⋯⋯有、受傷嗎?」看法比驚嚇的模樣,或許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理德開口問道,風聲卻蓋住話語,只剩零碎幾個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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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法比看到認識的大塊頭策馬朝自己而來,還來不及伸手就已被對方撈了起來,手中的菜刀也掉在原地。

「......理德!」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側著坐在馬背上,被對方環在拉著韁繩的雙臂之內,他抬頭看著理德線條俐落的臉龐,在呼嘯的風聲中仔細的聽著對方的話語。

「我、我沒有受傷,謝謝你......」他握緊了自己的鍋子,低下頭欲回想剛才的畫面,這才發現自己乘坐在奔馳的馬匹上——
啊啊啊啊啊!!!!!太快了太快了要死了要死了!!!!」從來沒有騎過馬的廚師抓緊了理德的手臂放聲大叫。
「等⋯⋯!法比,抓繩子!」耳邊迴盪著吶喊,手臂被抓住一晃令理德駕馬偏離了方向,他抽出一隻手按住對方的肩膀試圖讓人穩住不要掉下馬去。

本來還想問法比會不會騎馬,他可以找另一匹馬讓對方騎回去,由自己來引開盜賊⋯⋯但眼見人驚嚇成這樣連詢問都省了。回望身後也有跟過來的零散追兵,這讓自己沒辦法直接帶人回營地。

馬匹越來越駛離營地的範圍,這並不是理德樂見的事,儘管是在根本沒辦法放慢速度的情況下,他也得先讓法比冷靜下來,

「法比⋯⋯看、前面。」理德再次道,「不會掉下去的,相信我。」
「不行不行不行一定會掉下去的!!!」法比驚魂未定的持續鬼叫著,他自己也知道這樣子無濟於事,直到幾秒後才漸漸降低了音量,「我相信你啊......救命、絕對不能掉下去!鍋子也不能掉下去!」

穆勒法比仍舊緊緊抓著理德粗壯的手臂和自己的鍋子,他努力地將左腿跨到另一側好讓自己不至於輕易的被甩出去。

「現在該怎麼辦啊?!不可能這樣一直跑下去吧!」
「法比,抓手臂會掉⋯⋯」在法比終於坐穩到馬上時他收回手,但對方真的不能再抓著自己的手臂了⋯⋯這樣自己一甩繩子人可能就會被顛下去。尤其那慘叫讓理德確認法比絕對是沒騎過馬,這樣可保持不了平衡。

「你抓住、我的衣服或抱著⋯都——」

「唔!」有什麼東西自身後砸中自己,理德左耳一陣火辣辣的疼,似乎流血了。但他沒那個時間查看傷勢,只是出聲提醒法比,「別探頭,不會、掉下去的。」
「得想辦法⋯⋯」疼痛反而使理德更加清醒,不知何時騎兵離他們只剩幾米遠,在那之前沙漠上到底有什麼⋯⋯他似乎想到了,扯起韁繩忽地轉了個方向往營地外圍奔去,抓著手臂的你也一同被帶起。

「法比⋯⋯附近、沙子。」他甚至講不好這個詞,你得花費點心力才能辨識出他說的意思,「找外邊⋯⋯不能踩到的沙子。」
屁股懸空了一秒的穆勒法比心想,理德說的沒錯,不能抓手臂。

「哇啊啊啊啊!!!」他在馬脖子、理德的衣服和理德本人這三個選項中猶豫了一個尖叫的時長,最後選擇了以扭曲的姿勢向後抱著理德健壯的身體,而他也無暇顧及到受了傷的人。

「沙子??沙子??不能踩的沙子??」滿頭疑問的左看右看,直到回想起前幾日團員指著沙漠中漩渦狀的區域並告誡他絕對不能靠近,「流沙!!在那裡!!」穆勒法比指向右側才剛形成不久的流沙地。
「知道了。」一邊要注意後方動向,也要顧及馬上少年的安危,此時觀察流沙的任務只能求助於法比。隨對方手指比向他策馬往流沙處跑去,但看著更像是要去沙坑送死。

「我們、要跨過去⋯⋯」理德的聲音夾雜在慘叫裡,也不曉得對方能不能聽到。腦中閃過好幾個將追兵引入沙坑的方式,但也只有以身犯險了。

「等一下,一定要抓緊我。」雖然不用提醒理德也認為法比應該不會鬆手,但等等要做的事情十分危險,稍有不慎他們倆可能也要賠進沙坑中。
距離法比指著的流沙坑距離還剩五百米⋯四百⋯⋯三百五⋯⋯

騎兵似乎拉近了距離,理德毫不猶豫抽出隨身的匕首狠狠扎入馬肉,本來慢下速度的馬兒受到刺激再度疾馳,後方的追兵也跟著加快了速度。

追兵沒有放棄追趕他們,終於剩下不到百米。

八十、五十米⋯三十、十、五——

⋯⋯一米!

最後一刻,理德拉起早已不受控的馬繩,馬匹躍起些微高度。
失重感一下襲來,可不如想像那樣,沒受過訓練的馬無法做出高難度跳躍,馬匹半身落入流沙中,幸運的是逃脫沙坑只剩一小段距離。理德抓起法比從馬上一躍而下,剛好摔在沙坑外圍。

馬賊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馬匹速度過快沒有防備的落入流沙坑,風沙中只剩下被困馬賊的哭喊。
「等等等等等等這是認真的嗎?!!!」穆勒法比此時覺得理德不只是個擋路的大塊頭,更是個神經病!

我還年輕我不能s啊啊啊啊啊啊——
16歲,第一次離鄉背井,第一次騎馬的少年,基本上是被紅髮大塊頭用拖的離開馬背,並且吃了一嘴的沙。

「呸、呸!」媽的,早知道嘴巴就閉起來了。
「鍋子!」法比趕緊檢查了手中緊握的鍋子,發現鍋子安然無恙後長吁了一口氣,要是鍋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就得跟鍋子一起埋進流沙坑裡等死。

「謝謝你大塊頭,你有受傷嗎?」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夜色昏暗法比無法確認理德身上是否有傷。
⋯⋯同樣狼狽地從沙地上站起,理德首先拉著法比離沙坑遠了一些。比起穆勒法比,作為緩衝滾落地面的理德渾身都是沙子,頭髮跟睫毛上都沾了不少,他拍落沙塵才回應問題。

「⋯⋯我沒事。」有也是小傷,理德更甚至忘記剛剛耳朵被砸到,「法比、你呢?有受傷⋯⋯?」

突然地,風吹過耳畔感到一陣冰涼,他才想到確實有傷口⋯⋯可能是剛剛擦到地面讓傷口又裂開。然而夜色裡無法察覺傷處的嚴重,他也沒打算告訴法比。

「走吧,營地⋯不遠⋯⋯先回去。」
「嗯,走吧......」穆勒法比雙手抓緊了自己的鍋子,亦步亦趨的跟著理德往回走,好在遠方的營區裡的團員們重新升起了營火,為他們指了一條路。

「看不出來你這麼勇猛,還以為你只是不太會講話的大塊頭。」即使被帶飛還是要揶揄理德幾句,剛才對方的舉動現在回想起來真不是蓋的,「明天你想吃什麼我都做給你——」

話沒說完,穆勒法比感覺腳下踩到了沙子以外的東西,撿起一看像是一封信。
「信?是那群馬賊掉的嗎?」抬頭問了理德。
「以前⋯⋯會騎馬。」雖然沒太聽全詞彙,但法比說話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在稱讚自己,「比較、習慣⋯⋯」

理德一邊回答,也瞧著附近有沒有其他盜賊,還好並沒有再看見其他黑影。

聽著沙坑中仍在嘶鳴的馬,可惜的是他沒有辦法將他們救出來⋯⋯馬匹太瘦弱,就算去拉扯很可能換他們跌下去。還在這樣想著,就聽見法比疑惑的聲音,理德同樣湊過去看向對方手上物品。

「我也有、一封。」他掏出剛剛盜匪掉落的東西,「但不太懂⋯字⋯⋯」

剛要繼續開口,火光中只見理德拿著的那封信上突然滴答落下液體。那鮮紅讓他愣怔片刻,不一下再度多了幾滴鮮血。覺得不妙地下意識去碰上傷處,果然傷口又迸裂開來。
「你也有?那就是他們......」深色的液體在穆勒法比眼前綻放,他瞪大眼睛抬頭尋找理德的傷處。

「別碰!你的手不乾淨別去碰傷口!」小理德整整一號的人連忙抓住那隻下意識碰觸患處的手,他並不知道理德被何所傷,此刻兩人的身體與雙手滿是沙塵,若是接觸到傷口只會讓事情變糟。

「這些信先收著,我們先回營地找醫生處理你的傷。」帶著對方再度踏上返回營地的步伐,信件什麼的比不上夥伴重要。
剛剛還說沒有受傷,然而現實打臉來得如此之快⋯⋯老實說這樣的傷口應該不會怎樣,但為了不讓人擔心,理德默默放下手。

「其實、不會⋯⋯」嚴重⋯⋯本來還想安撫對方,但話到嘴邊又被嚥下。直覺告訴理德把話講出口大概會被罵,於是作罷。

「嗯⋯⋯回去吧。」

夜色依舊深重,那不可視的陰謀亦會被埋藏於此處吧⋯⋯

結束!
謝謝乘坐馬上雲霄飛車⋯⋯請記得檢查您的隨身物品⋯⋯
對的太久來不及交任務⋯⋯!!!對完了!!
我們真的對好久....中間剛好卡到出遠門...
謝謝理德來拯救法比這個沒用的東西還受傷了超對不起啊!!我要去幫理德處理傷口和準備宵夜!!!
mulefabi: 看法比尖叫⋯⋯很快樂(?)⋯⋯我對的超開心!!
有法比的好吃宵夜根本人生贏家⋯⋯傷口也沒事完全不算什麼的啦⋯⋯!
看到理德這麼帥氣我也是超開心的阿!!!一起在夜晚的沙漠裡奔馳超級浪漫(搭配尖叫聲)
等等...那個傷口不會留下疤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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