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難得做夢,也難得起床後還記得詳細內容,甚至是被嚇醒的:)
背景是我辦完事情準備回我爸車上,突然聽到好幾聲巨響,行人紛紛停下腳步尋找聲音方向,發現是好幾顆飛彈正划過天空,墜落在遙遠的一端(當下覺得是落在海上)。有人員開始疏散人群到附近的避難地點,我順著人潮被帶到了周遭小學,就此跟我爸走散。
操場上黑壓壓的一片,所有人都躁動不安,鬧哄哄的。被帶進操場的人愈來愈多,愈發擁擠,我不小心碰到坐在旁邊的男生,因為太無聊而開始聊天,逐漸熟稔起來。待人數大致達疏散人員預期,全部人再度移動至他處。
餐酒館底下不知幾層是疏散通道,幾百公尺才有一盞燈,整條地道伸手不見五指。數台大型類吉普車(不確定)裝載所有人,最前頭的車前有兩個人員抓著車桿,摸著牆壁帶路。到了一光線充足的地方,我們被要求依序下車,我排序第二。第一個下車的人很快跟上人員步伐消失在眼前,我快步跟上,然還是在樓梯處跟丟。
樓梯分為三個方向,分別是前、左、右三側。每道樓梯都被佈置得像是樂園一般,不細看根本無法得知沿樓梯向下便是避難地點。不知他們走那條路線,我便隨意選了右側樓梯向上,樓道內雖有小丑及其他動畫人物,音響也著播放歡樂至極的音樂,卻隱約透露出一絲詭異。走了一段時間後,左邊的小丑突然彈出來,手握一面液晶螢幕,一個大大的紅叉顯現在上面。
我回頭選了前側的樓梯,順利走到了平面。說是餐酒館,更像是複合式茶館,許多書整齊擺放在嵌入式書櫃裡,景觀植物井然有序地置於各處。霎時的光亮使我倏地無法適應,微微晃了一下。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地道和平面來回奔走,大部分時間在地道內生活,偶爾有人教導槍械使用,用餐時間才到平面。此後一段時間可說是安居樂業,無事發生,大家在地道內就安靜地休息,上了茶館便鬧哄哄地聊東聊西,吃點東西。
枯燥的日子被快轉,直到出事當天,那天的湯品是泡菜湯和味噌湯,由於餐點採配給制,我不想喝泡菜湯,便和在操場認識的男生交換了。坐在對面的男人看我和別人交換,不屑地啐了一口,嚷嚷著我很嬌弱,艱難時期也過得這般快活,要不得要不得。我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嘴,說我那個來,吃不得辣的。手機螢幕突然亮了,我正要查看不知散落在何處的家人的訊息,警報器驀然大響,平面再一次陷入混亂,正如災難第零日那般。
所有人急匆匆地擠在樓道口,想趕快到地道內,我亦是。貌似有人接頭交耳地傳遞情報,許多人放棄去地道避難,反而朝平面門口疏散,樓道口瞬間清空,僅剩我和男生猶豫要往哪個方向避難。驀然間,六個相貌平凡的女生不知從哪裡冒出,她們面無表情,眸如死水,舉止和面部動作整齊到令人毛骨悚然。我們倏地從後腰側槍袋裡拔槍,她們同時拔刀而上,男生順勢躲至她們視野不及處的桌下,而我側身藏到廚房後。
廚房為紡錘形,兩尖端為其出入口,俯瞰為橫斜於樓梯口旁的獨立隔間,未和任何一堵牆相連。一人在廚房內靜靜地用布擦拭著玻璃杯,外面鬧成一團彷彿都和他無關,無數想法閃過腦中,一個細思極恐的想法頓然出現。我咬緊牙關,試圖尋找解套之法,然偌大空間裡只剩我和男生有反抗能力,而男生目前不在她們眼底,完全可以趁其不備朝外面逃竄。
要死了。這是最後的念頭。
荒月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痛苦並掙扎著,還未看見自己的生死,便驚醒了。有睡跟沒睡似的,甚至比沒睡更疲憊。本想打些結語,但著實想不到,醒來後第一個鑽入腦海的是福地年輕時坐在樹幹上,笑著向福澤說我希望世界和平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