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和高中朋朋見面之後覺得超級神奇的,很意外的發現原來對方默默有在關注你的消息還是非常酷。
一樣對於台北這座城市都充滿複雜的想法,同樣有何以為家的感受。最開心的是聽到他的伴侶給了他莫大的歸屬,兜兜轉轉也快要10年了,緣分真的是很有趣的東西。
高中大多時間都因為社團湊在一起,每次待在一起玩的時候,始終能感受他是一個溫暖真誠的人,聊了很多過去沒有談過的成長背景,一如那些在我生命中像太陽一樣的人,總是有著相似的傷痛痕跡。
他說現在的我很好,很有自己的風格,是適合自己的樣子。他說,你應該也不會再穿那些比較女性化的單品了吧。想了想確實是,但還是說了,偶爾會看心情,畢竟還是喜歡超短熱褲。但現在的我不會再勉強自己,因為別人喜歡什麼就去做什麼了。
一開始是挺厭惡自己身為女生的。是厭惡這個性別的,因為被欺負的關係,所以下意識的認定如果不是女生這個性別就沒有這麼多事了。小時候是真心想成為男生的。但又矛盾的是同時我也喜歡較為陰柔的某些特徵,比方長長的頭髮。還有纖細的自己。
但後來漸漸與傷痛和解的過程,經歷了一個矯枉過正的時候,認為與厭男的議題和解,就是要抹去身上陽性的一面,開始把世俗的女性形象往自己身上堆疊。
有段時間穿上了較顯曲線的衣服,還有褲裙設計的短褲。好像那是美,但總覺得四不像,不至於討厭,但也明白那不是我。
後來直面自己的內心。我其實連褲裙設計的褲子都很討厭。沒有必要勉強自己接受那些女性符號堆疊在自己身上。
我喜歡的是模糊的樣子。模糊的曲線,模糊的性別界線。一如現在的我,半長不短的頭髮,加上中性的衣服。
承認自己曾想成為自己討厭的那個樣子不容易
就算要成為自己喜歡的樣子也不容易